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还是由奴婢来伺候您吧!”小佩跟上前去,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格格生性刁钻的突然发脾气,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得了,我不是说让你们各自去休息吗?你们跟着我伺候了一天,难道不累吗?算啦,我们虽是主仆,但我们同样是人哪!忙了一天了,总会劳累的,去休息吧!别扰我了!”楚红摆摆手,同情的说。
两个丫头感激的会心一笑,满心欢喜的谢恩下去了。
楚红望着她们纤弱的身影,喃喃的感慨着:“可怜的丫头们,过去,你们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受了好多气。从今天起,我不但不会像真正的巴雅尔刁难你们,还会一心一意的为你们着想,你们一个个的做丫头已经很苦了,不能再让你们受苦了,我金楚红说到做到。”
思忖半晌后,她心中一定,目光中充满了柔和……
……@&※翌日清晨,楚红起了个大早,习惯性的取过抹布擦拭着每一个古董、每一张桌子、椅子……
轻松愉快的唱着昨日唱的青花瓷的歌曲: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冉冉檀香透过窗心事我了然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你的美一缕飘散去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袅昇起隔江千万里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临摹宋体落款时却惦记着你你隐藏在窑烧里千年的秘密极细腻犹如绣花针落地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在泼墨山水画里你从墨色深处被隐去……
睡眼惺忪的墨菊和小佩来到主厅,揉一揉朦胧的眼睛,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格格,你这是做什么,这是奴婢的事情,怎能叫格格去做呢?”墨菊惶恐的连忙要抢过楚红手中的抹布。
楚红轻盈的一闪,躲开她的手:“你能干,为什么我不能干?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让你们干了,那我坐着有什么意思嘛?”
“您是格格,我们是奴婢呀!”封建式思想的墨菊与小佩异口同声道。
楚红望着她们,苦恼的哀叹口气:“敢情昨个晚上的那番话,我白说了。”
此时的她宛如刚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
“楚红,你这手里拿的是什么呀?”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楚红惊喜的望着眼前的来人:“侧福晋,你怎么来了?真是稀客!”一面转身吩咐:“墨菊,小佩,快奉茶!”
“是,格格。”两个丫头应声而去。
“你还没回答我呢,拿着这个做什么?”大玉儿稀奇的看着楚红。
“我……”楚红一怔,垂首看了看手中的抹布,轻松笑道:“我大早上醒来,觉得无事可做,便取过抹布干起活来了。”
“啊?你干活?是真的吗?”大玉儿更稀奇的盯着她,目不转睛的上下打量着她,神情颇为诧异。
“当然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难道拿个抹布擦点东西,干点活,还影响格格的形象了吗?
古代的规矩就是多,怪不得连一向知书达礼、温柔娴静的紫薇都忍受不了呢,更别提小燕子了!
“……我只是奇怪,你大病了一场,改观竟然这么大?莫非……你真的悔悟了?”大玉儿眨都不眨的看着楚红,看来这孩子,心地还不是很差,经过这番教训,她知道错了,全然改观了!
“……人之初,性本善嘛!”楚红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嗨,巴雅尔啊巴雅尔,你害惨我了!
想我楚红曾是学校的校花,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品德嘛,看看我家里收藏的那些奖项,就知道了。
可不幸却做了你的替身,你不留口德也就罢了,还得罪了这么多人,现在,也只有我,认命的给你收拾你前生的这些烂摊子!
巴雅尔啊,你瞧瞧啊,这些人对你是什么态度?
就连那么善良、那么大度的孝端都被你给惹毛了!
我突然一为你改观一下,她们竟然像看稀有物似的盯着我看。
唉,我看,我只有认栽了!
也罢,你的以后人生就交给我吧!
我保证,从今后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
“嗯,人之初,性本善,说的好,说的有道理,楚红果真变了!”大玉儿欣慰的笑了笑,原本为姑姑哲哲担心而担心的事,如今也释然了!
第八节、偶然
这几日,楚红在房中呆够了,想在二十一世纪时,几乎天天的出门逛街、购物、上学、散心……谁知穿越到了古代,就必须恪守本分的呆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做个大家闺秀。
唉,真够无聊的了!
接下来的几天,墨菊、小佩带着她将整个皇宫翻了个遍,看的楚红两眼应接不暇,宫内的宫殿建筑、亭台楼阁、御花园等等,楚红看的两眼发直,恨不得立即将这些美景拍下来,可恨的是,这里没有高科技的数码相机、没有高科技的手机可拍,真是郁闷到家了!
