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
一个很普通黑皮笔记本和十几根卷在一起竹简。
笔记本很厚,一般的笔记本要厚得多,但他没翻看,而是先打开了那卷竹简。
有年头的老物件,颜色泛黄,头尾几乎没磨得光秃秃,但上面的字迹很清晰。
篆字,不会是秦代的物件吧?
唐宁没仔细看内容,而是关心它的出处和年月,头脑中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东西如果拿出去会值多少钱!
呵,失笑了下,自从古墓里倒腾出来那批东西以后,自己似乎掉钱眼里了。
可当他仔细辨认过竹简上面的字迹,将内容翻译成白话文之后,他的脸色慢慢的开始变了。
这是一篇功法修炼的谱子。而且是残篇,缺少上半部,所以理解起来有些费劲,不是很容易贯通,但就凭手上的这些,已经将唐宁心中震起滔天骇浪了。
上面所载的不是战斗技巧法门,而是内修之法,修魂,修身,修筋骨皮肉,修五脏六腑,甚至可以增强人体血液的含氧量。
说白了,这是一种逆天心法,比天师道的完整版碧落神赋还要神奇。人不可能创造出来,而应是得自天授。
此心法一旦修炼成功,进化的不是本身修为,而是生命层次。
简单来说,就是人为的增寿!
这违反生命进化的规律。而且也违反生老病死的伦理常规!
此一时刻,唐宁不是兴奋,而是害怕!
没错,就是害怕!
脸色不正常,头上冷汗涔涔!
古墓事件的起因,就因为有人试图获取长生不老的法门。
现如今手里这东西,与那时何其相似?
这东西不是宝,完全是招灾引祸的定时/炸弹啊!
唐宁拿在手里感觉非常烫手,但心里却冷飕飕。
姑婆婆啊,您老可真是藏了个了不得的东西啊!
放下竹简,过了好半天,情绪才逐渐恢复稳定。
拿起黑皮笔记本,刚翻开,从里掉出一张照片。
这是一张很多年前的老照片,上面是一对年轻夫妇各自抱着一个一两岁的小孩,坐在两个白色的椅子上。后面有个大大的遮阳伞,背/景是一片蓝色的大海。
看着照片上的人,唐宁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不由得紧张起来。
他敢肯定,照片上的人他从来没见过,因为脑海中没有印象。
但那一丝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
年轻的父亲笑得很温和,长相很帅。妻子也很漂亮,特别是那对眉毛,弯弯的,配上那副清丽笑容,给人的感觉很甜。而且妻子怀中抱着的那个孩子,眉毛也是弯弯的,很可爱。
唐宁看到小孩那对弯弯的眉毛,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他自己那对弯眉。
心里猛然涌出一个猜测,但这个猜测令他恐惧!
前所未有的恐惧瞬间席卷了他的全身。
嘴唇发白,手控制不住的抖。
这个孩子。。。。。。不会就是。。。。。。
鬼使神差的翻过照片,当他看到照片后面那行潇洒隽永行云流水一般的字迹以后。
脑袋轰地一下!咆哮奔腾的血液激涌上头!两眼瞪圆!仿佛当时就被雷劈懵了!
嘴唇咬出了血,目光死死的盯住了那行字迹!
“唐惊天、宁昔夫妇携子唐宁、携女唐秀儿于一九八二年拍摄于蒙代尔群岛。”
这行字迹转化为雷霆一遍一遍的轰击唐宁。
轰击他的精神。
轰击他的灵魂。
轰击他的身体。
轰击他的全部。
轰击他存着着知觉的所有!
拿照片的手在颤抖,嘴唇在哆嗦。眼泪止不住的流淌。
这就是自己的爸爸妈妈,没见过面,梦里多次想过,但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看不清的爸爸妈妈!
怪不得看到照片那一刹那,就有种熟悉感。
怪不得看到照片那一刹那,心在颤颤抖。
原来这是冥冥之中,血脉亲情的牵引。
那个小女孩是谁?对了,她叫唐秀儿。是自己的姐姐还是妹妹?
