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穆里德公爵的脸色都有些凝重,这个时候,他猜不透亚历山十九世心里面的想法。如果太子没有出任京畿总指挥,那么,叶秋出任关中统帅,皇位叶秋坐稳了。
但,现在亚历山十九世明显重用太子,而叶秋受重用的程度也不差于太子。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二皇子出局。
叶秋懒得去猜亚历山十九世是怎么样想的,该来的总该来,不该来的,想也没有用,他豁然地谢恩。
封赐完了之后,亚历山十九世立即举行礼式,拜太庙,让叶秋认祖归宗,入皇室名册。叶秋到现在都没搞清楚,谁才是自己的父亲,但,在这样的局势下,他是骑上难下,也只好拜了亚历山家族的历代列祖列宗。
二皇子吃了大憋,叶秋认祖归宗的礼仪他也没参加,气冲冲的走了。他心里面是咬牙切齿,对亚历山十九世是恨之入骨。被调到了东阳,他这辈子很难有翻身的机会。
礼仪有序不紊地举行,并没有因为昨夜的叛乱准备不充足而慌乱。
看着举行的礼仪,穆里德公爵心里面一凛,幸好他没有出现反对,看眼前这礼仪的准备充分,也就明白亚历山十九世让叶秋认祖归宗,并不是一时兴起的念头,也不是今天临时的决定,只怕,早在这很久之前,他就已经确定了,甚至,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连他、老将军、罗蒙等人的反对都计算进去了。
穆里德心里面捏了一把汗,如果他像罗蒙一样执着不可通圆的话,他下场和罗蒙一样,自从上次他进谏让叶秋留在北疆没得到允许之后,他就隐隐知道自己没办法劝得动亚历山十九世。
连罗蒙他这样的亲信他都能放弃,像他这样的大臣,亚历山十九世更能放弃,他是铁了心。
礼仪举行完之后,不少有远见的大臣前来向叶秋恭喜,向叶秋套熟络,当然有不少的大臣向太子道喜,向太子示忠。不过,太子这个人温厚,没什么交际手腕,现在突然受宠,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最后幸好他谋士解围,他跟着穆里德公爵离开了。
对于那些前来熟络的大臣,叶秋推辞几句,就匆匆回府了。
但秋前脚回府,后腿就有不少大臣来拜访,来送礼,现在叶秋是新宠,许多大臣都想结巴叶秋。
叶秋没那个心思去应付他们,把这种事扔给了白计地,现在只想陪陪易冰蓝她们,明天易冰蓝就要离开了。
在后花园内,太子和穆里德公爵坐在一起喝茶,太子还是有些兴奋,忍不住说道:“公爵,父皇又倚重我了。”
穆里德公爵摇了摇头,说道:“你想得太简单了,不错,我看得出来两年,他的确是想把皇位传给二皇子,他能力比你强。现在他出局了,你又再次受宠,这不
但,皇位传给谁,只怕点很难说。我也摸不清面的想法,这两年,他变了不少,只怕,他的想法不同于前两年。”
穆里德公爵知道,太子这个人些理想法,常常把事情往美好一方去想。
太子犹豫了一下言又止,看了看穆里德公爵又不敢说。
穆里德公爵把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叹息一声,说道:“殿下,你有话,就尽管说出来。你是太子,我只是个老臣,你不要顾忌。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懦弱,你如果连话都不敢说,以后你如何做一国之君?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懦弱,皇位的事早就板上钉钉的事了。你应该大起胆来,你是未来的一国之君,没有什么好顾忌的。这一点,你应该向叶秋学习学习,他还是从山里面出来的,他就胆大包天,你是生在皇家,除了你不做叛逆之事,不做千夫所指的事,就算你砸再多烂摊子,也有人帮你收拾,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是太子!做了什么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公爵,我,我,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太子脸红了红,道。
穆里德公爵叹息了一声,可奈何,他这个毛病,一直都改不了,书生气太重了,秀气太重了,早知道如此,他还没定性的时候就把他扔到战场上,磨历一下他,可惜,现在已经迟了。
“你有什么,就尽管说吧。”穆里德公爵说道。
太子犹豫了一下,最后,壮着胆,说道:“爵,我,我觉得,我觉得这样很好,三弟他这样人很好。我觉得,我们不要争了,争来争去,伤了父皇的心。我觉得,如果三弟做皇帝,也没有什么不好。我,我做个亲王也行。他,他连金庭能打下来,本事比我强多了,而且,他这个人不像二弟那么毒,要至我死地。其实,由他做皇帝,也没什么的,我觉得很好。我做亲王,这样更好,不用那么辛苦。公爵,我,我不想怎么和三弟争。”
