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维婉的表情傻掉了。
“因为这件事情,所以让他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做错事的人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不能因为某些理由,而享有规避责任的特权。他是在怀抱著那样的过去走来的,所以对於之前的那件事,我希望你不要再怪他。”
“为什麽要特地跟我说这件事?”
“因为我希望你能放下真心的去爱总裁,他是一个值得你去爱的好男人。”
“什麽?”林维婉叫了起来。
“爱上总裁,我保证你不会後悔。”
“但……为什麽是我?”她张口结舌。她的身分只是个女佣耶!
“因为我看得出来,总裁喜欢上你了。”
“什麽?”她这个当事人怎麽一点感觉也没有?
“相信我,严叔的眼光一向很准,不会看错的。”
“不可能,我只是个女佣,总裁才不会看上我这种人。”他该喜欢的人是莉俐,不是她。
“你认为总裁有把我当下人看待吗?”
“啊?”这之间有什麽关系?
“在总裁的眼里,只有爱跟不爱,没有阶级跟身分的问题,你想太多了。”
“但是……”
“相信我,总裁是喜欢你的,因为你是第一个睡在他床上的女人。”
啥?
这……这是什麽意思?
面对她的反应,严绪康仅是脸上挂著笑,没有再说话。
。。。。。。
当叶礼燮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的事情了。
他进门之後,眼角瞥见一条影子正“偷偷摸摸”的往车棚走去,他闭闭眼,接著沉声低喝,“林维婉!”
被点名的人,只能乖乖的答“有”。
“把车上的公文给我抱到书房来。”他扯松领带,往楼上走去。
“我……我……”要去上班,看到那个男人投来凌厉的眼神,林维婉把後面的话全数吞回肚子里。
“知道了。”他的眼神实在有够凶。
她找到司机,然後两个人一人捧著一大叠的公文上楼。
林维婉吐吐舌,看来当大老板的人可真是一点也不轻松,赚这麽多的钱,又没有时间享受,到底他们是在赚钱,还是被钱赚?
将公文堆叠放在桌上,见主人不在,她溜了溜眼,正准备闷声不吭的偷偷闪人时,却又听见叶礼燮冷冰冰的声音自一墙之隔的卧房处传来。
“帮我准备一些晚餐,我等一下要吃。”
吃晚餐?已经这麽晚了耶!
“你最好安分点,别想跑去上什麽大夜班,若是被我抓到你偷跑出去,有得你苦头吃。”
卧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原来他是在洗澡。
洗澡……
当洗澡这个字转换成画面时,林维婉不由得脸红了起来。她还记得那次在花园中,她“摸”到他衣服底下的肌肉……
呃!她在想什麽限制级画面?倒带洗掉。
她匆匆的跑下楼,本想找桂枝煮些东西,可是严绪康却说他提早放她下班了。
“反正你的手艺也不错,就由你下厨好啦!记得不要煮太油腻、太辣、太咸。
其实总裁不挑食,你随便煮煮就好。”严绪康拍拍她的肩膀这麽说。
“怎麽这样?”上回是逼不得已,怎麽现在又……
算了,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乖一点吧!
花了十五分钟,她端著一个盛著三菜一汤的盘子放到叶礼燮的桌上去,而那个发号司令的男人早已空著肚子在等待著。
“总裁,你的……消夜。”都已经九点多了,怎麽说躲是消夜吧?他老是这样消耗自己的体力,熬夜不睡还过餐逾时,他的身体真的受得了吗?
闻到阵阵的饭菜香,早已饥肠辘辘的叶礼燮,懒得去纠正她的用词了。
他二话不说,拿起碗筷埋头扒饭。
饭後,他推开餐盘,很公式化的对犹站在一边等候收拾的林维婉说:“你可以拿下去了。”
“是。”
这回他对她的料理没有任何表示,仅是一口接一口的吃著盘里的食物,俊脸上还是一如往常的冷漠,她几乎要怀疑严叔是否看走眼了?
他怎麽可能会喜欢她?
她有什麽值得让他喜欢的条件?
他昨晚会让她睡在他的床上,也许只是单纯的因为她哭得太惨,心生怜悯所致吧!他不会对她有任何意思的,他不是也这麽说过吗?
想著,她默默的就要退开。
“麻烦你等一下再帮我带杯浓茶上来。”他的嗓音软软地自她身後飘来。
“好。”她知道他今晚又要熬夜办公了。
“还有……”他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思考该如何开口。
“嗯?”她偏过头看向他。
“你的手艺真的不错。”他面无表情的说著,然後拿起桌上的菸盒点菸。
啊?他是在称赞她吗?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耶!
