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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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传说-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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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说的话都是我潜意识里很想说的也许让你很难受,但是我不知道要怎么样跟你说你才会好受一些,我们两真的不合,不是性格上的不合,因为那是可以改变的这点我相信你。那是一种感觉,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不管我们再怎么努力,最终还是会回到现实。

  徐鹏也写了回信,但他从此再没收到海月的信件。后来,徐鹏和阿欣有一次交谈。阿欣问徐鹏,“你以后的工作有什么打算?”徐鹏说暂时还不知道。阿欣说,“你还很年轻,争取干出一番事业来吧,到时候海月会喜欢上你也不一定。”徐鹏似有所悟,他对他们的短暂交往是否过于多愁善感?也许海月的离去真的别有原因?!因为从“感觉”上否定一个人是所有恋爱散场的最好借口,这是一种婉转得令人无话可说的理由;而在这么一个理由背后,可以有很多你所想像不到或者不愿相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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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2000(之二)
在那么一个单位,在2000年我找到的第一份工作里,我尽力表现得像个助理。不到一个月,我就满怀信心地写了一份“关于本单位的工作规划”(内容如下)。这个单位没有文员,我打字又太慢,高桥他们几个压根不懂电脑,我于是找来大学文学社时一位关系颇近、志同道合的女生,姓苏名誉。她打字很快,每次我让她帮忙打印的材料、表格等均不在话下。可是有一天晚上我请她吃饭时,她眼睛盯着我说了一段令当时的我非常惊讶的话,“张宇,你和我是校友、也是文学社里的好朋友,本来,帮你打打字是不值一提,但有一点我还是要提醒你,你应该让你们老板付给我工资,我付出了劳动,就应该获得报酬;朋友归朋友,工作是工作,这是两码事”。

  苏誉当时在一家外贸公司做业务员,她还认识几位非洲国家驻京使馆的“老黑”,通过与他们的接触,她的英语水平跃进了许多。我后来回到住处想了想苏誉的话,觉得挺有道理,于是等到再次请她帮忙打字的时候,我直接向老板转述了她的要求,老板说“你让她来找我”。结果是我的老板和苏誉在一个小房间里谈了很长一段时间,出来后苏誉跟我说她以后再也不能来帮我了。我的老板次日对我说“苏誉这个女孩子太复杂,我建议你少同她来往”。

  在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我和苏誉还是很有些来往的。我曾经是文学社的编辑部长,她是编辑,大学期间我假公济私地帮她在校刊上发表了几篇散文,她好像为此高兴得不行。我们有时在自习室一起复习考试前的功课,有时在图书馆里边小声聊天边翻看杂志。毕业前夕甚是无聊,空闲时间好像多得用不完。

  
  有一晚她让她们班一个女生捎信给我,说在图书馆阅览室等我。我进到阅览室观望了半天楞没发现她,这时那个捎信给给我的女生也来到了阅览室,见我在东张西望,她便直接指给我看,“那不就是苏誉吗!”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到了一个不同的苏誉:一套紫色的短衣短裙,头发也剪短了。我轻轻地走到她身后,并没马上和她打招呼,她的腿是那么修长而白皙,这令我有点发呆。我拉开她身旁的一把椅子坐下,她招呼一声“来了!”却并不抬头那晚她身上多了一种淡淡的香水味,我不禁侧目打量起了她。由于是短袖,她的手臂也显得白而修长。我发现她那套紫色的裙衫质地低劣,缎面有几处还起了茸球和线头,可能是在学校附近自由市场的小摊上淘来的。

  那一晚我们共同订下了游长城的计划,为此我特地买了一条白色的休闲长裤,还租了一部照相机、买了两个胶卷及一堆零食。游八达岭长城那天下起了小雨,但很快就雨过天晴了。只是山上的风有点凉。苏誉仍然穿着那套短衣短裙,脚下是一双黑色的高跟皮凉鞋。我对她说你真不应该穿高跟鞋爬长城,她却神秘地一笑置之。长城的台阶有的比较陡,刚开始我总是大步蹭蹭地跨过去,后来看到苏誉的高跟鞋爬坡实在艰难,我想拉着她的手帮她一把,却又感到不好意思。现在想想,那时的俺真是纯朴,呵呵。

  又是一段陡斜的台阶,苏誉站在那有些为难,我脑子一热抓住她的小手便往台阶上迈。上了那些台阶我转身看她,我们俩眼光相接时她立即抬头看天上的云、山上的树,就是不看我。那天游长城的人很多,有时走在人群里我们并没牵着手,但她不久便会主动拉着我的手,怕丢了似的紧跟着我。那天我们分别在刻有“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大石头前留了影,还在好几处我们认为风景不错的地方照了合影。那几张合影洗出来后我大都给了她,她在照片里笑得很自然,而我笑得却很做作。从参观长城博物馆到下山坐车返校这一路上我们一直手拉着手。但是下了车我们便没再拉手。由于那次出游我的开销颇大,当月的最后几天我还借了徐鹏的钱,这才盼到家里寄来的生活费。

