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浚指着黑板问道:“这是何物”
李彦仙有些疑惑,张浚问的是黑板还是“汉符”数字啊李彦仙没想明白,只能全都答了:“那块黑黑的板子是黑板,就是写字给孩童们看的,黑板上写的是汉符,一二三四这些字的简写。”
张浚有些不明白,饶有兴趣地问道:“何为汉符这也是你家三衙内造出来的四娘子就教这个”
李彦仙点头道:“是啊,四姐自小聪颖,算术学得尤为精湛,三哥用汉符演算,四娘子看过便懂,他们说汉符能使算术更为简单,直观明白。”其实作为一个文科生,李清月的数学不可能好到哪里去,起码跟中国古代祖冲之这些大数学家毫无可比性,她不过能给孩子们打个基础罢了,至于用途李清月没有想那么深远,起码能开发小孩的智力,对吧
忘记交代历史上陕州保卫战和黄天荡之战的结局了:
建炎四年正月,金兵利用鹅车、天轿、火车、冲车等攻城工具加强了对陕州城的围攻,李彦仙在战斗中被金人炮火所伤,全身糜烂,仍坚持不下火线。此时城中粮食已尽,军民煮豆喂马的饲料充饥,处境异常困难。李彦仙向张浚求援,张浚面派人从僻道前来劳军,面急令曲端出兵救援,但曲端素来嫉妒李彦仙军功,谎称无法出兵。张浚亲自率兵来援,因道路被阻而不得进完颜娄室把住了入中原的大关潼关。这时,娄宿又用高官厚禄引诱李彦仙投降,遭到严词拒绝。因围城已久,守城士兵伤亡人数不断增加。月底,金兵破城而入,在激烈的巷战中,李彦仙左臂被砍断,娄宿命部下必须生擒李彦仙。李彦仙为免被敌人俘虏,渡河逃脱,中途闻金兵屠城,不禁大为悲痛,说:“金人之所以屠城,全是因为我长期坚守不降之故,我为什么要背弃陕州父老苟且偷生呢”遂投河而死,年仅36岁。其全家也被金兵屠戮,只有一弟一子幸免于难。
城破后,邵云被抓,娄室以千户长诱降,邵云大骂宁死不降,被钉五日而磔之。金人有就视者,犹咀血喷其面,至抉眼摘肝,骂不绝。
吕圆登本文吕恪原形在城将破时以兵来援,身受重伤,扶着彦仙泣曰:“围久,不知公安否,今得见公,且死无恨。”因重伤而刚刚坐下休息,听见城被破,立马起来直到战死。
宋炎以劲弩数百,发毒矢杀千余人。城陷,金人声言求善射者贵之,炎不应,力战死。我本来想用作者有话说,可是居然只能打20字好无语,明天再弄黄天荡之战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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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海上归来
更新时间:20121226
“这幼学所都教些什么老师都是秀才么”
“呃”李彦仙一下词穷,这幼学所都是刘老倌和李清月捣鼓的,他哪知道都教些什么啊连老师的问题都不要他来解决,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的人,要知道当初为了给州学凑齐老师他那是差点没把陕州城给翻个底朝天
张浚见状,有些失笑摇头,看来这李四娘子倒是真有些能耐,不过张浚也不觉得有多奇怪。宋代的奇女子多了去了,当初有出身小民的刘氏以孤儿寡母之力主持朝政,内外巩固;如今还有才华横溢、学识渊博的李清照李清照生于1084年,正巧是这个时代的,宋朝盛产有才华的女人,妓馆的女人不仅要有美貌,更加要有一份出色的才艺,否则招揽不来生意
张浚又看了一会,见李清月上课的架势还挺有模有样,仔细打量了教室的布置,眼神很犀利的张浚注意到后墙上贴的一朵朵小红花,好奇道:“这又是什么”转眼见李彦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仅失笑,问他也是白问,这武将就是武将,看来这陕州城的内务能做得这样好,靠得更多的是运气啊。
张浚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走到廊下的一排木制椅子那,撩起衣摆便坐了下来,耐心地等着。
李彦仙挺郁闷的,张浚干嘛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呢他要是不喜欢,跟自己说一声就好了,改天悄悄在府里办,也不用公款,他自己掏钱总可以了吧。
两人都别有心思,一时间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朗朗的读书声和隐约传来的教书先生的话语。
张俊没等多久,下课的钟声便敲响了,“当”的一下,还把这行人吓了一跳。
这声钟声开启了幼学所的喧闹,几乎同时,那些活泼的孩童就从课室里冲了出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充盈了整个空间,这便是跳动的充满活力的童年啊
