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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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性- 第2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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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的努力,到了今天。

当这封邮件发出去后,再掀起一阵轰动的背后,不是沈澄为名为利。不是他为了炫耀。他只为了舆论的支持。为了九八年之后。再之后的一切。

而此次。

这些仅仅是辅力。

盘算着心里一个个的名字,一方方地势力,想着如何才能不着痕迹地,将身边的人,拖入这场“阴谋”。想着,怎么样才能“哗众取宠”。

年轻的沈澄背着那些记忆里血淋淋片段的包袱。

想了再想。

在邮件的后面续上了一段话:印尼将如同历史上曾经有过的行为一般,他们将把屠刀对准华人。在九八年那个黑色的五月里!我看到了未来。我恳请所有地朋友。在灾难来临时,伸出你们地手。

邮件发出。

只能说这么多了。

沈澄调出了地图。

看着那个无耻野蛮的弹丸小国。九八年五月,灾难发生时,天下震惊,东南亚一带无数地华人团队奋起声讨,出钱出人,救助同胞,背后有祖国的影子。

可是时局如此,国力如此,太多的因素在内。九八年面对着金融危机面对着滔天洪水的中国,只能做那么多,也只做的到那么多。

更因为捆绑在中国南疆上敌对阵营的锁链是那么的牢固。无形却容易让人窒息。

沈澄在想,那个敌对阵营的执政者们,看到华人的悲剧时,他们会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把希望建立在对方的身上是愚蠢的行为。

沈澄只是这么想着,他更知道,面对暴力,只有更暴力的手段。

面对外族的侵略凌辱时,八旗的割地赔款解决不了问题,汉人的哭喊解决不了问题,只有革命,只有刀枪能解决问题。

五胡乱华时,儒家的仁义道德解决不了问题,据乡守土的豪强被动的反抗也解决不了问题,只有那淹没了历史尘埃里的杀胡令才能解决问题。

面对倭寇时,声讨抗议解决不了问题,血书断指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学犹太人千里追凶,重赏勇士,报复到具体个人,才能解决问题。

“我想做些不得不做的事情。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再所不辞。”沈澄默默的在心里对着自己说着:“因为,我不做点什么的话,我就不配享受现在美好的生活,不配享受这作弊人生的乐趣。”

九八年一月一日凌晨。

沈澄把目光锁定在了地图上的那个国家。面无表情的坐了一夜,想了很多。对着自己对着苍天,他也许下了誓言。

出来混要讲信用。

说搞死你们就一定要搞死你们。

“你的脸怎么这么白?”沈子丰看着儿子,他看的出他的疲倦。

看着大早就穿戴整齐的父亲。

沈澄忽然觉得,每个男人其实都有孩子气地一面。当儿子长大后,到了一定的阅历岁数后,父子某些方面的地位。有的时候会颠倒的。

比如现在。

一如小时候过年时,父亲塞给自己红包一样,沈澄偷偷的背着妈妈,把银行卡塞给了父亲,亲手放进了他的口袋里。

沈子丰还按了按:“多少?”

“你会尖叫地,土财主。”沈澄笑道。

沈子丰哈哈着拍了下儿子,却又正色起来:“没什么问题吧?”

“没有。”沈澄坚定的摇摇头。

沈子丰放心了。那是因为他对自己儿子很放心。他觉得养个好儿子真是笔好投资。学费生活费零花钱等等加起来三四十万,然后回报百万千万。

这种生意还不要上税。早知道当年宁可违反政策,罚点前再养个二胎的。最好是女儿,再找个好女婿孝敬孝敬。

老头丫丫着,心满意足的坐了沙发上,等着出去了的女人把早点带回来。

沈澄在周娟出去后,陪着父亲坐到了沙发上。

想了想。他开了口:“爸。我后天去香港了。今天一天下来。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澳门那边还有事情,军哥受伤了,我还没去看过他。”

“这么快?那你刘叔呢?”

“我现在归军哥管。”沈澄笑了起来:“刘叔护着我,让我回来修养几天过个元旦,军哥默许了,但是我不能怎么蹬鼻子上脸。”

“也是,哎,你真的长大了。沈澄,好好干,一定要注意安全。”沈子丰想说什么地。却又住嘴了。

沈澄却看了出来。

脸上有了点落寞:“假如这次军哥负伤严重了。说点不吉利地话,他牺牲了。我们会难受,会悲伤。但是日子还要过下去。一年,二年,他的音容笑貌也仅仅是片回忆,对他的纪念更多的只是安慰自己而已。谁能记得英雄?世人最容易遗忘的就是别人的恩惠,更何况这种概念化的付出。落不到具体的个人身上。”

“哎。别瞎说了。”沈子丰叹了口气:“你妈听了要急的。”

“刀头舔血的人。不在意这些口彩。生命在自己地把握上。”沈澄点了根烟,然后递给了父亲。自己又点了一根:“每年国家牺牲地警察有很多。军人有很多。可是,有几个人能记得他们。就连我们都记不得。有的时候,真不知道努力付出图的什么。”

