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也没有用,不如努力让自己充满希望的去奋斗!
可怕的不是遇到困境,而是被困境把自己困住……这便是向一方所想的,笑着面对,总比哭着好。
不过在这种房间里睡觉感觉实在是太别扭了,明天还是换个房间吧。柔和的月光撒上洁白的床,向一方轻轻抚着柔软的被子睡了去,仿佛抱着的,是他贤惠的妻子。
显然洛家的管家对向一方提出换房间一事感到很惊讶,在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了男人后就让人带他去了后院的一个二层小木屋。
“就是这里了。”真是个奇怪的家伙,难道乡下人都住不惯好地方偏偏要来住这种破烂屋,果然是乡巴佬,切!侍从奇怪的看了眼向一方后丢下一句话就走开了。
小楼已经有些破旧了,看起来像很久没人居住的样子,向一方推开房门一股霉灰味一下冲进了他的鼻子。
虽然有些乱,但打扫一下应该还是可以的,向一方深深吸了口气,把行礼一放便开始动手打扫起来。他并不知道管家给他找了个洛府最烂的小楼,管家也不知道这洛府最烂的小楼在偏远农村也算是一个“豪宅”了。
于是乎,向一方就这样住进了他的“豪宅”里。
长长的餐桌上,洛斯听了管家的汇报后大声笑了起来,见哥哥笑得那么开心,洛文不满的问道:“什么事情笑成这样?”
“向一方搬到后院的小楼去了。”
“切,老鼠就是老鼠,不会睡床只配睡地板。”叉了块肉放到嘴里,洛文不屑的哼了句。说曹操曹操就到,收拾餐盘的时候向一方也出现在侍从的队伍里,洛文和洛斯对视一眼,果然是什么工作都会去做呀。
“这几天过的还好吧?”当向一方去收拾洛斯的餐盘时,洛斯一脸趣味的盯着男人的侧脸,离得这么近才发现这大叔皮肤还不错……
“嗯,还好。”含糊的答了句,向一方拿起餐盘刚要走人时,洛文却抓住了他的衣袖:“喂,把这里也弄干净。”
向一方看着收拾干净的桌子,明明很干净啊!洛文坏笑一声,当着向一方的面把刚送上来的茶倒在了桌布上:“哪,明明很脏!”
“我这就擦干净。”埋藏在镜框与头发下的脸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但那一如既往温柔的声音却让洛文十分不爽,他有种要把男人眼镜丢开的冲动,可还没有出手时脑海里闪电似的蹦出一个没有戴眼镜,头发理朝一边的男人形象来。
他硬是把手缩了回来,瞥了眼伏在自己身前收拾桌子的男人,柔和的侧面若隐若现,身上没有了当初见面时的汗臭味,只有一股淡淡的清香,还混着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奇怪气味,干净而沁人心脾。
这个男人,明明那么低贱凭什么天生一副高傲的样子?!即使欠下巨债,即使干粗活,即使是被他恶意刁难,却仿佛不会生气似的让人讨厌!十分讨厌!
啪啦啦!一桌的餐具全部被洛文推到在地上,他看了眼有些愣住的向一方冷冷说道:“把这里打扫干净之后再把整个房子都擦一遍!必须是要没有一点灰尘!哼!”说完气冲冲的砸门而去。
我是哪里得罪他了吗?看着满地狼藉,向一方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大少爷,如果说是那天顶撞了他,那么还真是倒霉碰到了这样大脾气的人。
“小文好像很讨厌那个男人啊……”从饭厅出来后,洛斯看着自己的弟弟,如果说是讨厌向一方的话,又好像不是那么对的样子。
“哥哥不也是很讨厌那只老鼠故作清高,像个大好人一样的样子吗?”啪的一声把盛开的花朵打落地上,洛文说道,“我啊,最讨厌那样没脾气的人!”
“真的?不过小文对男人那么感兴趣,哥哥还是很高兴的。”不明白同样是娘生的,他弟弟就那么排斥和男孩睡。
得到洛文一个白眼的回答,洛斯看了看那高大像皇宫一样的房子,自言自语道:“全部打扫干净,虽然可以得到不少钱,不过他真的可以吗?”
“你也会关心人?”洛文讽刺地笑道。
洛斯嘴角一翘摇了摇头,他只是很期待这个游戏罢了。
调戏
当夕阳西下时,整栋纯白的古典建筑都浸淫在余晖的爱抚之中,金色的光芒透过落地窗撒在跪在地上的男人身上,黑框眼镜内映出着纤尘不染的地面,白色的抹布在一双温厚的大手里跳跃不已,随之落下的,是滑落脸颊的汗水。
手很酸,腿也因为跪得久了而有些僵硬了,甚至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但是这一切还是有回抱的。抬头看了眼已经所剩无几的地面,男人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然而心里始终抹不去对妻儿的忧虑。
素云她,现在还好吗?
正在发神之际,手上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一只黑亮的皮鞋踩在了他的手上,随之而来的是嘲笑的声音:“不认真干活,还有时间发呆?”