唐宁不知道,他现在急于想知道这一切。
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他急切地翻开笔记本。
他有预感,这里面记载了一切。
第二卷虎跃龙腾 第六百八十八章噩耗;神伤。
readx;第六百八十八章噩耗,神伤。阅读尽在
这是一篇日记,字迹娟秀,应该是宁昔,也就是唐宁的妈妈写的。
日记开篇,是从宁昔确定自己怀孕开始写的。
她想把为人母的一点一滴以日记的方式全部记录下来,将来给自己看,给丈夫看,也给自己的孩子看。看看妈妈当初怀你们的时候多辛苦。
从日记的字里行间,能感觉到当时的宁昔很快乐,也很幸福。
这种快乐和幸福,通过日记当中点滴记载,形成一幅幅活着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展现开来,唐宁就是阅读它们的观众、看客。
所以他能体会得到这种幸福的感觉。女人的一生,从有了儿女那一刻开始,使得她们变得更加生动饱满,从怀胎十月,一直到婴儿呱呱坠地,是孕育生命的过程,也是朝圣的简单旅途。
日记很厚,一天一天记录的很详细,唐宁看的也很仔细,生怕错过每一个字,每一个标点符号,仿佛在陪着这位脑海中没有记忆的妈妈走过每一天。
他现在的心是暖的,屋子里的冰冷完全影响不到他。完全投入了日记所记录的画面当中。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来钟了,外面的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
在冬季,这个地方天黑的早,四五点钟的时候,已经是天擦黑的傍晚了。
唐宁中途离开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双方就通过一次电话,后来再打电话的时候,电话处于接通状态,但一直就没人接。
离开歌厅以后,小伙伴们不放心,猴子说不如直接去唐宁家看看,说不定他先一步回家了。但许大班长阻止了大伙儿,她说时间不早了,大家先散了,唐宁的那里她自己过去就行,反正晚上也要带唐宁回家吃饭。
许大班长有发言权,她既然这么说了,大伙儿也就不再说什么,各回各家,只是说,找到唐宁后给大伙儿发个短信。免得大家担心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许大班长笑着点头。
等众人离开以后,她在路口拦了出租车,三五分钟就到了唐宁家附近的路口。
唐宁家的大门开着,院子里有脚印,很乱,似乎不止一个人来过。许大班长轻轻颦眉,屋子里一片黑,没有亮灯,她也不敢确定唐宁这个时候是不是在家。
嘎吱嘎吱,雪真的很厚,走起来很费劲呢。许大班长嘟着小嘴,一贯清冷靓丽的她,很少有这种小女儿的憨态,很是可爱。
用手拽门,屋门也是开着的。既然门没锁,唐宁一定在家。许大班长松口气,放心了。
东西两个屋子,西面是唐宁以前的房间,在这里,曾经跟唐宁有过亲密接触,旧地重游,许大班长脸蛋有些羞红。东屋是姑婆婆住的地方,记得那次初次登门,姑婆婆就送她和甜甜一人一份见面礼。记得当时,脸蛋发烧,心跳得好快,好像要从嗓子里蹦出来。真的好紧张好紧张。
现在回想起来,时间过得真的好快,但那一切,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那个时候,从未想过之后的大家生活境遇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曾经的小团体成员,甜甜远赴澳洲,成了庞大财富的继承人。自己和其他人也都在京城求学。
物是人非,想想这半年多来所有的遭遇,许大班长心中不免生出无限感慨。
东西屋没亮灯,厨房也没亮灯。
那间神秘的静室,令大家受益匪浅,有着脱胎换骨变化的静室的门开着一条缝隙,里面有灯光映出。许大班长走到静室门口,轻轻推开门。美眸瞬间睁大,惊呼出声:“唐宁!”
快步冲过去,扑倒跪坐在唐宁面前,叫着,喊着,摇晃着他仿佛冻僵了的身体。
此刻的唐宁身体冰冷,脸色铁青,如铁似冰,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神情异常的吓人,令人心悸。
任凭许大班长如何摇动他的身体,叫着他的名字,都不为所动。仿佛化身没有了知觉和生命气息的木偶。
小姑娘脸煞白,害怕了。眼泪当场就流了下来。把唐宁的脑袋搂在自己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呜呜地哭。
募然,感到腰上一紧,很紧,勒得她很痛,差点喘不上气来。
忍着的同时,她感觉到了唐宁胳膊在颤抖,这种颤栗一般的颤抖只有心里痛到极致才会通过肢体反应出来。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
她很想替唐宁分担这种痛,但她做不到,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梦飞赶紧推开唐宁的脑袋,冰冷的小手捧着同样冰凉铁青的脸,脸上挂满泪水,连声说着:“唐宁!唐宁你怎么了,别吓我啊!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说啊!”
一边哭叫,一边流泪,眼泪止不住。
终于,唐宁仿佛冰冻一般的脸上有了细微表情,暗淡得令人心悸的眼神有了光亮。眼神恢复了些许神采和光亮,许梦飞本该将提起的心放下,松口气才对。
可是,姑娘的心不仅没有放下,反而提得更高了。浑身惊惧,那口气堵在胸口,令她窒息。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原本黑白分明,清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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