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腾达:闻香升迁录(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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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腾达:闻香升迁录(全本)-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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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放在平时,陆春晖肯定要白一眼萧何吏并开口还击,可今天他实在没有心情,钥匙不小心锁在办公室了。这要放在平时也不是什么大事,齐晓敏还有一把钥匙。可今天早上乔玉莹局长要去省里专门汇报一个项目,二十份可行性研究报告还在办公室里放着。乔玉莹局长马上就要到了,这个项目她可是付出了不少的心血。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春晖的汗珠不停地滴着,

  “把门砸开!”陈玉麒苍白冷静的脸庞看上去有点冷血。

  陆春晖搓着手,完全没有了注意,征询地看萧何吏:“要不就砸开?”

  萧何吏一皱眉,年轻的萧何吏很少皱眉头,除非有急需思考的事情。虽然几年后,他的眉头总是皱着。

  眉头突然一展,萧何吏问:“后面窗子没关吧?”

  陆春晖一愣,犹豫了一阵:“好像没关。”

  萧何吏的眼睛一亮:“好,我有办法了。”说完冲进综合科,打开离局办公室最近的一扇窗户就敏捷了爬了上去。

  陆春晖虽然生的浓眉大眼,身材魁梧,却有恐高症,跟过去从窗口向下一望,脸色有些发白,就见半米外是上面插满碎玻璃的围墙,楼后墙与围墙狭窄空间的地面上堆满了石头瓦块,有些尖锐的棱角阴森地向上竖立着,仿佛随时准备吞噬上面掉下来的猎物。

  陆春晖一把抱住萧何吏站在窗台上的腿,对已经把身子探出去的萧何吏颤声说:“行不行?行不行?”

  萧何吏被陆春晖一晃,脚差点滑下去,吓出了一身汗,怒斥道:“别晃!”

  陈玉麒过来一把拉开了陆春晖,递给了萧何吏一根不知从哪里找到的红布条幅:“捆在腰上。”

  萧何吏没说话,精力集中在那根排水管的挂钩上,他小心翼翼地用脚踩了踩,觉得还比较结实,这才把脚挪了过去。随着身子的倾斜,手臂开始一寸一寸地像办公室的窗框接近。

  在感觉到手抓住窗框的那一刹那,萧何吏悬着的心才算踏实下来,手腕一用力,身子腾空的一刹那把脚伸进了窗户里。看到萧何吏安全地过去,丝毫没费体力的陈玉麒和陆春晖倒像是筋疲力尽一样,颓然地靠在了墙上。

  横坐在窗台上的萧何吏这才感觉身上已经湿透了,他稳了稳心跳,平了平气息,这才从窗台下来去把门打开。

  陆春晖感激又敬佩地望着萧何吏,一挑大拇指:“厉害!”

  萧何吏笑笑,做在椅子上,每到这个时候,就感到仿佛身体已经和自己分离,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既熟悉又陌生。在心里再一次对自己说:“何苦呢!”。 最好的txt下载网

色厉内荏
陆春晖刚把材料抱出出门来,就听见乔玉莹专车的喇叭在下面焦急地催促着。

  “好险。”陆春晖用胳膊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向楼下跑去,心里却想着等萧何吏找他报销单据的时候自己一定要爽快。

  陈玉麒边拖地边瞟着呆呆坐在椅子上的萧何吏,心里也很诧异,没看出来这小子胆子竟然这么大,更难能可贵的是没有一点自得和张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想什么呢?”陈玉麒喊道。

  “哦?哦,没想什么。”萧何吏赶紧起身拿起个拖把拖起地来。

  这一刻萧何吏是矛盾的,甚至有些懊悔。他一直想活得自我一点,可多年的习惯所造就的惯性是强大的,很多事会身不由己,就像刚才这次爬窗。

  自小失去保护的萧何吏,就像一条柔软的小虫,与任何物体的接触都有可能对他造成伤害,所以他不得不伪装成一幅坚硬的模样。

  伪装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但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小时候的萧何吏胆子很小,但他总是让自己表现的胆子特别大。有一次村里放电影,散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有一个叫黑毛的小伙伴家住的特别偏僻而且要经过一片坟地,站在那哭哭咧咧地不敢自己回家。萧何吏便自告奋勇送他,一路上听着各种怪异的响声,觉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了,纂得紧紧的拳头里全是汗水。

  经过那片坟地的时候,突然一阵山风吹来,玉米垛发出刺耳的哗哗响声,或许是这响声惊动了在里面住宿的兔子或者黄鼠狼之类,嗖的一道黑影窜出并消失在夜色中。

  那一刹那,萧何吏觉得自己的心啪的就跳了上来并堵在了嗓子眼上,堵地是如此严密,甚至连本能的叫声都给堵住了。而黑毛却发出了让村里很多人都听到的凄厉的尖嚎,并发疯似地向家跑去。从此,黑毛的胆小与萧何吏的胆大随着这个故事纠缠着蔓延开来。

