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叮咚,叮咚……”正要再撒一通娇,外面忽然响起了电铃。
李珊珊对着突如其来打算两人温情气氛的电铃十分讨厌,如果不是这个电铃,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下去,可能今晚向东会要她呢!
交往也好多年了,可是阮向东对她却一直发乎于情止乎于理,就算同床而免,也都是“手上和嘴上功夫”,好像他喜欢的不是她这个人,而是她的手和嘴而已。
该死的今天晚上那个气氛这么好,谁这么不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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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忍的真相
李珊珊的不高兴,全写在脸上,阮向东伸手宠溺的拍拍她的巴掌:“开门去,可能是向南,今天晚上说了要过来到的。”
一听到可能是阮向南,李珊珊的不高兴才算收敛了一点,边去开门边问:“不是在美国读书吗?怎么现在忽然回来了。”
门口,柔善美努力整理着头发,让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太糟糕,但是听到靠近大门的女人声音,她脸上努力撑起的甜美笑容,瞬间垮塌了。
她——也在。
“大哥要结婚,亲弟弟怎么能不来?”
“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啊!”李珊珊显然有些惊喜,因为阮向东从那日婚礼之后,虽然对她百般的好,好过从前,但却从来没有再提婚礼的事情。
她有心要提醒,可又怕阮向东觉得自己操之过急,给他留了不好的印象,所以一直忍着。
今天忽然听到这样的好消息,她兴奋坏了,嗓子都不由的拔了两分:“我还以为你真对那个柔善美动了真情不打算娶我了呢!”
“傻话!她不过是我利用的棋子罢了,我妈当日说,除了你谁都行,我就和她赌气,找个家世条件比你更糟糕的来气她。看她后悔不后悔,放着个贤惠小家碧玉的媳妇不要,要一个九流戏子……”
……
屋子里的话,柔善美到最后已经听不清了,只感觉里头笑笑哈哈了半天,她的耳膜痛痛的,只有“九流戏子”四个字,如同雷声一般,阵阵在耳朵边响起。
原来她不过是个工具,只是他用来和阮妈妈赌气的工具。
那些所谓的山盟海誓,所谓的甜言蜜语,都不过是为了引她上戏,好好的陪他演出一场,气死阮母,让阮母后悔当初没有选书香门第的小家碧玉。
那婚礼上李珊珊突然闯进来,突然那么尖酸刻薄的把两人的家世身份曝光出来做对比,也是为了这个目的?
他们一开始就串通好了是不是?
这场婚礼阮母本来就不同意的,看不起的就是她的身份,这时候李珊珊忽然闯入,阮母自然巴不得把她一脚踢开,选李珊珊做她的好媳妇。
再不济,李珊珊也是有门有户有条件家世的,而她,她有什么?
她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小丑,被人以爱的名义耍的团团转,到头来,呵呵,呵呵呵……
柔善美好想笑,真的好想笑。
从头到尾,她都是女二号,却一直把自己当做女一号。她在自以为是女一号的戏里,演了一场又一场自以为是的独角戏,阮向东和李珊珊都笑着看着她吧,看着她最后怎样悲剧收场。
她的脑袋混混沌沌了一阵,嘴角高高的咧了会儿,门已经开了,李珊珊站在门内,显然没想到到访者会是她,脸上顿然露出了不悦之色:“你来干嘛?”
一副“女主人”姿态,要知道,这个房子,她曾经也可以出入自由的,要是她愿意,现在还可以拿钥匙开进来。
只是,她不屑,她已经失了很多了,最后的尊严,她想留给自己。
“哦,以前落了点东西这里,想来拿回来!”她淡淡一笑,倒是完全出乎李珊珊预料。
李珊珊还以为她是来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卖乖的,没想到她看上去这样凉薄静默。
不过即便如此,李珊珊也不会让她进门:“什么东西,你告诉我,我给你拿出来。”
她是碍于阮向东在场,才不好直接用个“丢”这个粗鄙的字眼。
柔善美看了一眼里屋:“在向东身上,你不方便去拿。”
李珊珊面色一紧,脸色十分的难堪,阮向东怎么会把她的东西,贴身带身上?难道是对她真的动了真情?
柔善美见李珊珊就是堵在门口不放行,她无奈的叹息了一口:“算了,真不想让我进去,也没关系,你帮我去拿吧!”
“到底什么东西?”李珊珊已经没了耐性,语气也不耐烦了些。
柔善美神秘一笑,凑到了李珊珊耳朵边:“处钕膜,你帮我去拿回来,他拿了我的处钕膜。”
“啊……你……”李珊珊绝对没想到外表柔弱的柔善美,居然会说出这样下流的话。
也绝对没想到,阮向东居然真的和柔善美假戏真做上了床。
李珊珊精雕玉琢的粉脸,不由的一阵红一阵白,柔善美却是装无辜起来:“生气了,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会生气呢!算了,我想你也不会帮我去拿,我改天自己问他要吧!”
