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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全黑，上面只有弯弯的月牙儿和一些零星散落的星星。鹅卵石的地面上圈着几个池子，大池子边上零零散散地半躺着一些人，他们正在轻声交谈人，路灯不足以看清各自的脸庞。
梁家炳选了一个角落的小池子，关之悦在他的对面靠着池壁仰躺。水温稍热，疲劳感慢慢涌起，关之悦闭上了眼睛。她那玉骨冰肌的脸在月光微弱的投影下显得格外圣洁，梁家炳与她共一池水却无法触摸。
“之悦”
“嗯”
恍惚中，关之悦听到有人轻轻地喊她的名字，她睁开眼睛看到梁家炳正站在身边。
“温泉不能连续泡太长时间，先起来休息一下。”
梁家炳执过关之悦的手，把她从池子里拉起。两人并排地坐在池子的上边，关之悦陶醉地仰望星空，梁家炳的手很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他的吻就这样不经意地她的唇边。她条件反射地想把他推开，但刚从温泉中完全放松的她没有这个气力，她竟然有点认命了，因为她无力拒绝的还有太多。。。。。。
他的手不停地在她的身上游离，时而用力地在某个部位揉搓着。他的吻激烈而绵长，从嘴唇滑落到颈边，而后隔着薄薄的泳衣啃咬她的乳房。他再也顾不上她的反抗，顾不上去考虑这是不是一个秘书长所为之事。他不是君子，他不愿意再想太多了，那积压了一年的欲望之火被撩燃，他必须释放所有的能量。他的疯狂让她看到了一个男人最真实的一面，爱与欲就像是两个孪生兄弟，她的身体竟然有了些反应，她咬住他再次入侵的舌头。
他欢愉地喘着粗气，她的嘴唇湿润，她的身体软若无骨，他继而用舌头舐她的眼睛、鼻子和耳根，人生苦苦追求的东西原来都不及这一刻来得畅快。他需要怀中的这个女人，需要完全地占有这个酷似已故妻子的这个女人，尽管他不确定是不是爱她。
“生活就像是*，如果你无力反抗，就闭上眼睛享受吧！”关之悦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也许后悔只是明天的事。是的，她并不讨厌他，她只是个平常的女人，虽然她没必要向他的权力献媚。
“孔凡，我爱你。。。。。。”
在过往的二十三年中，她只和一个叫孔凡的人发生这些亲密的行为，她潜意识地低声呼叫另一个名字，那是她随时准备托付终生的男人。如果她犯错误了，他是否会原谅她？不会的，即使他会原谅她，她也不会原谅自己，她会陷入一个怪圈里无法自拔。
“呃。。。。。。"；
他止住了所有的动作，然后满足地发出一声叹息。他不能在这里和这个女孩欢爱，他必须在她清醒的时候拥有她的身体和灵魂。
第十五章 一场游戏
回到酒店，关之悦看到房间只是虚掩着，四个人在里面嘻嘻哈哈地笑着打牛鬼，这是南方地区玩的一种纸牌游戏。蔡总和李局长显然是输了，正蹲在地上。还好，没有玩钱，只是罚跪而已。
“小关，快来顶脚！我今晚输得够惨的。”关之悦的出现让蔡总如获救星般兴奋不已，他迅速站起来不容分说就把她拉去顶替他的位置，而他自己则掏出玉溪在一边吞云吐雾。
“关之悦，这里的温泉感觉如何？”林若问。
“没啥特色，就跟在家里的浴缸泡热水澡差不多。”关之悦提不起兴致，懒洋洋地回答。
“小关不像是做导游的。”李局长说。
“怎么不像了？”关之悦看着手中的牌，头也不抬反问。
“你想想啊！别的导游都是一个劲地说这里好那里也好，你却老实巴交地说跟在家里泡热水澡差不多。”李局长笑着总结。
“李局长，我虽是导游，可你到过的地方我不一定都去过，在你的面前买弄等于掌自己的嘴巴。”关之悦如实说。
“秘书长呢？”张局长问了一句。
“回房间休息了吧！”关之悦应道。
“我过去请他过来，一会咱们去喝夜茶。”蔡总说完把烟头往烟灰缸里按灭，然后就出了房门。
关之悦的手气超好，她还拉林若一起暗中联合起来，让两位局长输得叫苦连天。可不，俩人身材都明显发福，跪着的姿势迫使肥肥的肚腩严重受压，这当然不舒服了。可输给两位美女，他们又乐此不疲地继续。不一会，蔡总和梁副秘书长就进来了，俩人坐在旁边谈论旅行社的发展之类的问题，不时探着身子观看他们手中的牌。
人是在经历中慢慢变得成熟的，现在梁副秘书长就坐在身边，也许正用透视般的眼神注视着她，但关之悦已经能够沉着应对。刚才只是一场戏，这两天发生的一切都是戏，她只不过被某个人莫名其妙地拉入戏中，演出结束出就成为了过去。秘书长官再大，也无非是一个男人，一个跟她的生活完全不相干的人。突然间，她的心情又清澈如湖水。
