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你怎么舍得来。很多人惦记你都不是一两天了。”赵金宝很热情,把他带到包间,上次新年,大家都到大厅疯,其实丁一很少在大厅混。
丁一笑了下:“闵东海呢?”
赵金宝笑了下拿下巴点点里面:“连哥,乌哥都在呢,兄弟三个闲聊呢。”
丁一推开包厢,连建满脸高兴连串的招呼,丁一习惯性的坐在中间。
“我以为你陪着美人,忘记这帮兄弟了。”吴建武帮他倒酒。
丁一没说话,笑笑,他只在宋钰翔面前像个话唠。
闵东海看了下丁一:“丁哥,我和宝宝还欠宋哥五十万,您能帮我们还下吗?”
丁一笑了下,语气里多少带着骄傲:“钰翔不会要的。”
连建啧啧嘴:“还钰翔,哎,我还算计着丁大你能陪我们笑傲几年江湖呢,宋钰翔除了漂亮点,那人发起狠来比狼差不了多少。”
丁一放下酒杯,看下连建:“好像,最近你追的那个金领,和你同居了吧?”
连建点头:“没错,兄弟出马,拿不下来,就不要混了。”
丁一问他:“你们怎么相处的?”
连建眨巴下眼睛:“相处?就那样啊,大家怎么样,我们怎么样啊,不过读过书的人,总归有些脾气,人家有骄傲的资本,你那个钰翔如何?”
丁一靠着沙发枕着胳膊:“钰翔不一样,钰翔会亲手做菜给我吃,粤菜,鲁菜都会一些。而且手艺一流。他不闹,从不提什么要求,总是我在要求他,能做到,他会去做,做不到他也不遮掩,不会就是不会,但是他会去学。我从工地回来,他看我脏的要死,叫我洗澡,洗完澡出来,干净的衣服就在门口的洗手台上,钰翔会下棋,象棋,军旗,围棋,只要你烦躁了,他会主动和你玩两把,总是不动声色的叫你赢的很开心,钰翔会煮最香的咖啡,还有功夫茶,水果茶,他会弹钢琴,会品红酒,钰翔去超市买菜,土豆都挑小的,他说大的挑完了,小的卖给谁?钰翔喜欢小孩子,他能坐在草坪给小区的孩子做一下午的风筝,他画的风筝是最漂亮的。小区的狗见了钰翔都激动的满地撒欢,这样的钰翔,你们家的那些个能比吗?”
屋子里很安静,很久之后,乌建宇笑了下:“哥,你说的那是田螺姑娘吧?”
丁一嘿嘿笑了下,端起酒杯晃悠:“田螺姑娘怎么能跟钰翔比。”
连建叹息:“丁大就是丁大,看的人都比我们高,可是老大啊,你们现在上了几垒了?”
丁一笑了下:“一垒都没上!”
一边喝东西的酒吧少爷,有个呛到了,有几个拼命按着膝盖发抖,连建和乌建宇笑成一团。
丁一毫不在意的等他们笑完:“笑完了?”
连建一边喘气,一边无奈的摇头,转身去拿老板包,摸了半天,摸了一包东西递给丁一:“大哥,好兄弟要讲义气的,这玩意,对人体无害,你给他来一粒,保证你得偿所愿。”
丁一捏了下那包东西,顺手就丢到对面垃圾桶里,连建一声惨叫:“别啊,大哥,好不容易得的,你不要留给兄弟我啊。”
丁一放下酒杯扫了大家一眼:“闵东海,你觉得宋钰翔给你的印象是什么样的?大家都说下。”
正巧作陪的小易举手,丁一点点头:“你说。”
小易张张嘴巴:“有教养,温柔,贴心的好人。”
闵东海:“有些神秘。开始我觉得他故弄玄虚的。”
连建:“病西施。”
乌建宇:“披着羊皮的狼。”
丁一突然觉得,他很想告诉大家,宋钰翔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有些骄傲,真正的骄傲:“宋钰翔,十八岁参军,十九岁考取我们国家最好的军事院校,特种部队的正连级干部,虽然他从来没说过他部队的番号,做过什么,但是他家有本相册,钰翔是参加过维和部队的人,去过国外执行任务,获得过全军竞技大赛的冠军,他最珍惜的东西就是十几块放在盒子里的军功章。有一天钰翔无意跟我漏的,说以前薪水三千大元,一千五给烈士遗属了,那个时候他要给牺牲的战友子女付学费,三千饷银,一千五给了别人,存一千,每个月就花五百,但是他活的很开心,直到……”
丁一微微的叹息。
乌建宇追问:“老大,别卖关子啊,说啊,直到什么啊?”
丁一指着胸口:“一颗狙击枪子弹,贯穿了他的肺叶,昏迷了五个月。从部队退役,剩下的就是你们看到的宋钰翔了,宋钰翔,他不能随便赏玩,他是个真正,地道的爷们。前两天,钰翔换衣服,我悄悄看到他背后,大大小小无数的伤疤,看着那样的钰翔,我不敢碰,那样的人,我碰不起,亵渎不起。是,包括我老子都以为我只是玩玩,可是,我真没那样的念头,钰翔想做我兄弟,我就和他做兄弟,他要是想和我有那样的关系,我娶他,给他长安市最隆重的婚礼。”
连建他们呆立很久,连建举杯:“丁大,以前我觉得,咱们就是狐朋狗友,能玩就好,宋钰翔是条汉子,你也不差,你懂得尊重人,告诉宋钰翔,我要和他喝酒,做兄弟,真正的兄弟。”
丁一和他碰杯,一饮而尽,乌建宇有些担心:“万一,真的你们一起了,丁伯父能饶了你?”
