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坐在自己主帅的位子上,时寒心情很不好,尽管如此,他还是一一多谢援军统帅,特别是燕蓉南,他是再三道谢,如果燕蓉南向上边汇报,只怕,援军也可能如此及时赶到。
重坐回位子,时寒脸色发冷,他冷冷地一哼,厉声说道:“把叛逆詹理押上来!”
叛军和部落兵败,所有地统帅将领都被杀了,詹理却被生擒关入牢中。
很快,十几个重甲士兵的押解之下,詹理走进堂中,尽管他十分狼狈,但是,脸上还是从容,不得不说,他是个见个大风浪的人物。
见到詹理,在场的所有将领都双眼喷出怒火,甚至是恨不得把他撕碎,在北疆,可以说全部是太子这一系的人,属于穆里德公爵的人,可以说,在北疆,二皇子的人是插不进来。
但是,这一次詹理突然叛变,要命的是,他还是时寒的亲信心腹,这不单是打了时寒的耳光,也是打了北疆太子这一系上下将领地耳光,同样也是打了穆里德公爵的耳光。
詹理的叛变,让帝都许多人有机会撬动太子这一系在北疆的势力。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时寒狠狠地说道,咬牙切齿,自己最信任的人,却背叛自己,那感觉,当然是痛彻心扉。
“成王败寇,我没有什么话可说,如果我成功了,只怕站在这里的,不是我,是你。”詹理微微闭上他阴的双目。
“逆畜,我一向对你不薄,你为何背叛于我,背叛帝国!”时寒怒然,一拍桌子,厉声地说道。
詹理睁开眼睛,说道:“将军,我不否认,我是背叛你,但,我没背叛帝国,我也好,部落也罢,都是棋子。”
时寒重重地一哼,厉声地说道:“勾结部落,攻打鄂尔城,这是铁证如山,不是背叛帝国,是什么?”
詹理闭嘴,不争辩。
“你说,你自问一下,我一向待你不薄,为何人背叛我,别人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坐在这个位置上,还不够吗?”时寒狠狠地说道。
的确,詹理已经是护将来,对于不是世家出身的他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官职了,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他又是时寒地亲信,可以说在鄂尔城是呼风唤雨。
詹理淡淡地说道:“将军,你是待我不薄,我承认,但,你的眼光,太窄了。你投靠穆里德公爵,也没有错,但,你手中的筹码不多,也没有立功的机
怎么做,都是呆在北疆,你现在一个军团长,够多,以后你有可能兼北疆总指挥。但是,将军,你想过没有,就算是太子登位,你永远都无缘问鼎权力中心,你永远都不可能进入穆里德公爵核心人员这个圈,你只能在外围做个大员,偏安一隅……
“……就算我再怎么努力,我也只能走你地路子,如果我这次成功,我假死在沙场,然后摇身一变,就能成为亲信,再努力,我能进入核心,我主子若是登位,我就有机会问鼎权心权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指点山河,天下统帅,只怕,到时,不要说是军团长,就是公爵,也不见得有我风光。”
听到詹理地话,在场的不少将领,都不由相视一眼,他地野心,未免是太大了吧。
詹理慢理斯条地说道:“北疆,在将军的眼中,是太大了,在我眼中,太窄了,我不愿意永远在北疆呆下去,最多也就只能混到军团长这个位子。将军你虽然你能力不弱,但,你没有赌一把地勇气,既然将军不赌,那我就赌一把。干这件事之前,我什么结果都想过了,如果失败被杀,我也无话可说,只能说是时运不于我。
既然我不能名留青史,那就让我遗臭万年吧。我可惜的是,将军没有冒险精神,不然,我会在你身边一直呆下去。”
如果说,詹理不是天才,就是疯子,可惜,时运不济。没有想到,时寒身边,还有这样地一个人才。
“哼。”时寒狠狠地盯着詹理,他怕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摊上这样的疯子做亲信,以前他还倚重他的才能,现在,他后悔当时把詹理招揽过来。
“我是死定了,兵败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好下场。我只能遗憾地说,将军,我对不起你,这一次,我死了,你也完了。你北狼军团,现在还有多少兵力,你直辖军队,所剩无几。要命地是,以后,穆里德公爵再也不会倚重你了,御下不力,皇上必会问罪!就算将军你能保得自己官位,只怕你也永远被冷落在这北疆。你完了,我们是两败皆伤。”詹理冷淡地说道。
这个人真是疯子,死到临头了,还能如此轻淡,或者,他明知自己是死,也看开了,求饶是没有用的,那就从容一点死吧。
“把他拉下去,斩了!”时寒厉声大吼,把桌子地掀翻了,脸色十分难看,詹理的话,戳到他的痛处。
士兵急忙押解他下去。
“将军,再见了,以后,你想再翻身,你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把你身边的费通斯这个草包踢开吧,这种喜大好功,才浅志高地草包,不可能助你再次翻身。这也是我死前给将军的话。”被押着下去的詹理回头说道,声音最后消失在门外。
“王八蛋。”费通斯双目快喷出火来了,咬牙切齿地骂道。
堂内一片静,时寒胸膛起伏,心里面的怒火,可想而知。
“将军,为这种乱臣生气伤了身子,不值得。”有援军的将领安慰时寒说道。
虽然时寒差不多玩完了,这一次叛变,他将会受到很大的打击,不论是仕途还是其他,但是,时寒他终究是北疆的象征,在北疆,他能得到很多将领、官员以及大贾们的支持。
时寒深深呼吸一口气,好不容易平定心中的怒气,缓过神来,问费通斯,说道:“拓格将军他们人呢,怎么不见他们的踪影?”拓格地军队一直没有出现,时寒以为他们全军覆灭了。
这不是他想开到的,虽然拓格不是他的亲信,但,如果拓格全军覆灭,到时,他们北狼军团,真的是名存实亡了。
“他们被叶秋带着去攻打部落了,说什么支援阿里斯将军!”说到这事,费通斯就来气,叶秋这混帐,一个小小的卑将,竟然敢跟他叫板,总有一天,他会收拾他的!
