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包一会儿去‘尊爵’,让滕嘉他们解决。”
韩琸闫给了个不错的建议,我点点头,欢乐的将碗中最后一口豆腐吞下。
这个时候,有人拉了拉我的衣角,我侧目一看,原来是一个5,6岁左右的小朋友,手里拿了一支玫瑰,灰不溜秋的小脸上一对无辜的大眼睛正望着我。
“漂亮的姐姐,买朵花儿吧。”她将花往我面前推了推,稚气的满脸上堆满了期盼。
“妹妹,你多大了?这么晚,怎么还一个人在外面啊?是谁让你来卖花的?”
我不急着接过花,将小丫头往自己怀里拉了拉,我这人有个怪癖,就是看不得女孩子脸上脏兮兮的模样,于是母爱泛滥的掏出纸巾替她擦起了脸。
“漂亮姐姐,我今年六岁了,我是跟爸爸哥哥一起来夜市的,刚才邻居阿姨来电话说我妈妈病了,爸爸赶回去照顾妈妈了,留我跟哥哥两人一起看摊儿。”说起妈妈,小姑娘的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
“那你的哥哥呢?”替她擦好脸,我又拆下她歪歪扭扭的辫子,重新绑了个漂亮的马尾。
“在那儿。”小丫头指了指身后的某个方向。
“带哥哥姐姐去找你的哥哥好吗?”我捏捏她的小脸,经过我的整顿小丫头这会儿清爽了不少。
“那姐姐能先买了我的花吗?”
真是个执着的孩子。
“可以。”我接过她手里的玫瑰,又将她另一手的花篮拿过,一并塞到韩琸闫的怀里:“一会儿记得问这个哥哥买单。”
“万岁!姐姐跟我走。”
小丫头露出灿烂的笑容,拉过我的手便往人群里钻。
原来,小丫头叫杜晓玲,她的哥哥叫杜晓泽,他们家在夜市包了个摊位,经营烤串儿生意。
与隔壁烧烤店的宾客盈门相比,他们家今夜只能说是门可罗雀。
杜晓泽看着不过10岁左右,脚下垫着一个小板凳站在烧烤架前也只露出了一个脑袋,无论他多卖力的煽动着手中蒲扇,却总是顾了这头却顾不了那头,烤架上的肉串滋滋作响,瞬间变成了焦黑的一团,急得他红了眼眶。
我再也看不下去,眼珠子咕噜噜的一转,伸手主动勾住身边人的胳膊,撒起娇来:“琸闫,你的动手能力是不是很强?”
“那是。”
“这么说,烤几串肉也自然难不倒你的哦?”我眨着晶莹的眼睛充满期待的望着他。
“哈?”韩琸闫恍然大悟,手指轻弹了下我的眉心,无奈的勾勾唇角:“你就知道占我便宜。”
“帮帮小朋友嘛!” 作为补偿和鼓励,我踮起脚尖匆匆在他脸上印上一个吻后,将他往铺子里推:“一会儿再给你找几个帮手来,赶紧的赶紧的。”
十多分钟后,所有人员如数到齐,方穆然与滕嘉得知我的目的后面面相觑,大呼“上了贼船”,而洛沙一脸僵硬,只有韩琸闫对着我和颜悦色。
根据每个人的性格特点,我一一为他们做了合理的分配:韩琸闫负责烧烤,方穆然负责接待下单,滕嘉负责上菜与清洁,洛沙负责买单,小泽和小玲负责监督。
但最终洛沙坚持与韩琸闫调换了岗位,或许让“冰块脸”去买单的确有吓客之嫌。
花美男们集体出动,烧烤店的生意即刻力挽狂澜,起死回生了起来。
七大姑,八大姨,怀春少女,小萝莉们纷纷排起了长队,个个面露娇羞,也不知道她们买的是烧烤还是寂寞?
他们这边一忙活开,我自然也不甘寂寞,拎着装有玫瑰的花篮,对着韩琸闫美滋滋的挥挥手,我转身朝着人群而去。
今夜我是可爱的卖花姑娘。
半个小时候,可爱的卖花姑娘心灵遭受重创,囊中收益那个叫羞涩啊!惨谈啊!
在夜市逛了好几圈,又是吆喝又是陪笑的,结果磨破了嘴皮才卖出十支玫瑰。
何为“异性相吸,同性相斥”,我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玫瑰,玫瑰最娇美。
玫瑰,玫瑰最艳丽……
销售玫瑰,我的首选自然是热恋中的小情侣,可现实却告诉了我什么叫残酷!
每每拦下他们,刚开口对着男生介绍手中的花儿,他们身旁的姑娘立马挺身而出,用防小偷的眼神盯着我,随后千篇一律的甩给我三个字:“不需要。”
O()︿︶)o 唉,现在的姑娘们,领土意识太强!
失败!我彻底的失败了!
