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欠他太多太多了。如果不知道自己曾经忘记的事情，她还可以若无其事，可是知道了季俊哲曾经对自己的付出。她没办法，她要补偿季俊哲。
《》第5卷 049
049
“小雪，对——”
“不要说对不起。”宁小雪瞪了他一眼，声音冷冷的：“你的对不起太没诚意了，我不要，你的爱太廉价了，我也不要。”
“小雪？”令狐飞原正想说什么。令狐少楚已经放学了，看到门口同时站着父母，他开心的冲了过来。
“爸爸，妈妈。”
“少楚。”宁小雪看着令狐少楚，脸上刚才的冷意不见，换上一脸的笑意：“放学了，上学开心吗？今天想吃什么？”
“开心。”令狐少楚看了宁小雪一眼，又将眼光移到令狐飞原身上：“爸爸，你忙完了是吗？那你今天可以陪我跟妈妈了对不对？”
“对。”令狐飞原一脸期待的看着宁小雪：“爸爸今天有时间，可以陪你跟妈咪。”
宁小雪僵着身体，眼光落在令狐飞原的脸上，眼里有一丝警告的意味。
令狐飞原看到了，却当作没看到一样，笑了笑，伸出手拉着令狐少楚的手：“少楚，你今天想吃什么？爸爸请客好不好？”
令狐少楚拍了拍手，脸上尽是笑意：“好啊好啊。我要去吃披萨，就是上次妈妈跟我们一起去的那家。”
“好啊。”令狐飞原拉紧了儿子的手，看了宁小雪一眼：“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少楚的吧？”
宁小雪的脸色有些发白，瞪着令狐飞原的眼睛只差没冒出火花来。在他拉着少楚的手往前走的时候宁小雪轻轻的靠近了他。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
“卑鄙。”
令狐飞原听到那两个字，却让自己当作没听到一样，对着宁小雪笑了笑：“我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宁小雪翻了个白眼，恨不得将令狐飞原掐死了。手机却在这个响起了。是季俊哲。
“小雪，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宁小雪拒绝，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跟令狐飞原在一起的情景：“我来找你吧。你在哪？”
“我自然是在公司了。要不我在公司楼下那个餐厅等你？我们可以一进吃饭。”
“好。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宁小雪走到了正要上车的令狐少楚身边，蹲下身体看着他：“少楚，你先跟爸爸过去，妈妈有事。呆会再来找你。”
“妈妈，你不陪我们一起吃饭吗？”令狐少楚的小脸上尽是失望：“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
“妈妈有事，晚点再来找你。”示意令狐少楚上了车，宁小雪站直了身体跟令狐飞原对峙。
“我只是暂时让他陪你，你不要想着把他藏着不让我见。不然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令狐飞原看着宁小雪气愤跟不耻的神情。她真的是恨自己恨到骨头里了。心里一苦说出来的话却是另一个意思。
“你骂我不陪儿子，你呢？为了另一个男人失约，你比我好多少？”
宁小雪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微微起伏的胸口蕴着巨大的怒气：“令狐飞原，不要把我跟你比。我是要去见俊哲又怎么样？他对我的付出你连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宁小雪转身站在路口拦车。
令狐飞原却拉过了她的手：“这个时候不好叫车。我送你。”
“不需要。”宁小雪甩开他的手，根本不领他的情。
“你不怕迟到吗？说不定他要等你很久呢？”
“哼。”宁小雪看着路口，确实是很难叫车。眼光又看向了令狐飞原：“好，让你送，有免费的司机为什么不要？”
带着怒气上了令狐飞原的车，宁小雪呯的关上车门，转过脸看着外面。
“妈妈，你要跟我一起吗？”
宁小雪这才想起来令狐少楚还在这车上，转过脸对着儿子笑了笑。
“爸爸送妈妈去办事，呆会再来找少楚好不好？少楚要乖乖的哦。今天还要去见外公外婆呢。”
“好。我会听话的等妈妈的。”令狐少楚点了点头，令狐飞原已经将车子开上了路，他没问，直接向着季俊哲公司的方向。
宁小雪不关心令狐飞原为什么会知道她要去的地方。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再不要跟他有一点联系。
“吱”车子在季俊哲公司的马路对面停了下来。宁小雪看了儿子笑了笑：“妈妈先走了。少楚要听话啊。”
“好。妈妈再见。”令狐少楚挥挥手，看着宁小雪下车。
宁小雪一下车就看到等在门口的季俊哲。六年，突然想起一切的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用力的抱住了那个身影。
“怎么了？小雪？”季俊哲看到宁小雪下了令狐飞原的车，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已经被季俊哲抱住了。
“对不起。”宁小雪的泪水落了下来，六年，太多太多的感激。季俊哲怎么可以为了她做这么多？多到她根本无力去还。她要怎么还？才能还掉季俊哲的那一片深情？
“小雪？发生什么事了？”紧紧的抱着宁小雪的身体，看着坐在车上的令狐飞原因为两个人抱在一起的动作而变了的脸色。
这两个人怎么了？又发生什么问题了？
“爸爸，妈妈为什么要抱那个叔叔？”令狐少楚不太明白的看着令狐飞原。
