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老婆(首发:潇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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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道老婆(首发:潇湘)-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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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咬牙,闭上眼,狠掐一下自己大腿。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一切实在太出乎人意料了。先确认是不是做梦再说,要是做梦,到头来不是白忙一场么。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时间到,睁眼!——
   白乎乎又连着白乎乎的液体中,蛀虫依旧在眼前爬行。
   天旋地转,一屁股颓然地坐到地上。
   平生第一次感到这种无力感,竟然像个小孩子,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
   出来混的迟早要还,这道理我懂。可如今,真要葬身在这肮脏之地么?
   老娘一辈子没讲究干净过,原以为以我毒蛇晴的江湖地位,就算哪天挂了,也能立块墓碑受到几百名小弟的膜拜。
   可现在。。。。。。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咱要轰轰烈烈地活,轰轰烈烈地死!!不是有句话叫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么。
   出口是吧,老娘找,只要有一线生机,都找!
   基因突变男消失得这么块,说不定,出口就在附近。
   扒在地上,中指扣起,一块块板砖慢慢敲,附耳倾听,看看有没有机关。
   可惜让我失望了,石板下全是实心。
   地下室里的温度,升高了,又降下去了。升高了,又降下去了,如此反复3次,看来已经过了三天了。
   难道,猜错了?
   饿肚子,还能忍耐。可是,我好渴,渴得恨不得咬破自己的血管喝个痛快。
   好在,看到石板两旁恶心的白色腐液,我又恢复了理智。
   继续,一步,一爬地敲地面的石板。
   来到一个三岔口处,终于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意识开始模糊。
   我看到,遍地,都是白色的蛀虫向我涌来。
   呕——
   空腹的我,又吐出一口酸水。
   体内,已经清空了,除了胃酸,什么也没有——
   我需要食物,我需要水!
   还有,我,好累。
   眼睛缓缓闭上。。。。。。
   世界,越来越暗。。。。。。
   从白,到明黄,再到大红,再沉淀成降红。
   那,那是什么?
   一片血色中,五颜六色的鸡冠头,好熟悉,不,是辣鸡断了的头!!!旁边还有阿宇带假金戒指的手,和黑豹没剃干净脚毛的腿在血泊中抽搐。
   不!不能这样!
   于小晴,你不能倒。
   另一把声音在心底突兀地响起。
   站起来,站起来!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辣鸡,阿宇,黑豹三个傻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被老鼠砍挂。
   我是海垣黑道的神话一姐,毒蛇晴啊!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默默无闻地死去。
   我不要葬于一群蛀虫的腹中。
   我要死在西瓜刀下,哪怕被砍成肉酱,也要在几百名小弟的膜拜中下地狱!!!!!!!!
   年轻气盛的我,快合上的双眼,猛然一瞪,又了小下去。。。。。。。
   再瞪。。。。。。
   不停地为自己打气!强支开眼皮不让它闭上。
   小朋友都知道,电视剧里有教,人在缺水的情况下,一倒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我得想个办法让自己一直保持清醒。
   目光缓缓地向四周搜索。
   白色的腐液在眼前晃啊晃。
   拼了!
   把心一横,我深呼吸一口,捂住嘴巴和鼻子,闭气。整个头“咚”的一下浸入冰冷的腐液中。
   地底的水本就特别凉,更何况这掺合了无数冤魂的腐液?
   刺骨的冰寒,宛如一支钢针,在我脑门一扎——
   眼耳口鼻顿时恢复了感观,也更清晰地感觉到,无数蛀虫在我头发上游过,它们舒展着丑陋的肢体在发间翩翩起舞,在那里交配,起窝,产卵。。。。。。
   呕!!——
   “哗啦”一声,头抬出水面,对着石板地,又是一阵猛吐。
   直呕得,胃抽筋,胃酸都吐尽。
   我,彻底地醒了!
   站起来,在空中用力比划了一个中指,我相信石室之中一定有监视器,基因突变男,一定在某个角落偷窥,当我是戏子一样取乐!
   心底的怒火盖过了他给我的恐惧。我咬牙,奋身继续向前走。
   。。。。。。
   三天,都搜不到基因突变男离开的机关。看来是时候换个角度找了。
   基因突变男与我验血,是亲眼所见,千真万确,婚检之事应该不假,这石室必有逃出去的出路,否则实验室中发生的一切不是白搭吗?
   冷静,冷静,不要怕,不要急。
   我仔细观察起眼前的两条路,一模一样。到底哪一条才对呢?
   正再三思考,突然眼角扫到左边有块不寻常的地方。
   大片的白色腐液中本密密麻麻布满了蛀虫,那一块,蛀虫好像特别少,腐液在附近也有薄薄的一层涟漪,不消说,那边应该是有一个暗瞧,眼看面前这两条布满残尸的岔路,我突发奇想,想跳到暗瞧上看看。
   两条岔路都这么多尸体,也就是很多人走过了。可他们都没走出去,代表着什么?或许两条都是死路!
