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夜瑄,你这个禽兽,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对我做出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就是禽兽,你不是要嫁给纪彻痕吗,我偏要强暴你”,莫夜瑄狞着脸拉起扯下的婚纱丝绸,望着那一片白色,升起一股血腥的怒火,索性压住她身体用那条丝绸将她双手双脚缠在床头架上,见她眼底流露的着急和恶心感,失色的嘴唇忽然勾了勾,冲过去“嘶”的将她胸口的白纱撕成两半,露出洁白的胸罩和勾人的乳沟。
沐若烟吓得脸上失色,破口大骂,以为他要强占自己的时候,他突然面露憎恶的甩开她,僵直了身体,慢慢的下床,站在床边冷冷的看了她几秒,走出了房间。
沐若烟被他突然的离开又弄得懵住了,搞不懂他到底想要干嘛,眼睛一转,忽然看到地面上几滴暗色的鲜血,喉咙一堵,抿紧唇,吭不出声。
他究竟受了多重的伤,还抱着自己走了这么远。
她望着手上的白纱,脑袋里忽然闪过一个奇异的念头,也许他刚才不是想强占自己,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厌恶、厌恶,也许他只是厌恶自己身上的婚纱,所以才会把她撕掉,这一年多来,他可以任何时候都报仇,没理由非要今天来,他杀了人,泄了恨,抓了自己大可以一枪解决,更没必要在跳下车来的时候以他身体保护自己,而且如今情况危险,他也可以把自己扔了,犯不着带着自己这个危险的累赘。
也许…也许…他真的…。
不,她只要想到莫夜瑄也会爱上人就觉得不可思议,以前相处的时候,他虽然对自己还不错,可有些地方也很冷漠,就算再亲密的肌肤之亲后,他也是一副让人无法靠近的模样,摸不透他在想什么,甚至不允许别人对他好。
总之,他是个非常奇怪的男人。
那他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呢?
四周陷入一段长久安静无声之中,直至外面夜幕降临。
沐若烟才下定决心般的启口唤道:“莫夜瑄,莫夜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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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二更。。。
正文 【莫大少番外】发烧
屋里回荡着她一个人的声音,她内心一慌,使劲摆了摆被绑住的手,努力的挺起身子仰起头去咬纱带。
“你在干什么”?门外飘来阴翳低沉的声音,一身黑衣的莫夜瑄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无边的阴沉如泰山压顶般逼进,“你想逃”?*
“我…我没有”,沐若烟看着他,竟觉舒了口气,屋内很暗,只能看到他黑黑的影子和碧色的瞳孔。
“还撒谎”,莫夜瑄走到床边,波静无澜的眸底闪过一种厉芒。
沐若烟被绑的难受,心中有气,索性一仰头,“是啊,我是想逃又怎么了,难道我会喜欢和你这种变态在一起吗”。
“你再说一次试试看”,莫夜瑄探过去,挟着滔天的寒意掐住她脖子,“不知死活”。
“你杀啊,有本事你杀啊”,沐若烟艰难的昂起头,喉咙被他掐的几乎不能呼吸,“你不是从来不亲自处决女人的吗,你嫌女人脏,你杀了我,就不怕我的血弄脏你的手”。
“没错,女人的血的确会弄脏我的手,尤其是你”,莫夜瑄碧眼里瞬即掠过深深的厌恶,放开她脖子,沐若烟大口的用力呼吸。
“莫夜瑄,你到底想怎样,你放过我也当放过我自己”。
“我不会放过你”,只简单的说了六个字,莫夜瑄躺上床,静卧在她身边,慢慢的阖上双眼。靚靚 更多精彩小说
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睡得着觉,沐若烟无语,可又觉得正常,她忘了,他是莫夜瑄,一个变态的像疯子一样的冷漠男人。
可是她却一点也睡不着,身边的男人让他满是恨意,今天教堂上很多人都死在她手里,有几个还是警局里的同事,大家平时都很关照她,还有纪侑行,他自小待她如亲生女儿一样,莫夜瑄也许的子弹也许没有致命,但是每一枪都比致命来的更恶毒,明明今天是她的婚礼,晚上她应该和纪彻痕睡在他们的新房里时,如今却和他躺在这样一张又破又旧的硬床上,到处还是酸霉味……。
“莫夜瑄,我恨你”,她咬牙切齿的说。
他没动,只是静谧的睫毛微微动了动。
沐若烟侧头看着他,窗外的月色很淡,他的轮廓在夜色中并不清楚,却能看清那张凹凸的薄唇,高挺的鼻梁,他的眉很淡,这样看的话有种女孩子的秀气,曾经也有过很多次这样看着他入眠,他绝对不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她的大哥沐若枫就是美男子,纪彻痕是冷峻不羁的,甚至他弟弟莫斯梵也俊美优雅,但是…他绝对是那种让人望了一眼便难以忘掉的男人。
她怎么就和他这样纠缠不清呢。
她出神的蹙眉,肚子忽然发出“咕咕”的声响。
碧亮的眼睛突然睁开,睇向她。
“看什么看,我一天没吃饭饿肚子很稀奇吗”,从早上开始为了能穿进那套婚纱,不敢吃任何东西,中午婚礼还没结束就被他劫走了,现在又到了晚上,说实话,沐若烟还真挺饿的。
“这里没吃的”,莫夜瑄翻个身,面向她,突然放大的脸颊和他的呼吸,让沐若烟脸颊尴尬的一热。
“你…你干什么”?