“小关，你们蔡总对你可真够好，今天特意开车送我到街上让我帮你买衣服，里里外外连鞋子都买了。”正在出牌的林若说道。
“呵呵！蔡总对每一位员工都很好。”关之悦笑得很灿烂。
“可蔡总不可能给每一个员工都买衣服吧？你一定是个例外！”林若继续较真地说。
“嗯！不奇怪，小关人长得漂亮心眼又好！”张局长插话。
“我们山水国旅长得漂亮的女孩子多着去了！”关之悦也较了真，她认为蔡总送衣服给她，是因为她出门时没带衣服，就这么简单。
“所以了，你多幸福！”林若感叹。
“李局长，以后你们药监局有团了别忘了找我，收到什么内部消息也要找我，事成后我单独请你吃饭。”关之悦话锋一转。
“能不找你吗？”李局长揶揄。
“不能。”关之悦果断地回答。
“蔡总，近墨者黑，你的手下怎么都一样的霸道啊！不过你们社里的导游还真不错，要是上次我在澳门听宋小宁的话，也不至于输得那么惨。”李局长总算说了一句良心话。
“哈哈！”蔡总很开怀地大笑。
四个人继续玩牌，蔡总提议说出去吃夜茶，梁副秘书长说免了，今天玩累了。两位局长宣称正在减肥不吃夜草了，大家又再玩了一会，梁副秘书长说回去休息，于是大家就解散了。
第二天吃过早餐后，大家就开车赶回三阳市区，当蔡总的车上只剩下他和关之悦的时候，蔡总突然问道：“小关，梁副秘书长没为难你吧？”
“哦，没有。”关之悦的心稍稍有些慌乱，那些事情对谁都不方便说出来，她只能向蔡总撒了一个谎。
“我还摸不准这位秘书长的喜好，不过官场上的人都爱玩虚的，只要对山水国旅有利的人，我们都要好好地利用。但山水国旅并不是没了他们就不行，只要疏通了其中的关系做旅游就跟玩似的，你要把握好自己。玩可以，但不能纵火，这是我对你的要求，跟这些人打交道必须做到滴水不漏。”
“嗯！好的。”
“这次收获不小，梁副秘书长张局长答应非典过后向广东那边发出邀请，两省政府牵头当地旅行社组织万人的红色之旅专列团，这件事我们马上就得开始筹划。以后要应酬的领导还很多，你在任何时候何任何场合，喝酒都要保持七分清醒，你可以灌醉别人，但自己不能醉。”
“我知道了。”
“我们到医院看看宋小宁。”
“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第十六章 暗渡陈仓
中午，正是探望病人的好时机，电梯进进出出的都是提着礼物拎着饭盒的人，蔡总也买了一堆营养品和水果。张慧在电话里告知宋小宁已经住进了普通病房，现在状态良好。这样，关之悦那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但想见她的心情却更加急切。
病房里只有两张床，里面的一张空着。宋小宁垫着两个枕头躺在床上，张慧正给她喂医院里配制的流食，病床的旁边坐着一位中年男人，估计是宋小宁的父亲。宋小宁的脸色还是很虚弱，散着的头发有些零乱。但此时的她有一种与平日绝然不同的柔弱美，关之悦在真正面对宋小宁的那一刻有一种如获至宝般的激动。
关之悦撒开脚步奔了过去，她泪眼婆纱地拉过宋小宁的手说：“小宁！小宁你总算醒过来了！”
看到关之悦和蔡总，宋小宁的眼神泛起一层光彩，她很想说些什么，却只吐出了一个字：“嗨！”
张慧见到他们显得很兴奋，她吱哩喳啦地打开了话匣子，先是介绍了宋小宁的父亲，然后就从动手术开始说起，说她在医院守了几天了，要累死了。最后张慧总结了一句：医生说宋小宁的生命力很顽强！
这句话饱含了宋小宁的坚强和背后所有人对她的关爱，宋小宁对慰问她的蔡总说了声“谢谢”。蔡总笑着嘱咐她要好好养伤，他的笑容很温暖，像一位兄长。和宋小宁的父亲寒喧一番后，蔡总吩咐关之悦和张慧要多照顾宋小宁，然后他离开了病房。宋小宁的父亲也离开了，是张慧让他到宾馆休息的，说现在有两个人在守着已经足够了。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三个，关之悦甩掉鞋子爬到宋小宁的床上坐下，张慧则拉过板凳靠近床边，两个女人准备好聊天的架势。天还塌不下来，宋小宁出了院后还可以活蹦乱跳，破案也是迟早的事，悲伤已经散去，只要不是哑巴都要聊聊天，何况是平常时卖嘴皮子的导游小姐们呢！宋小宁没力气，这次自然先把她排除在外。
“周汉飞呢？”关之悦问。
“你们来之前他刚走，他负责送饭和守夜，嘿嘿！”张慧回答，之后她压低声音问：“嘻！问你俩一个问题哈！”
“说吧！搞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