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非晚眨眨眼,大眼睛扑闪,显得特别无辜,“我要是说实话,你保证不会打死我。”
元东隅太阳穴直抽,咬牙切齿,“我要是想打死你,你坟头的草都不知道长多高了。”
“我……我就是想要勾……勾……”最后两个字,她的声音低到元东隅听不清。
“大声点。”元东隅挑眉,提醒她。
“想要勾……引……你!”
一说完,她紧紧闭上眼,一脸的视死如归。
结果,脑袋上结结实实得挨了一记。
元东隅居高临下得看着她,“疼不疼?”
“疼。”
她捂住了额头,生怕他又要来第二下。
“原来你还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脑子里面装的都是屎。”
元东隅斜睨着她,“就你刚才那样叫,也能勾人?跟杀猪一样,是个男人,听到都会萎了。”
满非晚目光飞快掠过他浴袍下的某一地儿,两手一摊,很无所谓,“我那不是没经验吗?您经验丰富,教教我呗。”
元东隅挑挑眉,义正言辞得教育她,“这些都是 ;讲究天赋的。有些人天生尤物,有些人,天生死鱼。我看你就是后一种,别费那个劲了。”
“试都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满非晚仰脸看着他。
元东隅神情不大自然,摸了摸鼻子,“你敢质疑我的话?不想吃饭了?”
满非晚是个没出息的,立马认了怂,“不敢。”
“换衣服,带你去吃海鲜。”
“好!”
满非晚差点没有飞起来。
给了吃的,都是大爷。
……
异国的海边风情餐厅,带着海洋清新气息的味道的风一阵阵吹着,一边还可以欣赏海边落日。
满非晚眼睛笑弯成了月牙,撑着腮,看似欣赏着夕阳海景,实际却是看着对面的元东隅。
都说上帝是公平的,给了你什么的同时,就会拿走什么。可瞧着元东隅,却觉得上帝一定也有私心。家世长相,这个人一样不缺。
有些人,只是安静坐着,都能比夕阳斜照更加耀眼美丽。比如他。
但,总是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跳出来打破这份美。
“巧啊。”
时烨带着笑,站在桌边。
如果是以前,满非晚肯定激动得扑过去,啊,偶像。
现在,她只有两个字:呕像!
“地球那么大,偏偏在这遇到了,这就是缘分。”
“你谁啊?”
满非晚没有好脸色。
这一招还真好用,尤其是看到时烨微愣的神情。
“就忘记我了吗?那天当着记者的面,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时烨假模假样得叹口气,“算了,这种人,不要也算了。”
他施施然走了。
“他都是胡说的,你别相信他……”
满非晚急急解释。
元东隅却是喊来服务员,流利得用英语点餐。
满非晚咬唇,坐立难安,椅子上跟长了刺一样。
“刚才不过是来只狗叫了叫,你那么害怕干什么。”元东隅漫不经心。
“可是你先前明明很生气……”
元东隅认真得盯着她看了一阵,“这种事值得我生气?”
他生气的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压根没有来找他。
满非晚低下头,一瞬间明白。
他不爱她,有什么好值得生气的。
 ;。。。 ; ;
一家人
点好的海鲜大餐上来,满非晚吃得不亦乐乎。
吃完之后,她又任性得要去海边散步,欣赏夕阳。元东隅一一都答应了。
“怎么对我这么好啊?”满非晚舔着巨无霸甜筒问。
元东隅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不满道:“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
夕阳里,他眼眸如星,夕阳的余晖映衬得他笑容如沐春风。
满非晚的心里,甜丝丝的,透着凉爽。
接下来的三天,他带着她出海,玩各种水上运动,几乎都玩疯了。
回程的飞机上,满非晚几乎一路都在睡觉,直到飞机落地,才被喊醒。
她睡眼惺忪,跟在元东隅后面。肩上忽然间被人一撞,踉跄一下,连一句抱歉都没有等到。
满非晚愤怒抬头的时候,匆匆扫到一眼那人侧面,整个人愣在原地。
“你在干什么?”已经走到门口的元东隅,又折回来找满非晚。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这个女人就跟丢了。真是一点都不省心。所以,他才不愿意带她出去旅游。尤其她还一点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犯错。
“没……什么……”满非晚垂下眼,“我以为看到熟人了,大概是我看错了。”
可是她又怎么会看错,她忘记谁,都不会忘记那个把她家推入深渊的人!