莫夜瑄不理会她的紧张,扫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眼珠。
这次没过多久,沐若烟就听到他熟睡的呼吸声。
两人面对面,他每呼一次气她都能感觉到。
身体止不住的有点发热,她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到了半夜肚子饿的更厉害根本没办法睡觉,倒是莫夜瑄睡得很沉很沉,无论她如何扭来扭去也没醒。
夜越深,在这样阴凉潮湿的房间里衣服裸露的沐若烟更觉得冷,心里直将莫夜瑄骂了几十遍,自己穿的这么厚,却把自己的衣服都剥了,真变态啊。
不行,他睡得这么舒服自己怎么能他太痛快了,“喂,莫夜瑄,你醒醒啊,我又冷又饿”。
他没理她。
沐若烟觉得不大对劲,不对啊,他以前睡觉都是极浅眠的,每次只要自己动一下,他就会惊醒,又把自己抱进怀里,今天是怎么了。
猛的想起他的伤,脸蛋朝他靠过去点,好像还能感受到他脸上散发出来的浓热。
他该不会发烧了吧,说到底下午自己也不知道他受了多重的伤。
“莫夜瑄,你醒醒啊,快醒来”,不行啊,听说很多受伤严重的人都是觉得困然后再也没醒来过了,沐若烟使出吃奶的力气朝他脑袋一撞,在自己头疼的“嗡嗡”响时,莫夜瑄终于动了动身体,睁开眼睛,口气很不耐,“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没想干什么啊”,沐若烟撇着嘴,她只是怕他要是不醒了,若是警察没发现他们,她不是要被活活的被捆在这里饿死冻死,“你…你在发烧”?
“没有”,莫夜瑄淡淡的说,眼底透着一丝倦意。
“你真的在发烧”,刚才撞他头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很烫。
莫夜瑄冷着脸坐起来,“就算我发烧你也别想逃”。
“你把我都绑成这样了,我怎么逃”,沐若烟有点气恼,“你自己身体发烧,我看你还是自首去医院吧”。
“我知道你恨我当初欺骗你,我真的也是情非得已,谁让你干坏事,我是警察就只能抓你,只要你自首,我会向警察替你求情,至少不会枪毙——”。
“闭嘴”,莫夜瑄咆哮的一吼,回眸扫了她一眼,下床大步离开了这间房。
沐若烟呆愣,她也是在为他好,不忍看他一错再错,他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火,也许是两人身份敌对吧,尤其做不到彼此谅解,尤其是最后一个眼神,让她闷闷的…。
一夜未眠,天才蒙蒙亮,沐若烟肚子已经饿的麻木了,正昏昏沉沉的要睡觉,莫夜瑄突然闯了进来,麻利的解开她手上的丝带,抱着她往后院走去,原来后面还有一扇门。
“你要带我去哪”,这样的折腾,沐若烟都觉得有点乏累,更别提受伤的他,“莫夜瑄,就算你今天绑着我逃走了,但是你也不可能绑我一辈子,我会时时刻刻想着离开,我不清楚你究竟想干嘛,但是我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
“行”,莫夜瑄面无表情的点头,“你可以每天不停的逃,直到我腻了为止我就直接把你切成一块块去喂狼狗,你不知道吧,我在美国那边养了很多狼狗,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吃人肉”。
“你…真变态”,沐若烟艰难的怒骂,他这句话她还是相信的。
莫夜瑄又没理他,倒是脚下没注意,一脚踩进了一个泥坑,溅湿了裤腿,沐若烟看到他一下子拧起来的眉头忍不住笑了,她直到莫夜瑄这个人有洁癖的,最讨厌脏的东西。
莫夜瑄眉目一冷,看着她幸灾乐祸的模样,忽然手一松,伴随着某个人的大叫声,白色的婚纱被脏水浸湿,沐若烟狼狈的滚进脏水里,满脸污秽,全身也湿了,前天晚上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小人,卑鄙无耻,你会有报应的,快扶我起来”。
“我为什么要扶你”,莫夜瑄抱胸悠然的睇着她,“而且你这么脏,满身都是臭味”。
“再臭也没你臭”,沐若烟气的脸颊通红,“好啊,你不扶,那咱们就耗着,你有本事一直站在这里”。
“恶心”,莫夜瑄煽煽鼻子,眸间闪过厌恶之色。
沐若烟趁机往他怀里蹭去,不断的把下颚上的脏水擦到他脖子上,他果真厌恶的连连侧开脑袋,反而让沐若烟更畅快起来,直到他忍无可忍,“够啦”。
“不够”,沐若烟挑起眉。
莫夜瑄冷哼一声,大步走出巷子,外面正好停着一辆小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