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流进了农户家的口袋,汗流满面的脸上,笑『色』不断。
地块小的村民,用不成收割机,只能一镰一镰的收割。一些个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因为是放假做农活儿,受不了如此的炎热和劳累,常常会停镰埋怨爸妈不使用收割机而要在这里受热受累。急了的父亲通常是吼叫着喝骂他们一顿。而如果这时恰好旁边有人经过,便会开玩笑逗逗这些半大小子。
“哎呀,『毛』孩啊,你爸他故意让你受累哩,你不会别给他割了,回家歇歇吧。哈哈”
“你个缺德东西,赶紧挑着麦子滚吧。”
“”
大家都会开玩笑喝骂,当然都是长辈吆喝小辈,或者平辈之间的玩笑,在这短暂的嘻嘻哈哈中,热和累就能减轻不少。
中午、下午和晚上,更是忙碌的时候。干了一上午活儿的村民们,中午根本没时间躺下来歇歇,因为收割了的麦子,必须得赶紧打了。
当麦捆把运到稻场,人们开始忙着脱粒,这时的农民,没有白天黑夜的概念,只有抓紧时间,把粮食收到手脱好的麦子利用晴好的天气晒好运到家中。麦秸秆往往是收好堆成草堆,作为平时引火之用。
这种时候,你会听到村里村外到处都是脱粒机吼叫的声音。
打麦比割麦还要累,一天里最热的时刻,人们都捂的严严实实在劳作,必须得捂的严严实实,不然扬起的尘土和麦芒能把人呛死。
通常是打完一场麦,再看看打麦的这几个人,根本就不像个人了。身上的衣服简直就是从水里刚捞上来的,上面'墨斋 。。'拈着一层尘土和麦壳儿,脸上也是黑乎乎的汗水拈着麦糠。这时的人们不敢大口的呼吸,因为鼻孔里也全是麦糠。所以有人就说,哪怕是让人揍一顿,也不愿打一场麦。
年轻人打完麦就把河边水深的地方“霸占”了,在水里好好的泡泡,再凫凫水,确是一件美滋滋的事。
记得小时候在打麦的时候,也是『政府』出动的时候,因为大部分的农民都是在马路上打麦。那个时候是没有脱粒机的,都把麦子铺在公路上,让过往的车辆压一压。『政府』宣传车一辆接着一辆,要是哪一家被不幸逮着,就得接受罚款了。所以在中午和傍晚的这两个时段,打麦的人最多,因为农民觉得这时候当官的在歇着吃饭哩。
到了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围着餐桌,吃点儿好的补一补,喝点小酒,解解乏。
到了睡觉的时候,劳碌了一天的人们才能真正的歇歇,有些人在睡梦中都发出劳累的呻『吟』声。不过有时候天公不作美,骤然间响起的雷声使得人们不得不慌『乱』的起床,满村子又会是一片收拾麦子的声音。
不管是收割机还是镰割,一遍过后地里都有散落的麦子。这时孩子则主要上阵了,甚至一些身体硬朗的老头老太太也挎着篮子出来拾麦地里散落的麦子。
“看这麦穗大的丢了怪可惜的,拾了就能做馍馍啊。”这是老太太们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不过很多半大小伙儿对老人的做法持一种不屑的态度,认为这样做还不如在阴凉处歇着。
如此多的麦地,把散落的麦子拾起来,想想那有多少?要知道,粒粒皆辛苦啊。
孙刚家就种了这一块儿小麦,所以也不赶,上午干到快11点,下午4点才出来下地干活。所以花了两天时间,才全部收到稻场里。又花了小半天借了一台脱粒机吧麦子打出来。
同样的又是一个大晴天,天『色』微明,孙妈就开始在灶上忙碌的做早饭,随后起来的孙刚和爸爸则赶紧平房顶上摊晒麦子。
匆匆的早饭过后,一天的忙碌又开始了。不过到半上午的时候,天开始迅速转变,刚才还烈日炎炎,现在已是乌云密布,大地顷刻间被压缩成一小块黑暗。闪电似一道道火镰在天边闪现,紧跟着听到隆隆的雷声。人们都个个想家里跑,得赶紧收拾晾晒的麦子,雨说来就来。
孙刚一家人把麦子拢到一堆,来不及装袋,用大塑料单把麦堆盖上,四周用砖头压好。
起了风,而且雷声已经滚到了头顶,雨点开始下落,像鸽子蛋那么大,并且越来越密集。大雨终于倾盆而下,天地被雨线连接成了一块,什么也看不见了。一些个贪活儿的村民个个都成了落汤鸡。在这下雨的时节,男人们可以好好的歇歇了,而女人们则不行,这仅有的闲暇时刻,她们得洗涮那些换下来的脏衣服。
这就是五月间的农民兄弟们,在广袤的土地上,他们收割着一茬又一茬的希望。
这也是人们收获的季节,这是一年中最忙『乱』的季节,虽然忙碌但内心充满了喜悦,把成熟的庄稼收获回家,手中也换回一些余钱。然后一轮的麦茬花生、大豆等作物需要播种了。忙完这些农民们可以稍稍松一口气了。
最后赋诗一首:
烈日灼土地,热浪覆麦间。
农家在地头,挥镰刈垄黄。
身似在笼屉,汗滴如雨淌。
余观此情景,心中有所感。
田家实不易,吾等应惜粮。
109。车祸(求订阅、收藏)
忙完了家里的农活,孙刚总算松了一口气,最近可把他累坏了。割麦打麦真是又脏又累,干完活不像个人形。
这天下午,一家三口人在储藏室里垛麦子,地下都是一袋袋的小麦。
