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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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恋-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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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大概也渐渐步入正轨,左承尧即使撕毁同高氏的合作也会一并损失,诚如顾三哥所说这是多少多少亿的生意,他也不得不掂量掂量吧?至于顾三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给他制造麻烦,如果左承尧真的迁怒与他,她就变卖妈妈留给她的产业送给他吧,反正这次她离开之后也不准备再回来了。

    她逃了七年,绕了一圈,没想到再次回来也不过是陷得更深。

    不管怎样,都是时候有一个了断了。

    高歌开口问他,她说得很慢,声音有一点点嘶哑,“我想问你两个问题,请你,诚实的回答我。我请求你,因为这对我很重要。你不用解释,只需要回答我是还是不是。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只是请你一定告诉我实话,请求你。”

    印象中高歌如此恳求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上一次还是他强迫她的时候,那似乎也是唯一的一次,她求他,可只是刺激他更加丧失理智。

    而这一次左承尧点点头,简单的说:“你问。”

    “你是不是要把我送给谢齐?”

    高歌问完闭上眼睛,静待他的宣判,于是她错过了他猛然皱起的眉与黑眸中升腾起的那簇幽暗怒火。

    他的声音绷得有点紧,他说:“没有,从没有。”

    “当初我们俩的视频是你一早设计好偷拍放上网的吗?”

    “不是。”

    高歌低下头不想被他看见,看见她的一滴眼泪掉下,砸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留下一点点微不足道的水渍。

    她小声的说:“谢谢,谢谢你的答案。”

    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不管这是实话还是谎话。不管有再多证据摆在眼前,只要你说,我就只相信你。

    她在心里祈求,妈妈对不起,孟瑶对不起。请原谅我最后一次的任性。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不该再贪恋哪怕多一分一刻的他给的温暖。但我没有办法,就再给我最后一个月的时间吧。之后,我会放逐我的余生,用一辈子的孤独来赎罪,赎爱上他的原罪。

    左承尧上前牵住她的手,“问完了吗?跟我回家吧。”

    高歌深吸一口气,紧紧的回握住他,“好。”

    好,跟你回家,至少这最后一个月,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他们牵着彼此的手走出画廊,背后握着匕首的小女孩和猪还在永恒的对望着。

    每一个相爱的人都手持利刃,因为只有有恃无恐的被爱着,才能拥有伤害他的无上权力;而每一个相爱的人也都是待宰的猪,因为诚挚的爱着,才会心甘情愿的束手就擒,任他宰割。

    **

    他们一齐走到下楼的电梯门前,却不想电梯门前放着一个提示标志:电梯检修,请走楼梯。

    还好拍卖会场和画廊在五楼,楼层并不高,走下去也不费事。只是高歌穿着高跟鞋有点吃力而已。

    两人走到楼梯前,高歌索性脱下高跟鞋,赤脚着地,这样下楼可要轻松许多。

    左承尧拉住她,“我背你下去。”

    “什么?”高歌一时有点没听清。

    左承尧略略蹲下,背对高歌又再说一次,“上来,我背你下去。”

    这下高歌听清了,她吃惊不已,“左承尧,你……”

    “你的智商是不是低到每次都要我说几遍才能明白,快点上来,不要磨蹭了。”

    高歌犹犹豫豫的,终是伏上了左承尧宽厚的脊背。

    他站起来,背着她一步步往下走。

    那一年的夏日午夜,毕业散伙饭,她喝得醉醺醺的,他也是这样背着她回家。那时候,有漫天星子闪烁,那时候她还可以肆无忌惮的说:“你就这样背我一辈子吧。”

    他当时说的什么?

    他说,好,那你可要减肥了。

    她现在比那时瘦了吧?可他又怎么会背她一世呢?

    只是这一刻的无人楼梯间,左承尧再次主动背着她,记忆与那一夜重合,令人产生错觉,就好像他真的一直从七年前背着她到了七年后,中间那些不堪统统没有发生过。

    她想要把此时的所有细节都牢牢记住,他微微的喘息声,他耳垂后的那颗小痣,空荡的楼梯间里他坚实脚步的点点回声……

    高歌忍不住想要轻呼他的名字,“左承尧,左承尧……”一遍又一遍,好让这一刻的记忆烙印多一点他的色彩。

    她叫得很小声很小声,淹没在他的脚步声中。然而他却听见了,他说:“我在,高歌,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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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那一天晚上回到家,左承尧能敏锐的感觉到高歌的情绪始终不太对,很低落。

