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再次仔细一看,果然,这张镇楼图的莫雨笙在衣袖除有若隐若现的银色刺绣模样。要不是莫雨笙提,陶天也没注意到,更想不起来。因为陶天光是酸去了,一直想着笙笙怎么穿得这么花枝招展地去了呢?要不是最近莫雨笙都忙得很,陶天也不会憋到现在。陶天就说:“我记得你当天回来以后,说你照完相就去了琴房……”不过,现在事实似乎不是他想的那样……
莫雨笙连连点头,说:“是啊是啊,不过,小天哥哥,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不会是……陶天一直在……咳咳。
陶天睨了一眼莫雨笙,有些阴阳怪气地说:“我可不止有你一张照片呢!”说着,手指动了动,下滑,然后莫雨笙就看到了许多照片,而照片的主角就是他!就是事实不是他想的那样,陶天还是会为那么多人觊觎他的笙笙而生气!看看这下面的评论,各种跪舔,各种生猴子体,各种求嫁,哪里有一点光华学子的骄矜傲气?
好吧,他也应该为笙笙折服这么多的傲气学子而骄傲才对,但心里却怎么想怎么别扭!
陶天继续说:“这可都是喜欢你的人偷偷拍下来的呢!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开心?”
莫雨笙仰头问:“怎么,小天哥哥这是吃醋吗?”
陶天说:“没错,我就是吃醋!”哼,我就是这么直接,笙笙你会怎么做……
莫雨笙捂唇笑了笑,小天哥哥这么撒娇也真是太不考虑形象了。不过,他喜欢!无论什么样的小天哥哥,他都喜欢!
莫雨笙就说:“我最喜欢的就是小天哥哥了!”说完,就亲了一下陶天。继续说:“小天哥哥,这么多人喜欢的我就喜欢你,是不是很开心啊!”
陶天心中一悸,自他们确定关系以后,内敛的莫雨笙鲜少这么直白。
陶天一悸动,身下某物也跟着激动了。陶天将莫雨笙移开,背对着莫雨笙站起身,说:“好了,我去给你端汤。”
莫雨笙在后面呵呵笑道:“小天哥哥害羞了吗?”
陶天:“……”
陶天站在厨房中,深吸一口气,看着隆起的裤裆,咬牙想到,或许他就不应该将笋菇参汤换成苦瓜蛤蜊清火汤。哪怕让自己难受,也应该让现在十四岁的笙笙体会一下他的痛苦!哪怕……他也不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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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呵呵哒108:说动啊说动
被陶天抱了一整夜,一早上起来的时候,莫雨笙觉得有些腰酸背痛的。:3wし陶天看了,眼神一闪,就凑过来给莫雨笙按摩推拿。半个小时以后,莫雨笙才感觉活过来了。莫雨笙说:“小天哥哥,你下一次不要抱得太紧了……”
陶天觉得,恋人还没开窍真是一件辛苦的事!笙笙老是不自觉地做出或者说出那么引人歧义的话,要是哪一天他忍不住了……还是得忍!算一算,从莫雨笙现在到成年,还有四年的时间,也没多长时间了。
莫雨笙吃过早饭,就抱着手稿去钟磬系了。
莫雨笙直接问何玉祁:“班长大人,我们钟磬系在校庆有没有准备节目?”
何玉祁放下笔,直视莫雨笙,淡淡地说:“没有,也没有那个必要。”
莫雨笙疑惑:“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没有那个必要”?怎么感觉……一提起这个话题,整个班级的氛围就降下去了。
何玉祁说:“编钟和编磬体积庞大,要想搬上舞台有些困难。”
莫雨笙立刻反驳道:“看是三角钢琴的体积比编钟和编磬还要大!”难不成编钟和编磬还能有三角钢琴占地方?还能有三角钢琴重量大?不可能!况且光华的舞台可都是特制的,各种升降机都是十分的方便,用这个“运行不便”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
何玉祁继续说:“编钟的受众较小。”
莫雨笙继续反驳:“古琴的受众也不见得有多广!况且,编钟一直以来作为礼乐的承载乐器,它的知名度和地位可是还要在古琴之上!”所谓隐士,或是富贵,或是贫穷,他们可都能动古琴,但能动到编钟和编磬可都是上流社会中的上流社会!编钟和编磬也绝对会是地位的象征,它不能继续没落下去!
何玉祁又说:“编钟和编磬的欣赏难度可是比古琴等要大。”
莫雨笙皱眉,何玉祁这话和上一个理由有什么差别吗?“音乐是无国界的!声乐还不好说,但器乐绝对是共通的!只要是好听的美妙的音乐,就一定会被人接受。”
见何玉祁又要说话,莫雨笙又继续说:“班长,你是不是在找借口?!”
何玉祁冷笑一声,“我哪里需要找什么借口?”
莫雨笙说:“那你为什么要拒绝准备校庆上的节目?”
