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它又成长为一种安静的思想
Which then turned into a quiet word
后来它又成长为一种安静的语言
And then that word grew louder and louder
后来这种语言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Til it was a battle cry
直到它成为一种战斗口号
I'll e back
我将回来”
让我随着记忆越强。好吧,让我随着记忆越强吧。Dear father My father、
我看着窗外的树影,开始筹划这一切。人活着总要做些什么,做些什么。我要去做些什么。至少要向那个男人复仇。是的,他是我的亲生父亲。可是他不要我了。不要妈妈。没办法,因为他的诀别。我无法在像一个普通的女儿样对待他。这是等价的,因为他没有像个父亲样对我。
这些仇恨,我多年来的委屈。已经想亿万年积累的钟乳石一样,长大,变大,变尖。
只是我该如何找到这个男人。
我胡乱的在纸上画着圈圈。毫无头绪,这像个迷宫。或者我要试着从妈妈那里找到出口。正当我在座位上谋划着自己的复仇计划时。有人走到我的身边。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抬头,微微逆光。看不真切。
这个人坐了下来。与我平视。得以看清此人。
有点陌生的面孔,但我知道他是谁。雷克雅未克与江南人的混血。应该可以称为ABC。美国某名牌大学过来的学生,在这里学习中文,中国文化。
他对我微笑,我静默。这还是第一次有不熟悉的人和我有这么近的距离。我有点不习惯。也有点害怕,害怕像螺旋一样深入瞳孔的褐色眼睛。仿佛可以看穿这是世界。看穿我。
“今天我来有点早,我们聊聊。可以吗?你好像是课代表”他笑着和我说,脑袋偏向我。
“好。我不是课代表,是助教”我看着他的眼睛慢慢的道。混血儿的眼睛真的很好看。
老师上课时他也坐在我的旁边。这下有些讨厌了。
我去本系大会议室找母亲时还在想这个人的讨厌。
我讨厌有陌生人介入我的生活。
母亲没有在会议室。我准备等下某知名学者的讲座。这个人在十多年前也是本校的特约教授。资料上显示最近他在国外某名牌大学演讲,是该大学的名誉教授。
事业有成的男人。在他的世界应该很受人尊重。
作者题外话:The Call 文中女主听的歌曲名。《纳尼亚创奇2》的片尾曲。
第一章
我不太愿意回忆八岁那年。
如果说生命是一条向东流的长河,那我八岁这年就是这转折。改变了我的走向。
不,我还是要仔细回忆下这年。过去的岁月就像河底的的鹅卵石。水流经上面,使石头看起来,闪烁不定,变化莫测在这朦胧不清,混乱不堪的阴影里,始终无法构成一幅完整的画面。
莫名的情绪陇上心尖。我迫切的有一种倾述的欲望。这种一吐为快的想法蓬勃而出。我不能总是沉默着,沉默着,安静的待在黑暗里。此刻我就像茨威格笔下那个濒临死亡的女人一样。要把我人生吐露出来。我所有的爱恨纠葛不能埋我灰暗不见底的地窖里。他们要见阳光,他们也要呼吸新空气。
时间,还是那年。我八岁。
那年父母离异。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母亲要离开我。巴黎!巴黎!十年后当我踏上这片土地,心中没有激昂的斗志,只有对这片土地陌生的情感,爱恨交织。人有追求自由的权利,母亲追求自由的代价就是我的快乐。因为她的离开使我不再微笑。连忠心的小狗泰迪,也不能吸引我任何目光。林子里的鸟儿,它们愉悦的歌唱,也无法消除因母亲离去的阴影。我的世界由白天南云变为飞沙走石。
我恨母亲吗?也许是,也许不是。偶尔我会埋怨她。如果有如果,那么我的人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将继续走在父亲的路上,重复他的生命。但是,如果她不离开,那么我的人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就不会有未来波澜壮阔的纷飞色彩。
母亲离开不久后,父亲就再婚了。知道父亲再婚我才明白一切都变了。应该是最后的希望变为泡沫。
父母的婚礼举办时,我还没出生。父亲的第二次婚礼,我是带着祝福的花童。没有人会愿意的。可是我无可奈何,一个八岁的孩子只能被迫接受成人给予的一切。不存在公布公平,这就是法则。
那天天气没有我祈祷的糟糕。相反,非常好。空气里都是香水百合的味道,还有女士们衣角飘逸的香味。
白色的婚纱,百合。红色的地毯玫瑰。红白相称,印每个人都在笑着,祝福着。只有我一个人在默默哀怨。