“请把脚拿开,不然我没有办法擦地。”这个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来人是洛文,那个一直针对他的青年。
什么态度?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被忽视的感觉让洛文十分不爽,他冷笑一声把脚从男人手上挪开:“好啊,那……就慢慢擦地吧!”
他会就这样放过自己?向一方抬头一看,洛文已经走开了,但是随之眼前视野的开阔却发现刚才擦过的地板上布满了一个个脚印。男人发射性的朝洛文走过的地方一看,果然,那家伙不知道在鞋底擦了什么,没走过一个地方就是红红的两个脚印。
果然是,在刁难我啊!向一方无奈的叹了口气,即使他能把所能做的工作都做完,可是又怎么能筹集得到五百万?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方法,可是却无一可行。
到底该怎么办呢?
男人一边继续擦着地,一边不断思考着方法。脑海里突然闪现出一个人来,但很快又被自己的想法所吓到,他怎么可以去找那个人?
胆小的他,怯懦的他,不想给那个人惹麻烦,更不想让那人看到自己的现状。
而且,或许那人还在生他的气。
由于中途洛文的蓄意捣乱,让向一方直到深夜一点才有把所有地面都擦干净,这一天没有休息,也没有吃任何东西,一向结实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了。
跪在地上擦完最后一块地面,向一方实在是很想立刻就躺在地上不想动弹了,不过还是得回去呀。
蹬蹬的一阵走路声在过道上显得格外响亮,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呢?向一方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朝身后一看,白色的身影在黑夜里犹如光烛一般闪耀,明明长的那么优秀,却又那么恶劣的洛文。
来人看到跪在地上的向一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还在这?”
拜你所赐……向一方在心里嘀咕了句,叠好手里的白色抹布准备站起来回去休息,只怕再多待一分钟,这个大少爷又要给他出难题。
见男人只是看了自己一眼没有答话,洛文刚想发火,就看到那个男人扶着墙站起来时又突然脚软似的向地上跌去。当洛文回过神时,他已经扶住了向一方,奇怪的,毫不犹豫的举动,连他也有些吃惊。
不过这种吃惊很快就被怀里柔韧身体所带来的奇怪感觉所驱散,隔着单薄衣服所带来的触感,弹性的,有点结实的,温暖的。而鼻息间,是男人淡淡的汗味,以及清爽的味道。
向一方倒是一点都没有想到这个大少爷会来扶住自己,然而心里却是微笑着的,他轻声说道:“谢谢……可以,放开了。”
安静得异常的夜里,低沉而柔情的声音飘进洛文的耳里仿佛一只手似的挠着他的心,痒痒的,难受,空空的,更难受。
这种姿势仿佛被围抱在墙与手臂之间,洛文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似的一直没有放手,向一方偏过头想去看看洛文在干什么,腰间却突然一紧,紧接着一阵热气喷洒在他的耳旁:“腿麻了,要是就这样放手的话岂不是会摔倒?”
这样就比较好了,像这样抱着,心里空虚的感觉稍微好点了,但似乎还是不满足,于是抱得更紧了。感觉到怀里的人瞬间僵硬的身体,洛文开心的轻声笑了起来,似乎很有趣啊。
“一会儿……就好了,不劳洛先生。”因为脚上无力的原因,男人不得不在洛文的蛮力下整个人靠在身后青年的怀里。
“呵呵,”一阵轻笑后,洛文靠在男人耳边喃喃道,“其实是来找你有点事情,那个叫小柳的男孩还记得吗?”
“他怎么了?”向一方略有焦急的问道,或许是因为这个问题而分散了他的注意力,被紧压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
不同于女人的纤细与柔软,是另外一种感觉,柔韧的,结实的,可以填满空空内心的充实感。还有那让人浑身酥麻的声音。
洛文联想到“性感”这个词,一个性感的老男人?还是从穷乡僻壤来的?
不过,只要感觉舒服就可以了。其他的洛文才不管呢。
“你身上好好闻,擦什么了?”贴着男人赤裸在空气里的脖子闻了闻,洛文蜻蜓点水似的吻了吻光滑的皮肤。
“只是汗臭味而已。”他怎么会擦什么东西呢?要有的话,只有汗臭味吧。不过城里的年轻人都像洛文这样奇怪吗?喜欢抱着别人闻汗味?
“小柳他怎么了?你不是为了这个而来找我的吗?”这个才是他所关心的,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真的没有擦什么?可是挺好闻的,我喜欢。”洛文满足的深深吸了两口,不只是淡淡的汗味,还有一股清爽的气息,像是森林一样的干净。
虽然还想抱一会儿,不过毕竟是来找他过去帮忙的,反正以后多的是机会。洛文恋恋不舍的放开了被压得有些喘过气来的向一方,突然失去的温暖,涌入的冰冷空气让他的心情也一下跌落了下去。
“跟我来吧!”以后……多的是机会啊,似乎也不错的样子,明天再抱抱看吧。
代惩
跟着洛文走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向一方无心去欣赏那些挂在墙壁上的名画,踏踏作响的鞋子在夜里显得急促而不安。
洛文回头看了眼依旧是怎么看怎么大叔样的男人,脑子里同时浮现出两种不同的形象——隐忍的大叔,性感的男人。
“就在里面。”停在一间房门口,里面断断续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