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儒舒展开眉头,勉强笑道:“爸爸没有担心你,夜了,你先上去吧,我先走了。”
欧阳曼刚转身,刘雨儒又叫住了她:“小曼,你奶奶身体不太好,这段时间我不能过来蹭饭了,你跟你妈妈也说一声,有事的话,给爸爸打电话。”
“爸爸不在,家里的年货,让援朝帮着办一下,这里没有电梯,搬上搬下的事,交给他去做。”
欧阳曼点点头:“好,我知道了!”想了想,又带着丝不情愿地说:“如果奶奶那边需要的话,您叫我,她不喜欢我,我就不自动去讨她嫌了。”
刘雨儒点点头:“快上去吧!过年不要光想着出去玩,多在家陪陪你妈!”
目送着欧阳曼上了楼,刘雨儒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支,叼在口中,再拿出打火机点烟,一阵风吹来,火熄了,他背过身去,再点,火又被吹熄了。“shi/t!”,他一声低咒,将手中的烟和打火机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到地上。
他背靠着车门,无力地抬头,痴痴地看向楼上,他的眼神痛苦而绝望。
半晌,他慢慢平复下自己的情绪,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出去:“云,我陪你回北京过年。”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农历十二月二十九。
机场,林援朝面对面环住欧阳曼,低下头,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
“团子,你喜欢睡懒觉,我怕吵醒你,那你每天早上起来要给我打电话,晚上要把手机放在手边,记得接我的电话,嗯?”
“知道了。”
“有什么事,开心的不开心的,都要第一时间告诉我,知道吗?”
“哦。”
“昨天我们已经帮你妈妈把年货办得差不多了,如果还差什么要买的话,你打电话叫司机来接你们,让他帮你们搬。你们这房子没电梯,你们两个女的,自己不要逞强,听到没?”
“好。”
“过年同学聚会,不许回来太晚,不许喝酒,如果太晚的话,让司机去接你,知道吗?”
“知道了。”
“我一个星期后就回来,到时要来机场接我,我会让司机去接你。”
“嗯。”
终于,林援朝忍无可忍:“团子,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正文 风波骤起
欧阳曼撇撇嘴:“话都被你一个人说完了,我说啥?”
“你平时不是叽叽喳喳,话最多的嘛?现在怎么没话了?”
“那我可不可以说:你别走?”
“好象不行!”
“那不就是了?我就只想说这句话。”*
“唉,你就不能说你会想我的吗?”
“那我说了你就可以不走了吗?”
“貌似不能。”
“那不就结了,没用的话,说了等于没说。”
“团子,我怎么觉着你是巴不得我走呢?”
“没有,快进去吧,待会儿该登机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看你没有一点舍不得我走的样子。”
“哎,这话应该是女的说的吧?我怎么觉着今天咱俩的话好象都说反了哩?”
“那我进去了?”
“嗯,走吧,走吧,拜拜!”
林援朝过完安检,刚来到候机室坐下,便有手机短信进来,他拿起一看,是欧阳曼发来的,那是一首她喜欢的歌词: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如影~随形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
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
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闷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
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为你。
尽管这首歌早就耳熟能详,林援朝仍是细细地从头到尾看了两遍。他只觉得心里软软的,有一种叫甜蜜的东西,在他的心里泛滥成灾。
他忍不住拿起电话给她打过去,电话里响起的是同一首歌的旋律,他静静地听着这首歌,一直到结束,欧阳曼也没有接电话。
他再次打过去,这次欧阳曼很快接起,他叫道:“团子。”
“嗯?”
“团子”
“嗯,什么事?”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一下。”
欧阳曼不自觉地笑弯了眉眼,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幸福的光茫。
年三十晚上,林援朝给欧阳曼发了一条短信:“团子,我也愿意为你,失去世界也不可惜。新年快乐!”
年初七的早晨,欧阳萱买菜回家,在楼下碰到几位邻居也是同事,正在议论着什么,她走过去,笑道:“哟,这一大早的,在这儿八啥呢?”
一个同事笑道:“哎,这说曹操,就曹操到!欧阳,你家小曼可是找了个好女婿呢,肯这样为她出头!”
