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成在床单下放置几个吹气的汽球,请新郎新娘一起躺下,登时,床上传来“噼里啪啦”气球爆炸的声音,以表示两人爱情坚贞,共赴落难。
孙刚凑准一个间隙,就跑到哥哥身边,给他出主意,“哥,你让我嫂子趁他们不注意,把中间的碗揭开,闹房就可以结束了。”
这招是孙刚家乡这边闹房的惯例,最后一步就是新娘揭开倒扣着的碗,露出里面的鸡蛋,整个闹房不管进行到哪,都可以结束了。但是闹房的人必须要保住整个碗,让新娘晚点儿揭开。
孙阳听到弟弟的主意,赶紧和王燕细声交代清楚,一定不能打草惊蛇。王燕眼睛死死的盯住那个倒扣的碗,在想怎么才能把它揭起来,上面抹了猪油,十分的光滑。
两人的异常孙刚的几个堂弟没有什么经验,没发现什么,但是经验老到的狗成发现了,不过他就没有告诉几个小子,事先孙妈交代他不要闹太晚了。
“下一项”狗成正在那说着,几个弟弟的注意力也在狗成身上。只见王燕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下子就把倒扣着的碗掀开了,露出里面的红皮鸡蛋。
“啊!”几个闹房的才反应过来,都悻悻的看着嫂子。
“好了,结束了。”孙阳和王燕这才松了一口气。
孙刚搬走桌子,交给他们收拾去了。
然后,几个弟弟、妹妹和姐姐都在新房里陪着孙阳他们聊天。
孙爸给厨子包个100的红包和一条烟,两个伙计是一人50和一条烟。收下后,人家就告辞离开了。
夜渐渐深了,像一块巨幕覆盖下来,朦胧着村庄,田野。旷野中的树,缓缓托起了月亮。
湛蓝的天空,繁星点点,浮云轻盈的舞动着。皎洁的月光泻在整个村庄,整个村子都激荡在一片圣洁的宁静中。
今天晚上的人少了很多,住宿就更好安排了。孙刚开车把镇上的亲戚都送回家了,多跑了几趟。
赵涵还是在孙刚房间里,和兰兰一块儿休息。
孙刚一人回到果园,到鸡棚羊圈转了一圈,没什么问题,这才安歇。这两天却是很忙,孙刚经过空间水的滋养,躺在床上还觉得浑身酸酸的,要是换做以前,估计早就是累趴下了。孙爸孙妈的身体也比以前好很多,张罗孩子的婚礼,要准备的东西很多,需要做的事情也很多,幸好孙刚帮了不少忙,其他的亲戚也帮着张罗,使他们的压力大大减轻了。
早上六点多,外面还是黑呼呼的一片,冬天一般到7点才天亮。
孙刚便被一声响亮的鸡鸣从梦中叫醒,他伸个懒腰,抖擞抖擞精神,浑身顿时感到一种冬日的清凉贯透全身,于是便穿上衣裤。
在屋前空地上,锻炼一下身子,活动活动筋骨,孙刚感到一阵舒爽。
此时,虽然天已微微放亮,但在这雾里,什么也看不见。这雾,如婀娜多姿的舞女那洁白的绸缎;又如心灵手巧的织女织出的那轻盈的薄纱。雾中的花草若影若现,使得这更有一丝趣味。
一张口就有白白的哈气冒出来,天空中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人走在里面什么也看不见,就像在仙境里一样。
空气中,感到一股股雾气的芬芳中更带着一丝丝清新和湿气,使人心旷神怡。孙刚使劲的吸着清晨这新鲜的空气,浑身充满了力量。
回到家中,孙爸孙妈已经起床,正在清理院中的垃圾,孙刚上前帮忙。
“妈,我哥他们还没起来?”
“嗯,让他们多睡一会儿吧,结婚挺累人的。”孙妈看着儿子进门,“你也累了几天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啊。”
“我身体好着呢,没事儿”孙刚又问道,“赵涵也没起来?”
“天冷,外面没有被窝里舒服,就让兰兰她们多睡一会儿。”
“你们去忙别的吧,我来扫地,”孙刚结果爸爸手里的大扫帚,开始清扫昨天晚上留下的垃圾,东西上面结了一层白白的霜。
“好,你们爷儿俩弄吧,我去做早饭,今天吃的人也不少。”今天早上还有三叔一家和四叔一家,加上自己现在家里6个人,也有十几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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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951274927的打赏,谢谢你!!!