  长城之游后一个多星期我们都再见面,但我感觉她好像在等我约她。我在一个月亮很亮的夜晚约了她。我们在学校周围默默地走了好几圈,后来我们来到一个过街天桥上,桥下的汽车带着风呼啸着一辆辆驶过。她幽幽地说,“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我不说话,也不看她。她又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看了她一眼,“我也不清楚。”如今我也想不起来那晚我们还聊了些什么,记忆中那晚的我们围绕着“好朋友”这个词下了很多定义,并分别作了不同的阐述。再后来,有一天晚上我从阅览室回来时,看到苏誉和一个比她矮半头的男生在教学楼前散步。我那时已然对她没有什么“特别想法”,便直接走向了他们。“在散步呢?!”我在他们身后提醒他们我来了。苏誉转身看到我时表情有些夸张的惊讶,她介绍她身边的那个男生是何许人,我只听清楚了他是高我们一届的师兄,与他握手时我只看着苏誉,那哥们的小手冰凉,好像还有些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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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和苏誉
徐鹏离开北京以后,我在我们的小屋里又住了几天,然后便搬到单位宿舍去了。在小屋的最后一晚,我是和苏誉一起度过的。那天傍晚她呼我,问晚上能不能住到我那里;她的话让我生出许多的想象,以致于我没能听清楚她为住到我那里而说的一长串理由。

  那晚我们聊到大学的一些往事,又聊了聊各自的工作和生活近况。她忽然问我,“你知道‘姓氏’的‘氏’,另一个读音是什么吗?”这个问题还真把我给难住了,我只好说不知道。她说,“念feng,我有个朋友叫张氏山。”我笑道,“不是普通朋友吧?!”她告诉我这个张氏山是江苏人,在北京武警某部队当班长,她和他是在王府井逛街时相撞而认识的。“他上个月回江苏结婚了,他本来不想娶哪个女孩的,可那女孩到北京来找他,并以死相逼,他是那女孩的初恋男友。”“他把那女孩送到医院后依然在犹豫是否娶她,可那女孩躺在病床上说了一句话——我把我最珍贵的都给了你,你就这样不负责任吗?”我看着苏誉的脸,她好像很替她那位朋友不平,我问苏誉,“你想过没有,那女孩也很可怜啊,你同情那女孩吗?”她说,“不,我同情张氏山!那女孩怎么能以那种事要挟男人呢,太荒唐了!”“至少她很爱你那位朋友。”“所以她更不应该以那种事为要挟呀!一个女孩只有很爱一个男人时才会把自己交给那个男人,这是很幸福的事情。”苏誉说后半句时低着头,语调很缓,像是在思考什么。我本想说,“也许‘第一次’对每个女孩都具有非比寻常的意义吧”,但转念一想,和一个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的女生探讨这个似乎不太合适,于是改而言道,“也许初恋难以忘却吧”。苏誉却说,“初恋也只是一段历史,一段情感历史而已,从爱过到不爱,我觉得张氏山没什么错!”

  那晚苏誉睡我的床,我睡徐鹏那张床,他的被子和床垫都没带走。苏誉躺在那张床上说,“你的床怎么摇摇晃晃的,不会把我摔着吧?!”我只好到床边把支撑床板的那两堆砖又码正了一些,当我直起身子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枕巾上有一小片报纸,那一小片报纸正挨着苏誉的头顶;我俯身去拿那片报纸的时候,苏誉“啊”的叫了一声,我问“怎么了?”她说“没事。”我转身走向徐鹏的那张床,苏誉在我身后轻轻地喊了一声,“唐龙!”“有事吗?”我再次来到她的身边,她不说话,只是盯着我摇了摇头。

  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苏誉正在炉子上煮着什么,见我起床,她说,“今天早餐我们吃烧烤吧,我给你烤火腿肠!”那天早餐她只吃了一个煮鸡蛋的蛋白和半根火腿肠,而我吃了三根烤得焦黄的火腿肠,两个煮鸡蛋外加她吃剩下的那颗蛋黄。那是我们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早餐。2002年有一次我回学校时遇到了她,她说她就要结婚了,“他是我们学校计算机系的一位师兄,人很好,你在学校时见过他的。”再后来她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说她和她老公在回龙观买了一套房子,欢迎我去坐坐。我一直没去,后来我去了浙江,我和她也再没了联系。

  

往事2000(之三)
2000年春节返京后,我和徐鹏租了学校附近一间农民的平房住了下来。在那间不足10平方米的屋子里只有一个破衣柜和一个摇摇晃晃的桌子。我睡的那张床是大学时一位校友去年年底离开北京时留给我的。那床也有点摇晃,为了不至于在夜里人仰床翻,我在床的边沿垒上了两堆砖头。春节后的北京依然非常寒冷,白天我和徐鹏出去各自找工作,晚上回来后用一个烧蜂窝煤的炉子炒菜作饭。我们的每顿晚餐都是一起做、一起吃。鸡蛋胡萝卜汤是我们最常吃的一道菜。夜间寒冷,但我们没敢用煤炉取暖,怕的是被煤气熏得再也喝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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