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念伶,你也知道痛吗?你会痛吗?”颤抖的手伸向西服里,又摸出了香烟,正想点燃,见我正看着他,似乎又想起这里是医院,只得低咒一声,又把烟放了回去,双眼直直地看着我,“我还以为,你是一个不会又任何感觉的冷血动物!”
“……”
我怔怔地看着他,他好像又生气了……
可是,我自问我并没有哪里惹到他啊!
但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时候,顾骏城突然又扑到我的床边,居高临下,像一只盯着食物的孤狼般,死死地、牢牢地看着我,那神情,就像要把我盯出一个洞来。
“张念伶,你今天为什么要去找宇文赝?到底有什么事,让你可以不顾医生的劝诫,一意孤行的去见他?”他逼视着我,不容我闪躲,“怎么,你害怕我会对你不利,所以想去搬救兵?”
我一惊,直觉的反驳,“不是,我是……”
他眼一眯,“是什么?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现在去找他倾诉,甚至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
“……”我无言以对。
顾骏城咄咄相逼,“还是……你听到我说我会对刘俊不利,所以你想去找宇文赝帮你?”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我都跟你说了不是这样的……”
他冷笑,“又不是?那真是奇了怪了!哦!”他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了,我突然想到,医生告诉我说你是在我走后就马上离开了医院,也就是下午一点多左右吧。但宇文赝却说你是在五点钟左右才去找的他……”他逼视我,眼底是一片肃冷,他温热的气息也扑面而来,“那么你告诉我……从一点到五点,这几个小时的时间,你去了哪里?”
“……”我一惊,全身忍不住地一阵轻颤。看着顾骏城一脸质问的神情,似乎他已经猜到了我心里所有的想法。
从来不知道,顾骏城也会有这么严谨的一面。在我看来,一直觉得他就是一个像被人宠坏的孩子,没有心机,也没有多少心眼,最多也就是有些小气,心胸也不怎么宽广罢了。与他相处的时间里,他在我面前几乎都是透明的,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他的一些做法,但他却从来,没有拿过什么心眼来对付我。我一直搞不懂,为何就他这么简单的人,在商场上却可以无往不利,击得一些对手无任何一点还击之力。
而我现在终于知道了,顾骏城,他只是没有把这些应用到我的身上罢了。否则,就他的细心,他的心思,估计与关飞也就不相上下了。
而他现在这样的对我,却是我逼的……
见我不说话,顾骏城彻底的恼了。一把攫住我完好的手,扯过头顶,力道大得我禁不住又是一声痛呼。
“我在问你话,你听不见还是跟我装傻?”他在我耳边大吼,“张念伶,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你是不是去见那个见鬼的刘俊去了?”
手被他擒住,我疼地两眼都噙出了泪来,然而我却无心去管身体的疼痛,因为他的话正好说中了我一直想要对他隐瞒的事情。我震惊地看向他,脑中一片空白,也完全忘记了反驳……
我这样子无疑的就是向顾骏城说明了一切。
顾骏城冷笑,如果说他刚才还有几分疑惑,那现在从我的面目表情上他也知道了答案:“果然……你去见了刘俊,”他俯身看我,眼底一片凛冽,“你去见了那个刘俊,对不对?”他一把攫住我的下巴,“你想跟他说什么,嗯?想叫他小心我?还是……想叫他等你?”
我挣扎,不语。
“我要你说话!是不是这样的?”顾骏城彻底的激动了起来,血色染红了眼底,“张念伶,你不要当我是傻瓜,十几天以前你还说要和我结婚,现在却无缘无故的说分手,为什么?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遇到那个刘俊了,是不是?你遇到他了!所以,你想和我结束,所以你想和他再在一起,是不是?”他朝我大吼。
“不是不是!”我使劲的扭动着被他制住的手,打着点滴的手也因为剧烈的挣扎而引起了血液的回流。一时间,我的血顺着胶管流回到点滴瓶里,晕红了那瓶透明的液体,越来越红,越来越血腥……
“你凭什么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我不是你的谁!”我大叫,眼睛恨恨地瞪着他。
顾骏城身形一顿,咧了咧嘴,想笑,却扯开一抹似笑非笑的狰狞。
“你不是我的谁?你敢说我不是你的谁?”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表情既痛苦又疯狂,“好,好,好……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是你的谁!”