最近很多书友提了意见,对胖子有很大帮助,由于胖子第一次写书,想把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和习俗都介绍出来,所以没搞清主次,以后一定注意,加快进度。不再整景了,也不再弄这么详细了。各位不好意思!请见谅!!(这张是中午写好的。)
075。村里打工返乡潮
今天的活很多,主要是清理垃圾、整理东西,还有就是借了村子里邻居的东西,像暖瓶、盆子之类的。估计吃过早饭那些租赁公司就会来拉东西,顺便给人家结账。
孙爸看着接过儿子扫地的活,就拿起钢钎把大灶台都拆了,现在用不着了。
等了一会儿赵涵也起床了,洗漱后也帮着收拾院子。
“爸,妈,早啊”只见王燕也刚起床,“小刚,赵涵,早。”
孙刚和赵涵也上前喊嫂子,打招呼。
过了一会儿,孙阳也起来了,两人一人端了杯茶,向孙爸孙妈敬茶。
“刚娃,你去叫你三叔、四叔他们吃饭去。”孙妈对小儿子交代着。
孙刚三叔和四叔两家人都睡在孙刚的奶奶家,当时房子翻新的时候就留有他们的房间,虽然他们两家在县城住,但是每年春节都是在家过的,所以就翻新的时候多盖了几间房。
早餐很简单,米粥、馒头和清爽的小菜,主要这几天油水大了,吃清淡点刮刮油。
吃罢早饭,三叔、四叔两家也陆续告辞离开。
孙阳他们继续在院子里忙活,孙刚去把结婚借用到的盆子、暖瓶之类的东西还给别人。
“咦,周辉?你啥时候回来的?”孙刚刚出自家大门不远,就遇到了儿时的玩伴。
“孙刚啊,我昨天晚上半夜才到家,听说你哥结婚了,我就上来看看。”周辉和孙刚同岁,人瘦小瘦小的。
“行,他们在家呢,你上去看看吧。”孙刚说道,“对了,你弟弟回来了吗?”
他弟弟叫周强,比孙刚他们小2岁,小时候关系很好,是发小。他们经常一起去瓜地偷瓜、菜园子偷西红柿、下河洗澡,在村子里算是非常淘气的几个。
“我们一块儿回来的。”兄弟两人都在广州打工,学历都不高,连高中都没上过。
“你弟弟身体现在怎么样?没什么问题了吧?”孙刚这么问道是因为,周强在镇上上初中的时候,逃课出去打游戏机。马路边公家的卫生所正在盖房子,路边有辆车在蹬钢筋,周强在过马路的时候没注意,被拉直的钢筋绊倒,掉进盖房子挖的石灰池,虽然是发好的石灰,但是也把他脖子以下的皮肤腐蚀了。在床上躺了一年多,才能下地。那年孙刚去看他的时候,整个房间都是一股怪味,因为一年多没法洗澡,只是擦擦身子,头发和指甲长得老长了。
后来好了之后,全身的皮肤还是白一块儿,灰一块儿的,看着很恐怖,两脚后面四个脚趾头也只有半截了。他家为了给他治病,算是倾家荡产了。治好伤之后他爸爸带着他去市里去省里打官司,虽然官司打赢了,法院也判了,可是一直没收到那家卫生所赔付的钱。
“现在都没什么大问题,能干些轻活,只要不经常站着就行。”周辉也是因为他弟弟而辍学的,“好了,你去忙吧,我先上你家去。”
孙刚和周辉告别,继续去挨家还东西,并感谢别人的帮忙。
当孙刚回到家的时候,周辉在堂屋里和孙阳聊着天。
“在外打工多年,还是家里好啊,每次回家我都有种莫名的兴奋。”周辉确实是15-6岁就跟着他的表哥一起去南方打工,到现在有十来年了。
“那就回来干呗,在外面总不能打一辈子工吧。”孙刚正好刚进门,就插话道。
“这你们也都知道,我家里因为弟弟的事儿,欠了一屁股债,在家什么时候能还清啊?”周辉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县城虽然离家近,但是我初中毕业,找工作很难,可供选择的岗位不多,并且工资不高。如果工作条件和工资水平只比沿海地区差一点点,试问,谁会背井离乡去外面干呢?还要受人家的歧视。现在本地人叫我们这些打工是外来务工人员,总是认为我们搞得他们社会治安不好,在外不容易啊。”
他家是比较困难,50多岁的父母在家种二三十亩地,每天起早贪黑的,上面还有个80岁的爷爷,幸好爷爷身体不错,能帮助他妈妈做做饭,喂喂猪,这些小活。村子里的人在自家忙完也会帮他们家干干活,要不然凭着周爸周妈这几十亩地还真够呛。
“我了解,我也在外面干了几年啊,不过还好深圳是个新兴城市,大部分人员都是外来人口。”有些地方是存在这些歧视的,孙刚上初中的时候就转到县城去读书,那些县城的孩子们,都看不起他们这些乡下来的学生,总觉得比他们高一等。
“你大学毕业,是坐办公室的啊,我们只有进厂啊,不然没人要啊。”
“你怎么不回来创业啊?弄点儿小生意做做。”孙阳也给他出出主意,虽然比他们大两岁,小时候他们也经常一起出去捣乱。
“在外打工多年,虽然一部分替家里还了帐,自己手里也存了些积蓄,也想回家创业,开家小店什么的。”周辉接过孙刚端过来的茶杯,“但是,看到的是咱这儿开店的风险明显大于南方城市。其中,镇上的社会购买力弱,店家竞争环境恶劣,看看街上的小超市的顾客多少就知道,所以这种开店念头很快就没有了。”
其实孙刚脑袋里有个想法,只是现在没法说出来,等明年实施后,看看效果之后再想办法在村里推广。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周辉婉拒了孙刚他们的留饭的想法,告辞离开。
此后几天,村子里好多在外面打工的年轻小伙子都陆陆续续回来过年了。孙刚也见到了几个多年未见的玩伴儿,在家也设宴款待了他们。
村子里的年轻人大部分都出去打工了,留下来的都是老人和孩子。老人天天盼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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