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到她的时候,他还能压抑下对她的渴望,把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可要是见了她,他的心脏就只会为她一个人而跳动了。
他不是没有恨过,但是对她的爱没办法让他继续恨下去。所以,本来他应该是恨的她的,可无法割舍的深爱,却随着时光的流逝越发的深刻了。
如今,因为她的闯入,所有的情感全都如洪流般倾泻而出了。
……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嘀嗒嘀嗒的敲打着在风中摇晃的枝叶。
“弄疼你了吗?”无度的索取结束后,容北冥竭力的平息着紊乱的呼吸,大掌抚上了俞念恩汗湿的鬓发。
她一直在哭,除了要她的时候,她微微蹙眉,死死的抱住他轻哼着,其余的时间都在低声的啜泣。
四年了,他对她的身体,一如既往的渴望着,那种让他灭顶般的满足感,也只有她才能让他感受得到。
“没有……”俞念恩抽噎着,摇着头。
他疼惜的吻了下她的眼帘,翻过身子让她趴在他的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说:“别哭了,眼睛都肿了!”
她白皙的小脸上全是泪痕,眼睛红肿得有些可怕,她该是哭了很久,哭得很伤心才会如此吧?
他也没有想到,他们的重逢会是这样的。
俞念恩扁了扁小嘴,手臂缠绕上了他的脖子,眼泪落在了他的胸口上。但是过了一会,她又像受了惊的小鹿,惊恐的想要从他的怀抱里逃离。
因为她看见,在他的胸口上有一个圆形的伤疤,那个伤疤离他的心脏很近。
容北冥没有再去搂她,由着她蜷缩在大床的边沿。他心里很清楚,俞念恩这四年来没有男人,而他,也没有女人。
☆、还能像以前那般的深爱?。
容北冥没有再去搂她,由着她蜷缩在大床的边沿。他心里很清楚,俞念恩这四年来没有男人,而他,也没有女人。
俞念恩揪住床单,牙齿紧紧的咬在了一起。她闭上眼睛,伤心的眼泪依旧哗哗的流个不停,绷紧的神经却因为疲倦渐渐的放松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的腰间环着男人的手臂,而她的头枕在男人的胳膊上,腿搁在了他的大腿上。
以前的每一个清晨,他们几乎都是以这样亲密缱绻的姿势醒来。
她抬起下巴看着身边呼吸均匀,陷入了沉睡中的男人,虽然夜色下只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可在她的心里,他的每一点每一滴,她都牢牢的刻进了记忆里。
屋子外面,冷雨微寒,潇潇雨滴依然敲打着窗户玻璃,砸在树枝上唰唰的响。
她掀开被单,小心的挪开腰间的手臂,轻手轻脚的下了床,一股药油味扑鼻而来。
坐在床沿上,她弯下腰,才发现脚踝那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他涂抹上了药油。
俞念恩心怀感激的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起身去衣柜里取了一件他的衬衣穿上,然后离开卧室,进了厨房。
她中午就没有吃饭,现在天都黑了,又情绪失控,运动过量,肚子早就饿得扁扁的了。而且,容北冥也是没有吃晚饭,想必一会也会饿的。
打开冰箱,她看了看,拿了些现成的食材出来,烧了水,准备做简单一点的番茄煎蛋面。
等水开的时候,她靠着整理台,看着窗外。
外面潺潺的雨声一直都没有停,昏黄的路灯下,飘飘洒洒的雨丝像落叶飘飞,又似静夜飞花。都说伤心枕上三更雨,俞念恩看着、听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
剥番茄、切葱花、下面条……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轻柔,很怕惊醒了卧室里睡着的男人。
忙碌的她没有留意到那个牵扯着她心脏的男人一直就站在厨房门口,斜倚着门框,双手抱在胸前,一直默默的注视着她娇柔的背影。
她低头抹泪的时候,他也心伤;她对着灶台忙碌的时候,他低低的叹息……
四年,他们之间隔着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无数的分分秒秒,那份情,却只多不少。
把热气腾腾的面挑好在碗里,撒上了葱花,俞念恩低头闻了下,一转身捂住嘴低呼了一声。
“啊!吓我一跳。”她的声音还是嘶哑的,脸颊上泪迹斑斑,她慌乱的用衣袖擦着泪,“我正准备去叫醒你,饿了吧!冰箱里也没什么东西,将就着做了碗面,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容北冥慢慢的走了过去,帮着她把面端到了餐桌上。
餐厅里只开了壁灯,光线有些暗,却很柔和。
“我……以为你……走了!”容北冥淡淡的说,其实他醒来看见身边空无一人的时候,整个人如同跌入了瑞冰窖。
直到他追出来,看见厨房里的灯光,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一颗心才又安稳了下来。
☆、还能像以前那般的深爱?。
直到他追出来,看见厨房里的灯光,听到里面窸窸窣窣的声响,一颗心才又安稳了下来。
“面的味道,还好吧?”她吃着面,答非所问。
“只要是你做的,都很好!”
