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要责罚晴柔,如果那样自己是大大的不愿意。
城内还算繁华,尽管连年战乱,民生凋敝,但是长安乃是十朝古都,历史悠久,晚间夜景依然绚丽多姿,自从燕王朱棣由北平起兵发动‘靖难之役’数年战火不断,贪官污吏不管天下是什么世道,都会中饱私囊,酒肉终日,耀武扬威。老百姓则是水深火热,背井离乡,苦不堪言,可是有谁知道,这华灯夜市虚假的表面下面则是百姓的累累白骨。
刚刚走出酒楼不远就见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这人靠在墙角瑟瑟发抖,可能是染了重病,只见他须发纷乱,蓬头垢面,邵煊走到近前,一股污秽之气陡然而来,邵煊却不避讳,看到这乞丐约有五六十岁,双眼无神并且充满了绝望,心道天下陷入绝境的百姓何止万千,这次出门因为是到酒楼赴宴,并没有带的干粮,遂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老人面前缓声说道:
“拿着银子到药铺抓些药来吃吧,不要耽搁了。”
这一举动似乎大出这乞丐所料,惊喜的连忙磕头道谢:
“谢谢官人,谢谢官人……”
一连半晌不曾停止。这时也不知从哪里一下涌上七八个破破烂烂的乞丐,有的拿着破碗,有的拿着打狗棒,聚集在这老乞丐的身旁。都朝着邵煊、晴柔二人连连磕头索要施舍,邵煊想走却又不忍,回头掏出身上所有的散碎银两分发给众人。直到身无分文方才和晴柔离去。
就在此时,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茶馆里,一双精光闪动的眼眸正在看着邵煊的一举一动,此人一面喝茶一面观瞧着,一刻也没有离开,直到邵煊他们离去,邵煊的面貌身形都被他记在了心中。随即暗暗筹划着怎样去抢劫这位出手阔绰的公子爷,等邵煊二人走出一段距离后,此人结了差钱,尾随而行。
邵煊和晴柔走着走着只见眼前一座绣楼,也是张灯结彩,花团锦簇,香风扑面,楼前红毡铺地,好多衣着华丽之人进进出出,门前有很多姑娘们浓妆艳抹,身着红的、绿的、蓝的、紫的五彩绸衫,体格风骚地招呼着客人,调笑嬉闹的靡靡之声不绝于耳,绣楼上方有匾,上书‘柔梦仙阁’四字。与刚才遇到乞丐又脏又臭的环境截然不同,大有天渊之别。不禁让邵煊想起了诗圣杜甫的一句诗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是这里也不是朱门,而是青楼妓馆。表面是纸醉金迷,歌舞升平,实际上里面却是污秽重重,戾气盈门,充斥着黑暗和罪恶。有多少穷苦人家的女儿、良家妇女被拐被骗,或是胁迫到这火坑之中,身遭凌辱,违心卖笑,度日如年。
晴柔看到邵煊眼望着绣楼的门口出神,心中大为不快,暗道:煊哥这是怎么了?啥时候对这妓院有了兴趣?这肮脏的地方,呸!随即快速拉着他的手继续朝前走去,邵煊心中的想法晴柔哪里知道,可是见到晴柔不开心,便立即岔开话题道:
“柔妹你听前面是什么叫卖声,就在前面。”
“好像是糖炒栗子。我要吃。”晴柔答道。
“好啊,你要吃还不容易,我们去买。”邵煊拉着晴柔快步走去。
只听掌柜操着浓重的陕北口音叫卖着:“现出锅的糖炒栗子,香甜可口,老少咸宜,欢迎品尝。……”
邵煊上去道:“老板,来二斤糖炒栗子。”
老板道:“好嘞。”说完麻利的称好用草纸包了起来道:“客官您拿好,一共三十个铜钱。”说完把板栗递给了晴柔。
邵煊答应一声伸手掏钱,却是一脸窘态,刚才把钱都施舍给乞丐了,现在是分文皆无,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个……这个……老板”
晴柔见到邵煊吃瘪的样子‘吃吃’地笑了起来,拿钱付了帐。对邵煊甜甜地道:“走吧。”
邵煊见到晴柔开心了,也跟着傻笑起来。笑完说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你已经两天一晚没睡觉了,明日就是酒楼开业大典,还要早起呢。”
晴柔听到顿时困倦起来,回道:“好吧,明晚再出来玩。”
二人回到酒楼门口邵煊道:“柔妹你先上去,我去看看那个乞丐,总有些不放心,别再因为那锭银子打起架来,那样我们做的好事反倒变成坏事了。”
“啊?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不行,我和你一起去。”晴柔眼看着邵煊说道,她总觉得邵煊有事情有意要回避自己,可是又不知道为什么,她盯着邵煊的眼睛,像是要透过这个心灵的窗口看出些什么,可邵煊那张波澜不惊的脸颊出奇的平静,让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邵煊笑了笑说道:“太晚了,你不要去了,我一会就回来,对了,你看见右护法崔先生告诉他我们在一起。我回来马上就去找你,行了,上去吧。”
晴柔幽幽的看着邵煊,自知道无法阻拦了,就没有坚持,道:“那好吧,我等你回来,你不许骗我。”
邵煊心知这个借口不是很好,可一时又没有什么好主意,只能这样说了,暗想:骗你也是为你好啊,我也不想骗啊。嘴上却道:“我怎么会骗你,记住我刚才告诉你的话,上去等我吧。”
