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樱鬼同人之冬日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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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樱鬼同人之冬日黄昏-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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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确实是这么和他说的。”阿岚显得有点为难,斋藤默然看着她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其实,这次的出行也有到长州看一看的念头,毕竟要经过长州藩……”
  政治,向来不是一个能够和平提及的话题。
  只说了半句,阿岚的声音就渐渐地小了下去,最后她闭上了嘴巴,只是用眼神表示着一些斋藤觉得有些心寒的东西。
  在他的世界里,长州是叛徒,是一群利欲熏心的混蛋,是抛弃了武士的尊严和荣誉,向利益倒戈的小人之流。
  他还记得他的忠义。
  难道她不记得了吗?在他们刚刚相识相知的时候,又究竟是谁说出了“为了国家”这句话?要是幕府倒了,国家,还会是国家吗?
  为什么产生这么短浅的认识?
  斋藤不得不说,他的心中渐渐产生了一丝失望的情绪。他收回了手,他知道阿岚会解释,像往常一样会解释自己的想法,而不是仅仅拿出一个语焉不详的论点。她会让他了解自己的想法,她会寻求他的理解。
  可是这个解释,他并没有等到。
  
  现在是庆应元年八月初三,两年后的十月,大政奉还让他了解了一些当年没有说得出口的解释,而伏见鸟羽之战,则让他彻底的醒悟过来。
  
  回到屯所的时候,斋藤想要闻到酒香,他需要什么来发泄自己的失望。那个万事屋本是他思考的绝佳去处,如果屯所里发生了什么,他喜欢在那里慢慢地思考。而现在,在那个地方低落的心情,又要到哪里去振奋起来?
  恐怕也就只有杯中之物了吧。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利用武田的计划。或许今天就是一个不错的时机。到了三浦、河合几人合住的屋子,斋藤把三浦叫了出来,用简短的几句话将冲田的计划同他说了。等到说完,他才发现三浦的异样——他的脸上颧骨突起眼窝深陷,眼睛干涩得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哭干了泪水。
  三浦摇了摇头,用他常用的低声下气的语调一点点地说着:“谢谢斋藤君的好意,也谢谢冲田组长……我在这里先替妹妹谢谢……”
  三浦罗里吧嗦地反复说着谢谢,斋藤有些不耐烦。
  “真的谢谢,我就一个贪生怕死的浪人,能够得到各位的帮助已经是三生有幸……不过,妹妹阿幸已经自尽了。”
  最后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斋藤停在了原地。
  “这是……”斋藤觉得自己的嗓音有些干涩,“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石川的事情之后的第二天……”三浦平静地说道,“她说她没有脸面见人……所以一时冲动就……做了傻事。”
  斋藤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不过她是服毒自尽的,死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痛苦……好像是睡着睡着就过去的。”三浦抬起头来,脸上居然有一丝笑容,“河合帮我把她葬在了光缘寺。”
  “你……的母亲还好吗?”
  “应该已经没了吧……”三浦的眼神有些迷离,“不然的话妹妹怎么会去做这种事情?她没留下信息,我往家里写家书也没有回信。以前都是妹妹回信的……母亲年老了眼睛不好……还好年轻的时候过了十几年好日子,不至于遗憾。”
  看着三浦,斋藤只是感到一阵阵的心酸。
  “还是谢谢几位大人,挂念着我的妹妹,抱歉,抱歉。”三浦絮絮叨叨地说着,不断地鞠躬,又是抱歉又是道谢。  
  




☆、女猪番外(2)

  父亲和他的客人的言辞,已经不是用尖刻来形容。他们如同愤青一般抨击着每一件事情,从将军的人选到对佐久间象山不合理的逮捕。
  这也是我对于父亲的朋友之一,一位叫做吉田松阴的先生被捕丝毫没有惊讶情绪的原因。
  大概是过了两个月吧,那位吉田先生被释放,并被押送回了他的故乡。后来,我又听说他在那里开了村塾,收了弟子。
  之所以如此关注这个人,第一是因为他长得好看,第二是因为,我有次偷听被他抓住了。
  好笑的是,抓住了偷听犯的他比我本人还要紧张,把我拉到一边,让我不要对任何人说他们说过的话。
  我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泄露一个字,也请求他不要告诉父亲,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点头答应。
  我理解他的顾虑,说这些话在这个年代几乎就是死罪,没有人能够担得起这个风险。我还是一个小姑娘,即使保证不会自己说出来,也难保证不会被别人套话,无意中出卖了他们。
  “你们既然这么讨厌伊井直弼,为什么不直接砍了他呢?”
  说出这句话,第一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能拖就拖,第二,这确实是我的疑问,现在并不是法治社会,就是法治社会,政治暗杀也不在少数。如此捷径,为什么他们不考虑,而非要从政治上压垮他呢?
  他似乎惊讶了,皱起眉头说道,“暗杀是违反武士道德的。”
  “我不是武士,我是难养的小女子。”碰了一个无趣的,我狡辩道。
  他停住了脚步,我看到了一线希望。
  “你保证不会随便乱说?”他又一次问道。
  我死命地点头。
  
