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汉勃然大怒,指着他的鼻子,讥讽地说:“基因人之父,你的话总是千真万确。我是没资格,一点点都没有。而你什么资格都具备。到现在我没有正经名字,没有薪水,没有跟你们一样的豪华住宅,没有驾驶证,连开车你们也不让。。我什么也没有,为什么?你们说,为什么?大流子说我什么也不会,那是真诚的。你们为什么不如他,只知道对我发脾气?”
他这一连串的带着斥责的问话,把大家都噎住了。大家都得承认,他的这些问题谁都没替他想过,而这些问题真的应该早就替他解决了。
“哈哈哈!”基因汉一阵大笑,有些放肆,带着得意和气愤。“张口结舌,全都张口结舌。你们不是都有资格吗?全都是老资格吗?理亏了是吧,还是不愿意答理我了。”
他又放肆地大笑几声,接着说:“你们不好意思回答我,我就来替你们回答。因为你们根本没把我当作一个完全享有合法权利的人来看,你们都没有想过我也是一个具有正常**和需求的人,基因汉和华宇美智超一样,完全有权力谈情说爱,结婚生子,成家立业,成名成家。基因人也可以和传统人一样,到大自然中享受完全自由的**。”
他朝华继业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爷爷,我的好爷爷,对不起,我憋得太久了,今天就有些放肆了。你们爱怎么看我就怎么看吧!”说完,他整理一下衣服,转身冲出门去。
基因汉的这一番话情真意切,义正辞严,句句在理,就像发发炮弹,在头顶爆炸,把大家“轰”醒了。
是啊,基因人应该和传统人一样拥有可以拥有的一切。可是,华家人对基因汉的一切都简单化、工作化了。从王拓基进入中心以后,似乎对基因汉的关爱没有对王拓基的多。唉——客观理由很多,但都不能讲了。基因汉责问了半天,话没说错,还给他们留了面子。他没有说空投玉照是阿娜纵使的,没有说华家人一致支持他与梦美丽先了解了解,也没有说华家给奈绪良十万美元,这些都说明他还保持着理智。
“嗨,都怪我老糊涂。”华继业后悔不已。“怎么能怪他呢。明明是反对派找茬生事嘛。为的是要我们华家人难看,跟基因人配方过不去嘛。走,我们去找基因汉,跟他认个错,道个歉。”
可是,阿超气呼呼地说:“没那么好的事,还真是爱闹的孩子多吃糖了。他的道理再多,也不能不合大局。现在的大局是击退世界舆论对我们的攻击,不能搞个人主义,他应当……”
华继业不高兴了,打断他的话,板起面孔,训斥道:“我看不是他,而是你搞个人主义。基因汉说对了,你就是把他当研究成果和战利品看。在你的心目中,俨然以父亲自居,时时处处都想要基因汉喊你老爸,以便维护你的尊严,满足你的儿女瘾,可实际上,你并没有把他当宝贝儿子待。谁都别再跟他计较了!他是第一个基因人,全世界只有两个基因人,相对九十亿传统人来说,从比例上就已经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大家都说他首先是我们华家人的光荣,都以他为骄傲,那就应该多为他减负,而不给他增压。听我的,有错必纠,只有好处。走,找他道歉去!”
大家跟随华继业找到基因汉宿舍,他正给穆玛德琳发信息。见大家来了,连忙收起手机,招呼大家坐。大家各自找个地方坐下来,一个接着一个向他道歉,说对不起,弄得他难为情起来,说:“道啥歉嘛,我又不是为了叫你们认错。我是想……”
华继业搂着他,感动地说:“别说了,爷爷知道委屈了你,也知道你想对付那些胡言乱语,爷爷支持你!”说完,他把已有皱纹的手放在基因汉的手上,向大家使个眼色。大家会意,一齐上前,用一只手抓上去,六只手聚集在一起。“团结!和睦!”华继业带头喊道。大家跟着一齐喊:“团结!和睦!”业洋跑了进来,尖叫道:“别拉下我呀!”于是,七只手重叠在一起,喊道:“团结!和睦!”
疙瘩已经解开,大家就散了,屋里剩下了业洋和基因汉。他问她怎么没来兴师问罪。她先告诉他,因为接谈业务,一个老妇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也说不清楚,所以来迟了。接着问他兴师问罪啥意思。他就把刚才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
她听了,生气地说:“不问青红皂白,冤枉好人。”
他苦笑道:“我都不生气了,你还生气?刚才的‘手台’白搭了?走吧,我们还是工作去,工作是最大的快乐。”
业洋想了想,说:“别忙,我有一个感想想跟你说说,可以吗?”见他点了头,她接着说:“我从这回别扭中间想到一个问题,还是基因人好啊。传统人生下来跟动物差不多,啥都要大人教,接着呢,要上十几年学,也是在听大人的。天长日久,习惯啦,谁也想不到或者说不去想其中的不平等,不管受了多少不公正的训斥甚至是打骂侮辱都不想那么多了。可你们基因人不同,生出来就是大人,一年时间就可以才高八斗。周通说,基因人没有了必须听大人摆布的长期过程,人生变得更加公平对等了。这真好啊。”
基因汉怪模怪样地看着她,旁敲侧击地说:“周通的话很动听啦,他这个副局长有情有义,善解人意,我也很喜欢!”