  从那时起,萧何吏就总结了一个道理,很多时候就需要多坚持一秒钟,坚持住了,你就会被钦佩,反之,你只能被嘲笑讥讽。

  小时候的萧何吏是不知道自己有恐高症的,只是知道自己站在高处向下看就会眩晕想吐,腿也会麻麻的。但为了不被讥笑,他天天跟着一群最调皮的大龄孩子到山上跳坑。山里的梯田,两块地横向距离可能不到半米,但高度有时候却有两米甚至更高,所谓条坑,就是从上面一块地跳到下面的地上。萧何吏几乎每次都不敢向下看,随着大家走到边缘,眼睛一闭就跳下去。那种因膝盖剧烈撞击胸口而霎时眩晕窒息的感觉,至今萧何吏还清楚地记得。

  萧何吏就这样在伪装中慢慢成长着,除了他自己谁也不了解他的怯懦与软弱,甚至有时候连自己都不信自己是怯懦的人了,仿佛装得久了,就变成了真的一样。上大学时,有一次图书馆大楼需要验收,要找些胆子大的学生去擦窗外的玻璃,萧何吏被众望所归地推举出来,用绳子系在腰上,与另外两个学生一起把身子荡在窗外,负责最高层的外窗。

  只有到了没人的时候,萧何吏的胆子才会复原,他多次悄悄地一个人登上高楼或者高塔,小心翼翼地走向边缘,但每一次都在瞟过一眼后,腿就开始发酸发麻,心也跳得厉害。也曾硬硬地命令自己手扶栏杆探身向下望,动作可以完成,但心里的恐惧实在难以忍受。

  萧何吏每次看到一些男人被惊吓得像女人一样大呼小叫时,其实内心里并不完全是鄙视,反而隐隐觉得他们很幸福,起码可以自由地发泄自身的感受。萧何吏觉得自己不再是那条柔软的小虫了,可以活得自我一点了,只是很坚硬地一个人如果突然之间变得很娇柔,估计大家会集体晕倒的,甚至会建议他去医院做个检查。所以只能默默地一路走来。心里多少次地期盼着能换一个新的环境,好给自己一个改变的机会,可是才刚来到农林局几天就表演了这么一出胆大的戏,看来以后的柔软之路恐怕会走的很艰难。

  萧何吏暗暗叹息了一声,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色厉内荏”这个词,找出词典翻了翻,是这么解释的:外表强硬,内心虚弱。

  这是个褒义词还是个贬义词呢?萧何吏怔怔地看着词典。 。 想看书来

消除误会
中午的时候,陆春晖兴高采烈地回来了,推开综合科的门笑眯眯地宣布了两个好消息,一个是乔局长跑的项目已经批了,另一个是单位下周会来个新同事,而且是女同事,看相片挺漂亮的。

  众人都很高兴,而王叶秋和陆春晖尤其高兴。

  王叶秋虽然从来没流露出什么,但自从段文胜和陈玉麒都要来了资金,萧何吏抢回来了检疫证发放权以后,他的心里还是承受着很大的压力,而这次乔局长跑的这个二百万的项目正巧是水利的,他高兴地是终于也能一展身手了。而陆春晖高兴的却是终于能摆脱跑堂兼杂役的差事了。

  下了班,段文胜和王叶秋陆续走了。

  陈玉麒正跟萧何吏商量着晚上怎么吃饭,陆春晖推门进来了,说还没走啊,我请你俩吃饭。萧何吏忙说我请你们吧。

  “早上你帮那么大忙,该我请,再说我能签单。”陆春晖略微有些得意。

  陈玉麒对陆春晖的公款私用本身就有点意见,现在听陆春晖又得意洋洋厚颜无耻地说能签单,心里就更加不痛快,况且他又说为了早上萧何吏爬窗户开门的事请客,便淡淡地说:“我晚上还有事,你们去吧。”

  萧何吏心想刚才不是还商量着吃饭的事情,怎么突然晚上就有事了?

  陆春晖对陈玉麒的清高也不是很顺眼,于是顺水推舟地说那你忙你的。

  与陈玉麒道别,两个人去了政府大院对面的农家菜馆。

  一杯下去,酒量本来就很小的萧何吏很快就满脸通红了,坐在那眯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陆春晖的心情挺好,已经喝了三杯,醉眼朦胧地借着酒劲结结巴巴地在那吹:项目批了能落多少钱,以后又能过吃吃喝喝的小日子了。说着说着突然想起了萧何吏上次招待的事情,就问:“你……上次吃饭……单、单子呢?一、一、一共多少?把单、单子给我,我给你、你、你钱。”说着就掏出钱包。

  萧何吏眯着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什么单子?什么钱?”

  陆春晖没好气地说:“就、就是你上次请、请站长的饭单子。”

  “还能报销么?”萧何吏不再迷糊了,一双眼睛明亮地盯着陆春晖,连眉毛上都挂满了喜色。

  陆春晖愣了半响,突然明白过来,狠狠地拍了拍萧何吏的肩膀,哈哈大笑起来:“傻瓜,公务招待当然是单位拿钱了。”

  萧何吏为难地说:“一共是八十四元,可是我没开发票啊。”

  “好办。”陆春晖站起身拿出一张一百元扔在桌子上,摇摇晃晃地走到吧台:“结、结账,多开一百元。”

  “好的。”看来那对小夫妻老板对这类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了,麻利地开好了发票。

  站在路口,陆春晖拍了拍萧何吏的肩膀,酒意熏天豪气冲天地说:“咱们都是农村出来的,跟别人不能比,咱们要靠自己,要好好干!”

  一阵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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