“我的厨艺一向不如你,对了,你工作那么忙,谁来照顾你啊?”她其实最想知道他为什么明明活着,却偏偏不告诉她知道。
结果,问出口的却是另外一番话。
“有钟点工……”
“哦!你工作忙,要注意身体。”她说着无关紧要的客套话,这些话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没什么帮助。
坐在对面的他没有穿上衣,赤着的肌肤,让她只要一抬头就看得到那个无法回避的丑陋伤疤。所以,她一直都低着头,没有看他。
“念恩,这些年,过得好吗?”
她忍着泪,微微抬头,笑着说:“好!很好!这四年,我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我……从来都没有那么开心过。”
这四年,她其实都不知道开心为何物,这个男人的离去带走了她的一切。
“那就好……”男人皱皱眉头,把碗里的面吃完了,“很不错的一碗面。”
俞念恩把最后一夹面送进了嘴里,然后起身收拾好桌上的碗筷,端进了厨房。
如果,她不来,这个男人依旧会继续让她以为他死了。
她一直都以为自己有勇气去爱,有魄力比他的爱爱得更多。可是她真的不如他,她没办法把单方面的爱进行下去。
以前,她的心不在他身上时,他一直都在努力。然而如今,这个男人不再爱她时,她觉得自己连呼吸的欲…望都没有了。
哀大莫过于心死,就让她偷偷地去爱好了,一辈子都不要再来打扰他了。
男人的手臂穿过她的腋下,从后面抱住了她。
俞念恩没有拒绝,依旧默默的洗碗,收拾干净整理台和灶台。
洗手的时候,容北冥握住了她的手,两双手在水流下反复交握,她的手掌很软,那种感觉总是让他贪恋。
“别闹了……”她挣开他的手掌,关掉了水喉。
男人的大掌钻进了衬衣里,因为刚刚沾过凉水,冰冰凉凉的令她的身体微微轻颤。
她撑着整理台,气息不稳:“冥……”
“嗯?”男人俯下头,亲吻着她的耳垂,衬衣下面空无一物,他便肆意的在她的肌肤上游移着大掌,她的甜美,只会让他不断的想要索取。
房间里,两具身躯紧紧的交缠着,男人像是饿极了的豹优美的起伏着,女人则像只娇弱的小猫,软软低低的呜咽着……
这一次,容北冥一直和她纠缠到天边见亮,才放过了她。
俞念恩浑身无力,他把她抱进浴室,两个人匆匆的洗浴完,倒下床就相拥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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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岚打开了大门,站住了,因为脚下出现了一双女人的高跟鞋,难道……
“伯母,怎么了?”身后,陈夕颜拎着一口袋的食材和日用品,诧异地问。
☆、永远都不会原谅她(1)
“伯母,怎么了?”身后,陈夕颜拎着一口袋的食材和日用品,诧异地问。
“哦!没什么?”冯岚把高跟鞋放进了鞋柜里,这才走进了屋子,“夕颜,你把东西都放到厨房里去。”
“好的,伯母!”陈夕颜听话的把袋子拎进了厨房。
冯岚迅速地走到卧室门口,试着拧了拧门锁。推开门,屋子里的大□□,他的儿子正抱着一个女孩,听见动静,赶紧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个女孩,还做了个噤声的示意。
“夕颜来了!”冯岚低低的说了声,皱着眉头,生气的瞪了儿子一眼。
回到客厅,陈夕颜给她端了杯水过来:“伯母,北冥还在睡吗?”
“是在睡,”冯岚有些尴尬,端起了水杯。
陈夕颜是杜雨薇介绍的,是陆军医院的内科医生,温婉恬静,小家碧玉。
冯岚自己倒是非常满意,可跟儿子说了好久,他都不愿意答应。她也不管,反正一有空,就经常把陈夕颜往家里带。
指望着多见见面,可以增强增强感情,谁知道这几年一向都对男女关系谨言慎行的儿子,居然带了个女人回家。
这里是市委大院哎!他这是要造…反了吗?让她这老脸往哪里搁?让她怎么跟人家夕颜说啊?
她越想越生气,脸色也难看了。
“伯母……”陈夕颜有些不解,怯生生的喊。
“妈,怎么想起今天过来?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容北冥洗漱完,换好了衣服出来,看见陈夕颜时,他愣了下。
“你好!”陈夕颜站起身,羞涩的笑了。
“你好!”容北冥敛了笑,弯腰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了支烟出来。
陈夕颜见状赶紧劝阻:“北冥,你还没有吃早饭吧?空腹吸烟不好……”
冯岚听了一把就从他手里把烟抢了过来,扔进了烟灰缸里。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陈夕颜偷偷瞄了容北冥一眼,说完去了厨房。
“里面那个是谁?你还不让她走吗?”冯岚阴着脸压低了嗓门低声问。
容北冥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俊颜上笼罩着一层哀伤,他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