业洋尖叫起来:“好你个基因汉,棉中藏针,刺你的亲姑姑?看我怎么揍你?”
她举起手来,基因汉并不躲让,却说:“打吧,这下就完美啦。”
她听出他的话中音,收起手,没好气地说:“唉,真拿你没办法。你太鬼灵精了。”她疼爱地摸摸他的头,将椅子挪到他的跟前,接着说:“阿汉,姑姑不瞒你,周通不是基因人,可是新世纪优秀的男人,我就是喜欢他。”
基因汉调皮地看着她,突然问:“姑姑,你不喜欢我啦?”
她又抓住他的手,抚摸着:“别笑话姑姑了。姑姑原来的确喜欢你,打开窗子说亮话,到了真爱的程度,总是想,你就是你,跟阿超是两码子事,爱你没有什么不可以。后来呢,一切不以姑姑的意志为转移,一切都纳入轨道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经过了道德和法制的公认和确定,我就想通了,回心转意啦。”
基因汉装作听不懂,故意慌慌地问:“怎么,被我猜中啦,姑姑真的不喜欢我啦?”
“调皮!”她笑嗔道,“姑姑哪能不爱你,只不过爱的角度和性质改变了嘛。刚开始,儿女情长,因为是新事物,看不明白,有情可原啰。许多专家不也说不清道不明么?现在嘛,姑侄之爱,合理合法,放心大胆啦。”
“这感情好。”他不无感动地说。“基因汉一辈子都记得姑姑的爱护。”
她咯咯笑道:“这才叫一家人!阿汉,姑姑为爷爷他们求个情,你多多原谅他们,好吗?”
“有什么不好?”他爽快地说。“我是传统人再造出来的嘛。再说喽,实践出真知。我还要好好向传统人学哩!”
她深情地望着他,语意双关地说:“我们的阿汉总是好样的,姑姑相信,无论如何,你都无愧于第一个基因人。用王拓基夫妻俩的话说,真正的基因人老大!走,咱们工作去。”
华继业说到做到。回到办公室,查对了几家报纸的电话,就一个一个地打电话,严厉地指责他们捕风捉影,滋事生非,做了歪曲事实的假报道。紧接着,他向当地司法部门提出了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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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第一一四章;一个帅哥连累一大片
谁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华继业刚放下电话,南希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南希告诉他,有一帮地痞二流子前来庄园闹事。他们围在大门外,不停地叫骂,说华家人都不知羞耻,用下流的方式欺骗世人,空投照片勾引女人,还说华家人嫌贫爱富,瞧不起穷人和丑人,暗中唆使警察找奈绪良的茬,硬是把梦美丽赶出了中心大门。华继业问她如何对付,她“哼”一声说:“我嘛,毫不犹豫地叫来警察,将他们赶走了。”接着,她叹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唉噫呀,谁知道,前头的浪刚刚平息,后面的浪头紧跟着就打来了。又来了一群记者,他们高举着记者证,嚷嚷着非要采访我不可。我不出面,他们就死守在门口不走。”
华继业平心静气,笑着说:“亲爱的,别怕。我教你一个办法,他们保准夹着尾巴逃跑了——叫你的那些奶牛帮帮忙啊。”'搜索最新更新尽在shuhaige。'
南希一听,哈哈大笑,说:“老东西,真有你的,也让我的奶牛宝贝们耍耍威风,你就作壁上观,看好了。”
她随即叫工人们将奶牛统统赶到庄园大门来,一时间,可热闹了。一群群奶牛吼叫着往外跑,一群群奶牛又趵着蹄子向里跑。记者们吓得东躲西藏,一时气不过,拉住工人们斥问。工人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反说他们阻碍他们放牧,妨碍庄园正常生产,存心要庄园主炒他们的鱿鱼,喊着叫着,要跟他们打官司,还要叫记者来现场录像,叫警察来维持治安。记者们束手无策,干瞪眼,灰溜溜地爬上车,开走了。
华继业在网上看得一清二楚,禁不住仰面大笑。南希担心记者们报道这事。他哈哈笑着说:“苍蝇爬称杆——多担的心。他们回去恐怕先要吃老板的一顿臭骂,然后,写检查。你等着,一会,就有人给你道歉了。要不是这样,我非告他们围攻私宅,强迫采访不可。”果然不出所料,一小时后,南希就来了电话,说报社老板亲自给她打了道歉电话。
这件事,给华继业吃了一颗开心果。他告诉几个后生,乘胜追击,把别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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