《为修正导致时空质量不均的失误而犯下的另一个失误的过程备案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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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修正导致时空质量不均的失误而犯下的另一个失误的过程备案记录-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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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之类的事情完全不在需要担心的范围内。”
  “……这样的话特洛伊岂不是能够在希腊人中安插大量的间谍?”晴不相信的说。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但是事实上他们从来不这么做。”卡珊德拉遗憾的说,“原因很简单,大部分活着的男人尤其是战场上的那些都很容易患一种常见疾病,那就是由深度的愚蠢引发的对不知所谓的东西产生莫名顽固的傲慢。他们可笑的认为战场这种只是临时性划来供人类杀死自己的同类的地方是神圣的。使用女人来干涉战争的胜负甚至被他们认为是渎神的。就实际情况考虑,我想这是来自于他们不愿在宣布一场胜利时不得不承认这一切来自于女人的帮助的卑劣虚荣心的影响。”
  “即使冒着失败被杀的危险也不愿试试这种方法吗?”晴不可置信的说。
  “即使。”卡珊德拉点头说,“美好的英雄主义就是,坚持某种比生命更不可动摇的原则死去变为烈士,或者幸运的活下来成为英雄。”
  “我不觉得有什么原则比生命更不可动摇。”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好好的活着更有意义。”
  “那只是你的看法。”卡珊德拉笑起来,“虽然很多人们坚持为之而死的东西看起来都很可笑,不过价值这种东西本来就不是必须交给全人类都评价一遍才算数的。命是自己的,你觉得某种东西值得你的命,那它就值得。”
  “这种自由主义的思想原来公元前一千多年就开始萌芽了啊。”晴恍然大悟的说。
  “任何人在刚出生时一定都是一个自由主义者。如果后来不是了,那说明他的家庭教育和当时的社会环境,这两者中一定有一个出了点什么问题。”
  “你该不会想说现在的特洛伊是一个适合自由主义发展的地方吧?”晴苦笑着,指指前方已隐约可见的希腊军船队。
  “不,我是一个幸运的例外,”卡珊德拉冷冷一笑,“我的家庭教育和社会环境恰恰好都很不对头,这就是所谓的负负得正了。”
  卡珊德拉说的的确没错。她们遇到的第一个家伙是一个红头发的高大男人。“我们是阿喀琉斯的女奴,请问向那个方向我们才可以回去?”卡珊德拉这么对他说。
  “好的女人都被分给阿喀琉斯了。”晴听到他如此咕哝了一声,接着——接着,她们就被带到了他的女眷的帐篷里。“你们呆在这里就可以了。”他离开时说。
  这是一个拥挤的帐篷,十几个女人挤在里边,看起来都憔悴不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唯一的光源只有帐篷顶一个小小的气窗。不管怎么说,看起来希腊军对待俘虏的方式是与怜香惜玉这一词毫无关系的。晴认真地希望自己可以不必在这里呆太久。
  “卡珊德拉?”营帐的一角传出颤抖的声音,一个发色很浅的女子站起来,迟疑的向前走了两步,“……真难以相信……竟然连你的被俘了……难道说,特洛伊已经……”
  “特洛伊依然矗立在它原来的地方,我们只是运气不好罢了。”卡珊德拉走上前去轻轻的拥抱了一下那个女人,“你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瘦了一圈,普罗托。”
  “你不能指望在这里还吃得像一个公主一样。事实上,我已经很庆幸他们现在处于军粮充足的时期足以让我不担心被人吃掉。”叫做普罗托的女人苦笑了一下,眼眶却泛红了起来。“在我被抓来之前,听说他们已经吃掉了好几批俘虏。”
  晴突然觉得自己之后的命运似乎是极其值得忧虑的。
  卡珊德拉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以示安慰,回过头对晴介绍说:“这是普罗托,赛斯托斯的公主。”
  “曾经是,”普罗托垂下眼睛,“在赛斯托斯被希腊人烧掉之前。”
  晴同情的看她一眼,迟疑了一下问:“那个……可以请问一下吗——刚才带我们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是这里的主人埃阿斯。”普罗斯回答说。
  晴看着她身上那些显然是殴打造成的瘀痕,十分确定埃阿斯不是一个值得相处的男人。
  “不过,真奇怪啊,”晴摸着下巴,“我记得荷马的书里说过埃阿斯和阿喀琉斯关系不错之类的嘛……怎么完全看不出来……”
  “你不能在文学作品中寻找真实,就像你不能在油橄榄上找到大马林鱼,如果你找到了,这只能说明你运气好而不是你的寻找方式正确。”卡珊德拉说。
  晴不屑的看她一眼:“请使用‘缘木求鱼’这一简短而现成的词语好吗?”
  “你确定你要在中文上寻求对我的优越感吗?”卡珊德拉阴险的露出一个笑容。
  晴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啊,对了,刚才你对埃阿斯说我们是阿喀琉斯的人,难道你就不担心遇到的恰好是阿喀琉斯本人之类吗?”
