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离开了公司,听说是和别人一起开了一家咨询顾问公司。
再后来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此我突然哑然失笑,清洁工大姐朝我瞪瞪眼可能是以为我在笑她,天地良心我从来不做这种拙劣之举。我一直认为职业是不分贵贱的,扫大街的大嫂也是可爱之人。卡耐基人际关系手册里有一句经典的话“我们不能全是船长,必须有人去当水手。”这也是我一直安慰自己的至理名言。
这时夏可走进来了。
“熙颜,拣到宝了啊?这么开心。”
“没有,想起了以前的一段小插曲。”
“你喜欢的人?”
“非也,是以前的同事。”
“没有这么简单吧?说来听听嘛。”
“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没什么好讲的。”
夏可的可爱之处就是从来不勉强别人。
我们聊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但碎纸的效率却明显地提高了不少。当这些事情做完,我右手的大拇指已经肿起了一个很大的水泡,太阳也已经落到了南山后面,晚霞在霾层的笼罩下显得有些昏晕,深圳长青的冬天还是透射出萧条与寂寥的气息。
幽怨的情歌(1)
自从十月份考试结束后我就再也没有翻书本了,眼看一月份的考期又将来临,除了焦急地等待成绩之余,我总是为自己的厌学开脱。自考就像恋爱一样,一开始总是激情满怀,热情高涨,等时间久了就会磨掉一切耐心,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能历久弥新,包括爱情。
两个曾经相爱的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也会造成视觉疲劳,曾经的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已经被锅碗瓢盆和柴米油盐取而代之。
当张信哲的《难以抗拒你容颜》响起时,我正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苦读《毛泽东思想概论》,励岩的电话每天都像闹钟一样准时响起,但我们的话题已经不再是令人起鸡皮疙瘩的绵绵情话,而是“你吃饭了没有?晚上吃的什么菜?几点回来的?……”之类,然后再是我反问他,仅此而已。
生活就像一潭毫无生气的湖水,你扔下一块石头就会击起浪花,过后又归于平静。
电话结束后,我继续研究伟人的思想。中国的应试教育不知道要到哪个朝代才能彻底摆脱,就连自学考试也不放过考你《*主义政治经济学原理》,《毛泽东思想概论》,《*理论》,诸如此类课程有些早已过时,而且这些东西跟我们的专业课程更是八杆子也打不着,现在想混一纸文凭也不是件易事。
“你难以靠近难以不再想念,我难以抗拒你容颜,把心画在写给你的信中,希望明天能够见到你会心的容颜……”手机再次响起。
是功畅。
自从上次他在西安出差的时候给我来过一条短信,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今日突然拜访不知有何贵干。
“喂,你好!”我按下接听键。
“是我。”搞得很暧昧。
“我知道,我的手机有来电显示。”我说了一句废话。
“睡了吗?真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打扰你。”他客气得厉害。
“没关系,我还没睡呢。”
“我很想你!”他很直白。
“哦!”
“你在忙什么呢?”他显得轻松了许多,还哼起了小调。
“在研究伟人的思想。”
“什么意思啊?”
“在看《毛泽东思想概论》。”
“打扰你看书了。”
“没关系的。”
“你喜欢听谁的歌?”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信哲,光良,那英……”
“我放一首歌给你听。”这人还真是有闲情逸致。
“好吧。”
“我要营造一种咖啡厅的氛围。”他说。
我听到了萨克斯的声音,接着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
她在世界上最后的照片
我吓一跳那么像我的脸
然后我才发现 是你无名指长情的曲线
一段感情能有几个十年
感谢你让我快乐过的每一天
站在你身边 活在她影子里面
是错误的时间 没对错的迷恋
为了回忆我把感情当实验
你对她的想念 化成对我的缠绵
我为我们可怜 说再见 不再见
生离让我眷恋 死别却抢走你的思念
不再见 又再见 红玫瑰一双眼
牺牲自己陪你想当年
两个世界的人偶断丝连
起初一定是命运好心的哄骗
在你的身边 守护耳语的留言
是错误的时间 没对错的迷恋
为了回忆我把感情当实验
你对她的想念 化成对我的缠绵
我为我们可怜 说再见 不再见
生离让你眷恋 死别却抢走你的思念
说再见 不再见 生命是场消遣
快乐过的人不用道歉 不再见
又再见 红玫瑰一双眼
牺牲自己陪你想当年
爱一个人你别念从前
……
是杨千桦的《大城小事》。
杨千桦幽怨的歌声在电波中回荡,在这样一个宁静的深夜,这歌声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
我安静地听着音乐,揣测着他的用意,这么晚给我打电话不仅仅只是为了放一首歌给我听这么简单,但我又不忍心打断这美好的时刻。
我越听越觉得这歌词写得是那样的无奈和哀怨,难道他是想让我重拾记忆,但一切都已经成为作日黄花,该出手时不出手,现在想要推翻一切重头来过已是不可能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幽怨的情歌(2)
一年前,我和功畅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又闪现在我眼前。
那时我跟励岩还住在白石州,不过励岩已经在长安上班了,家里就我一个人。
那是一个仲夏之夜,天气闷热、潮湿,像一个大蒸笼。回到家后我坐在地板上做《刑法学》模拟练习题,正入神之时手机短信响了,我以为是励岩,打开一看是功畅。
“颜,你有没有想我?”那时他总是这样亲昵地叫我。
“想,只是这种想是对一个老朋友的怀念。”自从决定跟励岩在一起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痛下决心忘记他。
“我太失望了,这么快你就可以将我忘却。”
“不是的,我现在只能把你当成好朋友。”
“我的脚踢球受伤了,现在好痛啊!你能来看我吗?”