继母是英国人。婚礼是英国式的。我看过父母的婚礼照片,里面的人凤冠霞履。
我想制造一起灾难来组织这成婚礼。
我的手被餐刀割破了,血慢慢的流出量,染湿白色衣袖。我是故意的,有一次,我也是玩餐刀结果把手割伤了。当血流出来时,妈妈从旁边跑过来,鼻尖冒出晶莹的汗珠。她拿手帕抱住我的手,亲吻伤口,安慰我。所有都在找药箱。把我围在中间处理伤口。
可是。妈妈没有出现,旁边的人还在继续谈笑风生。婚礼的餐宴还在继续。什么都没有改变,一切正常。
我低头看手心,在我的爱情线生命线中间多了一条伤痕。
你一定会很奇怪我是怎么知道爱情线,生命线的。不是没有救世主,旁边一个女孩很好的解救了我的伤口。
她是个有着像妈妈一样长发的女孩。皮肤很白像妈妈。跟妈妈一样漂亮温柔。她像妈妈一样捧着我的手,可是没有亲吻。
她和我手心的伤痕一样 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时隔多年,我还可以想起当时她的模样。黑直发,白皮肤。白纱裙,绸缎绿腰带,白色平跟的娃娃鞋。她弯腰查看伤口,有几根黝黑晶莹的发丝拂过伤口。痒痒的。
她就像穿透云层的阳光,没有打任何招呼就跑进我的生命里。温暖了我很久。
婚礼第二天,她就住到我家里了。
她是继母弟弟的女友的妹妹,也是继母的学生。在父亲和继母蜜月期间她负责照顾我。
我八岁,她16岁。
她在我家附近有名的贵族学校念书,也就是我读小学的那所学校。我念小学,她念高中。
她叫路子乔,我叫程少安。
作者题外话:新更,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第二章
她很喜欢去图书馆。常常一坐就是一下午。
我们经常坐在窗户边,这样学习累了一抬头就可以看见窗外的树木。
她没有她堂姐们那么优秀,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成绩并不是特别好,因为在我的记忆里她懂很多,她的数学很棒。我经常看见她用很短的时间做完一张试卷。可是她的数学成绩永远都不会超过及格分数,因为她只做选择题。
有时候我们可以在图书馆遇见她的同学,经常遇见的是一个个子很高的男生。她叫他阿木。
阿木很喜欢发呆,她告诉我阿木很棒,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可是她不喜欢阿木,因为阿木给人一种很阴郁的感觉。我也不喜欢阿木,阿木的眼神让我不舒服。
阿木的坏习惯也让我不喜欢。他会衬我们不注意,把子乔的草稿纸,一些做完的试卷收起来。然后用很含蓄的眼光打量她。我不喜欢那眼光,那眼神像爸爸看继母的一样。
可是子乔没有发现,她只是和阿木很平常的打招呼。说“你好”“再见”此外就没有什么了。这让我很开心,因为她和我说话从未这么简练过。总是说很多。
她不是开心的,我也很开心,因为我不开心她也不开心。
。我现在在这里,这个几平米的房间里回想过往。心里是如此的平静。我人生最初的情愫就在图书馆。先生们,女士们。看到这里,你们应该会有疑惑。
好吧!我介绍下自己。我现在告诉你们,我目前的处境。一个等待审判的杀人犯。神圣不可侵犯的法律目前给我的名称是嫌疑人。
我思绪有点乱了。我得在整理整理一下。时间不多了。我在等待审判。我不在乎结果。我没有求生的念头。可是又奇异的没有堕入地狱的想法。
是该下地狱。连带着我对她的爱。这一切的一切都应该下地狱。不可饶恕,这一切都不可饶恕。只是我那么美好,好到像个幻影的路子乔。她现在应该在天堂。在天堂安详的生活。不会有什么肮脏龌龊的人去玷污她。而我就在地狱待着吧。为这个无法逃脱的蝴蝶效应任刑。
Oedipus plex 我突然想到这个单词。我应该是有伊谛普斯情结。不然我就不会杀死她。这个自我八岁到16岁都陪在我身边的人。
作者题外话:恋母情结来源于古希腊罗马神话与传说。传说底比斯国王拉伊俄斯受到神谕警告:如果他让新生儿长大, Oedipus
他的王位与生命就会发生危险。于是他让猎人把儿子带走并杀死。但猎人动了恻隐之心,只将婴儿丢弃。丢弃的婴儿被一个农民发现并送给其主人养大。多年以后,拉伊俄斯去朝圣,路遇一个青年并发生争执,他被青年杀死。这位青年就是俄底浦斯。俄底浦斯破解了斯芬克斯之谜。被底比斯人民推举为王,并娶了王后伊俄卡斯特。后来底比斯发生瘟疫和饥荒,人们请教了神谕,才知道俄底浦斯杀父娶母的罪行。俄底浦斯挖了双眼,离开底比斯,四处漂流。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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