一抹赧涩的笑容,掠过林维婉的唇角。
转过身,她静静的走下楼。
抽菸男人的唇角在看见她唇边的那点微笑时,似乎也微微上扬著。
。。。。。。
时间是午夜一点。
叶礼燮还深陷在待批与待签名盖章审核的文件堆中,随手拿起刚才林维婉所泡的热茶,竟然也已温凉。
他啜饮了一口放下,冷掉的茶失掉了原有的风味,他苦笑著推开。
暂时放下手边的杂务,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膊,拿起手边的菸盒,踱步走到落地窗前,一圈烟雾随著他吞吐的动作缓缓蔓延散开,菸头闪烁著一点红光幽幽暗暗。
不知道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总习惯站在这片落地窗前,点起一根菸,然後静静的欣赏著远处的城市霓光,这个习惯已经跟著他好久好久了。
其实他不喜欢在深夜里办公,因为夜晚的寂静,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挑起他过往的片段回忆。他不是个会沉陷过往的人,也没有会将仇恨放在心底的习惯,只是,他讨厌面对那些想起来就令人不愉快的记忆。
今天下午,他接到二妈打来的国际电话,说他们会在月底回到台湾,叫他有空就回去看看。
看什麽呢?
他的唇边扬起一抹讥诮。
那是二妈的家,也是爸爸目前定居的地方。至於这个曾经是他跟爸爸还有死去的妈妈真正的家,爸爸在他成年之後,几乎从未再踏进来过。
其实他一直都很恨自己,他恨自己对父亲还有二妈的怨恨,竟然远比自己所能想像的还要浅薄。
他原以为自己会因为父亲间接逼死母亲的这件事,而怨怼父亲,甚至埋怨起二妈,可是很可笑的是,他居然没有。
因为二妈对他真的很好,虽然那种好,是有弥补的味道,但是对他好就是好,那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而他恨自己的是,他居然接受了二妈对他的友善。
潜意识里,他觉得自己对不起死去的亲生妈妈,所以他一直不太想正面回应父亲还有二妈的爱,仅是戴著一张冷漠的面具冷冷的面对他们。
可是随著年岁的增长,他的恨淡了,而且二妈待他的好,让他恨不起来也是实情之。
二妈说,爸爸近几年的身体变差了,还说,他总是望著门口发呆,好像在等一个人回家看他。
那个人是谁?其实他出自己心里有数。
默默的捻熄了手里的菸。他忽然瞥见在员工宿舍的外面,驻足站一止著一条熟悉的人影,看她的样子好像正拿著手机在跟什麽人说话。
都已经这麽晚了,还有什麽人会打电话给她?
他疑惑的挑挑眉,发觉最近自己的心真的快要被她给占据了。
会注意到她喜欢穿浅淡的紫色还有淡蓝色的衣服。虽然那些衣服的质料看起来实在不怎麽样!但是穿在她的身上,总是会有特别不一样的味道。
记得莉俐那个女人还骂她是个村姑昵!
呵!村姑也有村姑质朴单纯的美啊!谁说路边的野花就不比温室里的兰花香了?在她身上,他总是能发现她单纯而坚毅的执著。
他记得她好像有一个身体不太好的弟弟是吧?改天该找个时间请人查查看,到底是什麽情形?
他发觉自己实在不想再看到她为了钱而一筹莫展的样子。
“什麽?妈!你……”
叶礼燮乍问林维婉惊惶失措的对著电话喊著,他心一动,就赶紧跑下楼去。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他要冲下去的理由?
只知道……他就是想出现在那个女人身边,让她知道他就在她附近。
。。。。。。
到了楼下,叶礼燮就看见林维婉那个笨女人.居然又拉出她的那辆老旧机车,笨手笨脚,又手忙脚乱的发动车子,骑没多远,车子偏偏又熄火,那种情形其实任谁也知道,她的那辆车子早该送去报废了。
“你又想去哪里?我记得我说过晚上不准你偷跑去上大夜班吧!”他双臂环胸,用一副很凶的口气截住她.
听到是叶礼燮的声音,她做了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双肩垂下,然後转过:身对他解释著,“我不是要去上大夜班。而是我有急事,必须要先离开几天。”
她怎麽急昏头了,她现在跟他是受雇关系,不管怎麽样,要离开总得先跟他报备请假,这是基本的工作礼仪,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一时太急给忘了。
“什麽事?”看她急得一副又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他真的有种想转身离开的冲动,她,怎麽这麽会哭啊?
“是……急事。”她不想再麻烦他,毕竟这很单纯只是她个人的私事。
“什麽急事?”说话要说重点,这个女人怎麽老是学不会?
“私事。”她就是不想说嘛!
见她又一副欲掉泪的表情,他先是吼住她,“有话用说的,不准哭。”
被他一吼,原本忍住不哭的情绪,反而被撩拨了上来。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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