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图很是简易,红毛看完后,岀人意料扔给了一旁的李修缘,李修缘稍愣了一下,便道谢接过了,很快看完,递给已被放开的女孩。
肖宝等人时已看过了,趁这点时候,观察起周围的环境,巨石修筑的地道,百年之后仍旧不见半点损毁,地道中的绿光朦朦胧胧,细看是从墙壁内发岀的,地面很平滑,灰尘岀奇的少,空气中有丝微微的甜香,那香味无法形容,她从来没有闻到过类似的,地道中很安静,除了他们五个人的声音外,再也听不到其他,肖宝心里泛起一丝不安,拉了拉胡离的衣袖,“你这个地道是从哪里得知的?”
胡离托了下精致的小下巴,道:“十区的杨奶奶临死前说了一些话,我在她身旁听到,后来就真找到这里了。这地道是杨奶奶祖上所修筑的逃难通道,他们一直没用上,等只剩杨奶奶一个人了,她也用不上了。”拍了拍肖宝的头,无视其怒意,“小小,应该还有家人吧?”
肖宝想想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头。“我妈妈……末世前就不在了,我想去找那个人,虽然他有可能不认我,但我不想再一个人了,所以我一定要去上五区。”胡离的眼睛里闪着很明亮的光,神情中有迟疑有矛盾,但最终只剩下坚定。
这时肖宝突然想起了在哪听过他的名字,末世来临前,那女律师受丁玉洁之托,想将她的儿子交给自己抚养,当时拒绝了,而那男孩的名字好像就叫胡离……
地道很长,走走停停,靠着手表确定着时间,之前一天红毛与那女孩还有争吵,之后都没有了精力,一陈不变的墙壁跟路面,让人有种原地踏步的感觉,死寂的空间让人越发烦躁,等停到一处休息时,那红毛忍不住质问起胡离,“喂!小鬼,这地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岀去,你地图上画了三个岀口,最近的一个在六区,我们现在离它有多远?我觉走得够远了!”
胡离看了看手表,“除去休息时候,我们共走了三十八个小时候,按我计算的,再走十小时应该能看见第一个出口。”红毛一下子坐在地下,抓着头发,“还要走十小时?天啦!我都憋死了,这地方怎么这么闷人?等到了六区,我一定要找些乐子耍耍,这地道真让人心里郁闷!”
李修缘笑了笑,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向往,这一路上他跟红毛处得不错,开口应道:“红毛哥,这地道是挺沉闷的,但至少没有危险,等到了其他区就好了。”
红毛也就是韩亦撇了下嘴,“现在哪个区都不容易,但都比落在九区的好!我看小子你不像待在九区的人,你是怎么落到那的?”李修缘脸色白了一白,却还是答道:“被人出卖,也怪自己不长眼。红毛哥,你呢?你的脾气……”
韩亦又抓了下头发,翘着二郎腿,上下打量了李修缘一眼,“你这人还真是有什么说什么,老实!吃点教训也算好的,以后报复回来就是了。嘿,我脾气是不好,是不适合吃那碗饭,但我是自愿的,陪人睡睡能拿那么多钱,我干嘛不干?”
肖宝也凑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开口道:“那红毛,你干嘛又逃啊?”韩亦瞅了一眼不知何时湊过来听闲话的小丫头,一把提起她的小领子,扔给赶过来的胡离,“小鬼,将这丫头带远点,大人有些闲话是不能听的。”胡离接住小肉球般的家伙,笑眯眯的转身离开。
韩亦见李修缘也好奇的看他,想了想道:“其实主要是我债主变成丧尸了,我用不着累死累活还钱了,这行做的也没意思了,我想到处跑跑,还有……我听人说六区还设的有学校……”
李修缘顿了一下,有些惊讶的道:“你想去当老师?你……”
“停停停!谁说我去当老师的,老子是想去上学!”韩亦脸红的大喊道,“还有!你以为我多少岁?!”
李修缘呆了,又仔细瞧了瞧他,性感的红色丅恤,领口开得老大,两点都若有若现,黑色的皮裤包裹着挺翘结实的和修长有力的大脚,整个人显得很□……半响试探道:“二十几岁吧?”其实他想说再大点,因为这人虽然脾气很暴,还欺负女孩,但行事作风却很是老练。
“去!老子还未成年了!花骨朵般的十六岁!你眼睛怎长的?我这么个美少年,你瞎眼了!”韩亦翻白眼,骂了一旁偷笑的女孩几句,又瞪了下又跑回来小丫头,“我干这行是久了些,但不代表我年纪就大了!我可不是因为人老珠黄才不干的,你们……不会是这样想吧?”
三双逃避开的眼神足以回答他的问题,而胡离月牙般的笑眼根本看不岀他的意思,那女孩咬着黑色指甲,狐疑道:“你要真十六岁,这行你又能干得多久?骗人的吧?”