   目测石地板和暗瞧的距离,大约三米远,先跳过去看看,倘若没有路,再跳回来也不迟。
   三米的距离对于饿着肚子几天没吃没喝的我,是有些困难,但,跳不过去最多不就掉到腐液里么,反正头已经湿了。
   当下,将衣服撕下一块,往后脑勺一系,捂住嘴鼻,退后十来米,一个助跑,猛地跃起——
   苍天保佑!
   天天泡健身房的功夫没白费!左脚刚好够着了暗瞧,再使出个狼扑虎的姿势,身体前顷,让自己往前倒,不要向后——
   “呯”——的一声,我身子跌在暗瞧上,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吃屎。
   膝下的皮擦破了一大块,殷红的鲜血淌出,暗瞧上不时浸上来的腐液一沾,又是一阵钻心的疼。
   但,此刻,疼痛远远不及眼前的喜悦更引我注意。
   陆陆续续的暗瞧纵向铺开,相互差距大约一米,立地跳就可以过去了。
   随着暗瞧铺开的方向前进,空气中混浊越来越少,脚下的腐液也越来越清。当跳过第十九块暗瞧后,我来到了另一条石板路。斜斜的,隐隐往上。
   赌对了,困境中,都爱看哪条路走的人多,就走哪条,实则恰恰相反,正是走的人多的那一条路才是死路。
   通往出口的路,找对了,但能不能顺利走出去还是一个问题。
   5271平方千米啊,天晓得,这条通往出口的路有多远,有多长,我有没有精力支撑出去。
   取下适才蒙住口鼻的衣布,在腐液中浸透,再两指夹着,带着走。。。。。。。
   走不动了,就坐下来,慢慢往前挪。。。。。。
   挪不动了,想睡了,就将浸透腐液的衣布,放到鼻子前闻。
   恶臭一熏,又是一阵呕吐,吐完;人清醒过来了,继续走。。。。。。。
   到最后,只能吐出空气,连胃酸都没了。
   到最后,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这样苟且地向前爬行,也许,痛苦到最后,还是出不去也不定,又也许,痛苦到最后,出了地下室迎接我的依旧不是阳光。
   但骨子里就有那么一股牛脾气倔性!
   基因突变男不想我出去,我就偏要出去!!!
   老天,想我饿死,我就偏不要见阎王!!!
   一直靠意念支撑着。
   地下室的温度,低了,又高,高了,又底,都数不清多少次交替了。
   我只知道,顺着路一直往前走。。。。。。
   。。。。。。
   当第一缕阳光射入。我的人生从未感觉到如此美好过。
   强光下,双眼一时适应不了,只好闭上双眼,继续蹲在地上摸索。脑海中,已经呈现了一大帮兄弟在天心吧斗酒庆祝的热闹画面。
   这时,耳边,一把陌生,中气十足的中年男音打断了我的遐想:
   “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墨扬,看来这一届司马夫人的基因是最好的。还不过去扶起你媳妇?”
   附近有人?
   我心下一阵狂喜,他说的话,全然没听进去。
   只知道。
   有人了,可以送我去医院了。
   我要回家了!
   勉强睁开半只眼睛,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一米八打上,两步跨到我面前,亦不嫌我脏,一把搂住我的腰。将一个奶嘴塞到我口中。
   是清水的味道。好久,没喝过了,贪婪地吮吸了几口,一直支撑自己的意志也倒下了。
   可以睡了,有人救我了。
   用最后一丝力量推开口中的奶瓶,我断断续续地留下遗言:“兄弟。。。。。。我。。。。。。我是海垣道上的毒蛇晴。。。。。。如果,如果我救不活了,记得帮我去。。。。。。去墓园立块碑。。。。。。叫我的兄弟来给我多烧几串纸钱。。。。。。地。。。。。。要空点的地方,咱手下三百多个小弟呢。。。。。。”
   话完,头一歪。就再也没有知觉了。
   。。。。。。。。。。。。
   ————————
   012 碰面如初
   黑暗中。
   温温热热的柔滑在唇上滚动。。。。。。
   丝丝缕缕的清甜侵入唇瓣,好香,是粥的味道。恨不得一口将它吞入肚里,可为啥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
   哦,想起来了,我应该在昏迷。我是一个病人。
   不知在照顾我的是谁。意识中,最后,是一个高大的黑影。粥,不晓得是不是他熬的呢?
   呵呵,会做饭的男人。
   天生的,对这类男人有好感。古人说的没错,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我正沾沾自喜,突然——,温热的粥香离开唇瓣。耳边,很远,又好像很近,传进一男一女的声音。
   “拿筷子来,直接撬开她的嘴灌去!”男人不耐烦地说。
   “少主,老爷吩咐,粥一定要您亲自喂下。等少夫人醒过来后,好感动一番,女人,要心情好才容易受孕。”另一把柔声劝道。她的声音很好听,似乎每一个字都用鼻音精心美化过,柔中带着撒娇的意味,又不为过。
   可惜,男人却似不解风情,烦躁地将瓷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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