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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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第7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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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江氏指了指那小姑娘,道:“她是哪里人氏,父母家人呢?” 
  那人贩子道:“河南的,父母害病死了,死前欠了租子,就用她来顶债。那户财主是慈善人,乡里乡亲的,又是同宗,不愿使唤她,就转手卖了出来。” 
  还真是“慈善”,韩江氏心里叹息一声,冲小福点了点头。 
  那人贩子见韩江氏诚心要买,开了个二十两银子的高价。要知道,调教好的大丫鬟,也不过十多两银子的身价。像小姑娘这样的,干不了什么活的小丫鬟,不过是几两银子的身价罢了。 
  小福心里有数,开口想要还价,韩江氏却止住她,道:“交割吧。” 
  回到马车上时,韩江氏身边已经多了一个小姑娘。 
  她怯怯的看着韩江氏,又看看小福,不敢吱声。 
  韩江氏去了斗笠与面纱,看着小姑娘道:“你叫什么名字?” 
  “麦……麦穗……”小姑娘的声音像小耗子似的,低不可闻。 
  “往后,就叫蒽吧,江蒽……”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六百五十五章 踪影 
   
  京城到热河这一路,弘倬已经拿定主要,见面要给姐夫“颜色”看看。让姐姐跟着受罪,这不是欠收拾是什么? 
  数日赶路下来,他倒是有些犹豫。 
  同行的还有亲家太太李氏,是个软脾气的和善人,同福晋们相处的也融洽。 
  要是见面就给姐夫两拳的话,当着人家做娘的打儿子,好像有些不厚道。再说,这个姐夫对他也不薄。早前他爱马,曹颙二话不说地给他淘换了好的;前两个月他结婚,姐姐、姐夫虽不在京里,但是相关贺礼与份子钱可是丁点儿不少。 
  这样思前想后的,弘就有些拿不定主意。 
  犹豫来犹豫去,四月十八这日下午,淳王府福晋们与李氏的车驾到抵热河。 
  两日前,一行人已经遇到淳郡王派过去送信的人。晓得初瑜脱离险境,福晋们与李氏也都松了口气。 
  饶是如此,没见到人呢,多少也挂着心,所以李氏没有先到曹家别院那边,而是直接跟着福晋们过来。 
  弘倬到底没有动手,曹颙虽没有受皮外伤,但是跟着熬心劳神,清减许多,眼睛已经凹陷下去。 
  弘倬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再瞅瞅曹颙的小身板,哼哼了两句了事。 
  初瑜调息这几日,精神已经好许多,脸上也有了血色儿。只是因伤得是肺腑,她暂时还不能动弹,也不能说太久话。 
  看着嫡母、生母、婆母都到了。再看看分别数月地两个儿子。初瑜只有流泪地份。 
  天佑与恒生看到母亲。原有几分雀跃。但是见她泪流满面。都有些怔住。 
  淳王福晋上前拉着初瑜地手。也跟着流下泪来。 
  这番相见。众人皆是觉得庆幸与后怕。 
  这边人多。淳郡王已经叫人预备酒席。给众人接风洗尘。还收拾出客房。请李氏住下。 
  李氏见媳妇没有凶险。用过酒菜后。还是张罗着。要带着两个孙儿回别院那边。 
  初瑜心里颇为不安,寻思是不是回婆家养病。 
  她尚在肺腑,伤口才愈合,曹颙哪里敢让她动。万一抻了伤口,岂不是悔之不及。 
  李氏带来的补药,都使人卸下来,留在园子这边,供初瑜使用。 
  曹颙亲自将母亲与儿子们送过去,安顿妥当。 
  别院这边的家具摆设,都是初瑜亲手布置。内院正堂这边,是李氏起居坐卧之处,都是样样随心。 
  李氏看在眼里,想着媳妇平素的贤惠,少不得唏嘘两声,撵儿子回去看护媳妇。 
  天佑与恒生两个都有些乏了,睡意朦胧的,但是见曹颙要走,小哥俩都拉了他的衣襟。 
  “父亲大人,母亲……”天佑的小脸上露出几分关切,道:“母亲何时回……” 
  恒生也跟着问道:“是啊,母亲要一直躺着么?” 
  曹颙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瓜子,道:“没几日就回来,你们先跟祖母在这边住着,明日白日再去看母亲……” 
  两人闻言,不由雀跃。 
  恒生道:“妹妹呢?不回来么?” 
  天慧今儿被宝雅接去了,天佑与恒生不得见,所以才这么发问。 
  听他提及天慧,李氏对曹颙道:“是了,媳妇病着,哪里有空看天慧,还是打发人将天慧送这边来吧。” 
  曹颙看着李氏带着乏意,眼前还有两个小萝卜头,犹豫一下,道:“母亲,您这一路也劳乏了,也得好生休养两日,别在病了,要不然我们做儿女的如何能心安?” 