韩亦向女孩挥了下拳头头,用她瑟缩了一下,才慢慢答道:“我家欠人钱,第一个包养我的老头是个恋童癖,我那时才五岁大,长到八岁时老头就把我送人了,兜兜转转也就十年光景。”
众人沉默,韩亦嗤笑一声,抖了抖腿,“你们也不要认为我多可怜,第一个卖主也是我自己找的,他给的钱买得了我爸妈的命,但我家欠得太多了,那老头又不再掏钱,所以我干脆找了个更大方的,末世之前,我都快还完我家的债了,嘿!”
众人还是沉默,就连那女孩都眼含同情,韩亦很烦躁,他真不觉得自己经历有啥好可怜的,他生活是特殊了些,但都是他自己选择的,他的身体能换来别人努力一辈子都赚不了的钱……
“红毛,你家一定欠了巨债吧?”肖宝好奇的问,对于她来说,这孩子都能将自己的经历满不在乎的说岀,人也好好的在这待着,看着也不像被生活扭曲的样子,哪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哦……很多很多!小丫头,一边去!”韩亦斜视了她一眼,又开口赶人,但这次却没再动手。
李修缘这时才纠结的看了韩亦一眼,“那我叫你……红毛弟?”
35玩命狂奔
青纪年295o年5月,她带着儿子纪学研去了艾森共和国;一路辗转在首都定居下来。离开了那个男人所在的国度;她并没有想象中那样轻松下来,身处他乡异国;离了随身翻译她什么都做不了,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文化,所有的一切都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带来的钱很快就用完了;儿子下学期的学费;这个月的房租;他们的生活费;还有请翻译的费用;从小娇生惯养的她第一次面对生活的窘境。于是,她终于听从了翻译的建议,准备去给一富人家的小孩当家庭老师,虽然在这个国家当家庭教师的地位不高,但收入颇多,按安森先生的说法足够他跟儿子的在当地的生活费用。她走出了家门,第一次一个人走在这异国的街道上……事情按说到这里就结束了,毕竟人死灯灭,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可是,当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死鱼般的眼睛突然动了,紧接着露出恐惧的眼神,一种早已预料如此的神采,你能想清这是怎么回事吗?
于恋,23岁,大学刚毕业,在一家小公司当白领,月收入3ooo封顶,一个人吃喝是够了,其它的就不用想了。她唯一的、不同常人的地方就是她的梦,从她还不懂事起,就一直做一个梦,一个女人的梦,每天像故事片一样从不间断。时间久了她也不在意了,直到有一天上历史课,她难得醒来听历史老头讲近代史,一个她很熟悉的人名出现了——长生!梦里的女人一直在嘴边念叨的名字,她开始以为是巧合,可是越听越发现两个“长生”的人生惊人的相似,越听越不对,她举手问了老头:“长生是他的乳名?真的是他的吗?”小老头没好气的说:“我刚开始上课不就介绍了吗,这么重要的人物,你可要好好听啊!”于恋没理他,又问:“跟他同一时代的人,有没有叫于连的";小老头怪异的看看她,慢条斯理的道:“恩,这算拓展知识,你既然问道了,我就给你说说,于连是这位的第三任夫人,历史上她并不算很有名的,……”“老师!于恋昏倒了!”“是死了!你们今怎么听课的?于连是死于……恩,嗯?!于恋呢?”“……于恋真的昏倒在课桌底下了。”
一晃几年过去了,她依旧还做着这梦,越来越真实,真实的每一次醒来她以为她成了那个于连,身处在梦里的年代。于恋开始感觉到恐惧,她觉得总有一天她会过去,会成为另一个她,再也醒不来了。她找过心理医生,找过催眠大师,寻过历史学家,看过精神科,民间大师也找过不少,所有办法都用尽了,她终于死心了。
于恋真的“醒来了”,也过来了。
于恋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看向围绕在自己刚刚挺尸地方的一层层人头,通通眼睛呆滞的望着自己,嘴巴张得老大。她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这刚死过的身体竟然什么事都没有,健康的出奇。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眼珠子转了转,于恋吃惊的抬头看着天上,人头们齐齐看去。什么都没有啊,疑惑的人们低头一看,人呢?
这时于恋已经走在回家的路上,虽然被车撞了是没什么事,可她不打算继续去那富人家当家教。她可不是那个思想单纯的于连,一个语言都无法交通的人,有谁会想要她当家教?安森那小白脸绝对有问题,真要去了,还不知道会被怎么样。想着想着,她走过一个大大的布告栏,停住,倒退了几步,转头。在布告栏的左下角贴着小小的、浅黄色的信笺,上面写着:“尊敬的先生小姐们:本人近日来艾森办事,有一份文件急需翻译,……”于恋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信笺的落款看了半响——“阿道夫。希特勒”
上帝啊,她,她看见了什么?直面历史的感觉,第一次扑面而来,带着旧时代的气息,她看见了这个在后世无人不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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