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兆的柳甜,石头干巴巴笑几声,忙拽开车门子,慌不迭的把身材瘦小的猴子塞进车后座。自己也随后钻进去。但动作还是慢了半拍,被追过去的柳大学委在他没来得及收进去的屁股上狠踹了好几脚。
好不容易抓住个机会关好车门。便催着司机赶紧开车。手捂着屁股,呲牙咧嘴。不再敢有片刻的停留。
看着依旧对着疾驰出去的车尾挥舞着小拳头的柳甜,嘟着嘴,鼓着粉嘟嘟的腮帮子,像极了乍毛的小母豹子。
剩余几人相视而笑。无言但温馨。
同学,好朋友之间,就这样,开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想打就打想闹就闹。真情真性。难得,而且纯真。
“大壮,别忘了先送甜甜回家。然后你再回去。”唐宁拍着车窗,隔着玻璃对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大壮大声嘱咐。
“知道了。”想了想,大壮摇下车窗。冲唐宁勾勾手指,示意他低头过来。
“搞什么啊?神秘兮兮的……”唐宁嘀咕着,但还是伏下腰,低头把耳朵凑了过去。
“哥们儿,夜色漆黑,月无影,星星都瞎眼睛了。你小子可别趁此机会对人家大班长做出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来呀?知道不?”
“滚蛋吧你。败家玩意儿!”
目睹柳甜和大壮也坐车离开,唐宁转身牵起许梦飞的手。
在昏黄的灯光下,凝视着眼前这张美到极致,没有任何瑕疵的俏脸,上面仿佛度了一层淡淡的荧光,柔和,柔媚。似乎不属于凡间所有。
唇形优美,精致的柔嫩唇瓣儿亮着油润光泽,能挑动任何男人心底深处的那团火。
霎时间,唐宁心里涌出一种冲动。不过,他很快就把这种缘由不自觉的吸引,导致荷尔蒙分泌加速而引起的原始冲动压了下去。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现在做了些什么,会吓坏这个清冷俏丽的女孩儿。
“你,你看什么啊?”
夜里虽然很凉,但许梦飞的脸却滚烫。她被唐宁炽热直接的眼神看得心提到了嗓子眼,浑身骤紧,心慌慌的侧过脸,生怕他会做些什么,冒犯自己。还好,眼角余光很快就发现了唐宁的眼神恢复了清澈,澄净。
心里顿时一松。舒了口气。
两手相握,对小姑娘心里活动能推测个七七八八的唐宁暗暗一笑。道:“呵呵,没看什么。走吧,送你回去,是坐车还是……”
许梦飞急忙打断他,“我让你陪着我走。就像现在这样走着送我回家。”
“不会吧?现在都十点多了,回家太晚,不怕你爸妈找你麻烦啊?”
姑娘俏眼一翻,牵动着自己被握住的小手,前后摇晃着,无所谓的道:“反正已经晚了。不在乎了。”
“大班长,你可要变成坏姑娘喽?”唐宁打趣儿道。
“讨厌啊你!”
“呵呵。”
夜里,寂静的街道上。手牵着手,并肩走在一起的两人身后拉着长长的影子。
就算是对周围环境有着敏锐感知的唐宁都没有发现,他们两个的身后几十米远的地方,正远远的缀着一辆融入了夜色当中的黑色轿车。驾驶车辆的青年司机一边紧盯着两人的背影,一边对扣在右耳上的无线通讯装置说着些什么。
第一卷东北小城 第八十八章我不想差你太多
更新时间:2012…10…18
离开了二道街的商务宾馆。心情舒畅的唐宁坐在奔家的出租车后座上,不顾司机通过后视镜频频打量自己的羡慕眼神。手指捋着那一沓花花绿绿钞票的声音十分悦耳。
江湖规矩是不懂。但是他的人却精明的很。吃,喝,住的地儿,要最好的,行!
但哥们是穷人。自小生活在山沟小县城。家境困难,地方帮你们找到了。但是钱你们得自己掏。还得有富余。说白了。就是出力跑腿儿的费用。地主儿不假,但是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顺路就能赚到几千美金。这生意做的,绝了!
就是没想到那俩混蛋还是他妈的来自国外,难怪听他们说话感觉怪怪的,语调那么生硬呢!感情是华夏古国大汉民族的种,中国话,娘家语,却是半调子。
丢人,丢人啊!