“臭表子,不许你再见向东。”李珊珊终于是忍不住了,什么小家碧玉,说到底,就是一个粗俗不堪,徒有其表的女人罢了。
柔善美心里的痛,在看到李珊珊扭曲的表情后,终于得到了一丝舒缓。
“见不见,可不是你说了算,向东……”她神秘兮兮的指指门内,“不是薄情寡义的人,你最清楚了,如果我不小心有了,下次闹婚场的,可能……呵呵,今天算我白来了吧,再见,祝你们晚安!”
柔善美妖娆的送了个吻给李珊珊,李珊珊已经气的面色涨红,眼睛圆睁了。
看着柔善美扭着腰肢远去,一点都不像个被抛弃的弃妇,更像是找上门来的狐狸精小三,她气不打一处来,猛一把甩上门,对着阮向东大吼一句:“你不碰我,居然碰她,你说,你到底是不是爱上她了。”
远远的听到门里的声音,柔善美笑着落了泪。
她唯一能掰回一层的法子,居然是出卖自己的清白,呵呵,赢了,又何尝不是再一次的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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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
夜风很冷,虽然已经是夏天了,但是柔善美却还是觉得全身冰冷,每一阵风,就像是带着从地狱送上来的寒气一样,蒙的她一头一脸的冰寒。
沿着玛格丽特小区特有的兰花小路往外走,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臂膀,脚已经剧痛的走不稳路,只剩下一瘸一拐的往前挪。
终于,她再也走不动了,软软的倒在了路边的兰花丛里。
血迹渗红了这些世界各国运来的名贵兰花,斑斑驳驳的撒满了洁白的花朵,看上去尽然妖冶的诡异。
她的眼皮子沉重的发痛,身体越来越冷,很想就躺在,却又用力的咬着唇告诉自己,要倒也不能倒在这样,她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为了这次弃婚,多日绝食营养不良,夜访阮向东晕倒在阮宅门口。
最后一份尊严,她不想让被人肆意的见她。
她倒在花丛里,努力清醒着,双眼无神的望着昏黄有情调的兰花花瓣形路灯,有蚊虫绕着灯泡一圈圈的飞,还有一只硕大的飞蛾,不停的撞击着乳白色的灯罩,那拼尽全力的样子,看的柔善美心脏一阵阵的抽疼。
这只飞蛾怎么这么笨啊,就算她撞破了灯罩,冲进去看到的一抹光明也不是她所追寻的火光,只是电灯泡而已,难道她还想要撞破电灯泡,触上钨丝送命吗?
那样用尽全力的去撞击,她就不怕受伤吗?看她断裂的半边翅膀,好像已经受伤了。她就不疼吗?
真是笨啊!
可是,真的是飞蛾笨吗?那一盏灯泡,为什么内室要诱引飞蛾,致使她伤痕累累?
而灯泡自己,却安然处于灯罩之中,好像飞蛾的伤痛,和他无关一样。
柔善美定定的看着那灯泡,眼底满是恨意,冷冷的似乎要把整个世界都给冻结。
豁的,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从草地上抓了一块石头跳了起来,然后,拼尽全力的,用力的,狠狠的掷向那盏幽黄的灯。
“哐当”她很准,灯破了,扑闪了两下后,再也不亮了。
*
半个小时候,玛格丽特富人区传达室,面色严肃的保安有以下没一下的叩着手里的破灯泡,一双眼斜睨着一边病怏怏的柔善美:“小姐,你蓄意破坏玛格丽特里的设施,按照我们的赔偿条例,照价赔偿外,还要罚款一千以示惩罚。”
柔善美有些局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现在身无分文,只能认错。
那保安却不依不饶:“小姐面熟的很,好像是……”
“不是不是,我是第一次来!”柔善美实在不想被人认出来,所以胡乱用头发掩盖住了脸,低头继续认错,“赔偿金我会给的,只是罚款,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想,一只灯泡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她刚才问人要了100块钱,打车后还剩下60多,应该够赔的。
没想到……
“赔偿金小姐都给得起了,还在乎那一点点罚款?”
“什,什么意思?”
柔善美似乎感觉到了,自己打破的,不是个普通的灯泡那么简单!
柔善美似乎感觉到了,自己打破的,不是普通的灯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
“小姐,这灯泡是从日本进口的,而灯泡外玻璃上镶嵌的水晶,都是施华洛世奇的,灯罩的兰花形状,也是世界顶级灯具设计大师设计的,还申请了专利,你打破的这一盏,至少要这个数……”
边说着,保安比了个七的手势,然后冷笑一声,“所以,小姐能赔得起7000块的灯泡,想必1000块的罚款也是小意思而已。”
柔善美有一瞬的傻眼,她虽然也进出过上流社会,接触过名贵奢华的东西,但是却从没有听说过,一盏普通的路灯就要7000块钱。
玛格丽特富人区,以前她并不觉得除了房子奢华一点,环境优美一点,植被珍贵一点,其余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