  “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卡珊德拉笃定地说,“因为据我所知,由于阿喀琉斯与阿加门农的争执使他将船队停在了远离希腊军营地的地方,也就是说,他是唯一一个我们不可能遇到的人。”
  “啊,好聪明,你竟然连这种事情都想到了!”晴半是奉承半是真心的拉长了声音说。
  卡珊德拉白她一眼:“你我对敌方情报的获得途径都是相同的,而能否就其做出合适及充分的判断和利用,这就是睿智与愚蠢的分别了。”
  “……”完全不能反驳她,晴决定放弃这个话题,“这么说起来的话,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呢?”她侧过身问普罗斯。
  “任何她们在家里要做的事情,不同只有少了一笔确保地位的嫁妆,而多了一个可以对她们为所欲为的粗暴丈夫。”卡珊德拉带她回答,一边从帐篷的开口处向外探望着。
  “我记得那些有关你们的神话都给人一种你们的婚姻采取的是抢亲制度的印象。原来还存在嫁妆这种东西的吗?”晴单纯以学者的好奇心问道。
  “那种野蛮的事情早在很久以前就停止了,你真的相信那些胡扯的神话吗?”卡珊德拉不满的说。
  “那些神话是我们唯一可以用来进行推测的资料。这种错误是不能避免的嘛。”晴对她的抵触态度不以为然。
  “就像拜资料缺乏所赐,有些无知的人会执着的以为中国女人在二十一世纪仍然普遍裹着小脚。他们的错误也不可避免,但难道你听到时不会觉得是一种侮辱吗?”卡珊德拉以一种民族主义者的口气回答她。
  晴干笑了两声:“外边有人在看守吗?”
  “三个。”卡珊德拉回头问普罗斯,“你们这里有人逃跑成功过吗?”
  普罗斯摇摇头,凄楚的说:“如果你想逃走的话,卡珊德拉,我劝告你放弃。你会被他们用最残忍的方法杀死的。”
  “……你在干什么?”晴忽然想到的说,“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是打算现在才开始寻找后路吧……我是说,你一定早就准备好了逃跑方案,对不对?”
  “早就准备这种必须结合实际情况才有作用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卡珊德拉干脆的说。
  “……”晴的可以肯定自己的脸色现在一定是青得像在冰库里放置了三个小时的尸体一样,“我说……就算你发现那群希腊人是在研究原子弹,逃不出去的话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吧……”
  “或许在这里住两天尝试一下希腊人的生活方式也不错。”卡珊德拉不紧不慢的说。
  晴看一眼帐篷中身上多少都带这些伤痕神情麻木的女人们,面部抽搐了一下:“不,谢谢,我想我还是算了吧……”
  “有贵客来访!”一个脏兮兮的少年突然跑进帐篷,“快,要有人去招待客人!”他的目光在帐篷中扫了一遍,突然指向卡珊德拉和晴:“你们两个,快,去倒酒!”
  “为什么是我们?”晴不满的说。
  “大概是因为我们两个是这里看起来最面色红润的。”卡珊德拉丢给忧心忡忡的普罗斯一个放心的微笑,随在那少年后向外走去。
  “喂,我们勒住这个脏兮兮的小子的脖子,以他为人质逃出去怎么样?”晴用中文低声说,“这是个机会不是吗?现在逃走还不太晚。”
  “这一计划成功的机会太小。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他们宁可牺牲掉这个脏兮兮的小个子也不愿失去我这样的一个美女。”卡珊德拉笃定地说。
  “……”晴无言的随她走出帐篷。外边到处是走动休息着的穿着破破烂烂的希腊士兵,“或许你是对的。”晴吁了一口气说,“那个……我说为什么他们穿得就像打算去集体乞讨一样?难道希腊人真得那么穷吗?”
  “让你把一件衣服在这种风都是咸味的潮湿地方穿上九年半,你不会看起来比他们更好的。”
  “我以为他们攻下那么多特洛伊周边的小城市至少能弄到点战利品。”
  “战利品由统帅分配。个人所得的多少完全取决于首领的慷慨度。不过看起来埃阿斯属于吝啬中也比较少见的那种。”
  “而且还不是帅哥。”晴抱怨着,眼角瞄到旁边的帐篷上有一只黑猫在很惬意的晒着太阳。有点像小白呢。不知道管家奴隶有没有好好的给它喂食。早上喂它吃的时被它发现里边没有荤菜还很抱怨的叫了一声……难道说,那一面就会成为永别吗?我将哀怨的被永远的囚于这可怕的希腊人的帐篷中,而留给它的最后一个印象,就是只给它吃青菜……
  就在晴还在做着这些很没营养的想像的时候,她们已经被带入了这片营地中最大的一个帐篷。
  酒席已经开始了,吵闹的笑声充斥着整个帐篷,在三米高的篷顶回荡着。埃阿斯旁边坐着棕发的络腮胡男人,众人中他的笑声最大,想必就是所谓的贵宾。
  晴看了卡珊德拉一眼,她已走上前去为桌边的人斟上了酒。认真地说看这个女人做这种为别人服务的动作真的让人觉得很怪异……晴叹了口气,依样做起来。
  在摆脱了数十双手的搂抱乱摸后,晴终于走脱到帐篷角落去休息。
  “真不能想象你怎么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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