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的目光均微微一怔。
片刻后,聂明城微笑起来:“回来了?”他的手放开了她的手。
“嗯,”云沁垂下眼眸,“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他笑道:“很难闻?我去洗个澡。”
说着,他从床上起身,和云沁错身而过,“你先休息吧,不用等我。”
“嗯。”
浴室里传出哗哗的水声,云沁静静的站在床前一动不动。
突然,她转身走到往浴室门口,一把推开,走了进去!
喷头下,聂明城回过头吃惊的看着她。他布满水珠的身体刚硬而健美,如一尊充满了力与美的雕塑。
她痴痴看着他,眼睛里湿蒙蒙一片,也说不清究竟是伤心、愤怒还是委屈,“你讨厌我对不对?你再也不想要我了对不对!”
聂明城猛然走过去一把抱起她,将她狠狠抵到浴室的墙上。
她身后是冰冷潮湿的墙壁,前面是他火烫的眼睛和身体。 “我想要你想的发疯!”他凶狠的吻着她,几乎是在噬咬,“我怕我会伤了你。”
衣物顷刻间便被撕碎一地,他的手占领和蹂|躏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云沁,云沁,我心里住着一个魔鬼,只有一碰你,他就会跑出来。我总是忍不住想你和他在床上是什么样子,你是不是心里还爱着别人,你是不是还在骗我,你和我上床时心里到底想的是谁?!云沁,我疯了,真的疯了!我真想杀了你!”
她依然那般痴痴的看着他,“明城,随便你,随便你怎样惩罚我都可以,只是不要不理我。”
她的眼神让他的心跳和呼吸一瞬间都停止,该死的上帝!为什么要造出这么个让人发疯的女人!
他将浑身尽湿的她用宽大的浴巾包住,抱起,轻轻放到卧室的床上,双手温柔抚过她,擦拭着她的长发和身体。
“真漂亮,云沁,你可真漂亮……我真想毁了这张脸、这个身体,这样,你是不是就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她把他拉下来,温柔的说: “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愿意。”
他的吻狂热的落下,落到她唇上,轻柔而温存。
他吻在她的额,吻上她的眼眸,吻过胸房、吻过幽草、吻着花蕊。
这一夜,他也不知用了多少种方式进入她,不是为了欢愉,仅仅只为了更深的进入。
有人说通往女人心的通道是阴|道,云沁,为什么我触不到你?
你在我怀里颤栗、你的每一滴汗滴、你压抑着的痛苦而又快乐的呻吟,至少,此刻,你的快乐是我给予。
向我敞开,你的全部!
如果不行,就让我们做|爱到死。
两情
第二天,杨云沁一觉醒来浑身酸痛,不过心情却出奇的好——这是她这些天来第一次从明城怀里醒过来,虽然以前觉得这么睡觉顶不舒服。
她看着眼前英挺的睡颜,微微一笑,抬头轻轻咬咬他的下巴,他蹙蹙眉接着睡,唇角却挑起一抹细微的笑意。
好啊,装睡。
悄悄伸出手,轻轻拂过他胸前的突起,感觉到指下一阵微颤紧张的挺立,沿着光洁紧致的肌肤一路滑行,却绕过急切等待的某处只在周围流连徘徊。
他一下子睁开眼睛,危险之极!
她却绷不住笑起来。
他气得用牙咬咬她鼻子。
云沁说:“老公,我饿了。”
他叹了口气,“我实在动不了了,太累了。老婆,昨天我辛苦了一夜,是不是该你犒劳犒劳我?”
“不要,就你去,以前都是你的。”她任性的说。
“就帮我弄一次。”
“不行!”
“那至少给我倒杯水,我都要渴死了。”
“你去倒吧,我也要喝。”
明城气恼的说,“真的不去?”
“不去!”斩钉截铁!
“好啊,那我自己找水!”
他翻身压到她身上,制住她胡乱挣扎反抗的身体,在胸口堆雪处辗转吮吸,“这儿,没有……”带着低靡慵懒的声音和温热酥麻的触感一路往下、再往下, “这儿……很多。”
“天,你这个疯子……别……别这样……我错了,老公、我错了……我、我去给你倒水……”
可惜,现在认错已经太晚了。
***
楼上,杨逸恺同学很生气,非常的生气!现在已经8点多了,居然还没有一个人过来喊他吃早饭,更没人送他上学!
又等了五分钟,忍无可忍!他蹬蹬蹬下楼,重重走到那两个人的门口,站了一会,没人发觉,好像还隐隐听到一些很不好的声音……真是太影响他的身心健康了!
他大声说:“你们今天不用送我上学,我自己走了!”
屋里,两个人面面相觑。
明城说:“要不我去送送他,这一带不好搭车。”
云沁点头。当真是太重色轻子了,羞愧!
等明城快速套了身衣服出门,正好看见小恺笑眯眯的上了隔壁邻居的车。
明城摇头笑起来,还真是难不住这小子。
晚上,小恺鼻青脸肿的回到家。
云沁一愣:“怎么搞的?你打架了?”
