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一截,狠狠将我的左手往旁边一扔,仿佛,无生命,无连接般的破布。
咔嚓,我听到我的手臂猛力冲击下,差点脱臼的声音!
他单手勾起我下巴,冰冷的眸色之中,残忍的寒佞气息隐约掺杂,性感的薄唇却勾出俯瞰世人挣扎的冷笑:“不要以为说了几句话,就可以再三挑战我的底线!能违抗我的人还不存在!第一次驯服不了,我会有兴趣换种方式调教第二次,第二次,还驯服不了,我会选择毁掉!”
什么?我怔了一下,原来,开初,我还是猜错了,他不是有兴趣时跟我讲解那些什么高端武器,而是当我是玩偶一样,继续先前玩弄小丑的把戏,享受那种控制于股掌之间的优越。直至,玩偶身上属于自己的颜色褪掉,只剩灰蒙蒙的旧色。
我哈哈大笑一声:“以为这十天,你在默默表达自己的歉意,我们做不到好聚,最起码可以做到好撒!你,司徒墨扬!之前,虽然,我蠢得被你耍了,但你的身世,还能博得我一点点的同情,现在看来你活该!你他妈的活该!!”
“再说一遍!”他捏下巴的力度又加了几分,我想,我的下巴,一定青了。
疼痛让我恢复了几分理智,不再盲目地说话刺激他,狠声道:“把你的目的,说出来!大家用不着再这么来来回回地转悠!”
他半眯着眼,眸中射出一道道冷冽的寒光在我面上游走,眼角不经意地扫到地上的血图,忽然,莫名地将我往地上一扔,松开手,怒气似乎无处可泄的情况下,暴堤而出,凝成一个字:“滚!”
我双手撑地利落站起,即使,两只手都很痛,但,我不允许,自己狼狈地慢慢爬起,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转身,快步离开这栋原本还有一丝留恋的别墅。
身后传来,哐啷,一声巨响,不知道什么东西,又倒霉地被他打碎了。
……
高级住宅区想截一辆的士往往是很困难的,走了半个多消失,也不见一台车子,两手的疼痛又不见缓解,最后连脚都累了,假如今天赶不上会海垣的飞机,晚上吃什么,住哪里,难不成死皮赖脸地又回去么。那些恶心的私家车,和司徒墨扬一样,都是高傲淡漠地呼啸而去,有那么一刻我真想骂一句,操他妈的!为什么倒霉的事总发生在老娘身上。但下一秒,我就忍住了,继续向前走,人,永远不能说自己倒霉,不然,倒霉就会一辈子跟着你。
手上的鲜血往衣服也不知蹭了几道印子,终于,“嘟嘟”地后面响起摩托车声。我奇怪地回头看。毕竟在这高档区域,骑摩托车的还是比较少。
白色的西服,银色的面具,改装过的apontaten1200,正呼着热气,昨晚在酒吧见到的银面男。
我笑了:“又是你。”
他哀叹道:“没办法,金融海啸,找工作难啊,这不,到处跑啊,累,白发都多处了两根。”
我嘴角勾了勾:“装的倒挺像,光你这辆apontaten就能卖十来万。”
他手往apontaten的标志一抠,撕下一层纸,得意洋洋道:“像吧,3000块淘来的冒牌货,泡富婆专用!”
我:“……”
他下地,推着摩托车,跟着我走,说:“嗳,你的手怎么受伤了。怪可怜的,我车上有纱布哦。”
我白瞟了他一眼,说:“假的,泡富男专用!”
他怔了下,笑了起来:“行,喷点药,不影响外观吧。”
我警惕地看着他拿出的云南白药,忽说道:“我怀疑你有内应。每次都这么巧。”
他眨巴一下眼睛,放出高额电压:“什么内应?”
我说:“电压再大也白搭,全国通用220伏。你老跟着我干什么,老娘可什么东西都没有。”
他嬉皮笑脸地收起云南白药,语调双关地暧昧道:“说话别这么透嘛。透了就没意思了,没听过爱在朦胧时么? ”
我歪过头:“谁说的?”
他指指自己:“伟人也。”
“得,同行!你能不能带我去趟飞机场,我要赶下午2点的飞机!”不想再和他胡扯下去,大约天生不喜欢玩两头尖尖的人。
他胸脯一挺,瓮声瓮气道:“没问题!”
刚坐上摩托车,轰地一下!直飙出去。看来喜欢开快车的人还是挺多。
到了机场,银面男往我手里又塞了两百元,挤了下眼睛,说:“泡大款虽然不需要钱,但是必要时还是需要买个套套的,嗯?”
我默默地看了看手中的两百块,说:“把银行账号给我吧,以后会还你的。”
他嘴角勾出从未见过的正经:“也许,以后你都不认识我了。”
我笑了:“我于小晴认人的本事不敢说第一,第二是有的。”
“是吗?”他眸子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不像惊喜,倒像有点不安,凑近了一分:“你看,我像谁?”