元东隅皱着眉头,低头看表,“快点,我还赶时间。”
元东隅去公司,司机送满非晚回家。她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被一个电话叫醒。
内容很诡异,宋婉容居然打电话通知她去参加元东隅的生日宴会。
满非晚其实很奇怪,从未见过他过生日。
她最终还是去了。
元家院子停满名车,粗粗扫一眼,上百万的车至少三十台。
元家在当地名气很大,来的人不少,客厅里衣香鬓影。
满非晚进去的时候差点被拦住,还是陆宇把她迎了进去。
“想不到你也会来。”
陆宇说这话的表情有点诡异。
“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少了我?”满非晚笑嘻嘻的。
陆宇则是皱眉,“我以为你会不怎么愿意出席这种场合。”
她确实不大愿意,可这是元东隅的生日。
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日子,怎么能不庆祝。
“你来干什么?”
一身黑色西装的元东隅似乎不怎么欢迎她的到来。
满非晚立刻拿出自己花了大半积蓄买的礼物,“给你的礼物……”
她像是献宝一样,可元东隅不领情,他眉头拧着,脸色阴沉的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这种地方也是你可以来的?”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刀子一样,仿佛满非晚的存在,都像是抢了她空气一般。
“怎么了?”一身红色旗袍的宋婉容走了过来,嗔怪得看了一眼元东隅,“你难得有这么个喜欢的玩意,就当是一家人一样,请她来……”
“谁跟谁一家人?”
元东隅忽然间怒了,“宋婉容,你以后是元家的女主人,你知不知道脸面两个字?上不来台面的一个个都往家里请?”
宋婉容脸色也难看起来。
元东隅见满非晚还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儿,不解气一样摔了她递在空中的礼物。
 ;。。。 ; ;
见仇人
满非晚深吸一口气,“那我先走了。”
直到门口,周围没了人,眼泪才敢流出来。
月光皎洁,在眼里轻薄如纱。她就不明白了,相同的月光,可是马尔代夫的元东隅怎么跟今天这个人差别那么大。
她知道他不爱她的答案,可是亲耳听见,那点念想才会掐灭。
这世上杀人不见血的,除了流言,还有爱人的鄙夷。不费一个脏字,那把无形的刀就能轻易割得人遍体鳞伤。
她低头抹了把泪,耳边忽然间有人轻轻叹息一声。
“晚晚。”
什么时候身边站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她却一点都没有发觉。
侧头看过去,看清楚那人样子的时候,整个人如遭雷击。
狭长的眼睛,如夜色幽暗,月光剪出他分明如刀的轮廓。他看清满非晚脸上的泪痕,语气软了几分,“你还是没怎么长大,还是喜欢哭。”
抬手,朝着她脸上伸过来。
满非晚下意识得一躲。
手落了空,郑默也没有尴尬,倒是笑了出来。他颔首一笑,鬓角边的一块疤落入满非晚的视线里。
“记得吗?”郑默敏锐得注意到满非晚的视线,抬手摸上那块疤,“这是你留给我的印记。”
他细细摩挲,简单的一个动作,硬是透出绵绵缱绻的意味。
恶心!
满非晚咬牙,说的好听,明明是他作孽遭到的报应。
那个时候她才多大,还没有成年,他却要对自己下手……那个时候爸爸把郑默当兄弟,他一副好叔叔的样子,谁知道他心里藏了那么龌龊的心思。
“你要是喜欢,我还可以再给你一个。”满非晚故作虚伪的一笑。
她恨不得把他打死!
“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你。”郑默幽幽叹口气,那双眼深深凝视着她,里面的热度,让满非晚全身直起鸡皮疙瘩。
当年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郑默对她的不正常。
她那个时候觉得郑默很好,带她去玩,陪着她。她在爸爸面前一直夸他,爸爸也越来越器重他。结果,倒是养出一匹狼。
“我还以为你死在国外呢,看来这些年烧的纸都白费了。”
爸爸财务危机,郑默关键时刻消失,据说是逃亡国外。
瞧郑默现在这副样子,西装革履,人模狗样,一看就知道过得不错。
大概是以为风头已过,所有人都忘记当年势头极盛的满家。
可是满非晚不会,记忆只是被岁月隐藏,像是休眠的火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