“没事，我们走吧。”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该死的，他简直嫉妒得就要发疯了。可是却什么都不能做。
对，宁小雪说得没错，一直以为伤害她的人是他，对不起她的人是他，让她痛苦难过的人还是他。
而给她关心，让她开心的人却是季俊哲。
他说他的付出连季俊哲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他承认。可是他该死的就是嫉妒。他恨被宁小雪抱着的人不是自己，恨伤害她的人是自己。
“爸爸？”雷睿言不太明白，令狐飞原却发动了车子，转过身的时候，看到宁小雪跟季俊哲抱在一起的身影，心久久的疼痛着，呼吸都困难。
宁小雪，这就是你给我的报复吗？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第5卷 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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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宁小雪吸了吸鼻子，看着季俊哲：“我们进去吧。”
“小雪？”季俊哲原来找了小雪好几次，想知道她现在跟令狐飞原怎么样了。可是宁小雪都回答他不错，这几天没联系怎么好像关系又紧张了？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跟宁小雪进了餐厅，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小雪你最近好吗？”
“嗯。”宁小雪点了点头，突然拉住了季俊哲的手：“俊哲，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小雪你今天是怎么了？一会对不起一会谢谢的。”
“俊哲，我想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宁小雪深吸口气，看着季俊哲一脸茫然的样子。
“六年前的事，我跟令狐飞原，还有那个孩子。”淡淡的几个字，季俊哲却瞪大了眼睛。
“小雪，你想起来了？”
怎么会呢？当时大卫医生给她催眠的时候，明明说了那些事情不可能想起来的。还是——
“你是不是又伤了令狐飞原？”
“伤他？”宁小雪冷哼一声：“我只恨不得杀了他。”
“你——”季俊哲看不懂了，如果宁小雪那么讨厌令狐飞原，那刚才为什么她还要坐他的车？
“因为少楚，不家这个时候很难叫车。”宁小雪像是明白他的疑问一样：“俊哲，你不会知道。我是在什么情况下想一切的。”
“什么情况？”季俊哲的心里，很关心宁小雪，不管她爱谁，跟谁在一起，他要的只是她幸福。
“被他强暴。”宁小雪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
“他又强暴我了。很讽刺的对不对？我一直在想，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他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羞辱我，欺负我。伤害我。”
“怎么会？”季俊哲瞪大了眼睛：“他明明答应过我，以后再也不伤害你的。”
“那只是一个美丽的谎言。只有你才会相信他说的话。”宁小雪摇了摇头，看着季俊哲：“俊哲，你太善良了。令狐飞原根本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下流到了极点的小人。”
“小雪？”季俊哲瞪大了眼睛看着宁小雪：“你这么讨厌他吗？可是你之前明明说给他机会的。”
“我是想过给他机会，可是我给他的机会就是让他有机会伤害我。我不会再那么傻了。”宁小雪摇了摇头：“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会要回少楚，以后我跟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季俊哲不说话了。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在，怎么可能说没有关系就没有关系的？
“小雪。你——”
“俊哲，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跟你这样说吧。我今天找你来是要跟你说谢谢，还有对不起。我一直一直都欠了你好多，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我也知道，你父母不会同意让我再跟你在一起。我也不认为我有那个资格。可是俊哲。不管你需要我做什么。只要你开口，只要我办得到的，我一定会为你做的。”
季俊哲看着宁小雪。她的态度是那样的真诚，真诚的要感谢自己，要向自己报恩、可是他要的不是恩。
“小雪，六年前我让你跟我走的时候，你没答应。那个时候你已经爱上了令狐飞原了吧？”
“我没有。”宁小雪摇头直觉的否认：“那只是因为他欺负强迫我，不让我离开罢了。”
季俊哲不说话，是不是爱不是他说了算，也不是宁小雪说了算。爱是什么？爱如果真说得清楚，就不叫爱了。
“小雪，那你现在想跟我在一起，你是想报恩呢，还是因为爱我？”
“当然是因为爱——”
“小雪。”打断了她的话，季俊哲摇了摇头：“不要说出会让自己后悔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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