说完就往楼上推晴柔,看着晴柔上去了,他一转身,在拴马桩上解下自己的快马,飞身而上,双腿用力一夹马的肋骨,这匹马闪电一般朝着牛家镇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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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门口邂逅
瞬间,邵煊便来到了城门,城门早已关闭,一对对的哨兵扛着长枪在城墙上巡逻,邵煊翻身下马,调转马头朝着马屁股拍了一掌,这匹马‘稀溜溜’一声长嘶,跑回酒楼去了。
邵煊纵身登上城墙,三丈多高的城墙,在邵煊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拥有‘飞龙挂’这样的绝世轻功,就连五十丈高的天柱峰上下也不是难事。避过巡逻的哨兵,俯瞰下面宽约十丈的护城河,在月色的照耀下,水波潋滟,邵煊掏出挂绳抛向护城河方向的天空,随后纵身一跃,抓住挂绳,几个提纵,身体便轻轻的落在了护城河的对岸了。
接着施展陆地飞腾之术,奔跑于夜色下的官道上。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前面就是牛家镇了,进镇找到裁缝店,邵煊敲响了店门。想必何老板一家是睡下了,这时灯火点了起来,有人问道:“谁呀?这么晚了还来敲门。”又有人说道:“老何啊,快去开吧,打发走了好继续睡觉。”何老板窸窸窣窣地走过来打开了店门。
探头一看,吃了一惊道:“你不是做剑套的那位客官吗?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
邵煊道:“是啊,有急事,我进去再说。”说着话邵煊就进入屋内,见到那天李七留下的两个跟班。
那两个跟班见到有人进来,也赶紧起身道:“三更半夜捣什么乱,扰了大爷的清梦,赶紧给我滚!”
邵煊看似平静的没有作声,其实内心深处已经燃起了一股猛烈的怒火,仔细看他的双眼,可以看得到眼中的怒火的熊熊之势,一种强大的威压朝着二人凶狠地压了过去。室内产生了一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何老板身不由己地已经退到了里屋。
还没等两个跟班反应过来,邵煊已经到了一个跟班的面前,一伸手抓住了那人的咽喉,轻轻一拧只听‘咔嚓’一声,骨头错位,脖子没有了骨头的支撑,头颅一下耷拉下来,口鼻流血,死尸倒地。在邵煊的记忆里,这个跟班貌似是那天叫嚣着:“吓死你!他爹是李刚!”的那个人。权且让他在阎王爷面前去吹牛逼吧。
躲在里屋偷看的老何惊吓的大叫一声:“哎呀,我的妈呀。”‘窟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剩下的那个跟班见此情景也是惊骇不已,他偷眼看看门口,可惜门口被邵煊堵住,逃也逃不了,打也打不过,‘窟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磕头如小鸡啄米,连声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小人上有八十岁老母需要供养,下有不满两岁的婴儿需要哺喂,小人没做过坏事,您饶了我吧。……”
看到这个没有骨气的家伙,邵煊的眼中精芒闪过,无尽的杀机肆意地流露出来,他眯着眼悠悠说道:“好了,起来吧,我不杀你,一会你跟我去做一件事情。”
那跟班一听不杀他,却也不敢起身道:“谢谢大侠不杀之恩,只要您饶过小人,让小人做什么事都行,大侠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邵煊将何老板喊了过来道:“老何,这里不能住了,收拾一下逃命去吧,越远越好。”
老何颤巍巍地声音答道:“只怕小人跑的不远就被七爷抓回来了,不是小人误了少侠好意,那七爷一向心狠手辣,小人实在不敢啊。”
邵煊斜着眼睛看了老何一眼,心中充满了蔑视,这种怕事之人,自己的命丢了,都不知道是谁害的,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哪有害怕的道理,但是反过来一想,这何老板也不是冲锋陷阵的大丈夫啊,最后还是对他耐心地讲道:“你要是不怕你家姑娘掉进火坑,你可以不走,甚至还可以亲手把她送进去。哼!”
老何听后猛地一震,暗道:对呀,我怎么被吓唬糊涂了,为了闺女有什么不敢的?他定了定神道:“多谢少侠提醒,我们父女马上就走,不过少侠打死了七爷的手下,日后一定要当心啊,日后如有机缘,小人定然报答少侠恩情。”
邵煊冷冷地说道:“报答倒是不必了,不过,过了今晚,世上不会再有七爷了。你放心走吧,如果不走,恐怕官府也要找你的麻烦。”说完转头对着那跟班说道:“你可知道七爷的住处?”
那跟班答道:“小人知道。”
这家伙背叛主人毫不犹豫啊,应该不会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