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老婆(首发: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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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婆(首发:潇湘)-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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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侧头一避,刀锋越过面庞横贯入我的肩膀。
   痛!!
   妈的,下手这么重,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孔雀鸡的虽有功夫在身但比起我还是差上一截,刀缝里找钱的人哪个不是身经百战,岂是学跆拳道锻炼锻炼身体的小白兔可比?
   我被制止的手腕一动,反客为主,顺杆而上抓住她的胳膊,略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猛然响起,被夹住的脚踝狠狠一踹,脱离嵌制,身形稍褪一步,又一勾,一个小擒拿手再瞬间跟上。一身黑色华衣的“孔雀鸡”轰地一下摔在地上。
   拔出肩上的小刀,狠狠地往她掌心一插。森寒的刀锋贯穿她的掌心。我狠声道:“这一刀是还给你的!”话罢,抽出刀锋,往她另一只手掌又狠狠插下。
   几滴鲜血宛如豆粒立即迸溅到脸上。
   不要说我狠,咱是个捞偏的,泥人一样给人捏,就不是毒蛇晴了!
   斗大的汗珠缓缓的自孔雀鸡的额头渗透而出,可除了开始的一刹那,再也没听这女人哼过一声,虽道不同,不相为谋,但心下也不禁敬重她是个人物。我放开钳制,冷喝一声:“不要以为偷袭成了就是赢,滚!”
   “好!不愧是我们司马家的媳妇!”女人还未答话,身后响起三声击掌。
   谁?
   我扭过头。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叼着香烟,身后跟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贵妇。基因突变男高大的身影则跟在两人之后。
   想必这对夫妻便是所谓的老爷,和夫人了。
   司徒老爷嘴角带笑,极满意地看着我,司徒夫人则神情淡漠,仿佛一切都置于事外般。至于基因突变男,比之半小时他下楼吃饭前,心情明显没那么畅快,冰寒的脸上,浓眉微皱。
   “儿媳,怎么和下人打起来了。”司马老爷含笑问。
   “。。。。。。”
   我沉默了,不知道怎么答,总不能明知打不过基因突变男,还蠢得跑过去说,喂,老头,你误会了,我不是你儿媳!至于打人,那是咱不爽你手下的马!这样吧。我是勇,但得勇得有价值。这又没咱的小弟,给他唤一声也不会死。我逞个毛勇!
   “争风吃醋?”司徒老头很快臆想出一个理由。
   “。。。。。。。。”我又是一阵沉默。
   “哈哈,墨扬,你媳妇儿害羞了,那好,小晴,你想怎么处置她?”
   我敢打赌,十有八九,司徒老头就是编出司徒家族史的无良太监作者。还不到2分钟,他竟想象出两条不可能的理由。这个问题,再不答就实在太对不起司徒老头的厚爱了。
   我说:“我不想在视线范围内再见到她!”
   对于开罪过我的手下败将,只有三条路可以走,一是斩草除根让我杀了他。二是见我就避,滚得远远的。三是誓死效忠,为我所用。
   即使我钦佩孔雀鸡的忍耐力,也不会破例。而且,明显我已经很仁慈地帮她选了最轻松的一条。但,很快,我发现,我错了。
   孔雀鸡听完我的话,眼中竟现出一片惊恐,张嘴便要咬舌自尽。可惜,司马老头身手极快,压根就不像上了五十岁的人,他身影一闪,卡住她的双颊,冷笑:“我司马家要留人到五更,阎王三更来了也得等!”
   话音刚落。不知谁通知的黑衣人便带着耳机,走了进来。
   只见,他们往孔雀鸡嘴里塞了块棉花,一个接过司马老头的手制住孔雀鸡,另一个变魔法似的掏出一瓶无色油状的液体,往孔雀鸡脸上一拨。
   “啊!”一声连棉花都无法塞住的尖叫在房内回荡。
   孔雀鸡,吹弹可破的肌肤被硫酸迅速腐蚀。吱吱地,像烧开的油锅刚烫下一块面饼。
   我手心都捏出了汗。硫酸泼人在道上并不罕见,但若非有深仇大恨,谁也不会选择这种方式去毁人容貌。道上,有句话,杀人不过头点地,再大的仇恨,死了也就埋了。司马家的人为这点小事毁人容貌,害其一生陷入痛苦,就不怕折寿么。
   边想,视线不禁转移到这一家三口身上。
   司徒夫人,淡淡地看着我,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司徒老头,嘴角噙笑,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像在观察什么。
   基因突变男,不,是司马莫扬,冰蓝的双眸冷冷地,没有一丝温度,连自我苏醒后。嘴角一直挂着的讽刺都省了。
   无论是何种神态,他们的焦点都在我,没有人去看正在受罚的孔雀鸡。
   凉意在心底一掠,我明白过来。打一开始,他们就没打算让孔雀鸡活着。他们在给我下马威!他们在告诉我背叛司马家下场将是生不如死!
   可笑的我,还以为司马老头是个疼媳妇的主!
   旁边,孔雀鸡在烂肉中痛苦地抽搐。她面上的容貌已经尽毁。黑衣人取出滴管一滴滴挤在她的胳膊上。
   一阵烦躁袭上心头。我走过去夺过黑衣人手中的硫酸,往孔雀鸡的大动脉上一泼!