说完,他一把掀开盖在我身上的被子,猛地扑向我,整个人压在了我还微微发烫的身体上,双手死死地制住我,无论我怎么躲,他的唇舌也总能轻易地吻向我,没有温柔,只有疯狂……
“顾骏城你在干什么?”我慌乱起来,使劲地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奈何他的力道太大,我挣不开,反而在拉扯间,我手一扬,一直挂在支架上摇摆不定的点滴瓶终于禁不住这样的拉扯,“哗啦”一声,随着支架一起倒向地面,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玻璃瓶也摔在地上,碎成无数的残片……
我的血,也顺着那没有了液体的胶管,一滴,一滴……汩汩地流向地面,慢慢地,把地板晕成一滩诡异的红……
然而,这一切,也未能阻止顾骏城的疯狂。他别开眼,不看我痛苦的表情,唇却随着我病员服的领口一路而下,“嘶……”随着他手里的动作,我的病员服离开了我的身体,纽扣蹦跃到地上,发出几声清响……
“顾骏城你放开我!我要叫人了!”我使劲的叫着,知道了他的意图,我羞愤难当。这里是医院啊,有多少人在这里过上过下来来往往,就算我是住的豪华病房,却也难保会有医生或护士过来探视,而他现在却……他到底当我是什么?
哪里知道,我这样的威胁也未能唤回顾骏城的一点人性。在我裸露的胸房上使劲地咬了一口,他抬起头,满意地看着我吃痛的表情,勾起一丝嗜血的笑意,“好啊,你叫啊!我巴不得你把全医院的人都叫过来,让大家看看……你是我的谁……”
说完,他不再理会我哀求的神情,别过头去,一把解下了自己的西裤,又动作流利地蜕去了我的病员裤,在我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一个挺身……
“啊!”我痛得大叫,却又因怕别人听见而压抑着。想退缩,他却死死地压住我,不管不顾地开始了最最原始的律动,每一下,都深深的进入,没有一点温情,刻意地想要弄痛我。
我痛得脚趾全蜷到了一起,握紧拳头,拼命的深呼吸。从来不知道,如果一个男人存心要让一个女人痛,是一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相较于这一次,他以前对我的施暴根本不算什么……
“顾骏城……求求你……我好痛……”恍惚间,我只能发出哀求,小声的,却充满着难以忍受的痛苦。
听到我的哀求,顾骏城顿了顿,汗湿的脸伏在我颈上,亲吻着我的脉搏,拉过我的手贴在他的心房上,“痛吗?念伶,你可知道……我比你更痛……”
说完,下一秒,他又一个深深的戳刺——
“啊!”我又一声抑不住的痛呼,眼角却浸下了泪来……
好久好久,久到我已经痛到麻木,久到我以为我身体里的血液都快要干涸……
终于,在顾骏城一阵颤栗间,他拥抱着我,一阵暖流涌进了我的身体深处……
我喘着粗气,任由他的身体重重地压在我的身上,抬眼,泪眼朦胧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任由那刺眼的白炽灯灼伤了我的眼。
一切,都结束了……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大白。我全身上下都在疼着,连一个轻微的动作都疼得钻心。
顾骏城没有离开,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我。看我醒来,他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却又带着懊恼,“念伶,你醒……”关切的话语却在看到我含恨的看着他的眼时戛然而止。
我看了他一眼,对眼前这个男人,我是真正的死了心,绝了情。
别开眼,我的视线落到自己昨天被针管扎破的手腕上,不意外的看到手腕处一片青紫的淤肿。虽然他已经帮我换好了病员服,又把昨天我流的血和着碎玻璃全都打扫了干净,可是,却仍然难掩他曾经加诸在我身上的伤痕。
“念伶……”他俯下身来,小心翼翼的唤我,“念伶,对不起……”
对不起?我冷笑。
每一次,每一次!在伤害了我之后,他都会这么说。可是,下一次,在遇到事情的时候,他还是会这样选择伤害我。不留一点余地,不留一丝退路。
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念伶,”他执起我的手,语气又是那么的恳切,“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痛……从第一次与你相识,当看到你留在桌上那写满关切话语的字条时,我的心就被你温暖了……这么多年,我们在一起,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我知道我不够温柔,我知道我有时很痞很坏,我不会体贴你,不懂你的感受……我想改的,我真的想改的……可是每一次你都要惹我生气,你都要这样的误解我……念伶,我喜欢你啊,我真的喜欢你……”
他在诉说着对我心意,一字一句,卑微,情真意切……
然而,却再也暖和不了我的心。
不爱,就是不爱。
顾骏城,你可知道,你昨天的伤害,反而让我更加坚定了要离开你的心意。
“念伶……”顾骏城把手埋进我的手心,“念伶,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存心要这么做的,我只是……感觉不到你的心,我好怕,好怕我真的会失去你……只有在我们交融的那一刻我才能感觉到你还在我身边,你还在我怀里……念伶,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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