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老婆(首发: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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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婆(首发:潇湘)-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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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头一次帮他打领带,虽然越打越糟,他却极其有耐性地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在享受那82年的拉菲般,嘴角吊着淡淡的,令人迷醉的微笑。
   我决定采用洪姨的建议,到外面,买一条裙子,再去市场亲自,买些菜。洪姨本是想陪我的,可是我拒绝了,我希望,可以,一个人,给他一个难忘的生日。
   或许,某种程度上说,这也属于一种强烈的占有欲吧。就好像,一起期盼有布娃娃的孩子,久久不能如愿,当她决定把这个愿望埋在内心深处,不再提起时,上天,突然,眷顾地,送给了她一个漂亮的布娃娃。
   天空,从来未如此湛蓝过,我问了女佣,哪里买菜挑群最方便后,兜着洪姨放下的一万块,出门了——
   我选了一条粉红长裙,很便宜,两百八十七块,事关,那些昂贵的衣裙不是制给我这样身材的人穿的,况且,那些昂贵的名牌裙,在家中的衣柜已经很多。我不想再塞假胸,圈假发,化浓妆,在他面前。彼此已经素颜了很久了,不是吗。
   挑完裙子和一双平跟单鞋,打的到女佣所说的菜场,跟着一个面相不错的家庭主妇买菜。
   她说:“买两斤里脊肉。要左边第二块新鲜的。”   我赶紧在一旁跟着说:“买两斤里脊肉。要左边第二块新鲜的。”
   她奇怪地看过来,我则咧嘴朝她笑笑。到最后,干脆,她买什么,我就跟着和老板加句;和她一样。
   当办妥一切,天色,已经是下午4,5点了。
   女人站在菜市场门口静静地等着什么,我本想打的回去,却又禁不住好奇:“小姐,你等什么呢。”
   她笑了笑,说,等老公下班开车来呢,家比较远。
   我蓦地被她脸上幸福的笑容吸引了,起了几分羡慕。掏出电话,一播,用自以为最温柔的声音说:“我在芸明菜市场,你下班来接我不?”虽是问句,但语气中,要听到肯定回答的不容置疑已经重重透出。
   “好吧。”司徒墨扬沉音一应,但却不难听出,他的心情也是愉快的。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4点10分,离下班还将近一个半小时,等他赶过来怕是要等两个小时了。闲了,揉了揉身上的钱,才突然想起海垣保镖们的1600万还没着落。
   不知道能不能打个欠条给司徒墨扬让他先货后钱呢,捞偏的门路无非是三样,收报护费,太小儿科了,贩卖军火,80个人力显然太少了,只剩最后一条,卖丸子。
   拧着两手的菜,我有种连丸子都不想卖的冲动了。
   胡思乱想间,又很神经质地想到一个问题,以司徒墨扬的身价应该是不在乎我每个月的那点工资的,他一再克扣,该不是算准了有朝一日我定会因付不起保镖的工钱去求他吧。
   只是,现在的结局,似乎都偏离了我们的初衷。
   就在这时,一辆豪华的轿车停在身前,车上的人摇下玻璃,看着我两手的菜,勾着讽刺道:“于小晴是吗,找个地方聊聊。”
   我看着眼前奇怪组合的两人,狂烈的不安感轰然袭来!
   。。。。。。。。。。。。。。。。。。。。
   
