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惊讶地看着我。
“我被约翰校长和马修教练骗了!事实上,我是圣米安的学生,到日本的青春学园中等部做交流学生的!”
说到这个我就牙痒痒,想扑上去咬始作俑者几口。
我还奇怪怎么马修霍特一提让我来慕尼黑,青学的校长二话不说就放人,原来我的学籍根本还在圣米安!
刚开学时我以为办的是转学手续,实际上只是交流学生的基本手续而已!都怪我,因为能回日本太高兴而忽略了。
不过,小光也真是的!他是学生会会长,校内所有学生的资料他都很清楚,却对我的情况保持缄默,让我一直以为自己是青学的学生。
直到来慕尼黑后,有一次问他,他还诧异地反问我:“我一直以为你知道的?我还在想你会在青学呆多久就要回圣米安……”
郁闷得我扑到床上咬被子。
我振作了一下,手指着前方说:“不说这些了……呐,海堂,这里再拐个弯就到库里斯特福德了哟!”
“……咝……”
感觉他似乎不高兴,为什么呢?难道找到队友了反倒不高兴吗?
摇摇头,小蛇的想法我还是不去猜测的好啊!
到了库里斯特福德之后,我一家一家地去找大家,但是从街头找到街尾,甚至一些酒馆都去了,也没有见到他们。
我纳闷地在一家咖啡店里和老板借了电话。
“喂,小光?你们在哪儿?……什么,汉娜和龙马比赛?接近尾声了?……我和海堂在一起呢,他迷路了,我刚好看见……嗯,我们在库里斯特福德……好,再见!”
现在龙马和汉娜在比赛?为什么?嗯,以现在的龙马是不可能赢得了汉娜的……
对上海堂询问的目光,我想了想才说:“龙马正在和人比赛,我们现在赶过去也没能看多久,小光说让我们先在这里等他们。”
他点点头,不再说话。
我们干脆就点了两杯咖啡,悠闲地喝着,间或聊两句。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在的话,真想偷偷去汉克的店里喝上一杯莱茵酒,可惜……
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大家的身影。我有些不耐烦了,想了想,干脆拉起海堂就走。
“……我们去哪里?”
我回眸一笑:“海堂,你不是第一次来慕尼黑吗?我带你去逛……我们去约会!”
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一直延伸进领口。我恶意地猜测,该不会现在他全身都红了吧?
呵呵,害羞的小蛇真好逗!
我和海堂一起逛了市中心,向他解说慕尼黑的历史、人文景观,甚至还让街头画家为我们画了一幅画,听了街边艺人的萨克斯演奏,还在广场的喷泉里许了三个愿望之后投下硬币。
总之玩得很尽兴,我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会和海堂薰一起在异国的街头追逐、笑闹,到后来,海堂的豹纹头巾都弄丢了,我用来束发的水晶头饰也找不到了。
等到我惊觉时光流逝,才发现已经夕阳落山。急忙赶往库里斯特福德,远远就见在队友面前摆部长派头的某人,正双手环胸,黑着脸,一双眼不停地发射“飕飕”冷光地瞪着我和海堂。
糟糕了,我唯一的念头就是:他今晚该不会借着这个来“惩罚”我吧?
106、惩罚
“哇……”
“啊……”
“好温馨的房子哦……”
我兴奋地回头说:“不二学长,你也这么认为吗?当初我刚住进来就觉得以前的房主肯定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不二周助笑眯眯地说:“手冢,小雅,这里就是你们‘爱的小屋’吗?”
嗯?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红了脸:“不二学长,你在说什么啊……”
招呼大家坐下后,闲不住的菊丸学长、桃城拉着龙马一起“探险”去了,我笑笑,随他们去了。
我泡好茶,先端到龙崎老师面前:“龙崎老师,请喝茶。”
“谢谢。小雅,好久不见,更漂亮了呢!”
我抿嘴一笑,一一倒好茶,放在大家面前。
河村学长从背后掏出一个硕大的保鲜盒,递到我面前:“小雅,爸爸知道我们要来慕尼黑,特意做了一些寿司,让我带过来给你,还说让你好好加油!”
哇啊!我眼睛一亮,接过保鲜盒放在茶几上,马上扑向河村学长,在他脸颊上猛亲一口:“谢谢你,河村学长!”
马上,我的后领被黑脸冰山提溜起来,我悬在半空,挂在他手上扑腾着,不过看到河村学长那张红得快滴出血的脸,还有周围诧异望着这一幕的众人,我才醒悟到我做了什么。
“对、对不起,河村学长……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这段时间习惯了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呃……”
天天和艾瑞、朱莉和东尼奥在一起,已经习惯了亲脸颊表示友爱、感激,结果一见到喜欢吃的河村大叔的寿司,我就忍不住……
“好了,快去厨房把晚餐端出来!”