“叶秋?”时寒想到了那个叫板自己的家伙,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这一次,应该说是多谢叶秋将军,如果不是他击败了控制军演区的部落军队,狙杀了叛军统帅,救出费通斯将军和被押的军队,只怕鄂尔城今天也沦陷了。这一次,叶秋将军和他地后备巡逻队立了大功。”这个燕蓉南缓缓地说道。
时寒一怔,没有想到叶秋竟然立了如此大功,刚开始军演,被叶秋一闹,他打算让叶秋和后备巡逻队去做炮灰。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戏剧性的变化。
“叶秋将军立了如此大功,定当好好奖赏,我一定会向军部如实禀报他地功劳。”时寒点头说道。
费通斯暗哼一声,心里面不悦,这一次军演,本来是他好好表现的机会,是他发挥的舞台,没有想到,会闹出这样地事来,现在叶秋更是夺了他的光彩。看时寒地模样,将来甚至有可能把叶秋培育成他的亲信,他地心腹,说不定会取代他的位置。
燕蓉南也不评价,缄默,她地责任是监督军队。
“既然鄂尔城解困,援军在此,就发兵支援阿里斯将军,把部落军队全部歼灭,以报血仇!”时寒恨恨地说道。
在他地掌管之下,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引于为耻,这一次,他一定要报仇血恨。
经接到消息,叶秋带军,已经解阿里斯将军的困,部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可汗逃回了金庭。叶秋将军,已经联合阿里斯将军,拓格将军,挥军鄂尔多草原,兵指金庭,欲马踏金庭。”燕蓉南缓缓地说道。
虽然燕蓉南已经调到帝都任职好多年,但是,以前北疆是她的天下,她曾经统帅过北疆的军队,所以,尽管她没有在北疆任职,只怕,在北疆,她仍是有许多的眼线,她消息甚是灵通。
“挥军金庭!”听到这话,时寒一怔,就是在场地援军将帅也都忍不住议论纷纷。
叶秋有多少军队?加上阿里斯他们最多三万,就算不止三万,给他五万,挥军金庭,这个人不是疯了,就是不要命!
北疆所任统帅历代有不少勇将,但是,孤兵兵指金庭,只怕没有几个,当年燕蓉南兵指金庭,那是没办法的办法,当时北疆受围困,为解急,燕蓉南不得不冒险围魏救赵。但,燕蓉南的军事才华,那可是赫赫有名,曾是扬名天下,但,叶秋一介小子,默默无闻,竟然也敢挥兵金庭,而且没有任何支援,这个人是疯了。
时寒听在心里面,不是滋味,叶秋不回兵解困,反而是挥兵金庭,这家伙,安全没把他当一回事,根本没把他的生死放在心上,也不怕鄂尔城沦陷。这个家伙,不单是无法无天,而且还是一个疯子。
事实上,当时燕蓉南接到这个消息,也大吃一惊,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家伙,是疯了,不要命了,竟然孤军深入鄂尔多草原。不过,回过神来想一想,他的做法,又的确有可行之处。但,想到叶秋在这样的情况下,仍然敢挥兵金庭,只能一句话来形容——胆大包天!
因为,他挥兵金庭,如果鄂尔多城沦陷,他会被问罪,如果全军覆没,他也会被问罪,但仍然敢这样做,说明这家伙,根本就没有把仕途放在心上,他就像一个赌鬼,狠狠地赌一把。
在心里面,燕蓉南也有点惴惴不安,如果他拿下金庭了,一切都好说,如果没拿下,只怕以后就麻烦无穷。
“将军,既是援军在此,陛下必想报此次大仇,我们挥兵鄂尔多草原,血洗部落,以报大仇。”费通斯回过神来,向时寒说道。
时寒不由心一动,现在他们有五十万大军,而部落军队刚刚战败,若他们立即挥军,只怕能杀得个他们措手不及。这一次叛变,他肯定会受到处罚,但,如果他血洗部落,也是大功一件,说不定能将功赎罪。
事实上,费通斯也抱着同样的心思,这一次失算被擒让他灰头土脸,一直没有发挥的机会,如果这一次他能带兵出战部落,说不定能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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