另一人指着手上报纸说道:“可不是嘛,这可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呢。”
“喏,这照片上不是你家小曼嘛!“
欧阳萱一愣,拿过报纸一看,上面赫然便是一个大标题“林江少东冲冠一怒为红颜”,一整版报道的是同一件事,而下面是一系列带着问号的、令人振撼的小标题:
“林江集团实际大老板竟是在校大学生?”
“20%股权担保支持赵氏控告颖正侵权为哪般?”
“林氏少东斥上亿股权为女朋友出头?”
“成双出入酒店,林氏少东疑似女友浮出水面?”
“林氏少东曾大手笔为女友过圣诞?”
下面配得有林援朝与欧阳曼在学校食堂过圣诞的照片,还有两人进出江汉酒店大门的照片。
当欧阳曼看到这些报道,再看看一脸担忧的萱妈妈时,笑道:“妈,我跟阿援早有心理准备啦,没事的,不用担心哈!”
又故意夸张地皱着眉头说:“这张照片把我照得好丑!哼,不知道是谁照的,这个角度明显是要把我显胖嘛!”
欧阳曼回到房间,拿起电话打给林援朝,却没有人接。一丝不安掠过她的心底。
初八,当欧阳曼再次看到报纸时,她却再笑不出来。
“各执一词,倒底谁剽窃谁?”
“女友曾为颖兴打工,林氏少东疑被骗?”
“江汉酒店开/房,傍大款不惜以身相许?”
“母亲当年因出轨离婚,欧姓女子疑为私生女父不详?”
赫然便有欧阳曼与林援朝身着浴袍在房间门口的照片。
文章里不仅指出欧阳萱当年因为与其他男子有染,丈夫愤而离婚,更怀疑欧阳曼不是刘雨儒亲生。
如果仅仅是自己,还可以接受,可为什么要把父母牵涉进来,还要把母亲说得如此不堪?
欧阳曼强抑住心里的愤怒,给林援朝打电话,然而,林援朝的电话却再也打不通。
她的心思一下子由这些报道转移到了林援朝的身上,他不可能不接她的电话,会不会他生病了?还是他出了什么事?
她想起李晓月现在正在北京,于是一个电话打了过去,急急地说:“晓月,我找不到阿援了!他本来说好初七就回来的,可现在他的电话老也不通,会不会是他生病了?你让峰子帮我问问看!”
李晓月忙安慰她道:“团子,你别急,我让峰子问问看,问到了给你电话哈。”
李晓月放下电话,却见安峰正看着她,眼神闪烁不定。她心里一沉,问道:“峰子,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安峰叹口气,手扶上她的肩,说道:“晓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知道今天援朝要与周玲玲订婚!”
“什么!”李晓月惊喊出声:“这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也是几分钟前才知道的,这几天我都没能见上援朝的人,刚刚我打他电话,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只说请你照顾团子。”
李晓月点点头,冷哼一声:“他们在哪里订婚?是不是请了你们全家?我们走!”
安峰一把拉住他,急道:“晓月,你这是要干什么?这不是你能闹事的地方!”
李晓月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安峰,我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要跟别的人订婚了,难道我都不该问一声吗?”
安峰叹道:“我想援朝是有苦衷的。”
李晓月指着安峰叫道:“苦衷,什么苦衷?不外乎就是为了家族利益要牺牲曼团!我告诉你,安峰,你们都是一路人,当你也有这一天时,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牺牲我?”
安峰一把抱住她,将她箍在怀里,叫道:“晓月!如果这个利益里也有你爸呢?”
李晓月身体一僵,她抬头看向安峰,眼里是强烈的不安:“安峰,你说清楚,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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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很害怕
安峰抿唇道:“晓月,真实的情况我也不知道。照理说,这周家的地位,远够不着林家要去讨好。可我听说这次援朝的三舅,因为演习中出了什么事,军中有人要处分他,而这周玲玲的爸爸,便是现管。”
李晓月哼道:“那还不是利益交换?”*
“晓月!援朝的三舅你也见过的,要在平常时期,他背个处分也没什么,可现在正值你爸案子的关键时刻,林家如果失了势,你爸还有命吗?”
“当初两家为了保你爸的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