逛完了皇宫,她还要到宫外去玩,这可难倒了墨菊和小佩。
“格格……您要出宫?这不太可能吧?”小佩撅起小嘴,难为情的看着她。
“怎么,出个宫就那么难吗?”看到小佩的脸色,出奇的问道。
“格格,只怕是……没有大汗的金牌,谁也出不去的、”墨菊一旁说道。
“我才不信哪,不让我出去,我偏要出去。”一副浑然不怕的神情。
“格格要偷着出宫啊?万一被人抓了,后果可不堪设想啊……”小佩担心道。
“放心吧,我没事的。”楚红拍拍她的肩膀,轻松道,我去求皇太极,死活也要让他答应我,不就得了?
没等到自己去找皇太极,皇太极自己却上门了。
楚红趁着皇太极心情愉悦,把着机会,苦苦求着皇太极让她出门,可皇太极先是不允,后来耐不住楚红的软哄硬磨,终于应允她出门,但提出的条件是,必须带着侍卫。
“啊,还要带侍卫啊?”楚红的苦脸拉的老长,极不情愿的她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那好,必须要保证早些回来,否则……下回再要出门可就……”看似一句带有威胁的口吻,却在皇太极的嘴中说的轻言淡语的,仿佛是在戏虐她。
“我知道了,大汗,我一定在晚餐前回来的,可好?”楚红讨好的说。 “好,既然这样,朕……就准了。”皇太极说着,半眯着眼,唇角浮出一抹浅笑。
“谢谢大汗!大汗万岁!”楚红乐成了花,拥着皇太极的肩膀不停的摇摆着……
皇太极见楚红一副小女儿神态,不禁莞尔一笑,深深的眼底间,露出一丝难以让人读懂的神色……
郊野,夕阳西下,一抹淡淡的浅红映在楚红那白皙俊俏的脸庞上,显得光彩照人,玲珑剔透。
楚红与墨菊当前,侍卫们断后,几个人骑着马,悠闲自得!
“格格,您已经逛了一整天了,您不是答应了大汗,早些回去的吗?”墨菊附到楚红身旁,轻声说道。
“哎呀,我知道,不过,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我可不想这么早的回去,回到那个枯燥乏味的宫里,有什么好?大的跟个鸟笼,飞的来,出不去。”楚红内心深深的感慨着。
在宫里呆久了,楚红也乏味了!
刚穿越来到时,自是抱着欣喜如狂的感想!
可如今,她真的体会到了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境界了!
没有知己、没有朋友,真的很孤单寂寞!
身份再高、权位再大,又如何?
到头来,还不是棺木一掩,放置梓宫,与常人又有何区别?
小树林中,传来“嗖嗖嗖”的声音,惹得楚红与墨菊、侍卫们脸色倏变,神情紧张的同时,提高了警惕。
“什么声音?”一个侍卫凌厉的喊道。 密林中,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多尔衮?”楚红惊呼道。怎么是他?
“十四贝勒?”侍卫及墨菊惊呼道。
“你们……怎的来了?”多尔衮诧异的看着楚红和侍卫们走在一起。
“大汗准许我出来走走,要我带着侍卫。”简单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出来走走?你的事还真多?原本以为你变了,想不到……依旧难伺候。”多尔衮邪笑的瞥了她一眼。
“喂,你又在说什么?”几天没见,又跟我犯克是不是?
“喂,多尔衮,你如今也是寄住在宫里,你一人默默的出来,难道大汗也准许你了吗?”小眼一瞪,眼眉一挑,你若是私自出宫,你就栽在本姑奶奶的手上了,哼哼!
看着楚红不怀好意的眼神,多尔衮心底了然,唇边勾起一抹邪笑,一字一顿的说:“就算我独自出来,你又奈我何?
密告给大汗,可是小人所为。
你若去密告,我自是不拦你,不过,中国有句古话,叫‘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将来若是娶媳妇,就算大汗把你指婚给我,我宁愿一死,也绝不会娶一个窄心眼、不贤不淑的小女人。”
“你……”楚红恶狠狠的盯着他,怒火燃烧,咬牙切齿的道:“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绝不会嫁给你这个超级大混蛋再加恶棍!”可恶的死古董,竟然这般的损我,我楚红也不是好欺负的,哼!
多尔衮冷哼一声,邪笑着讥讽道:“是吗?不过我要告诉你的是,全世界男人都会好好的活着,为的就是看你楚红将来就算是个老处女了,也是个没人要的臭女人。” “你……”如果说眼神是冰刀利剑,那么此时的多尔衮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多尔衮冷冷的盯着她:“怎样啊,楚红,尊贵的柔嘉格格?”他将这柔嘉格格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