“要是以前的话我会马上飞过去,但现在不行!”
“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爱!只是这种爱已经给不起!”
“我真的很想你!我可以来看你吗?”
“如果你来这边出差的话,我可以见你。”
“我就在你附近。”
“你还真会开玩笑,你的脚不是受伤了吗?”
“是啊!现在都还很痛呢!”
“那这个时候你应该是在家养伤,怎么会在深圳呢?”
“真的,你不相信吗?”
“少蒙我了。”有了前车之鉴,我已经可以泰然处之。
很长一段时间手机都没有动静,我继续做着我的试卷,我只当功畅是在跟我开玩笑。这时手机响了,电话是励岩打过来的,挂断电话后我才发现手机短信已满,于是删除了一些,短信声音响个不停,一看六条新信息。
“你不理我了吗?”
“没有啊!你真的是在深圳吗?”
“我真的就在你身边。”
“那你在深圳什么地方?”
“深圳市福华路维也纳酒店7楼XX号房。”
“你为什么总是喜欢这么晚才告诉我呢?”
“刚刚是你不理我嘛!”
“没有啊,我刚刚没有注意,手机信息已满。”
“你能过来吗?”
“不行,我不知道维也纳酒店在哪。”
“那我听你的指示!”
“现在已经十点多钟了,要不咱们明天见。”
“不行,明天我要回上海。”
又是这样,但这次我同意他过来见我,我想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行吧!那你打的过来。”
“把你的地址发给我。”
我把地址发给他后,顺便也冲个凉。我还没来得及穿衣服他的信息又来了。
“我已经到了中英文学校了,你在哪儿?”
“我还在家里,你往前走一点,我马上就出来。”
我都没有足够的时间来挑选一件出得场面的衣裳,就匆匆忙忙地从衣柜里拿了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套在身上,头发已经来不急洗了,我只能用皮筋把它盘起来,然后再用一朵头花把它绑紧,都没有来得及端详一下自己的装容就匆匆地下楼了。
“我在XX花园的那个T字路口等你。”我在路上的时候他又发信息给我。
“行,我马上就到。”
路边有交警在抓载客的三轮车,但我已经无暇顾及这些,那时我只想早点见到那个曾令我痴令我狂更令我心痛的男人。
当我快走到那个T字路口的时候,我看到了在马路对面站在路灯下的他,虽然我是近视眼,但我能确定那个人就是他。他也已经看到了我,我向他招手示意他过来,见了面我们彼此笑了一下。
“附近有咖啡厅吗?”他问我。
“没有。”在这个贫民窟蜗居了两年,我还真没发现有什么咖啡厅。
“那我们去威尼斯大酒店喝杯饮料吧?”他建议道。
我点点头应允了。
他拦了一辆的士,深夜的深南大道白天上演的“人车大战”早已落下帷幕,路上只有为数不多的的士和私家车在驰骋。的士的速度很快,我还没来得及坐稳身子车子就已经到了世界之窗的路口,由于掉头的路口被铁栏拦住了,我们只能下车走过深南路。
威尼斯大酒店的大堂里放着轻柔的音乐,就像催眠曲。这家在深圳赫赫有名的五星级酒店我曾经也来过两次,但像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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