正在此时,孙爸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我是老二,什么?真的?在哪?好,我马上到。”孙刚看见爸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孙刚看着爸爸脸『色』极其难看。
“走,快点儿开车,去矿站,你小叔在那出车祸了。”矿站是二三十年前那地方有个蓝晶石矿,现在早没了,地名的叫法延续到现在。
“严重吗?”孙妈也慌了起来。
“你在家呆着,先别告诉咱爸妈。”孙爸对孙妈交代道,暂时先瞒着两位老人。
“刚娃,打电话叫120,还愣着干啥?”孙刚还没经历过这种事,有点发愣,被孙爸训斥了。
“喂,老三,老五出了车祸,你先到县医院安排一下,”在车上又打给孙刚的三叔,“嗯,嗯,我跟刚娃现在赶往现场。”
孙刚带着爸爸很快就来到矿站,一群人围在那儿。
小叔那辆面目全非的嘉陵摩托车在一辆大货车左前轮下,零部件散落一地。在大货车附近的路面,躺着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货车还在,司机却无踪影。
孙刚和爸爸吓坏了,赶紧上前去查看情况。
“老五,老五,听的到吗?”孙爸看着满身是血的弟弟,焦虑急了,“刚娃,120还没到吗?”
因为不知道受伤的严重程度,打电话给医院的时候,医生不让移动病人。
“快了,我在催了。”孙刚的电话也一直没怎么断过。
孙刚回到车上从空间弄出一瓶水来,“爸,让开,我学过一点儿急救。”孙刚也顾不得了。给小叔清除口鼻中的异物、呕吐物,随后将小叔置于侧卧位以防窒息。
并给小叔用空间水清洗一下伤口,空间水对伤口的作用非常大,很快就没有再流血了。
几分钟后,又一辆车过来了,孙刚的大哥带着大伯和五婶赶来了。
“老二,老五怎么样了?”孙刚的大伯孙登明快60岁了,有冠心病,接到孙刚的电话差点晕倒。
“二哥,刚娃,老五怎么样了?”孙刚的小婶子李霞跌跌撞撞的走过来。
“小婶,没事,现在稳定住了。”孙刚安慰道。
正在这时,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平时觉得很吵闹的声音,孙刚和爸爸觉得是多么的动听。
“救护车来了!”
随着周围的人异口同声响起,孙爸心中顿时燃气了希望,连忙对孙刚小叔说道:“老五,来了来了,救护车来了!”
车上医生赶紧下来,用担架把孙登喜抬到救护车上。
“爸,你在车上照护我小叔,我开车随后跟着。”车上怎么也得有个亲人照看着。
“大哥,我们走,让我大伯回家休息吧。”孙刚看着大伯年纪大了,现在精神也不好,想让他先回家。
“我也一起去,在家我坐的住嘛,我要第一时间知道你们小叔是不是安然无恙。”孙刚的大伯倔强的说道。
“那好吧,我们走吧。”
等孙刚他们赶到医院,三叔四叔都在,小叔已经推进手术室了。
“这个老五,肯定又喝酒了。”孙刚的三叔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孙爸也知道,老五就好这口,有事没事喝两口,今天是去走人家(送礼),肯定喝酒了。
事后,据目击者张大爷介绍,张大爷就是给孙爸打电话的那个人,事发时摩托车行驶在土路往公路上走,土路和公路形成一个“t”字形,大货车在公路上掉头,摩托车速度较快,“砰”的一声直接就撞上了大货车。
应该说,两个人都是有责任的。
一大群人开始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度日如年,心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一两个小时以后,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几个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一群人围上前去。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了?”孙刚的三叔上前问道。
“手术已经做完了,”医生沉『吟』了一下,“肋骨断了6根,左腿股骨、腓骨粉碎『性』骨折,其他倒没什么大事,身上和脸上有些擦伤。”
“那人没什么大事儿吧?”孙爸继续问道。
“没什么大问题,就看术后炎症了。”做完手术一般会有炎症,因为开刀了,细菌必然侵入。所以手术完毕必然打点滴消炎。
“我们能进去看看吗?”孙刚的小婶一直在哭。
“现在最好别进去,等他醒来再说吧。”说完后,医生叮嘱一番旁边的护士。
孙刚的三叔去了院长办公室,他和院长认识,详细了解一下伤情。
“大哥,你把我大伯和我爸先送回去,我和小婶在这儿照看着。”孙刚只好让他们先回去,“到时候我给你们打电话。”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孙刚劝着小婶,四婶陪在她身边,三婶回家做饭去了。
孙刚开着车来到高中学校,找到了小弟。
“孙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