  后来,他没有说我偷听的事情。
  后来,伊井直弼真的被暗杀了,只是我不知道和他有没有关系。
  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因为那个伊井直弼死的时候,吉田和父亲已经死了半年多了。
  
  吉田其实是一个很年轻的人,他大我16岁,大概就二十出头,比我前世活到的岁数其实还要小一些。在那次事件之后,他有时会和我偷偷摸摸讲几句话。
  有些问题我执着地认为用一个“杀”字就可以解决,有些问题我则是无耻地照办了马克思的哲学。看着他惊讶的表情我极有成就感,毕竟我只是七岁稚龄,而他,却已经是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小伙子。
  或许我当时还是喜欢过他。毕竟他的身上有一种我最喜欢的文人气质,就是忧郁也忧郁地好看。
  
  后来他就进监狱了。
  后来他又被放了,开了村塾。
  后来他又被捉住了。
  后来他死了。
  后来我知道,他死的原因是二十出头的时候曾经计划秘密出海,而曾经,我对他说过,外面的世界很宽广,有机会一定要出去看一看。我衷心地希望这其中没有关联。
  
  父亲的入狱和死亡很突然。我甚至不敢相信那个消息。他是因为资助那些激进分子而被捕。听到消息的时候,母亲愁眉苦脸,不断叹息。
  那个时候是我第一次见到父亲的正妻,她是一个理智而坚强的女人。用金钱铺路,我终于能够见到父亲一面。
  “是不是杀了那个国贼,你就可以不用死?”
  父亲笑了。
  “你有钱,有钱的话,好办事。”
  对于我老气横秋地说话方式,父亲依然只是笑。
  我看着父亲腰上的刀,“父亲,你,有什么要和夫人,还有我母亲说的吗?你,回不来了吧。”
  父亲终于不笑了。
  虽然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还有一个词叫做杀一儆百,我的父亲,大概就是那个一。而且从他身在狱中还带着刀来看,大抵上面的人还是希望他能自我了断。
  我,对父亲,并没有什么感情。
  但是他还是我父亲。
  他走过来,把自己的那把太刀解给了我。虽然不明白他的意图,我还是接过。
  “能给你的,就只有这个了,希望你好好使用它。”
  “它的名字是什么?”
  “你自己随便取一个。” 父亲随便地说道。“要是有时间,去看看吉田,他也想见你一面。” 
  我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如奇怪,大概吉田把我们之间的对话告诉了父亲。
  “你为什么……”父亲最后还是问道。
  “要是已经知道未来是什么样子,看现在的局势也不会困难吧。”
  我说了实话。
  父亲只是点了点头,我到底说得是不是实话不重要,已经没有了验证的意义。 
  
  吉田那个时候差不多三十,我已经七八年没有见到过他。他给人的感觉没有变,不过又添加了一种成熟稳重。
  探望他的还有他的学生,我在一群人身后,看着他从容不迫地说话。他的学生们的激动和他的平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其实不怕死,甚至自己希望能够为信仰殉葬。
  我为此震撼,但是无法感动。 
  
  我以为我是一个冷漠的人,因为直到最后,我还是没有和吉田说话。
  但是显然他还记得我,在他被处斩后,一个叫做桂小五郎的人给我送了一把小太刀。 
  看着那把刀,我的鼻子突然酸了起来,眼泪就这么出来了。
  这也说明了;或许;童年的时候得那场忘年的友谊;确实在我的心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或许,对于他也是。
  赠刀往往意味着继承,父亲的太刀我收着,而吉田的小太刀,我却要求桂带了回去。我受不起。桂君毫无缘由地发怒了,他跳了起来,大声指责我的不识好歹。
  “刀的话,我承受不起,不过,你能给我一点米吗?”
  父亲死后,江户又碰上了旱灾,大米成了有价无市的东西,我已经喝了几天的粥,从前世到今生第一次尝到饥饿的滋味。如果再这么下去,第一个死的是母亲,因为我知道我吃的都是她饿肚子省下来的东西。这样□裸的向别人要东西我是第一回,为了生存,面子真的不重要,矜持更不是什么东西。
  桂的目光中透露着怪异。
  




☆、三十一

  十一月的时候,斋藤跟随着近藤,伊东,武田七八个人一起,以长州询问使永井主水守护的身份,和其他几位官员和小姓(侍从)赶赴广岛。 
  原本的出行计划中并没有斋藤,一个是因为屯所需要人留守,二是因为此次出行是幕府的对长州深浅的一次刺探——近藤是局长,伊东善辞令,山崎善察,武田懂为兵之道,倒是斋藤,在这群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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