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他报以微笑!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是他的手机在响。
他从裤兜里拿出手机说:“是我哥。”
“快点接吧!”
他们说的是家乡话,所以我听得很糊涂,唯一听清的一个词就是“华侨城。”
接完电话他跟我说:“我兄弟在沙井开了个小厂,他说晚上请我吃饭。”
“那很好啊!”
“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你和你兄弟吃饭,我去干什么呀?而且我还要早点回家,不然我老妈会担心的。”
“等一下再回好吗?”
“什么?”
“现在还早嘛,五点钟再回家,好吗?我想和你再呆一会儿。”
“嗯”我点头。
他站起来说要去看瀑布,可我刚一站起来他就一把把我揽入怀中,我挣扎着说:“这样不好!”
他央央地说:“我不会伤害你!”
我不安地靠在他胸膛上,他的心率跳得异常活跃,砰砰砰地感觉要蹦出来。我突然想起了励岩,此刻,他可能正在忙着那些焦头烂额的事情,而我却在这里跟别人约会。心底里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呐喊着:“周熙颜,你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怎能见异思迁,移情别恋?”
我挣脱他的怀抱说:“我们走吧!”
他讷讷地说:“好!”
我们没有去看瀑布,而是沿着公园的小径寻找出口,来的路是不可能回去了,因为那里本来就没有出口。我们往博林诺富特酒店方向的西出口走去,这条路上人迹罕见,冷冷清清的很适合情侣幽会。
我们从园博园西出口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到了华侨城居民楼的那边,暮色也已漫漫笼罩着这座繁华的都市。我们一起穿过侨城东路,过马路的时候他牵着我的手走在前面,有点像浓情蜜意的恋人。过了马路我们马上就把手分开了,他知道我很在意这些细小的举止。
他说要送我到车站,我没有理由拒绝。
走在路上,他的手机响了,又是他大哥。
收了线,他说:“我哥说开车来接我,我已经回绝了,我自己过去就好。”
“哪里?”
“威尼斯酒店。”
“哦,那里离这里不远,就两站路,你打的还是走过去?”
“我不着急,等你上了车再说。”
我有些焦急,因为担心误了他的事情,我希望319路公交车能早点到。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端倪,说道:“不用担心,我真的不急。”
“让你哥等久了不好吧?”
“自家兄弟不会介意这些的,我可以跟你坐同一辆车吗?”
“可以,但你还是要走一段路。”
“我在哪一站下车呢?”
“何香凝美术馆。”
“好!”
很快,319路公交车就来了,我们从前门上去走到后门,由于正值下班高峰期,车上没有位置,我们扶在后门旁边的扶手上,售票员问我们到哪里,功畅傻乎乎地说到终点站,我赶紧纠正说:“一个到宝安一个到何香凝美术馆。”
功畅买了票,自己一张也没要,全叫我拿着。感觉还没站稳车子就已经开到了何香凝美术馆,功畅问我是不是在这里下,我说:“是的。”
他迟疑了一下,售票员走到我们身边说“何香凝美术馆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快一步。”
功畅看了看我,我说:“到了,往前走一点就是威尼斯酒店。”
他刚跨到站台,司机师傅就把后门关上了,感觉有点像电视剧《新白娘子传奇》里的一个场景,白娘子被和尚拉进雷锋塔的时候,雷锋塔的门“嘣”的一声巨响就把两个有情人分隔在了两重天。但我比白娘子幸运多了,只要我愿意我可以马上下车跟他双宿双飞。
我站在车内跟他打手势,示意他往前走,他则在外面给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车子启动那一霎那,我分明看到功畅站在原地目送我离去。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难道我真的可以完完全全地把功畅置之度外吗?另一个声音却在清楚地告诉我,不,我并忘不了他。 。 想看书来
运动会前夕(1)
昨晚励岩又没有打电话给我,发信息给我说还在准备向银行贷款的资料。既然是为了工作,我只能给与理解和支持。
今天上班也是一摊子烂事,早上刘姐叫我统计我们部门参加“趣味运动”的人员名单和T恤尺寸。在统计T恤尺寸的时候我把公司高级顾问,也是公司的原总经理胡总和工会主席陈主席,都列入了统计范围之内。
陈主席在此之前是我们部门的头,官拜办公室主任职务,头衔和俸禄都在刘姐之上。但他跟胡总一样也成了企业变革中的牺牲品,以前他可是胡总的亲信,在公司里几乎可以呼风唤雨,但现在他的势力已经没落,就连刘姐这个昔日的搭档也已经对他不屑一顾。
虽然在公司也算是蜷缩在边缘的人物,但他好歹还是个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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