小恺一指后面的聂明城:“他叫我打的。”
聂明城淡淡的说:“是我叫他打的。”然后回头对小恺说:“你从明天起每天给我早起一个小时,老子带你好好练练。文弱的像个丫头似的,活该被人欺负!”
小恺气得脸通红,却咬着牙没有出言反驳, “起来就起来。”
在一旁的云沁叹气道:“有没人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学校里有几个高年级的不良少年看出小恺是个富家子弟,放学时便堵住他;让他给点钱,哪知小恺□都不□他们的。那几个小子气的上前便一起围攻他。
这事正好被来接小恺的聂明城看见,他上去就把那几个小子拎起来一个个扔到地上,还不许他们走,问明了情况,挑了一个其中个子最大的让他和小恺单挑。
他的原话是这样的:“臭小子,当坏蛋也要当的有点档次,以多欺少最他妈没本事!你们俩给我单挑,你,要是输了,再也不许干这事!你,输了,每个月给他们五百块钱。”
这场单挑甚是“惨烈”,小恺身高体型都不是那小子的对手,偏偏他还硬气的很,硬是咬着牙不肯认输,到最后,还是那个胖小子心虚了,“算了,算了,算我输了行了吧。”
然后一溜烟跑人。
回到房间,云沁问道:“你真的要教小恺打拳?”
聂明城点点头,“瞧他长得那副小白脸的样,还不练练,以后还不得被人欺负死了。”
云沁低声嘀咕道:“还说别人呢,自己还不是长得一副小白脸相。”
聂明城凑过头来危险的说:“你说什么?”
云沁忙赔笑道:“没,没说什么。”
“哼,”聂明城眼睛一眯,“你给我说清楚,谁像小白脸了?我哪里白?哪里‘小’了?”
云沁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聂明城咬牙切齿道:“你还笑?我看你等会还笑不笑的出……”
云沁当然笑不出,不一会便只有连连求饶的份。情浓如火间,聂明城却停了下来,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避孕套,笑道:“差点又忘了。”
云沁微怔了怔,“明城,不是说好要个孩子吗?”
他温柔一笑,“也不急,过两年。小恺看着什么都满不在乎,其实是个敏感的孩子,咱们等他完全适应了环境再说。”
云沁一言不发的静静看着他,眼里一片氤氲如雾。突然,她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从未有过的灿烂绚烂,接着一下子扑过去把明城压倒在下面,低头一顿猛亲。
聂明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云沁……不要这么热情……不要像小狗一样舔我……”
云沁上前狠狠堵住他的嘴。
最激狂的亦是最温存的,最美妙的亦是最迷乱的,最满足的亦是最渴望的。与巅峰处,他忘情的唤道:“云沁,沁儿,我爱你。”
她身体微微一僵,接着更加缠绵温柔的吻他。
今夕是何夕,得见此良人,愿抛悲与喜,共赴相思门。
枕边人
时间一下子又过了两个多月,聂明城果真每天一大早押着小恺起来锻炼。大小两个男人除了时不时互相嘲讽几句,相处的还算融洽。
这天,聂明城中午很空闲,便想约杨云沁一起吃个饭,打电话没人接,想来可能在开会,便直接开车绕过去了。
快到天亿大厦的时候看见杨云沁从大厦里出来,聂明城摇下车窗刚想喊她,她已从他车前走过,面无表情、行色匆匆,根本没有看见他的车。
不知为何聂明城到了口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她走过一个街口,来到对面一个不大的咖啡馆前,一个中年男人满脸堆笑的等在门口。
那男人点头哈腰的说:“杨总,您来啦,我们进去坐坐吧。”
杨云沁淡然的说:“不用了。”
说着从手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里面鼓鼓的一看便是一砸钱。
不远处的聂明城面色阴沉的看着这一幕。
那个男人已经笑容满面的接过,口里不停的说着感激的话。
杨云沁淡淡的点了点头,转身就准备离开。
这时突然从旁边冲出一个干瘦矮小、衣衫破旧的老妇人高声道:“等等!”
杨云沁看见她眉头微微一蹙。
旁边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把拉住了她:“姨婆,你怎么来了?”
那老妇人回头怒视着他:“我说你怎么一下子变阔气了,原来拿了别人的亏心钱!”
那男人脸色不豫的说:“什么亏心钱?要不是杨总接济,我哪有闲钱养你?一个手术就花了八千多,你当我是抢银行的啊?”
老妇人突然伸手夺过男人手里的信封,一把向杨云沁狠狠砸过去:“我就是病死也不要你的买命钱!”
钞票飞落一地,杨云沁微微咬牙的直立着,面无表情。男人大呼小叫的扑到地上捡钱。
她转身就走,那老妇人却仍不肯罢休,冲上前去准备抓她的手腕。快要触到云沁时,她的手突然被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