何玉祁这一回儿,直视莫雨笙了。何玉祁一字一顿地说:“那么莫雨笙莫同学,我问你,你是想准备什么节目?”
莫雨笙语塞,的确,以编钟和编磬为主奏乐器的音乐太少了。少到最新创作出来的那一首曲子还是五十年前的湘省编钟乐团共同创作的“国殇”,而且《国殇》还不能说是以编钟和编磬为主奏乐器的音乐,《国殇》的主奏乐器应该是编钟、编磬和古琴!这样一来,编钟、编磬的重要性又被削弱了一半。
而《国殇》一曲还是根据屈原的《国殇》改编而来,这名字听着就知道不怎么吉利。事实上,《国殇》是屈原追悼楚国阵亡士卒的挽诗,这首曲子能放到校庆吗?不能!
那么除去这一首之外“年纪最小”的曲子,剩下的曲子也不过千来首,这比古筝曲谱遗留下来的数目还要少。莫雨笙直觉地认为,钟磬系的学生要么不上校庆,一旦上,就绝对不会作为一个配角,可怜兮兮地窝在角落里,没人看得到。
因此,这样一来,范围又缩小了一半。在这些以编钟、编磬为主奏乐器的曲子中,砍掉近一半的不适合校庆的,像是《国殇》这种略显晦气的,又要去掉古时好不容易流传下来的礼乐音乐,最后还要去掉佛教音乐(寺庙中每天必敲的那个大钟属于编钟的一种),剩下来的……
莫雨笙扒拉了一下,剩下来的就只有巴巴的十来首。看着选择余地很大?其实不然,因为再根据现实情况来选曲子,你就会发现,这硕果仅存的十来首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被毙掉!
莫雨笙恍然,不是钟磬系消极怠工,而是时不与我。钟磬系甚至不能为校庆准备一首曲子!
回过神,莫雨笙对上何玉祁略带嘲讽的眼神,莫雨笙心中一沉。对于校庆这种展示自我的平台,其他学校或许能够应付一下,但光华高中却是不能的。所以,校庆往往都是提前一个学期准备的。有些积极点的,在上学期中期就开始上蹿下跳了。就是最晚的,也在最近出了节目。
十分有优势,各班情报能够最快收到的莫雨笙也只发现钟磬系的学生一如既往的淡定,过去以为是心有成竹的淡定,现在看来……应该是笃定钟磬系必定无缘校庆的不甘心和无奈!因为不甘,因为无奈,所以他们都给了自己一个上不了校庆的原因,不断地催眠自己并不是上不了,而是客观条件不允许!
已经融入钟磬系的莫雨笙心中一紧,他不想看到钟磬系这般游离于光华之外,他也不想看见钟磬系的同学因为无可奈何放弃校庆,而露出苦闷中带着点不甘的“平静”。明明同是光华的学子,明明同样都是十六七岁青春正年少轻狂的时候,为什么他们都要克制自己?
再不疯狂,我们就要老了!
莫雨笙拉过自己的书包,从书包大格子里掏出一份手稿,说:“班长大人,既然没有合适的节目,我们就自己写!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啊!”
何玉祁一愣,说:“你以为,写一首曲子就和喝水吃饭那么简单吗?”
莫雨笙眼睛晶亮地看着何玉祁,说:“可是当初前辈们能写出曲子,为什么我们就不行?如今我们的理论课程可都是结束了的!”是啊,目前第二年基本都在练习技巧,感悟生活。如今有了理论,为什么不能自己写?乐理只是都是知道的,那些曲子也不过是在空白的纸上填写出音符或者代表音符的文字罢了。好听的音乐就是将这些音符安排得恰到好处,让每一个音符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美妙。一如那句“世上没有垃圾,垃圾不过是被放错位置的宝物”一样,世上没有噪音,噪音不过是一段被排列错误的音符罢了。
何玉祁这一回愣神的时间更加长了,“……时间……”不够。
莫雨笙一拍桌子,说道:“时间肯定是够的!我们全班二十个同学,有七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会写不出短短五分钟的音乐?而且,出自我们的手,我们对于音乐的感悟也会更深,这样,我们用来练习曲子的时间就可以大大缩短。”作曲者能对自己写出来的曲子不熟悉?真是笑话!
何玉祁:“我……你……不行……”
莫雨笙大声说道:“班长大人,别你你我我的了。而且,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还没有试过,怎么可以说不行?你们说是不是?!”最后一句,莫雨笙是对着围过来的同学说的。
围过来的十八个同学一齐说道:“是啊,班长,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何玉祁眼神微动,似有水光,“你们……”
钟磬系中唯二女生之一的水蓝说道:“班长,最糟糕的不过是不能参加校庆罢了。本来我们就没打算参加校庆的,不是吗?就当做……就当做是陪着班宝玩一玩好了。”可一旦成功……钟磬系隐形人的局面就可以改变了!而他们的不甘也能够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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