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的时候手持自己的四角或者三角高扬手臂猛地将码头拍落在对方的附近,用风力使对方的码头翻过来,或者将自己的钻到对方的下面,如达到目的就算赢。
游戏也是有规则的。比如,在玩的过程中,不许用手碰对方的三角,一旦碰了,就失去了一次进攻的权利,乖乖地把你的放在地上让别人摔。
如果不小心将自己的三角压在对方的上面,则给了对方一次绝好的机会,对方会用自己的三角挑着上面的,将其放在土包或土块上,使其半立,只需轻轻一煽,就翻过去了。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些窍门。
煽的时候,要选择较低的地面,并在三角或者四角的边缘处用手勒出一道凹线,使边缘紧贴地面,不留缝隙。
玩前要穿衣袖较肥大的衣服,煽对方的时候,最好把前面的衣扣解开,先是站起,手臂高扬,下落时身体同时急速下蹲,将四角、手臂、衣袖及身体的风力合而为一,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有时,还会在四角里偷偷地塞进一张硬纸片,以加重四角的重量,当然,这属于玩赖了。
“你们谁赢啦?”孙刚看着眼前的几个孩子,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小时候也是为了玩这个,和伙伴们又吵又闹,谁也不肯吃亏、服软。
“我我赢了,小刚叔,胡文他耍赖”鼻涕娃还是那一副样子。
“胡文,你们几个你最大,你还耍赖啊。”孙刚有趣的看着他们争吵。
“小刚叔,我没有”
“就有,就有”
“别吵吵,我给你们做主。”孙刚发现这些孩子慢慢有些失控。
“他在四角里面塞纸板,我们怎么煽也不动弹。”
“我没有,你们看看。”胡文把四角竖起来,缝隙里果然没有纸板。
不过,孙刚发现一些问题,胡文的四角要比别人的厚的多。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这是孙刚小时候玩过的手段,“胡文用了两层纸叠的,这个按说没问题,不过有点儿不公平。”
“就是”
“就是”
“罚你输给他们一人一个。”孙刚当起了裁判。
最后,胡文不得不输给每人一个。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近二十年过去了。孙刚也从天真少年变成了大小伙子了。玩四角的机会自然没有了,软包、硬包各式各样的烟盒也随处可见。
有时自己抽完一包烟,手里的烟盒也不马上扔掉,而是拆开来慢慢地叠成四角,眼中欣赏着美丽的图案,心中想着陈年的往事,品尝着一丝淡淡的怅然,把玩着甜甜的童年乐趣。
孙刚还记得小时候,村子里所有孩子一起玩的一个“大游戏”。
这个游戏是需要很多人才能玩的,记得在学校玩的时候居多。
把所有的人分成两组,相距十几二十米,各自手拉手组成一道人网,相对站立着。先是由双方各出一人,采取手心手背、要单双或石头、剪子、布的方法确定先后顺序,也叫攻守双方。然后双方对面站好,由攻方开始与守方采取一问一答的方式高声喊一首童谣:
攻方:天上孤零零,地上跑马灯谷草垛,插镰刀。
守方:你的兵马尽我挑。
攻方:哪一个?
守方:挑红星。
攻方:红星不在家。
守方:挑你们老哥仨儿。
攻方:老哥仨好喝酒。
守方:挑你家老母狗。
攻方:老母狗要看门儿。
守方:挑你家小毛驴儿。
攻方:小毛驴儿得拉磨。
守方:就只挑你一个。
(词有很多,不过,过去了这么多年,胖子都差不多忘完了。)
这时守方便直接点名挑出攻方中的一人。被挑出的人走出队列,先活动一下身体,然后全力冲向守方人网中两人之间的拉手处。
守方的人则拉紧手,不让攻方的人冲开。
如冲开了,冲网的人就要在缺口处领一人返回攻方的队列,领回的人也加入攻方。
攻守双方不变。如冲不开,则冲网的人便留在守方的队列,成为守方的人。同时,守方变攻方。再由双方高喊童谣,则下一轮的冲网开始。最后,哪一方的人数多,则哪一方胜。
参加游戏的人有男有女;高低矮小,健壮孱弱,参差不齐。
因此在挑选冲网人员时,一般是挑矮小孱弱的,或是女的。
冲不过去便予以收编,扩大自己的队伍。
到后来剩下的都是高大强壮的,拦不住,便一个个又领回去,于是常常来回反复,不分胜败。
后来大家有了经验,把男女大小个儿穿叉开,男的帮助女的,大个儿保护小个儿,使整体防御能力提高不少。
再后来发明了人网移动法,在冲网人临近时,突然将人网移动,使薄弱环节躲开冲击,胜的概率就大大地提高了。
当然,女的和过于弱小的伙伴不宜参与这种游戏,因为冲网过于用力会造成肢体损伤。既使身体较好的在一起玩,由于各不相让,冲网时带倒一排的事也时有发生。
回想起来这已是儿时的事情了。孙刚连游戏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这个游戏陪伴了孙刚整个童年,直到上了初中。后来,渐渐的也就消失在岁月之中。现在的村子里的孩子都不会玩这种游戏了。
