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高飞压了上来,唇覆上他的。如饥渴太久的野兽,啃咬着彼此。
……不想写H的上分割线…
加密内容(别问我要,暂时还没写……)
……不想写H的下分割线……
满足地翻身而下,从来没有如此疯狂过,七次?八次?
滕念已经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静静趴着,奄奄一息。
高飞撑坐起来,手指顺着滕念的背脊上下滑动,淡笑着开口:“你走上两个半小时的山路来这里,又是为什么?”
“……”滕念轻哼了一声,“你猜。”
高飞的手到了他尾椎,探入那条细缝,抚上红肿的沾着白色粘液的穴口:“因为这个?”
“……你不是人。”嘶哑的声音控诉。
“多谢夸奖。”高飞试着轻轻将手指推进去,“你也积了不少啊,满意我的服务吗?”
“拿出去。”滕念蹙眉,无奈力竭声轻,丝毫不起威慑作用。
甬道内充满了粘液。因为这个小旅馆里没有安全套,两人又太疯狂,所以基本上全留在了里面。
高飞的手指轻轻挖掏着,感受滕念内部依旧的紧膣与火热,还有因自己的动作而微微颤抖的背脊。
“那么,你这半年,自己解决的时候,是想着谁的呢?”
“金城武,梁朝伟,BradPitt,可以意淫的人有很多。”
“是吗,我有几次,是想着你。”既然都裸体以对了,诚实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好吧,我的荣幸。”滕念半真半假,眯着眼,昏昏欲睡。
还好明天周末,他今天肯定赶不回去了。
两人静默了半晌,滕念似乎已经睡过去了,高飞才轻轻地开口:“跟我回去吧?”
没有得到答案。
清晨,阳光透过窗帘,逗醒了两人。
翻个身,手却搭上了一个散发着热量的物体。滕念小小愣了一下,才想起昨天至今发生的事。高飞也扇扇眼睫毛,醒了过来。转过头,看向睁眼看他的男人。
“早。”高飞的声音低低的,带着早上起床时都有的慵懒和暗哑。
“早。”滕念却是嘶哑的声音,昨天到今天用嗓过度了。
勉强撑起身子,看男人肆无忌惮地露出一口白牙地笑,滕念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这个男人禁欲太久了吗?他在小山村里自然清心寡欲,这男人难不成也守身如玉?为谁?他?
自己都觉得好笑,为了这个突然窜出来的猜测。撑起疲乏的身体下床,却丢脸的一个腿软,腰部也刺痛着。罪魁祸首的高飞终于不再只是幸灾乐祸兼略显得意地笑,赶紧下床扶起他,去浴室。
窄小的空间里,两个男人很是挤,但高飞并没有出去的打算。只是拧开热水笼头,动作轻缓地帮滕念清洗。
气氛很是氤氲和暧昧,参杂一丝情欲,却有心无力。有几个男人可以一个晚上八次,第二天还能生龙活虎的?
滕念也半眯着眼,享受着高飞的伺候。
终究忍不住,接吻,抚摸。不能做到最后也没关系,仅是亲吻与爱抚,或许享受更多的是那一番温存。
等两人都彻底干净了,滕念照旧不擦干身体,出去套上已经干了的内裤。牛仔裤被随便扔在地上,捡起来穿上。
高飞拿着干毛巾在擦头发,看见滕念湿嗒嗒的,于是上前,毛巾盖上了他的头。
阳光柔柔的,两人间的气氛也是,毕竟是“初夜”后的早晨嘛……
“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滕念开口,随意问。
“不知道。”高飞扬扬眉毛,“我怎么可能想到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滕念想,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如此大,可以把直人掰弯。
“你呢?”高飞问。
“嗯……”滕念回想,“接到你的电话时?或者看到你的时候?”
“……”高飞一阵乱擦他的头发。
“好吧,我也不知道。”滕念笑。
其实早在想要接吻时,两人就已经开始动心了吧。只是一个不认为自己会对同性动情,一个还沉沦在那一段暗恋的伤心中。
“你什么时候走?”滕念握住帮自己擦头发的手。
“晚上的飞机。”高飞回答,“本来是昨晚。”
本来也不会想到,一见到这个男人,所有的思念的情绪就都涌上了胸口,甚至把胸腔都撑得有些发疼。原来不知不觉,他竟然已经把他放到了这么深。
“那出去吃点东西,你该赶回宜宾了。”腾念说,拿起旁边椅子上的高飞的衬衫,帮他穿上,一颗一颗扣上钮扣,然后扎进裤腰。接着取过领带,帮他系上,边开口:“你喜欢哪种打法?”
“随便。”高飞回答,对于滕念做这些动作的熟练与自然有莫名的不悦,超过了他本身不愿别人帮打领带的习惯。
便给他打了半温莎结,滕念拍了拍男人的脸:“感到荣幸吧,我可从来没有这样为别的男人服务过。”
高飞才舒展了本有些皱的眉头。
滕念便勾起笑:“不吃醋了?”