   结束了她的痛苦。
   我是黑社会,但我不是变态。
   我砍人是狠,但我不是丧心病狂!
   司马家,一群疯子的集合!
   混混有个坏毛病,爱欺软怕硬,但倘若硬出了他能接受的范围,他就会勇字挂在心头,无所惧了。正如现在的我。
   我转身不耐烦道:“你们到底要测到什么时候!”
   话完。
   一抹光芒在司马夫人眼中一掠,我读得出里面有种东西叫羡慕,但她很快沉静下去,又是一副淡淡地事不关己的模样。
   司马老头则眉头一皱,蓦地大笑:“墨扬,看来儿媳这匹野马你要驯上好一段时间。”
   只有司徒墨扬,神色未变,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正确地说。冰冷之下,似乎又多掺了几丝初见时的厌恶。
   倘若不是因为吐口水这一举动在他们面前显得太过小人物化,我会毫不犹豫地啐过去。
   懒得揣测他们的心态。直接敌意地警惕着他们变态三口;脑中飞速盘算自己还有几成活命的机会。
   活命的几率,很快算出来了——
   十成!换而言之就是百分百!
   抛开血检这虚幻的玩意,单算地下室考验,有几个女人能挺得过来?杀了老娘,再找一个,怕是到时候司马墨扬的牙都掉光了,想生也生不出来了。
   想到这层,我畅快地笑了。
   嚣张,永远是混混的本色。
   手中的硫酸瓶往地上狠狠一砸,喝道:“有种就杀了老娘!摆明车马的来!折磨他妈的其他人算毛!”
   。。。。。。。
   ——————
   016 友谊
   司马老头,也笑了,眼中的欣赏之色越来越浓。他挥手令人拖走孔雀鸡的尸体,一家基因突变的人什么话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转身离去。
   仿佛,拳头打到棉花上,有多不自在就多不自在。
   一愣之下,刀柄一转,刀尖往还站在原地若无其事抽烟的司马墨扬一指,问:“喂,你不是挺厉害的么。怎么不救你的女人。”
   孔雀鸡能出现他家,肯定是他经常上的女人不是么。
   司马墨扬瞥了我一眼,厌恶一滑,反手瞬间搭上我的手腕往背后一扭,稍一用力,将我推至房内的落地镜前,冷冷地说:“像个女人的时候再和我说话!”
   。。。。。。
   又一次,像老鹰抓鸡崽般,来不及反抗。
   俺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来一出鸡崽抓老鹰!望着镜中的沾了几滴鲜血的自己,我暗暗地说。
   “如果晚上还想回海垣,就收起你的眼神。”司徒墨扬在身后冷冷地敲下警钟。
   我将头扭过一边,不再对着镜子,省得他又有什么意见。无谓的个性不能耍过头,我还要回海垣救辣鸡那三个臭小子。
   不要说我拿兄弟做借口掩饰自己的懦弱。咱不是救世主,护住自己和兄弟之外,我懒得去逞多余的勇。在黑道打滚多年的我,早就习惯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司马墨扬既然无意难为我,我又何必为了所谓的个性毫无意义地惹恼他。我也是个人!我也会怕死,只是比常人多个胆而已。
   司马家对孔雀鸡我确实看不过眼,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还是一个曾对我不怀好意的外人。
   司马墨扬在反光镜里见不着我愤慨的样子,果然没有再诸多难为,他拨了通电话,说:“夏芸,来下少夫人房间。”
   不一会儿,一个瓜子脸90。60。90。的大美女就带着几个差不多年纪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衣服,鞋子,假发之类的。
   忘了说,这位美女我认得,正是我在天心吧里见过的那位。原来她叫夏芸。
   夏芸向我和司徒墨扬各鞠了一躬,说:“少主,少夫人。”
   司徒墨扬淡淡地吩咐:“完事了,到书房喊我。”
   “是。”夏芸和孔雀鸡媚俗不同,没有丝毫轻浮。
   我想,我和她会是朋友,因为她的身手。待司徒墨扬离开后,她拿出一套抹胸长裙来到我面前:“少夫人,请换上。”
   我接过长裙,笑了:“夏芸,还认得我么。”
   她也笑了笑,说:“少夫人可是第一个逆少主磷的人,打从监视器里看到少夫人利用K仔逃难的时候,夏芸就知道我们会再见的。”
   我一惊:“监视器?你是说司徒墨扬知道我用假磕K仔的事?”
   夏芸笑道:“当然,少主在离开KTV房的时候,就一直令人监视你。以防你得了人质又不放殷小姐。”
   “。。。。。。。”无语了,很快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现在,他不会也在监视我吧。”
   夏芸一愣,很老实地说:“不知道。不过,少主房间确实有通往少夫人房间的监视器。”
   我纳闷了。
   “少夫人,介意给少主看到换衣么。夏芸以为。。。。。。”
   我晓得她后面想说什么,她想说天天出入妓女地方的女人也介意身体给人看么。天地良心,我于小晴发誓,在操守方面,我绝对是个保守主义者,我不是古惑仔电影里面的小结巴(非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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