子第一次对穆里德公爵说如此多的话,说完了,脸都不由涨红。
“糊涂。”穆里德公爵斥道:“这样想,不一定别人这样想。就算你把位子让出来了,人家坐上了那个位子,不见得会放过你。”
“公爵,我,我觉得,三弟不是这的一个人,虽然,虽然他很厉害,我觉得,他和二弟完全不同,二弟是要逼死我,所以,你说我们没有选择余地,只有反击。但,三弟,三弟我觉得他和父亲很相同,都是很厉害的人,但,却不会伤害我们。父皇这么多年来,虽然冷浇我,但,却从来没有罚过我,也没伤害过我。我觉得就算三弟做上皇帝,他也不会伤害我,我,我最多就去偏远的地方做个亲王,总算可以了吧。”太子说道。
“就算他不伤害你,你把那些支持你的老臣放哪里了?你要知道,那些老臣把身家都全部押在你的身上,你突然这样做,你把他们怎么办?好,就算不谈那些老臣,但,最重要的一点,你有没有考虑过,你怎么去摆平浣花溪,你放弃,不代表浣花溪会放弃,除非你能说服陆放翁。”穆里德公爵说道。
太子犹豫,他见过一次陆放翁,那是十岁的事,陆放翁在他心里面留下极深的印象,不可磨灭,在他心目中,陆放翁就如神灵一样,高不可攀,只能仰视,他哪里有这个胆去说服陆放翁。
太子闭了闭眼,最后,说道:“公爵,真的,我真的不想去争,我,我累了。大家都说,我能当皇帝,但,但,我并不怎么想。我想过一下比较清静的日子,读读书,种种花什么的。公爵,我知道,我不是当皇帝的料,你叫我去做个老师,或者做个画家什么的,我,我倒行,我喜欢这些。但,你叫我去管理那么多的人,我,我做不来。公爵,你一直以来,都教导我,以大局为重,以皇室为重。现在,三弟这个人,比我更适合坐这个位子,他也有这个能力,而且,他不会想二弟那么狠毒,赶尽杀绝。我觉得,我没必要跟他争了,我想,我想父皇也不想看到我和他争。我,我做个安乐王,还是挺好的。”
穆里德公爵望着太子,叹息一声,虽然,他忠心太子,但,在以前,他还是有些看不起太子,太无能了,但,现在听了他这席话,对他有所改观。
望着太子,穆里德公爵无奈地说道:“孩子,我看着你长大的,你一直是个乖孩子。你有这样的想法,本该说,很好。但,你没得选择,只恨,你生在帝王之家,要恨,恨你母亲这么早生下你,如果你不是最大,如果你不是太子,你今天,可以当一个安乐王。但,现在的你,你命运你自己作不了主,你没办法去当一个安乐王。除非,你奋然击起,天下在握,这个时候,你或者掌握你的命运。现在,你没办法掌握你的命运。你没得选择,你是太子,走到今天,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你背后,有无数支持你的大臣,还有扶持你的浣花溪,如果你这个时候退出,就算我允许,他们会允许吗?如果你这个时候对他们说出这样的话,他们会把你送出去,当作政治的筹码,说不定,到时,你的下场会更惨。这话,以后别对其他人说。”
太子闭上眼,无奈。
“你是个好孩子,只恨,你生在帝王家。”穆里德公爵说道。
狼居胥册都之乱卷
第十章香车偷艳
罗蒙叛乱后的镇压,并没有结束。亚历山十九世已经把近卫侍全新编排,对帝都的不少高贵达人举起了屠刀。自己儿子,下不了狠心杀死,那么,其他的人总算是下得了狠心吧。
所以,这一次镇压是十分的血腥,帝都不少高官贵族不管以前是如何的显赫,如果的权势冲天,但,一夜之间,轰然倒塌。
亚历山十九世的屠刀,并不单向参加这一次叛变的将领,而且,许多没有参加这一次叛变的大臣,都被殃及池鱼。如果你留心看,你就会发现,这些被屠宰掉的大臣贵族,许多都和二皇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使得帝都人惶,人人自危,一夜之间,多少豪宅成了空宅,多少的高官贵族,一夜之间成了阶下囚。
这几天,只怕帝都是最多哭的日子,整个帝都是陷入了惊惶之中,愁云笼罩,一些失势的人,开始寻找新的庇护。
从亚历山九世风历雷行的速度来看,从他如此快清除二皇子的势力来看,这行动,并不是罗蒙叛变之后才想到的,只怕在此之前,他就已经有清除二皇子势力的打算。
二皇子出局,从亚历山十九世强的手段来看,他是下了很大决心要把二皇子清出帝都,清出权力中心,或者,这是让二皇子死了争权之心,又或者是警告二皇子,别乱来。
到自己的势力一一被清除,二皇子当然是心痛,痛得是咬牙切齿,对自己的父亲是恨之入骨,但,现在他不敢乱来在他手中没有王牌,只能把打落的牙齿往肚里咽。二皇子在心里面恨恨发誓,他总会重回帝都,属于他的一切,他会再拿回来的。
一个个高官贵倒下让许多不大不小地大臣和富人失去了庇护。面对亚历山十九世高举地屠刀。这些官员和富人都寻求新地庇护。所以。这两天。太子、穆里德公爵还有叶秋他们府邸地门槛快要被踏低了。前来求见拜访地人无数。可以说是车如流水龙如龙。门户热闹无比。拜访者络绎不绝。
叶秋送了易冰蓝之后就很少踏出宰相府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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