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比手势借用手机解释,韩琸闫低沉的嗓音传来:“你没事吧?”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却少了往日的温暖。
我望着他一脸的寒气,轻轻的点点头。
“你这两天都跟他在一起?”韩琸闫脸色阴沉,似带着隐忍。
是我的错觉吗?
心微颤,我还是点了点头。
韩琸闫错愕了下,目光复又平静依旧:“你有想告诉我的吗?”
韩琸闫没有半点温度的嗓音令我一阵心酸,我咬住唇,很想告诉他事情不是这样的,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片面而已,可我的喉咙口依旧发不出半点声音,算算时间应该还有24小时,Oscar给我下的药才会失效。
我拉住韩琸闫的胳膊,清澈的瞳仁凝视他,一个劲儿地对着他摇头。
韩琸闫倒吸了口冷气,面无表情地回望着我:“诺诺,你知不知道自己有时候的很冷酷?”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韩琸闫,令我感觉到了疼。
韩琸闫将我的手轻轻推开,跟我拉开距离:“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移开目光,高大挺拔的身躯饶过我,朝着地下车库方向走去,洛沙静默无声的跟在他身后。
第一次,韩琸闫扔下我不管。
我错愕的留在原地,怔怔地盯着自己的脚尖,连呼吸都已忘记。
“夕夕,你想气死我们吗?就这么让琸闫走了?”方穆然的声音透着明显的责怪,我知道那是他对我的深深的不满。
其实,连我自己都有点鄙视我自己了。
韩琸闫走了!我唯一的避风港,他就这么走了?!
明明很想在第一时间投入他的怀里,向他倾诉心中所有的委屈。
明明应该不顾一切,将他挽留住。
可,他怎么就只留了个背影给我?
如果他肯多停留一会儿,如果自己能开口向他解释,如果没有被Oscar劫走?如果……
老天你这是有多不待见我?要对我如此百般的捉弄与考验?
我越想越觉得委屈,心头一酸,眼眶一热,眼泪就这么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了下来。
“真是火大!你这个只会哭的笨女人!开口向我解释一下会死吗?对我说句‘别走’会死吗?”
一道无奈的声音隔空而起,我从自责与委屈中回神,抬眼便发现韩琸闫正站在我的面前,清冷的眸光中闪着一片淡淡的复杂。
他又折回来了!
这一刻,就在自己面前!
一抬手的距离,轻轻一碰,就能触摸到他。
我心头一热,扑进他的怀里,揪着他的西服衣领就擦起了眼泪,连带鼻水。
“我说——”韩琸闫一脸嫌弃的将衣领从我手中夺回,从鼻腔冷哼了一声:“诺诺,好姑娘要讲卫生,我回来是想听你的解释,可不是来当‘人肉纸巾’的。”
我点点头,破涕而笑,从他口袋内翻出手机,打了一串字符:“能不能先带我去看医生?我被人下了药,暂时失声了。”
“怎么会!你失声了?”韩琸闫微微顿住,沉沉的望着我,神色逐渐复杂了起来。
方穆然与腾嘉听韩琸闫这么一说,均是一惊,方穆然的表情在我脸上停顿了下,拍拍韩琸闫的肩:“琸闫,先别说了,我们马上送夕夕去军总。”
韩琸闫却一把将我揽在怀里,“你们都回去休息吧,这两天辛苦了,你们放心有我在,诺诺会没事的。”
迟疑了下,方穆然他们点点头:“好好照顾她,我们明天再来。”
直到方穆然他们的车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韩琸闫才对着洛沙淡淡交代了句:“马上让莫利飞过来。”
??????
许久未见莫利,他又发福了不少,顶着圆鼓鼓的肚子替我打完针,在他无比可爱的弯弯眼注视下,我神奇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莫利伯伯,太感谢你了。”我激动的直想三呼万岁,但也好奇自己究竟是被Oscar下了什么药:“莫利伯伯,我究竟是怎么失声的呀?”