第十四章
乌建宇有些担心的问丁一:“万一,你们真的在一起了,丁伯父能饶了你?”
丁一无所谓的看下包厢灯:“从我有记忆以来,丁大壮饶过谁?发妻,同胞,亲子,他的眼里只有利益。不过,我也佩服他,真正的好利商人,最起码他尊重钱,丁大壮是个即使看到地面上有一分钱,也会去弯腰捡起来的人,这一点,很少有人能做到。”
连建举杯和丁一碰了下:“恩,你老子,在长安市真的是一号人物。”
丁一笑了下:“也就只能是长安市,他那一套,现代社会不适合了。”
长安市的商业社会,有种模式,拿房地产来说,过去房地产大鳄都是这样起家的,东求西筹,弄一笔钱,找些关系批块地,拿地找投资商,几家合盖一栋楼,最后拿楼做抵押,跟银行贷款,拿了银行的钱还副业队的债务,有时候也坑那些千里迢迢的打工人。接着再循环,生意就是这样起来的。问他们缺德不缺德?他问你自己清白不清白,好像也没几个人清白。有人这样说:“你换成我,还未必如我呢。”
等到了丁一这一代,信息化的时代,丁一起家早,守着母亲帮着扒拉的财产,人家搞科技投资,信息投资。做生意讲信义,丁一十年在长安市立下一块真金白银的丁氏牌,那是一块信义的活招牌。十年,丁一有五年在给丁大壮擦屁股,找名声,剩下五年,一边管理公司,一边悄悄建立自己的王国,他没有在长安市玩,他的世界离长安市比较远。开始他做一级旅游批发,当年,批发旅游团队的都赚了钱,这个生意真的挺好做的,他存够钱了,开始做有色金属,然后洗煤设备,丁一吃过苦,很少言语,他在悄悄的跟他老子斗。丁大壮想要儿子的牌匾,丁一的姥姥家也有人想要,丁二,丁三的妈也想要,丁一在找一个机会,他要脱离那个不愉快的地方,有些东西他真的不稀罕,只是这个机会一直没找到罢了。
丁一做生意,宋钰翔也做生意,宋钰翔会许多东西,唯独不会做生意。曾褚豫给他留的东西很有趣,它巧妙的在曾家三兄弟间起了个平衡作用。曾褚豫知道宋钰翔真诚,只要这个人在,那些平衡他一辈子都不会卖,他的子孙后代也不会卖,因为宋家父子,个性一直是一样的,那根脊梁非常的钢直。
不要和生意人深交,这是老话。宋家父子命相不好,遇到了商人中的商人曾褚豫,变相的两代人,两个人生,不过感情的事情,你情我愿的,说不出个什么来。
丁一去酒吧的时候,宋钰翔在酒店的总统套。曾家三兄弟来,他们的眼里,该亲厚,亲厚,钱的事情要交代清楚,他们互相尚且如此,更何况完全不懂行的宋钰翔。
“我看不懂。”宋钰翔把成堆的文件推出去。
“不懂要学。”曾二在插头那边实验新买的医疗器,这个东西不大,但是很好用,据说治疗失眠有效果,大曾太,小曾太人手一部,国内插座和国外略微有区别,曾二郁闷了。
“我什么都能学,唯独经商,我不学。”宋钰翔在这个问题上很有主意。
曾大笑着摇摇头:“算了,逼他有什么用。”
房门轻轻敲击了一下,喻恩泰拿着一张很老实的帖子进来:“是桅顶那边送来的,说是七月初七要到了。”
曾三发出一声哀鸣:“你们别看我,我都去了五年了,你们当哥哥的总要有个哥哥样子吧?”
曾大陪笑:“不是忙吗?”
曾三不屑:“……”
宋钰翔拿过那张帖子,打开,里面用毛笔很娟秀的写了一行字“七月初七”落款是一个“谢”字。
“这是什么东西?”宋钰翔问到。
曾二无奈的歪嘴:“这个啊,这个就是谢家的百年魔咒了,七月初七长生殿。”
宋钰翔纳闷。
曾三靠着沙发:“很老的事情了,据说,很久很久之前,曾家的祖先,是一个封疆大吏,深受当时的皇帝信任,他性格刚直,堪称表率。有趣的是,这位曾家祖先,竟然和一个唱戏的青衣相爱了。那个时候,戏台上是没有女人的,作为读圣贤书的人,怎么可能去和一个地位低下,称为下三滥的男人戏子在一起。后来他们约定了,每年七月初七,在曾家的戏园见面。”
宋钰翔坐到曾三身边,看他不愿意再说,就推了他一下。
曾大在一边叹息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据说每年七月初七,那位祖先就坐在那里听,另外那个唱,春去冬来,三十年。那位青衣死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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