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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迎敌!”随着阵中一阵战鼓疾鸣,黄雷挺也向炮手们下达了战令,虽然有方宁轩带来的叶淇的御敌之法,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命令炮手们装填好散弹,准备迎敌。
炮司的测距手,手执一具炮队镜紧张的观察着由远而近的那一条黑线,口中不停地报着距离的数据。
“敌人战象距我一千步!”
“距我八百步!”
“距我七百步!”
“距我六百步!”
“距我五百步!”
随着一系列的数据报出,炮手们也在不停地调整着射击角度,炮口的位置一点点的被放低。
“距我四百步!”
黄雷挺听到自己的心跳越发的强烈,他已经感受到了脚下地面在数十头战象疾驰而来的时候那种强烈的震颤。他舔了舔有些干燥额嘴唇,“目标!敌军战象!各炮开火!”
“点火!”
就在炮手们准备将手中的火绳向信管挥去的那一刻,在炮队前待机的那数十人,点燃了火药包的捻子,然后,迅速的跑到另一个土坑前,点燃了另一个药包。
转瞬之间,二百余个火药包争先恐后的向半空中飞去,歪七扭八的轨迹,在半空中飞的乱七八糟。
“大象,温顺的性格,庞大的身躯,长长的鼻子,慢吞吞的步伐,历来是动物园里最受孩子们欢迎的对象。而在当年的安南,也是人们日常生活生产劳作的好帮手。用它巨大的力量为人民提供帮助。在抵抗李守汉匪帮的入侵战争中,大象从劳动帮手,变成了英勇无畏的战士。但就是这样的可爱的动物,人们的好助手,李守汉最凶残的爪牙之一,叶淇,竟然用最为骇人听闻的、卑鄙无耻的武器来对付它们。”
阮福晪在自己的著作里,特别的提到了这一战术和武器。言语中忿忿不平。
一个个火药包在空中炸开,绽放出红色的烟花。几百朵烟花在空中形成了一道红色的风景线,只不过,这道风景线不仅仅是美丽的,还是刺激的。
“妈的!怎么搞的,这么辣!这么呛!”黄雷挺虽然距离这道风景还有数百步之遥,但是依然被传来的刺鼻的辛辣呛得咳嗽不止。
远处疾驰而来的战象们,就更是苦不堪言,方宁轩预定的射击区域,恰恰就在战象们即将冲击到的位置上。
高亢尖利的叫声直刺人的耳膜,甚至压过了隆隆的炮声,那是战象们在痛苦的嘶鸣。就在第一波次的火药包在空中炸开的时候,头象就已经感觉到危险的来临!
火药包里添加了大量的辣椒粉,采用了李守汉传授的解放军土工作业中的经典战术,320爆破法。也就是针对不同目标距离设置时挖掘抛射坑,设定好坑底角度,计算好抛射药用量,能够抛射的最大药包重量等,使用的火药包上的导火索长度(由于具体不同,药包在空中飞行时间不同,所以为保证基本是在目标上方爆炸,用作延时的导火索长短也不同)
大量的辣椒经过火药的抛射,短暂燃烧之后,形成了刺鼻的辛辣味道,在空气中形成了任何动物都无法忍受的一道障碍。特别是大象这种号称聪明程度仅次于人类的陆地动物。
大象这种动物,体积大,力量大,对于不了解它的人心里震慑力很大,但是,它的弱点也很明显。敏感、聪明。而且生理上的一大弱点,就是它的嗅觉也很灵敏,大象的鼻子甚至据说比狗的鼻子还要灵敏。这样的动物,在面临着刺激的生化武器袭击时,焉能不发疯?焉能不发狂?
大象们嘶吼着、翻滚着,彼此之间用巨大的身躯冲撞,把背上的竹楼掀翻,把驭手、弓手枪手压成肉饼,将试图拦住它们的象奴用长鼻卷起,远远大的抛掷出去,然后红肿着眼睛,流着眼泪,(被辣的!)掉头狂奔,向着除了南中军军阵之外的所有方向狼奔豕突,将拦住它们的障碍物,那些阮家引以为傲的火炮掀翻在地,一头直直的撞进了阮家军的军阵。
本来意气风发士气高昂的阮家士兵,排列着整齐的大方阵,正在准备伴随着战象冲击,不想转瞬之间,风云突变,原本自己的先锋,却变成了敌人的尖刀!跟在后面的步兵慌乱的用手里的火枪向疯狂的战象开火,但是,却越发的刺激了这些已经癫狂的庞然大物,红了眼的战象们,迎着飞来的子弹直接扑了过去,列队整齐的士兵们就倒足了血霉,象群将阮家精兵的西班牙大方阵踩踏的乱七八糟,在一条条大象的逃亡路线上,就是一条条血河!到处是散布的断肢残骨,倒地呻吟的人群。
趁你病,要你的命!叶淇和一干营官们可不是宋襄公。等待的就是敌军阵型发生混乱的这一时机的到来!