我耷拉着脑袋,忧伤的正往回走时,身后的巷口有人朝着我喊了声:“卖花的,过来。”
我顿足,双眼恢复神采。
哇哦,这是多么美妙的声音!
生意!我的生意来了!
我转身,屁颠屁颠的向着巷口跑去,立定,冲着黑暗中的阴影甜甜的微笑:“先生,你要花吗?”
或许是我一时间被喜悦冲昏了头,我竟忘了,黑暗的领域中永远暗藏着一些出乎意料的危险。
“花跟人,我都要。”
随着阴冷的声音响起,一个身影从角落闪了出来。
隐在黑巷中的脸在我眼前渐渐变得清晰,我惊恐的瞪大双眼,浑身犯冷,那根本不是脸!而是一张Larva面具。
面具后那双鬼魅般的双眼正死死的盯在我脸上,意识到危险,我转身,拔腿开跑,只是还未跑出一步,脖颈后就被手刀重重一击,人瘫软的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觉。
☆、Chapter 32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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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猜猜这杀千刀的面具男是谁是谁?
提示文中有出现过哦啦啦啦( # ▽ # )
昏昏沉沉的在黑暗中恢复意识,我心中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条让我分不清此时此刻白天还是黑夜。
我不知道自己失去意识有多久。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海腥味儿。
一波接一波的眩晕感提醒着我,自己此刻应该是在船上。
在船上无助,在海上漂泊,总好过在床上被蹂躏,我在心底安慰自己。
“有人吗?”我对着空气呼喊着:“有没有人?”
喊了半天,等了半天,心中仅有的一丝希望被四周的死静吞没。
我摸黑挣扎着试图站起身,却不果。
原来不止是我的手被反绑了住,连脚也是。
我苦笑:还真TMD是个谨慎的绑匪,看来他是一点逃生的机会都不想留给我。
“外边有人吗?救命!谁来救救我?”我扯着喉咙疾呼,明知或许这么做会招致杀身之祸,但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附近有好心人能听到我的呼救声。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一股陌生的气息逼了上来。
我脑中响起可怕的警铃声,我听见浑身的血液在血管里奔腾。
镇静!镇静!我提醒自己。
我绷紧身子,不敢呼吸,耳畔传来清晰冰冷的呼吸声,一股无形的气场将我深深幽禁。
很显然这个房间里不止我一人!
“是,是谁?”
我犹豫着发问的同时,勃颈间猛然一紧,一双冰凉的大手握住了我的脖子。
我扭动着身体摆脱那窒息的禁锢,却引得那双冰冷的手在我脖子上越掐越紧,越掐越用力,像是随时都要把我的脖子折断一般。
很快,胸口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我的大脑开始渐渐缺氧。
耳边似乎传来乌鸦的尖叫声。
我这是要死了吗?
可我还那么年轻,我想起了韩琸闫,想起了我妈,想起了方穆然,想起了我未出世的干儿子……
我还有那么多舍不得的人!还有我热爱的芭蕾!
我不想死,我不要死啊!
或许天上的神明听见了我的呐喊,就在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脖颈间竟然松开了,窒息感顿失。
得到释放的我倒在地上一阵猛咳,咳的泪牛满面,咳的撕心裂肺。
“喂,女人,注意下形象,一会儿怎么卖个好价钱?”
头顶传来清冷的男声,我记得这个声音,它属于向我买花的人。
紧接着,蒙在我眼睛上的黑布条被解了开。
也许是长时间习惯了黑暗,眼睛一瞬间接触到明亮的灯光,竟有些刺痛。
透过微眯着的眼缝,我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极其奢华的房间,透着晶莹光芒的水晶灯下,一个高大的男子高傲的仰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站在我跟前。
他的脸上还是带着那张Larva的面具,身上的休闲装却已换成了一套剪裁合体的白色礼服。
我瞪大了眼,这个恬不知耻的,杀千刀的绑匪竟然穿着白色,白色的礼服!
世上最纯洁的白色!
好刺眼,真的好刺眼……
如果不是碍于现在肉票的身份,如果不是手脚还被绑着的缘故,我早已飞扑上去趴下他那身刺眼的皮囊。
“女人,别幻想了,即使给你松了绑,你也近不了我身。”那是极其轻蔑的声音。
切!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
什么P话!
近不了你身?
我还想替你净身呢!
“有种就别只嘴上吹嘘,真有本事马上给本小姐松绑!”
我才不管“杀千刀”是否有读心术,这个时候先激他还我行动自如,然后再伺机逃跑,这才是我心中的“小九九”。
“如你所愿,也该让你热热身了,不然一会儿怎么看好戏?”
面具男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停留在我脸上的视线森森然的一瞬不瞬,令我心中发毛。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我边说边偷偷的观察四周的环境,寻找可以逃走的突破口:“想勒索吗?那很遗憾,你绑错人了,我是‘负二代’非‘富二代’。”
两声冷笑过后,面具男板转过我的身子,替我松开了手上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