尽管如此,孙刚心中仍充满了温馨,特别是说起了那段童谣,心里便萌生了一种激情与向往。思念扯断了时空的阻隔,把一份温馨和乐趣从心底发掘出来,细细的,轻轻的,融融的,久久不肯散去。
187。记忆中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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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卖鸡蛋
188。卖鸡蛋
树上的叶子在深秋已经一片一片的飘下来,在地上无声无息地干成褐色。原上的草,也一篷一篷地干枯了起来,而在风中摇曳不止的,是枯了几片脚叶子,仍然花开如葵的野菊,显示了生命的倔强与硬铮。
原来在一边迎风招展的芦苇杆,也被风折断,垂在一边,一动不动。蝴蝶、蜻蜓或小鸟,已经无影无踪,留给这片大地的,除了明晃的阳光,就只有冰霜了。
这个时候,最让人留恋的不是刚刚逝去的秋天,而是早上温暖的被窝。
在北方,过了进入了冬天之后,晴朗的日子里,每天下午吹的霜风,像冰水一样泼进脖子,次日早上,有水的田里,结出一层薄薄的冰。
而流水的小河沟里,则升腾起淡淡的水雾。
割尽庄稼后空空的田野里,茫茫的,地上结了薄薄的霜花,隔了胶底鞋,仍然能感觉到从地上传来的寒冷。
在河畔牧鸭子的小伙子缩着颈子,笼着双手,搂着鞭子,哈着白汽。
在水井沿上洗菜的人,也吸着鼻子,洗了菜,使劲的挥动着手,把手上的水甩掉,减少体温的流失。
山上的松、柏树也似乎被凝住了,在晨风里一动不动,立在那里,像一座座塔。细细的针叶上敷了一层薄薄的霜花,映着发白的阳光,蒸发出丝丝水汽。
孙刚也不得不离开温暖的被窝,因为昨天村里李华斌让孙刚给他送200个鸡蛋,他儿媳妇做月子。
孙刚拿出竹筐,往里面垫了点稻草,然后鸡蛋往里放,两百个鸡蛋装了大半筐。孙刚想了想又往里面添了十个,这几个算是送的,不要钱。
送到李华斌家里,他正在扫院子,见了孙刚进屋很热情。李华斌的老婆把筐拎进里屋腾筐去了。
“咦,老李,怎么是二百一十个啊。”
李华斌也有些不解,望着孙刚。
“李叔,个把个的不算啥,家里的老母鸡下的多,给嫂子多补补。”
最后孙刚拿着空筐回家了,钱只收了一百六十块,街上的土鸡蛋要9毛——1块一个,孙刚给村里人一直是按市场价低一毛钱算的。
孙刚家的鸡蛋个不小,不像一般土鸡下的和乒乓球那般大的蛋,味道也不错,全是吃粮食、菜叶子的。
已经有很多人预定了孙刚家的鸡蛋,过年的时候很多出门打工的回来,过完年要带些鸡蛋去。
回到家,孙妈已经做好了早饭,孙刚端一碗就到大门口蹲着吃。附近不少人都是端着碗,蹲在自己大门口,边晒太阳,边吃饭的。
村里的房子大部分都是坐北朝南,开了门,就可以见到太阳。
冬季的早上,各家各户的孩子都从屋子里抱出凳子,或放在屋檐下,或放在门前的空地上,坐在一起晒太阳。
吃饭了从家里盛了饭出来,一家人坐在一排,一边享受这清闲时光,一边吃饭。
早上饭菜很简单,菜都是萝卜、白菜、土豆,或者腌菜。这些东西,家家户户都做有几坛,目的即是应付这个蔬菜淡季。
阳光把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鸡在凳板下捡饭粒,小黄狗在一边扑小鸡。
不安分的孩子,端了碗,从村这头走在那头,跟要好的伙伴凑在一起,蹲在墙脚下,一边用筷子指指点点,一边争吵一样大声说着话,有时还故作惊讶,饭粒不时的从嘴里漏出来,附近的鸡呼呼地奔过来,咯咯咯地抢食。小黄狗看着这阵势都呆了,立在一边,昂了头,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头,一副茫然的样子。
大人发现了,跑过来喝止,教道:吃不言,睡不语。小孩子蹦起来,向妈妈再要一块白菜。妈妈一边夹给孩子,一边又要孩子自个儿回家夹。其他孩子的家长也走过来招呼,于是,俩大人又凑在一块聊了起来。
好事的年轻人吃过饭之后,就走到附近的水田里,想法子从水面起出一块薄冰来,拎到草坪上,捡一根稻草,掐出一支三寸长的管,然后往冰块上吹热气,三两分钟,就能在冰块的一头吹出一个小洞,又爽性用一根稻草穿过去,拎在手里,映了太阳光,明晃晃地,像一块大镜子。
拎回屋前,有兴趣的孩子们风一样的跑过来,索要这冰块。
大人让出了这冰块,小孩子用手拎了,小心翼翼的走回家,把吊着冰块的稻草挂在锁头上,一边煞有介事的看着。
这个季节的冰还是很薄的,有时候仅仅像书纸,大人唤作“水霜”。
有时侯,最厚的冰也有几十厘米厚,但那是要最冷的时候才有。
只要一个小孩子手里有了冰块,其他孩子也会走到附近的水田边,用木棍敲出心目中的大小面积,然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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