   045 落幕的骗局
   我看着眼前奇怪组合的两人,狂烈的不安感轰然袭来!
   恨透了司徒家族的司徒夫人,和司徒墨扬的情人,小曼。
   小曼打开车门,接过我手中的菜,低头做出恭顺的模样:“少夫人。小曼帮你提吧。”两颊深嵌的酒窝看起来异样的甜。
   我坐上车,司徒夫人偏头,摸着一片片鲜嫩的芥菜,勾着嘲笑。
   。。。。。。
   ——————
   绿岛咖啡厅。
   小曼接过侍者的托盘,端来一杯清水和咖啡。
   司徒夫人伴着咖啡,一边唇线扬起,Chanel的红外光唇膏散发着金属感的凉意,带着不屑:
   “二十七年前,我和司徒霄坐飞机途中,飞机突然爆炸,所有的家奴都跑了,机舱没有降落伞,我很慌张,很害怕,手脚都在抖,就在这无依无靠的时候,司徒霄却用御尸术救了我,密林寒风中,他相拥着我,小声安慰,又给我讲述了一段无父母疼爱的悲苦身世。当时,我很天真地想,我不过是他买来的妻子,他却如此真心待我,我还求什么呢,于是,出林后我对他千依百顺,百般迁就。。。。。。直至生下司徒墨扬,他才露出真面目,将我一脚踢开。在一个家奴口中,我终于知道,父亲突然爱上赌博以至于卖女还债的始作俑者就是司徒霄!!”
   她的语速极慢,每一个字都咬得格外清晰,也许是声音太凉的缘故,连从窗外射入的阳光也没了暖意。   一粒极小的冰粒随着她的话,砸入我体内,表壳很坚硬,心脏跳动带出的热量根本无法将它融化,反而渐渐地被它所侵蚀,制造出冰冷的血液流向四肢百骸,再将每一条血管慢慢地凝固——
   我静静地盯着咖啡厅内的金色大钟,看着秒针一格一格的顿过,直到。。。。。。。分针咔嚓一声,挪了一格,冰凝的血管如同玻璃经受不住温差的剧变般,澎地一下,瞬间,碎了。
   我忽笑道:“然后呢。”
   司徒夫人微微一怔,闪过一丝意外:“你好像不相信英雄救美的柔情只是一个局?”
   我笑说:“我需要听更多的细节去证实。”
   怎么会不相信,从她吐出第一句话的时候,就信了。终于可以解释盘踞在心头两个月之久的疑惑,为什么兜里明明装有GPRS的身份卡,司徒家的飞机却要一个月之后才到,拥有超强御尸术的司徒墨扬为什么会轻易被一只畜生打得昏迷,又偏偏在我抽下一巴掌的时候,恰好醒过来。
   太多的漏洞,在救命之恩的光环下模糊了。最可笑的,莫过于,我的自以为是,一边怀疑,却一边不能自制地陷入,日复一日,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柔情中。为此,还傻傻地按上了一个可笑的理由,两个同类的人累了,需要相互依靠。
   偏头,隔着窗户看到一个家庭主妇幸福地拧着两手菜,那一刻,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演了一出全世界都觉得很好笑的戏。   司徒夫人下巴稍抬,用看绝世蠢蛋的目光居高临下地瞟向我,涂着墨绿的手指,优雅地拿起咖啡杯,轻呷了一口,冷讽地续说:“在司徒家的男人眼中,女人不过是生孩子的工具,他们连慌话都懒得再去编一个,假如我没猜错,司徒墨扬应该曾说过,要和你生一对儿女,手牵手陪他们一起长大,不再让他们变成和自己一样无父母爱的可怜虫吧。。。。。。”
   “哈哈哈!你错了!!”在她吐出最后一个字时,我突然暴笑起来,手中的玻璃杯,哗啦应声,捏碎了,透明的水分子打上深红,愈加浓稠地,像一文不值的染料,一股股下流。
   司徒夫人的优雅蓦然被撕下一角,高昂的头一退,修长的手指,紧紧握着扶手。
   我笑着,直视她,凉凉的,用极轻的语调加上注解:“那句话,是我说的。他还未说出的时候,我已经按捺不出,飞身扑了过去。你们,满意了吗。”
   很可惜,当我摊开掌心,慢慢从里面挑出玻璃渣子的时候,她们眼底却无任何满意之色,有的只是惊,和惧。
   我收起笑容,淡淡说:“知道世上最可悲的是什么吗,不是被男人耍了,而是被男人耍了以后还要因为恨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恨入骨里,希望他断子绝孙。但偏偏,自己又离不开这个男人,一辈子,就在恨中,独自慢慢等待死亡。正如你——司徒夫人!”
   话完,将手心内混杂在玻璃渣子中的一小粒未完全融化的黄色药末挑出,轻轻地放在小曼面前,对着她再也笑不出的酒窝,瞳孔猛地一缩,操起桌上的半片玻璃往她脸上尖锐一划,狠声道:“至于你!一个畜生的暖床奴,还不配帮我决定是否要吃避孕药!!”   顷刻,殷红的鲜血,从她柔嫩的肌肤里喷涌出来。
   “啊!!!——”小曼一声尖叫,难以置信地摸着脸上的粘稠,一秒后,瞬间起身,冲向厕所。
   司徒夫人看着我慢慢地站起,后退,想逃。
   我笑了笑,轻蔑道:“一个小丑何必为难另一个小丑。”话完,抓起桌上的纸巾包上手,转身。
   却不料,咖啡厅,茶色的玻璃门一开,强冷的寒风灌入,那个桀骜不驯,尊贵无比的男人,大步跨了进来。
   早上系好的领带已经拉松,凌乱的碎发,似乎赶得很急。
   我波澜不惊地经过他,仿佛,迎面而来的,只是陌生人般,他两指一卡,固在我的腕上,双眼盯着桌上的残血和玻璃渣子,沉音沙哑道:“于小晴,你可记得,昨天自己说过些什么。”
   两人相背,我看不见他的眼神,却听出他贯来淡淡地语调中掠过一丝不安,当然,我相信,那是他装的。
   他有着金马奖得主的潜质!!
   他可以恰到好处地拿捏柔情的收放!!
   我笑说:“你来晚了,大结局,已经播完了。”而后,手肘猛地一曲狠狠捅向他受伤的肩膀,甩开他的桎梏,大步踏出咖啡厅。
   天,还没有黑,如早晨出来时般湛蓝。
   我仰头,笑了笑,奇怪,为什么没有像电影里一样来个倾盆大雨为女主角洗刷泪水和悲伤呢。
   后来,我明白了,原来,我的眼角根本没有一滴眼泪。
   或许,应该感谢这两个女人,在我还没完完全全眷念他身上的温暖时,将我拽了回来。
   。。。。。。。
   ————————
   第二卷:爱堡攻防战 046 酒吧出现的男人
  
 
 
   人在迷茫的时候都喜欢找一些熟悉的事物,重寻归属感。
   问我,最熟悉的地点,就是pub,就近找了间酒吧,蹬了进去,天轩吧,名字不错,地也很大。一晚,我需要一晚去悼念曾经付出的真心。
   点了杯橙汁,挑个昏暗的角落,坐下,舞台中央,几百人在霓虹灯下尽情放浪地释放自己的激情和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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