我也凑过去一分,在他的面具上打量,左手忽然一抬,就要把他面具摘下,他却已瞬间后退半米。我高悬的手突然打了个寒意,这样的躲避速度,几乎比常人快了两倍。
我皱了皱眉:“我们一起见过么?”
他已恢复油腔滑调道:“没有,不过也许以后会哦。”话完一吹呼哨,轰,那辆不知真假的apontaten已经划出一道烟雾。
我看了看手中的伤,叹了口气,在机场买了卷纱布,包上。型号,我除了那张机票外,身无旁物,安检过得很顺利。
坐在飞机舱上,突然听到后座的夫妇在讨论。
“老公,你看这地方多漂亮,以后我们存钱去这度蜜月。”
“那地方是保护区,没酒店。我们去露宿啊?”
“那这些照片是谁拍的?你看着花像外面镶了一层冰一样多漂亮,还要……”
“都是灯光效果,保护区,就一片绿油油地呗。图片八成是什么探险队拍回来P图的……”
“那这张夜图上有忽闪忽闪的小虫子……”
“萤火虫……”
“不是啊,尾巴两种颜色的……哎,老公,你别睡啊。”
呼呼,男人已经打起呼噜,嘴里还嘀咕着什么P图,假的之类的。那太太轻轻叹了口气。又听到翻书的声音。
我忍不住回头从凳缝里扫了眼那本杂志,怔了下,上面的图片好眼熟……想起来了,不是前天在司徒墨扬的秘书那借过这本杂志来看么。
当时也觉得这地方挺不错的,还折了个小角做记号,呵呵。禁不住,问那女人:“太太,那地方叫什么名字。”
也许,以后开发了,有机会带上辣鸡,夏芸和一帮小弟一起去乐乐。
女人见有人英雄所见略同,立即凑了过来,把杂志塞给我看:“你看看,漂亮吗?人家旅游杂志都说是实拍,我老公非说是P图,男人都是没情调的。”
“是啊,漂亮。”我含糊地应了声,翻前几页,终于看到了标题——《冰嵌岛影集》。
兴致缺缺的将书还给还在兴致勃勃的女人,勉强地笑了笑。原来那个未开发的岛屿交冰嵌岛,有缘无分的地方,今天差点就要去了,是不愉快地去了。这么漂亮的地方给司徒墨扬拿来做工厂生产些什么毒品前身或是军火之类的,真是暴殄天物。他总不会在没人开发的地方开公司,做白道的生意吧。
坐在旁边的是个胖老外,肉是一团团憋着的,本想拉开托盘放一下自己的手,再包扎一下,结果拉了半天也没办法,将他的肉肉压倒托盘底下。反而,他向我偷来一个厌恶的眼神。弄的我哭笑不得。想拉开窗看看外面,却又被空姐微笑地警告:“小姐,现在在云层上面,紫外线过强,不宜开窗。”
……
大约五小时以后飞机终于开始降落了,耳鼓像听不见东西似的,两边隔着两个小人在敲,极不舒服,假装含着香口胶,结果咬了半天没一点作用,反而把牙给磕了。原来坐惯私人飞机会有这么多后遗症。不过,好在难受也就再难受十来分钟了。我暗叹一口气,拿出身份证机票之类的,当感觉飞机一停,便冲了出去。
呼——海垣的空气就是不一样!我大大地吸了一口。看了看扎得馒头一样的右手,一边大步跨出海边,一边构思着怎么向小弟吹嘘这伤的由来。
黑道上的人通常是死要面子的,哪怕是切猪肉切到手了,他也愣是给解释成和某某帮派干架的时候弄到的。可道上的风斗吹遍了,海垣毒蛇晴是御天的女人,我说我这伤是和某某小帮派火拼,弄到的,谁信啊?
况且——
司徒墨扬这招斩草除根也真够彻底的,谁会相信御天的女人会再出来混?就算重出江湖,道上的人看我的眼神也定是变了的,多多少少带可怜小弃妇的味吧。突然间,回到海垣刚有的一点归属感又没了。算了,先找辣鸡安排了住处再说,道上的事慢慢来么,刚开始,我不也一点威信都没有么。
实力在,怕什么?
就当我自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两个黑衣人,平均一米八个子,挡在了我面前。
第二卷:爱堡攻防战 049 重返海垣
我本能地后退一步,手条件反射地往兜里一插,尽管里面空空如也——
两黑衣壮汉的手也同时往西服一摸!——
抽出张照片,仔细比对一番,相互点点头,刷的,一下,脱下墨镜,躬身——
“小齐,小严见过少夫人。”
“……”我错愣一秒,骂咧道,“靠!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骇客帝国!”
黑衣壮汉嘿嘿笑道:“失误,失误,少夫人请——”
“叫我晴姐!”手往他们肩膀重重一拍,登上熟悉的昌合小面包。环境,真他妈的是个改变人的重要因素,瞧这两个男人的身型就知道是原隶属司徒墨扬保镖的80个之二,但你听他们的语气和两个月前的木头人相差多大。
我拧起车上的粒粒果橙给没开车的小严,示意他帮我开。
小严一愣,才看到我的馒头手:“少夫……晴姐,你手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