    她的灵魂似乎分裂成两半,一半依赖着他,一半排斥着他。忽远忽近,像一抹飘忽的影子,他只怕一不小心,她就会从他的手中滑走。

    他竭力想要抓住她,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

    晚餐之后,左承尧将高歌拖进卧室,他从关上房门起就开始亲吻她,迫不及待的把她按在墙上,身体与身体紧密贴合,用最炽热的吻引诱她,点燃她,想让那个排斥她的高歌消失、离开,只剩下从七年前就一直狂恋左承尧的高歌。他甚至连灯都来不及打开。黑暗中的吻带着更多的欲孽沉沦,从额角到嘴唇,从双肩到锁骨,邀请她与他一起堕落。

    高歌想要反抗,但那反抗带着三分认命与七分自我唾弃,在男人强有力的进攻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或许只会被当作欲拒还迎。两个高歌在她的体内拉锯着,一个俯首甘愿臣服于心,一个不停咒骂她为何这样下贱。

    挣扎羞愧中,她的泪水夺眶而出,无声奔流在脸上,浇熄欲念之火。

    左承尧感到她的面颊上一片濡湿。

    “你哭了?”他停止动作,压抑着问她。

    高歌用手轻轻的抵在左承尧的胸前,分开一点点彼此之间的距离。她没有回答他显而易见的问话,她轻声哽咽着说:“不要……至少不要在今晚……”

    这声音低沉得几不可闻,像是怕被谁听见。

    她并没有指望左承尧会放过她,一片漆黑中,看不清他的神色,这夜无星也无月,天地如一个黑色的囚笼。

    左承尧没有说话,室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如无声的对峙,却不知敌人是对方还是自己。

    片刻后,左承尧浓重起伏的呼吸渐渐平复,他终于松开环绕在高歌腰间的手,放开了她。

    “你睡吧,我去书房。”他说,忍不住又多嘴一句,“不要想太多。”

    出门之前,他最后捧住她的脸,一点一点的亲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只为安抚她波动的心绪,只为胸口那一点心疼。

    **

    左承尧把自己关进书房。

    如之前每一个与高歌隔房而居的漫漫长夜,他必须要用工作来麻醉自己。

    其实他能感觉得到高歌的挣扎与分裂,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高歌,七年前没有,七年后更没有。

    七年前他的生命里只剩下活下去与复仇,他完全没有给自己留下任何恋爱的空隙。他也从来不觉得高歌那种骄纵蛮横的富家女会吸引他的目光;而七年后,更是找不出一点点感情得以发生的可能。除了孟瑶的伤痛,他还知道了高歌竟然是高志远的女儿,他的仇人之女,他又哪里有资格为她动情?或者说,高歌根本就是他的仇人。

    然而有一天当你爱上一个仇人,一个你最讨厌憎恨的人,这段感情才是最要命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必须要用尽全身力气来克制自己。

    从雪山回来之后,他甚至都不敢再和她同处一室。

    为高志远所设的圈套已经即将收官,银行、股市、媒体、舆论、官场都差不多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启动最后的猎杀。

    可他在等待什么呢?

    他带高歌去拍卖会,为她买下她最喜欢的画,是为了收买她吗?还是令他自己良心好过一点?嘿,我爱你,可是我要毁掉你家的基业,把你父亲逼到走投无路。请你收下这些画,不要介意。

    有时候他想,那还不如对她残忍一点,令她彻底死心。

    但在画廊里,高歌问出那两个问题时,他还是毫不犹豫的说了实话。真要面对她时,他又常常狠不下心来。

    他何时变得这样优柔寡断?到底也还是失了冷静,再也不是曾经小谢口中那个令他羡慕,理智得近乎冷血的人了。

    手机响起了一声提示音,有新邮件到。

    左承尧拿起来一看,是徐立发来的。徐立的办事效率一向很快,下午让他翻查的监控录像,现在就已经做成报告发送过来了。

    果然,是有人找了高歌。

    高乐诗。

    左承尧冷笑一声,只有高歌才会傻到相信她的满口胡言。高乐诗这种人怎么会爱上他呢?她只会爱上钱爱上权势。全世界也不过只有高歌一个笨蛋,会为爱、为他痴狂。而在其他人眼里,名利权势,有太多太多比单纯的感情更重要的东西了。

    邱安洁到现在都还没能正式的进入高家的门,没有合法的财产分配与继承权,更何况高乐诗这种不值钱的女儿。高志远经过高歌母亲的教训后,再也不可能把实打实的股权分给别人。即使是他唯一的儿子都得等到成年之后,以免发生意外被邱安洁挟儿子以令高氏。所以在高志远看来,高乐诗这种女儿给多点零用钱,好吃好喝的供着是可以的,但其他的,就想都不要想了。比起正派的豪门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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