“……”高飞无奈,“不要随便分析别人。”
“啊,职业习惯,抱歉。”滕念笑道。
将滕念的头发乱揉一气当作报复,然后捧过他的脸。
滕念配合地歪过头,闭上眼睛。
唇,碰到了一起。
第11章
第11章
“哥,滕大哥又来信了哦!”高婷桥了敲书房的门,笑道。
“哦。”高飞从电脑前抬起头,撇嘴,怎么不见那个男人给他写信。
思念如毒瘾,不碰不会知晓。当见了第一次面后,便迫切地想要下一次。
“他说谢谢上次我为他安排的特产,很解馋。”高婷笑,照例抽出一张折好的纸给他哥。
怎么就不谢谢他那么不远万里给他送去。高飞继续撇嘴,打开纸。
这次不只有一只狗,还多了一只拍着线团玩的猫。毛线散了一地。
思念如麻。
本来是两个世界的人,这次高飞却奇迹地快速准确地理解了滕念的意思。
高飞看着画,勾起嘴角。
高婷歪着头,看着她哥诡异的表情变化,呃,难道……真的有奸情?
星期六上午,刚批好作业的滕念,便又被村委书记叫去接电话。
“好像还是上次那个男的,叫他挂上电话等一等也不肯。”书记说。
“哦,是吗?”滕念笑,眼睛多了一抹光彩,很动人。
拿起话筒。
“喂?”
“是我。”
“我知道,有事?”
“现在有时间吗?”
“嗯?”
“来接我一下,我找不到路。”
“……”
好吧,这个男人,虽然很多时候跟他找不到话题聊,关心的事情也不同,三观也不一样,但是,总是能让他,有一瞬间上了天堂的感觉。通俗地说,就是惊喜。
上次的见面,对于那个男人来说,其实完全可以当作是偏远小山村的艳遇。一般来说,人出了自己所熟悉的环境,做事情会顾忌得相对少,也会比平时更冲动一点。而他,在这里,可以说是远离了世俗尘嚣,多少也会直接跟着感觉便走了……很大可能是,回到了繁华人世间,两个有风度有涵养的人,会相视一笑,默契地忘却旧事。
但是,这两个月,他竟然会想起他。然后也会想着,两个人可能继续下去吗?呃,从相性来讲两人不太适合是真的,但是,心动的感觉也是真的。半年的时间,在这里修身养性清心寡欲,专心于教学和帮助这里的人们,那段晦涩的旧恋情也开始风轻云淡了。但当见到高飞的时候,之前只是暧昧的感情,却一下子浓烈起来。
一如既往地画了高飞的“肖像”画寄给他,其实以前玩笑的性质居多,但是这次,却不自觉有了调情的成分在。
但是没有想到,居然真地把大狗先生招来了。
稍微喘口气,看着小车站立那个显眼的男人,滕念忍不住扬起嘴角,满心的喜悦。
高飞也看见了他,找了个地方熄了烟,然后拎着简单的行李向他走来。
“好久不见。”高飞说。
“你……”滕念向后耙梳一下头发,眼神盯着他,笑意,与毫不掩饰的爱恋,以及欲望。
“怎么不像上次一样,到了宜宾就给我电话,不用等上两个小时。”滕念说。
“上次你走了两个半小时不是吗?”
滕念哑然,勾起嘴角:“这半个小时,是给你的奖励。”
“不够。”高飞却说。
渐渐,人烟稀少,山路也难走。两人索性丢了矜持,牵着手行走。
走得缓慢。
若非贫穷,这些小山沟的风景倒真适合谈情说爱。天也很蓝,草也很绿。时值春天,许多红的白的黄的蓝的花,也开得灿烂。
“真想九这样把你压倒在随便哪个沟里。”高飞附在滕念耳边说。
“别开染坊。”滕念只说,“你这样突然来可是会打乱我很多计划。”
“比如说?”
“轮到我帮刘大婶割猪草,李叔盖房子,和几个年轻人约好了去帮忙。还有好几户孩子,家里穷得没办法,家长联合起来,不让孩子读书了,得去劝回来。”滕念罗列着。
“你照样可以去啊。”高飞却说,“还多了个帮手不是很好吗?”
滕念回头挑眉看他。
“啊,”高飞歪头笑,声音悠扬,“你以为我来只是为了跟你……”最后几个字是暧昧地附在滕念耳边说的。
“难道不是?”滕念反问。
“好吧,”高飞笑,“本来是的,但是现在发现,就这样看着你,也很满足。”
滕念看着他,一时不语。
“我只要能看看你,就好了。”高飞说。
四下没人,滕念停下来,凑到高飞嘴边,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勾起嘴角,轻轻地说:“好,只要帮我做完那些事,今天晚上,这山里的沟,随你爱滚哪条滚哪条。”
刘婶是寡妇,体弱多病,李叔在年轻时外出打工,左手左脚被建筑工地上掉下的预制板砸坏了,所以平日里村里人能帮就帮,包括一早融入他们的滕念。
几个面临失学的孩子,也在滕念理性加情感的劝说下,家长同意再让他们读下去。
从最后一户出来,已是月明星稀。滕念看了看一直伴在身边的男人,柔柔地笑。
“笑什么?”高飞问。
滕念仍旧笑着,摇摇头。
他笑高飞一跟他到这里,就把外套脱了扔到了他简陋的小屋,挽起衬衫袖子就跟他一起干活。村里人跟他客气他也不理会,做的事情没有比任何人少。
他怎会不知道这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