某人散发着巨大的冷气,皱眉向我斥道。
我不敢再看他脸色,一溜烟跑进厨房,发现他没有跟进来,才暗自拍了拍胸口,吁了一口气。
忙着把菜放进微波炉加热,又做了几道凉菜,期间不二周助和菊丸英二进来一起帮忙。
“小雅,现在的你,气色比那天我在医院见到时好多了。”不二周助看着我说。
我笑眯眯地:“学长,我现在没事了哟……”
“你们在说什么喵?”菊丸猫睁着大大的猫眼,疑惑地问。
“没事、没事……英二学长,这道菜不是这样子做的,我想把它弄成这样更好些……”
突然我想到几天前看到的录相,转头问不二周助:“学长,我看到录相里你和切原的比赛了,你的膝盖没事吧?”
“没问题的,没伤到骨头,至少橘就比我严重多了,现在都还没有出院。”他说。
我点头,这个我也知道。可是我真的觉得切原赤也不该是这样的人啊……
不过,或许经过和不二学长的比赛后,他会有所改变吧!
我很欣赏不二周助赢了之后说的那句话:“网球,不是用来制造仇恨的工具的!”
如果小光当年……我黯下眸光,又想起这件事了。
总有一天一定要为他报仇!
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餐,席上桃城一直在取笑海堂的迷路,本来海堂不予理会,后来被桃城说得急了,几乎要扭打起来。
“呐,海堂蛇,你今天到底到哪去了?”
“不关你的事!”
“说嘛、说嘛……你今天可是错过了越前和职业选手的比赛哟!”
“啰嗦!”
我笑眯眯地看着海堂被桃城逼问,不打算说什么。倒是海堂,看到我看着他们,又脸红了。
真是单纯得可爱的小蛇呀!
送走了他们,我收拾好一桌狼藉之后,先去浴室洗了个澡,总觉得身上有一股油烟味,很不舒服。
走出浴室时就见到小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块金牌在端详,脸部线条柔和下来,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是什么东西让他的心情那么好?
我好奇地凑过去,看到金牌上刻的字才恍然。
“大家把关东大赛的金牌送给你吗?”
“嗯。”他颔首,摩挲着奖牌,整个人透着轻松、喜悦。
我坐在他旁边,拿过茶几上的几份报纸看起来。
啧,这几天的报道几乎天天一样,焦点都集中在明天的团体决赛上。本土的报纸无一例外地吹捧奥达施莱尔,为他们拥有一个天才的选手而兴奋,甚至还发了一封粉丝写给施莱尔的信当做噱头;接下来比较隐晦地提到我,说我即使失踪几日进行秘密训练,也不会是施莱尔的对手。
而纽约的报纸又是不同的语气,对我抱着极大的信心,认为我这个天生的“网球公主”肯定能赢,在慕尼黑再创辉煌!
嘿,这种口水战我实在是不怎么喜欢。比赛就比赛吧,干嘛赛前还要为自己造势啊,真没意思!
我撇撇嘴,无趣地把报纸塞到垃圾桶里,懒懒地靠在他身上。
“报纸上说什么?”他一手梳理着我的头发,低头问。
我慵懒地说:“没说什么,都是一些无聊的记者写的无聊的内容。”
突然无比怀念日本《职业网球月刊》的井上守编辑,至少他的报道都没有歪曲事实,不会让被采访者有抵触情绪。
“雅。”他扳正我的身子,严肃地说,“你不能大意啊,明天的比赛很重要。”
我不耐烦地回答:“知道啦,你就是关心明天我会不会碰上奥达施莱尔嘛……”
他眉头皱得死紧,板着脸:“施莱尔既然被誉为天才,肯定有她的过人之处,如果你轻敌,我担心……”
我翻身坐在他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盯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小光,你曾见过我哪场比赛轻敌的?”
他摇摇头。
“小光,你放心吧!我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到!明天,我会是最后的赢家!”
他看了我半晌,看到我的态度不是说笑,而是认真的,终于放松下来,轻笑出声。
“雅,我最喜欢你这副模样,自信的模样炫目得让人移不开眼……”
未尽的话语在他含上耳垂时并轻咬一口后终止,我颤栗了一下,浑身软了下来,靠在他胸前,酥麻麻的感觉一路攀升至大脑,终于搅浑了整个思维。
他的唇舌沿着轮廓一路蜿蜒至胸口,我勉力维持的理智在修长的指尖想撩开浴袍前襟时清醒过来,连忙手忙脚乱的退出他的怀抱,缩到沙发一角警惕地盯着他。
“过来。”他勾勾手指,眼眸几乎冒出火光。
我死命摇头,这时候主动过去让他吃豆腐?才没有那么傻咧!
“你想想,你今天做了什么?该不该受罚?”他嗓音有些低哑地问我。
我今天做了什么?
我一顿,终于想起晚餐前我扑向河村学长并亲了他一下……
“那个……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看到想吃的寿司才……哇,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发傻地盯着面前邪魅的面孔,我只不过发呆了一下,他就不声不响地逼到身前了。
“还有呢?”
我愣愣地问:“还有什么?”没头没脑的,鬼才知道他在问什么!
“今天下午,你和海堂去哪了?”声音阴沉,脸色墨黑。
难道他其实更在意下午我和海堂逛街的事?
我扳着手指一一数着:“我带海堂去逛街了……嗯,到了中心广场投硬币许愿、听萨克斯、画一幅肖像,还有……唔……”
我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