“亲爱的小姐,你喉咙的神经被一种亚热带的神经毒素麻痹了,现在我替你打了抗毒剂解了毒,以后可不能乱吃别人给你的东西哦!”莫利收拾完他的小药箱,冲我眨眨眼。
“嗯。”我点点头,感激的望着他,想留他吃饭表示感谢,却被韩琸闫抢了先,我悄悄的扯了扯他的衣袖,用眼神暗示他尽下地主之谊,没想到韩琸闫直接让洛沙将莫利伯伯送回了酒店。
他们一走,我鼓着腮帮子,将韩琸闫堵在门口:“喂,韩琸闫,别说没看到我的暗示,我的眼睛都快眨抽筋了,你怎么——”
接下去的话如数被他吞入了肚中,他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托住我的下颚,就这样,温暖的温度掌控了我的唇,把我牢牢的缠绕。
“干嘛偷袭我?我以为你更想听我的解释。”喘息的间歇,我靠在他的胸前呢喃。
“嘘。”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带着深深的笑意低下头,轻柔的咬着我的耳朵:“在你解释前,让我爱你。”
韩琸闫将我我整个人压在门板上,充满着野性的灼热视线侵略般的停在我脸上,让我动弹不得,身子忽然一凉,我瞟见自己衣物顺从的躺在了脚边。
我双颊滚烫,很不甘心滴睁着迷蒙的双眼望着他,本想抗拒的手最终在他无限温柔的注视下,紧紧的环抱住了他的腰:“琸阎,我好想你。”
“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想我!”他笑的很邪恶,灼热的唇滑过我微颤的唇畔。
我点了点头,原以为他会抱我回房,耳红面赤间,他已除去了他身上多余的布料,缠绵的吻重重的沿着我的锁骨绵延而下。
“琸,琸阎……停下!”我捧住他的脑袋,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别在这里好吗?我们回房。”
“我说不好。”他用一只手轻而易举地将我的双手固定在头顶,然后用另一手肆意地挑逗我的下肢:“有感觉了吗?”
“不不,我不要。”我紧张地试图合上腿,但韩琸闫的手指已经猝不及防的挤进了我的双腿间。
“啊!”我发出的甜蜜低吟,这毫无预兆的刺激令我隐隐悸颤,一股酥麻的快感从体内滋生扩散。
“不是说‘不要’吗?”韩琸闫垂首吻着我的脸颊,本在甬道内深入浅出手指猛地抽离了我,我心底一空,睁开眼。
沾满了莹润液体的手指在我眼前恶作剧般的晃动着,韩琸闫邪恶的望着我,兴味不已的总结:“你的身体诚实的多。”
“啊!”我的脸烫成了火。
才两天的功夫,我怎么就忘了他‘恶徒’的本色呢!
我咽了咽口水,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喘息着。
“诺诺,不要发出如此勾魂的声音,你这分明是在邀请我吃了你。” 韩琸闫托住我的后脑,再次含上我的唇,热烈的吸吮着我毫无抵抗力的舌头。
“乖,抱紧我。”韩琸闫低语。
我在他意味深长的暧昧笑颜中失了神,不知不觉滴伸出手臂紧紧搂住他的颈项。
“准备好了吗?”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害羞的点头。
烫热的身体瞬间被他的温暖盈满。
我发出一声低吟,他的舌头乘机闯入我微张开的唇畔,巧妙地挑逗着我的感官,我轻颤着,刺激的快感沿着唇畔升腾至大脑,当他的嘴唇从我的柔软上松开的一瞬,我转过头急需着氧气,只深吸了一口,下巴又被他立刻拉了回来。
“诺诺,看着我。”
他一边温柔地呼唤着我的名字,一边用手指捏着我的下巴,火热的眸光停在我的脸上,身体开始了无休止地纠缠,心与心重叠着,一起猛烈地跳动着。
(河蟹……)
☆、Chapter 35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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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的周五。
“唉……”
我嘟着嘴,发出第三十六次长叹。
当然,立马遭到了抗议。
“夕夕,两大帅哥护驾,你还这么委屈?”滕嘉在我右侧,以困扰的表情瞅着我。
“夕夕,你这可太伤我的自尊了,我委屈。”方穆然的声音从我左侧传来。
我左右环顾了一下,龙泉寺外香客络绎不绝,有些已向我们投来了兴味的目光。
我连忙从他们驾着我的胳膊中抽出双手,立马换上满脸的笑容:
“求你们了,今天又不是周末,你们都不用回公司的吗?别像保镖似的还行啊?我是享有自由的公民,不是你们的‘宠物小狗’,更不是犯人。”
没想到经我这么一说,他们不但毫无退缩之意,反而对着我温柔地笑着展开了双臂,挽着我的胳膊搂的更紧了。
我憋的一肚子的怨气,愈烧愈旺,嘴才微微张开,正欲发挥,却别滕嘉很认真的抢先打断:
“夕夕,兄弟之托我们可不敢怠慢。”
噗!
都已经“兄弟”相称了,这男人的友谊来的还真猛烈!
我一时词穷,不知如何应答,只能垂头丧气的被他们驾着往龙泉寺外走去。
昨晚,当我将这两天在船上的经历全数托盘而出,第一次从韩琸闫的脸上见到了冷若冰霜的神情。
良久,他僵直地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窗外淡淡的月光撒在他无可挑剔的脸上,令他清冷的脸畔愈加的发慎,这时我才隐约觉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我所不明了的恐怖。
室内出奇的静,我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但尝试了几次,最终还是选择从身后紧紧的将他搂住。
终于,他用力地转身看着我,眼睛半眯成了一条缝,像是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般,勾起一侧唇角:
“诺诺,我看你最近有些背,明天去庙里拜拜吧!”
本以为韩琸闫会陪着我一起去龙泉寺,但他将我送到了龙泉寺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