落寞的看着同样有点沉默的父亲。沈澄向后一靠:“我没有信仰。还好,我有目标。”

“你的目标是什么。”

“澳门回归。假如能允许,澳门回归后,我会和刘叔道歉,因为,我越来越发现机关工作不适合我的性子。而我这样地不安定性格,对他也是隐患,与其将来我连累了他,不如先学会退后,保全自己保全情义。”

“你不想干了?”沈子丰问道。

“干,回江城干吧。再说吧,反正先把现在地事情做好,不过,爸,假如我不干你会不会反对?”沈澄问道。

他最在意的,就是家人地看法。人活着身不由己,但是有的时候他心甘情愿。只要他最在乎的些人需要他去做。

“我随便你。反正,一切已经上轨道了,你的能力换一个环境,也许更好。条条框框太多了。是啊,是啊。”沈子丰有点说不出的感慨。

自己的儿子,在浓情之时就看到了情义的脆弱。

可是这太早明白人生的人,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才会明白的。

因为阅历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自己的儿子,在南方,惊心动魄的过程化为了朋友们嘴里的赞美,和眼神中流露出的尊重。

但是,他怎么做到的呢?

“孩子,累了就别干了,我们一家平安最重要。”沈子丰道。

“恩。谢谢你,爸。”

沈澄把手放在了父亲温热的腿上:“我把要做的事情做好了,就陪你喝酒。孝敬你一个儿孙绕膝的幸福晚年。”

“好,好。”沈子丰要流泪,忍住了。

既然觉得幸福,为什么要哭?

周娟无声的打开了门,径直走进了厨房:“你们谈好了吧。谈好了就好。后天沈澄走,我晚上吃饭就不去了,我和宋菲她们准备准备,亲自烧一桌菜,明天中午家宴招待你和你的朋友们。”女人带了点鼻音,努力的笑着。

然后,新一年的阳光就洒在了一家人的身上,肩上,和眉间。

有些事情我一定要做。

不然,我就不配享受这人生的乐趣。

沈澄对着自己再次重复道,随即就抓起了妈妈买的早点,狼吞虎咽起来。

第十七卷 一回 … 猛烈的巨响

澳门。

梁军平静的躺着病床上。他那子弹的贯穿伤已经在慢慢的愈合。其实他都已经能下地走走了。可是他没有。

在病房里,另外一张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

红袍。

红袍的脸色苍白,这个龙精虎猛的汉子眼里空荡荡的。

他宁可死掉。

“雷子就要到了吧?”红袍低声问道。梁军点点头:“是。”

“年轻,真好。”红袍嘴角有着苦涩的笑,假如自己年轻三年,只要三年之前自己的身体素质,就不会有这样的意外。

而现在,他瘸了一条腿。气管也受到了损伤。说话的时候,声音带出了拉风箱一般的刺耳。

“我也快好了。快好了。军哥,在这边要多小心。还好雷子来了,他比我有出息。”红袍努力的说着,脖子上一圈固定让他难以动弹。

看不到梁军,不过也好,红袍不想让梁军看到自己的难受。男人之间总是互相的安慰。梁军劝他,他再去宽慰梁军。然后两个男人渐渐的小心翼翼,渐渐的沉默。

交流的很干涩和沉重。

外边的脚步声响起了。

转道香港终于到了澳门地沈澄,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在来之前,阿彪已经悄悄的和他说了情况了。沈澄却很开心。本来是必死的命运。终于又改变了,梁军,红袍。

只要你们好好的活着,我们做一辈子的兄弟就好。

但是看到了他们,沈澄还是有点觉得难受,病房里空气凝固一般的厚实,沉闷的很。梁军努力地笑了笑:“小子。干的漂亮。”

“红袍要离开了是吧。”

梁军的脸色变了。他瞪着这个不知道轻重的畜生,却又顾忌到了一边的红袍,怒喝到了嘴巴,又咽了下去。沈澄给他使了个眼色,坐到了红袍的身边。

红袍在挤出笑容,努力的笑着:“是啊。”很不在意,这种剥开伤口地痛楚。

“红袍哥。你是个汉子。其实我懂你。我们是男人。扛着躲着。总不是个事情。我知道你喜欢这些生活,我知道你伤心以后,觉得平静了无处可去。”沈澄认真地看着红袍:“我们是兄弟,如果我是你,你会好好对我么?”

“会。”

“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我知道你一个人,孤单。回我们家休息一段时间吧。什么也会过去的。”

“你家?”梁军看着沈澄。

“我家。”沈澄点头:“你退休了也去我家。我们是兄弟。红袍。在我的老家,有事业,有朋友,有好酒有娘们。还有迟早要回去的我和军哥。你去不去?”

“我是个废人。喝不了酒。还瘸了一条腿。”红袍在摇头。一个人帮一个人只能一时,不能一世。

趁着自己还没有老。

活的有尊严一点。才能和朋友长久的相处下去。男人不喜欢完全的依赖。

“我们有生意。阿飞他们已经在投资影视基地了。去了我的老家。那里需要贴心地人帮着。你半生地阅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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