表情不屑,嘴里嘀咕着丢人,但心里却提高了警惕级数。生活在国外,却又练出了明劲,没有扎在祖国内陆的根子,却修炼了正宗的国术,难怪姑婆婆常说。最适合国术的土壤不在国内,而是国外那片广大的世界。尤其是东南亚一带。奇门术法,搏杀之术,很有点诸多流派共存发展,百花齐放的意思。
外人都打上门来了。那自己将来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走出国门,去踢人家的场子。
唐宁微笑着憧憬着,多少有些自嘲似的摇了摇头。但很快,他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淡,眼神开始变得迷茫,没有焦距。
可以说,周宇和江涛的出现,勾起了他对外面世界的向往。平静的心湖像是被突然扔进来一块石头。水花澎溅,荡起的那一圈圈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现在的他还没有意识到。当不知不觉间,面临抉择的时候。
从来都是命运选择人,而不是人选择命运。种什么样的因,结什么样的果。从修行术法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已经踏入江湖。将会与普通人的生活脱离开来。未来的路不论怎么走,都不会平坦。
危险并伴随着普通人看不到的色彩。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而他要做、能做的,只能是如何正确的去把握自己,不至于偏离方向。
回到家进屋时,厨房里晃动着两个女孩子娇俏灵动的身影。方厅里,那三个家伙也正忙活的欢。地板中央摆放着三四个盆子,里面装着洗好的几样蔬菜,大壮和石头正坐在小板凳上,满头大汗笨手笨脚的在给一条鲤鱼刮鳞。蹲在旁边的猴子正在仔细的用镊子一根根的拔白条鸡上的绒毛,几人的脚旁周围的地面上溅了不少的水渍。
听见开门声,在场的人同时把目光聚集在了唐宁的身上,有解脱,有期待,有埋怨,有羞涩。下一刻,就跟商量好似的,同时动起来。连个招呼都没打,完全把他当成了空气。该进屋的进屋,该洗手的洗手,没多大一会儿。方厅,厨房这点空间里,就剩下唐宁自己和那些没干完的活儿了。
“喂,喂,几位大哥大姐,不是吧?”唐宁气不打一处来。站在那儿高声叫道。
“没什么不是,就是!”东屋老太太房间内传出来的是许梦飞娇嗔的声音。从这说话的语气听得出来。少了些羞涩,多了些开心。
感情自己离开这段时间,这小姑娘已经在这儿混熟了。不再那么拘谨,有点放开了。
也是,任何人在姑婆婆面前都得被瞧个底儿掉。不存在任何的秘密。她老人家让你紧张,你想不紧张都不行。如果她老人家让你放松。就算你放松得自动脱下自己的内衣内裤都不是难事儿。
别看她七十来岁,身高才一米五几多一点儿的小老太太,恐怖着呢!
“唐小宁,姑婆婆说了,让人家女孩子陪着她唠嗑。厨房的事儿就麻烦你了。”柳甜妞也好像蛮开心的。
西屋的动静更大。
“快,赶紧的,是接着来还是重新洗牌呀?”
“废话,死猴子,你小子最阴了。既然重来,牌当然得重洗了。还用问?快点儿!”
“大壮子,你丫就是一输的命。除非咱俩每把牌都合伙,一起干死不要脸的猴子。”
哗哗洗牌声。
“切,不是我小瞧你们,再来几个你俩这水平的,猴爷我照样不惧,统统撂倒。不信就来?”
“日的,来就来。”
屋外的唐宁感觉自己就是个天生为了他人服务的三孙子,无人愿意搭理的小瘪三儿,典型一个受气的命啊!
不过,算了,后厨这片江湖宝地,不是谁想混就能混的,那得有水平!
脱下外套,挂在门后。摘下围裙系在腰间。撸胳膊,挽袖子,接下几人没有干完的活计继续。
唐宁的手快,动作麻利,一个人的效率是他们的好几倍。
战斗场地很快就从方厅移到了厨房的案板灶台前。
这要说厨艺好不好,首先得看刀功。刀功好的厨子,他掂大勺的红案本事一准儿差不了。
当当当,咚咚咚,咄咄咄,刀剁案板的声音好像灶间特有的交响乐。
唐宁哼着歌儿,聚精会神的在忙活着。
灵巧的手腕恍如无骨,一会儿又沉稳如山,挽出的刀花,雪光一片。摆在案板旁边的七八个白色瓷盘里面装好了改完刀的蔬菜备料。有丝儿,有块儿,红的红,绿的绿,黄的黄,白的白。颜色形状,大小各异,粗细不一,但无一不精巧绝伦。搭配摆放在那里,让人眼界大开,叹为观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厨房门口挤满了五颗脑袋,呆滞的表情都带有疯狂的崇拜之色。有蹲有站,僵着身体杵在那里,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刻意放缓呼吸速度,生怕会打扰到唐宁。
直到他忙活完最后一刀,收住。才发现周围静的出奇,脑袋一转,看到了那五张、张大着嘴巴的呆滞脸孔。禁不住笑道:“喂,喂,各位,回魂儿啦!”
哇!
惊呼,艳羡的吵闹声瞬间爆棚。几乎掀开了房顶。极度兴奋之下,完全忘记了旁边屋里还有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
吓得唐宁急忙竖起手指在嘴边连道:“嘘,嘘!小点声,小点声。别吵到我姑婆婆。”
俩丫头脸唰地红了。三个臭小蛋/子也很不好意思的吧嗒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