看到对自己的炮队威胁最大的战象,被叶淇的生化武器——辣椒粉搞得神魂颠倒,黄雷挺咧着大嘴笑了两声。然后挥动手中的令旗,“开炮!”
炮口的角度原已调整为几乎是水平,目的是为了平射战象的冲击阵型,但是,如今战象成了自己的尖刀部队,自然不好再去打击。
“嘿嘿!给你们添把火吧!”
数十门火炮在黄雷挺的指挥下,依次喷发出一股浓烈的火焰,然后便是白烟升起,上百枚弹丸争先恐后的在火药的推进下,扑向远方,冲击进人的或者是战象的身体。
“换炮弹!换实心弹!”
在一轮散弹,一轮实心弹,两轮火炮的射击之后,阮家军的阵型已经在战象和火炮的联合蹂躏下,变得破烂不堪。方才还是整整齐齐的大方阵,如今已经是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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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历史的正义记载
历史总是有人书写的,关键看书写历史的那个家伙是个什么东西。
“在明朝天启四年三月二十日这一天,李守汉手下的得力帮凶,屠杀我安南京族百姓的头号刽子手,叶淇,率领他的强盗团伙,在另一个李守汉的爪牙,苗族的败类王宝率领的军队的策应之下,悍然发动了对我先祖率领的军队的进攻,从这一天起,安南,在李守汉的铁蹄下被践踏,人民在他的统治下呻吟。”
这是阮福晪在里斯本的楼梯间里对灵江之战的定义。
那一天,注定要成为阮家的噩梦,永远的噩梦!
从费尔南德斯中尉手中的单筒千里镜向北望去,南中军的士兵正在号角和哨子声中将一门门火炮推进炮位。不过,在他眼中,仔细的数了几遍,也只看到了十二门六磅炮,二十四门弗朗机炮。
“还好!似乎北方的敌军炮火没有传说中的那样猛烈,这一点,从他们的火炮数字上可以确认。”
不过,费尔南德斯中尉没有读过中国书籍,不知道中国的古圣先贤们说过,“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按照各个营的编制。营炮队有四门六磅炮,八门佛郎机炮。他看到的火炮数字正是这三个营的火炮。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叶淇手中还有加强的炮队。为数多达八磅炮六门,十二磅炮六门,火箭炮四组。
火炮阵地前,正是阮家军和阮福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布置而成的竹签阵,在前几天,已经被叶淇用几条草袋子和木板,摧毁的千疮百孔。
在叶淇大营之前,用木板和草袋将竹签踏在脚下,铺成了一道宽达千米的屏障。原来要阻止南中军进攻的竹签子,却变成了阻止阮家军进攻的工事。
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终于可以大干一场了!”
南中军的大营之内,到处是刚刚吃完了早饭的士兵,正在紧张的整理着自己的装备。刀盾兵用磨刀石将自己的绝户刀磨得更加锋利一些,长矛手,将石栎木杆上的白布缠了又缠,使矛杆在手中摩擦力增大。为数众多的火枪兵们,则在辎重官的面前排起了长队,领取定装纸筒弹药。
自从李守汉取代了前任李守汉以来,推行分田制度,大力发展辖区内经济,如今,在他的一亩三分地上,土地已经开垦了四百多万亩,其中水田有两百多万亩,其余的大多为山地,旱田,这些土地平均下来,可以达到每一季亩产三石左右。注意,这是平均值,是将刚刚开垦的熟荒都包括在内。如果仅仅计算那些可以正常收获的,这个数字差不多要翻上两番。
按照守汉制定的十五税一的公粮缴纳标准,差不多每一季收上来的公粮便可以满足军队、工匠、以及那些官奴等非农业人口一年口粮的消耗,并且略有盈余。
大量的渔船在近海、远海进行拖网捕捞,为人们带来了大量的鱼虾,提供了丰富的海洋蛋白;而稻田养鱼养鸭的技术,不但消灭了可能导致瘴气疫病发生的蚊虫幼虫,又为农民提供了可以肥田的肥料,大量的鱼和蛋类。那位王宝的姨夫、兽医黄夺和他的同事们,进行的劁猪阉鸡等等行为,使得养殖这些动物,能够为人们提供大量的肉食和蛋类。
丰富的食物品种,和充分的供应,令李守汉的军队士兵脸上泛着油光,身上肌肉隆起,能够承担高强度的军事训练。
营帐之内,叶淇和几个营官在帐内吃着早饭。黄雷挺一边大口的吞咽着,一边高声的叫骂着。
很快,一碗冒着热气,铺满了红艳艳辣椒的米粉,就被黄雷挺干掉了。
“老黄,你少吃一点,统领大人已经命令大司务们准备庆功的酒宴了,打完了南边的这群小鬼儿,有的是好东西吃!你别总是像饿死鬼投胎似的!”旁边的麦大明嘴里嚼着一块风鸡,含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