李清月拍了拍身上不小心沾到的粉笔灰,刚抬头便看到了李彦仙和张浚坐在教室前的走廊看着自己,很是吃惊:“爹爹,张叔叔,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
张浚笑眯眯地看着李清月,招手道:“来来来,四娘子,跟我好好说说这幼学所。”
李清月有些时候很是迟钝,还没预料到此时能通过接触到最接近最高领导人的中央高官从而改变什么,只是听话地走过去行了礼,乖巧地答道:“张叔叔想知道什么,小女一定知无不答,答而不尽。”
张浚被李清月这态度逗乐了,哈哈大笑道:“那你告诉我,这幼学所是你想办的你怎么想到要做这个啊”
“张叔叔,我本来只想给军队的孩子们开课的。有很多孩子的父亲战死沙场,虽然有抚恤贴补,但这几年征战连连,陕州百姓税赋甚重,爹爹也很是为难,所以很多孩子的妈妈要做零工补贴家用,这些孩子很多时候就流窜在街头,于是我便想”当初李清月并没有想太多,陕州的军费一直很紧张,李彦仙是个清官,不喜盘剥百姓,但是钱不会平白从天而降,那么苦的只有士兵和这些军属。李彦仙虽然极力让人挤出钱来优抚这些战死的军士的家属,但收效甚微,那点抚恤不过只能填饱肚子而已,养大一个孩子可不容易,吃住不要钱了,但衣服总要花钱买吧,还有冷不丁生个什么病,那更惨了。总之,李清月看到这些在街头玩得邋邋遢遢的孩子时,只是想让他们有个安全的玩乐之地,顺便学点文化,还有武学什么的,为将来从军打好基础死去军人的孩子会有从军或者当官的名额,起码也对得起他们死去的父亲了。
张浚听了半晌无言。
李彦仙有些尴尬,唉,他这个知州没做好,让这些军属受苦了啊,他还不知道,李清月并不是心血来潮瞎搞的这个幼学所呢,原来还有这么个原因在,怪不得她让自己在军队里做工作,可惜自己没放在心上,敷衍了事,只有那么点孩子去了。
李清月觉得气氛这么沉默,有些不安:“张叔叔,怎么了”
张浚回过神来,笑了笑道:“四娘子,你这个主意挺好,伯伯想到一些事情入了神,哈哈。对了,这幼学所都教些什么啊”
“教挺多的,最主要还是武学课,毕竟很多孩子将来也是要上战场的;再来就是识字课,主要教千字文和三字经,还有声乐课,呵呵,叫他们唱一些童谣俚曲。”
张浚点了点教室笑道:“你还忘了个算术课吧,我刚才站在外边听了听,还挺有那么回事嘛。”
李清月难得觉得不好意思,有些脸红地笑了笑,她也是摸着石头过河啊,虽说她小时候也曾有过当老师的理想,但是后来还是没有选择这个专业。
张俊起身,迈进了教室里,四处看看后,指着贴着小红花的后墙问道:“那墙上边贴的又是什么”
“这个是贴小花的,红色的是武学课得了前五名的,绿色的是算术课得了前五名的,黄的是声乐课,还有一个是识字课。每次得了花的孩子奖励一颗糖果,学期末得了最多小花的有奖学金,这是分开计算的。”这是李清月创造的奖学金制度,她还挺自豪的,这可是不单靠分数说话,德智体美劳单方面发展好的都可以得到奖励,就是说最会打架的也能得到奖学金
张浚笑问:“这奖学金是赏钱吧这是你爹爹掏的钱,还是你掏的啊”
李彦仙对这个问题很是警惕,还没开口插话,李清月已经得意洋洋地道出真相了:“这是城里的富户赞助的,放假前会开个表彰大会,邀请很多孩子的父母前来,出钱的富户上台颁奖,还能发表讲话。”这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做广告的好机会,如今的幼学所有学童三百多人,其中超过半数是城里居民,这就是潜在的商机,反正要赞助的钱也不多,连一天的营业额都用不上。
张浚还是第一次听到“赞助”这个词,或许这在商业发达的宋代不是一个新鲜词,毕竟经济学家赵开已经开始玩儿“经营权竞拍”这种高级金融活动了,但是对于不怎么接触底层商业民生的张浚却是新鲜的。
张浚的脸色还好,李彦仙的长脸却刷一下变黑了,要不是顾忌场合,他说不得就要爆发了。
张浚问完这些问题,刚好上课的钟声也敲响了,幼学所师资紧张,李清月要连赶好几堂课,她正巧等会要去女子班上课,但此时又不好冒然走开,不禁有些为难。幸好张浚是个善解人意的,见到李清月有些焦急的神色,便知道她有事去做,便笑道:“行了,我跟你爹爹回去了,你自去忙吧。”
李清月不好意思道:“张伯伯慢走,爹爹女儿不送了啊,实在是失礼了”
说完,也不管淑女不淑女了,提起裙摆便疾步往后院方向走,压根没在意李彦仙突变的脸色。
张浚摇头失笑,这李四娘子性子大方爽快,毫不扭捏,而且正直善良,古灵精怪,是个可以相交的,自家的老来闺女张六娘性格腼腆怯弱,若是有机会,倒是可以让她跟这李四娘学学呢。
张浚在几天后带着其余部队离开陕州,返回秦州继续准备他的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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