  李氏摇摇头,道:“没事,前两日赶路很急,前儿碰到王府管事,已经放缓了行程,没那么累。” 
  曹颙陪着母亲说了几句话,李氏便撵他回去照顾媳妇。 
  曹颙折返回园子时,弘倬站在院子里,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 
  “姐夫到底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与人结下生死仇怨?”弘倬挺着脖子,脸上带着不满,大着嗓门问道。 
  “什么了不得的事?我做什么差事,小舅子不晓得么?年后忙着内务府、招投标,这两个月就在这边修缮行宫。”曹颙见他这般,心里也不恼,只是想着七阿哥之前的话,带着几分烦躁。 
  说起来,他并没有什么因私结怨的机会。 
  除了刚上京时的贵山,是跟差事什么的无关,只是义气之争;其他时候,多少办差的时候得罪的人。 
  自己费心劳神的,不过是想太平日子罢了。 
  这算什么太平日子?除了应对高高在上、手持生杀大权的康熙外,还要提防暗箭。更可恨的是,康熙那边反复无常,丝毫不估计下边人的感受。 
  唯我独尊,就是帝王。 
  见曹颙不卑不亢,也不解释,弘倬不由皱眉,道:“单姐夫当差了?阿玛也当差,哥哥也当差,我年底也要进步里。怎不见别人像姐夫这样?去年姐夫重伤,养了几个月,使得阿玛与额娘都跟着担心,生怕姐夫熬不过去,姐姐成了……这才隔了多暂功夫,又连累姐姐至此……” 
  弘倬越说越气,说到最后,已经对曹颙怒目而视。 
  岂止是弘倬质问,连曹颙自己个儿,心里也问了自己个儿多遭。 
  自己求太平,怎么没个太平日子,瞧着别家的纨绔做的也挺欢实的。 
  只是他羡慕归羡慕,但是作为曹家未来的当家人,曹颙也没有放纵的权利。 
  他伸出手,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拍了拍弘的肩,道:“我也糊涂着。要不你跟姐夫一道琢磨琢磨,姐夫怎么就这么倒霉?” 
  弘倬正恼着,不耐烦曹颙的亲近,扭了下肩膀,避开曹颙的手,道:“还不是姐夫瞎折腾闹的?当年外放的事就不说了,重回京城这两三年,太仆寺、兵部、内务府姐夫折腾的少了?换做其他人,老老实实的在一个衙门里待着,三年才熬完一任。姐夫这边要是也那样安安分分的,怎么会胡乱得罪人?” 
  听着弘倬的指控,曹颙真是哭笑不得。 
  要是他能做主,他宁愿接着做御前侍卫,活少不说,还没人敢得罪,自在休闲的紧。 
  弘倬“吧啦”、“吧啦”地说了这些话,见姐夫并没有“受教”的意思,小脸耷拉得更厉 
  :“姐姐将姐夫当天似的,姐夫就这样疼姐姐?” 
  听弘倬还要抱怨,曹颙一屁股坐在厅前的台阶上,看着院子里的夹绣桃,心里思量的却是圣驾行程。 
  圣驾四月十四从畅春园启程,按照历年的旧例,圣驾每日行进三十里,十来日到抵热河。算算日子,大概还要七、八日。 
  岳父的提醒,康熙对阿灵阿与叙的发作,都使得曹颙警醒。 
  平素里,人前人后,康熙待老臣何其优容。就说阿灵阿,早在一废太子时后,就因掺和进举荐八阿哥为储之事,受了申斥。 
  但是同沉沉浮浮的大学士马齐不同,阿灵阿申斥归申斥,仍是天子近臣。结果到现下,太子羽翼铲除干净后,八阿哥就成了康熙心尖上的刺。 
  这次虽说谁都能看得出其中的蹊跷,但是康熙仍是将阿灵阿与叙两人问罪。 
  好像是安抚曹家,实际上不过是刚好名正言顺得了个机会罢了。 
  既要做婊子,还要立牌坊,这句话送给康熙这个地方,也算是妥当。 
  弘皙与自己为敌的根本缘由是什么?总不会是自己拒了当年的上书房伴读的缘故吧? 
  若是康熙执意避讳弘皙,那自己又能如何? 
  曹颙想着,皱眉已经紧锁,脑子里已经想出各种应对手段,又觉得都不贴切。 
  正犹豫着,就听弘倬试探性地问道:“姐夫,您这是傻了?” 
  夕阳西下,看着落日余晖中沉默不语的曹颙,弘倬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寻思着,自己是不是说的有些过了。 
  他向来不是粗心的,不好意思的念头转眼而逝,想起一件事来,道:“对了,阿玛请你那个和尚朋友在书房下棋,有会儿功夫了,还没出来!” 
  “智然?”曹颙有些意外,站起身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自打四月十五,七阿哥到达热河,智然、蒋坚、李卫他们就都搬到曹家别院那边住去了。只是偶尔有事的时候,他们才过来见曹颙。 
  “姐夫送亲家太太刚走,这和尚就来了,说要见姐夫。刚好让阿玛瞧见,阿玛就请他下棋去了。”弘倬说道。 
  对于七阿哥这位岳父,曹颙原来只有敬仰的,觉得他虽性子孤僻些,但算是性情中人,又淡薄名利,可亲可近。 
  这次的劝诫,曹颙也相信,他是为了自己个儿好。只是其中,似乎还有什么隐情,是七阿哥不愿说的。 
  原只以为因十四阿哥有心拉拢的缘故,使得弘曙同他走得近,往后保不齐要受其连累。怎么听着七阿哥的意思,对于废太子,他这个做弟弟的并不是全无手足之情,而且对弘皙那个侄子还很看好。 
  心里想着,曹颙已经跟着弘倬来到书房。 
  弘倬隔着门,躬身禀告道:“阿玛,姐夫回来了。” 
  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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