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克成转身出了门,门口两个神情精悍的年轻人想要拦住,他微微一顿:“怎么?组织上好像没双规我,也没逮捕我,你们想监禁我的自由?”
“让他走吧!”万组长叹了口气。
薛克成冷哼一声,直接从门口走了出去,万组长看着他的背影叹息着:“这老薛,就是太倔!”
万组长看他离开,转身进了另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的装修可要豪华得多,是一间领导的办公室,足有五十平米的办公面积,抵得上一般人的住宅了,屋子中间精致美观的假山,上面的微型喷泉发出哗哗的流水声,巨大的盆景摆在两侧,被照顾得井井有条。
两张进口的真皮沙发摆放两边,万级长随意坐着,看着那张巨大的办公桌和红木书架,当然只是外面,里面的套间更舒适。精致的枫木地板打扫得一尘不染,桌上价格令人咋舌的茶具,里面的特供的热茶还在微微冒着热气。
这些东西,其实很不起眼,但其实价值不菲,体制内人,只有低调再低调才能走得更远。
“老韩,你这间办公室真让我眼红啊!”万组长微微一笑,看着办公桌后面的白净中年人。
韩城的三叔韩洪立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一把手的地方更舒适。”
万组长摇了摇头,拿过一只香烟抽了起来:“这烟味道不错。”
“你要是尝着好,等会给你搬一箱,我车上还有。”韩洪立笑了笑。
万组长没拒绝,只是看着他:“你真想借这次机会把老薛弄倒?他可是臭脾气,到时候没准会出什么事儿?”
“哈哈,我哪能呢?只不过后辈不争气,前几天在江城市受了欺负,孩子嘛,受了欺负当然要家长出面。叫人一查,原来竟然跟老薛有关系?你觉得我能咽下这口气?我也就是让他难受一阵,没想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这个东西,谁能斗倒谁?
很多人斗了一辈子,最后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双双退休咽气,连墓地都是挨着的,真成了不死不休了。
万组长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咱们是老朋友了,你别瞒我,你是不是打算等到尘埃落定时候,才会松手?”
“哈哈!”
老韩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别这么说,不过那个得罪我侄子的小子,仗着有老薛撑腰敢碰我侄子,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我韩家老爷子刚倒,难道就有人想欺负我们?”
谁敢欺负你们啊?
万组长眼神深邃:“你可不要为了后辈把自己栽进去才好。”
“我心里有数,这么多年,我愧对黎民,三把手的位置对我有制约,总要在更高的位置才能为人民服务啊!其实我和老薛都是在为国家出力,本质上是没什么区别的。”
没区别么?
万组长笑了笑:“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不然被人看到还以为咱们有什么猫腻呢?现在为国家工作是越来越难了,你我同批下乡的兄弟,好几个被查出问题了……”
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开。
老韩看着关上的门,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老狐狸,想吃鸡还怕沾到毛?你以为真的能左右逢源?”
正文 第559章 没打算挨揍
“您到了那边,如果有人要对付您,我插不上手了。”马跃愧疚的对陈哲说。
陈哲无所谓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反正我肯定吃不了亏。”
手铐被马跃轻轻扣上,他不敢用力,只是做个样子,陈哲晃了晃手离开了。
张宁在旁边皱着眉毛:“我怎么好像觉得不对劲?咱们……平时不是这样的吧?”
陈哲走出几步,微微一笑,知道摄魂戒的效果就要过了,这两个家伙迟早得反应过来,只不过他们的层次,肯定不知道摄魂戒这个玩艺。
被押送到了省城的看守所,一路前行,直到有铁栅栏门走廊心头的一间屋子。
这时已经是晚上,管教给他取下手铐喊了一声:“新来的,照顾一下。”
说完在他背后轻推了一把,把陈哲推进屋子。
这间屋子像是学生宿舍,一屋八个人,都是上下铺的单人床,白床单白被罩白墙壁,一尘不染,外面的阳光照耀照进来,晃得眼睛难受。
午休时间,这些穿着红马甲斑马服的罪犯,像小学生一样被强迫着午睡,有人名类似于组长的头头儿站在旁边看着他们。
看到陈哲进来,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从床铺上望了下来……
嫌犯组长看到陈哲,眯着一双三角眼猥琐笑道:“还是一个细皮嫩肉的,跟大姑娘似的。”
陈哲虽然不怕,却也被这种眼睛看得不寒而栗,尼玛我细皮嫩肉?你眼睛瞎啦?我黑得跟泥鳅一样好不好?
再一看这帮人渣,个个长得歪瓜劣枣。
有天生猥琐的中年大叔,眼睛总是往人身上瞟啊瞟的,一看就是亵渎妇女的。
有黑不出溜的彪悍青年,手臂带着纹身写着:我恨恨恨,为何出生?终要杀遍世间所有人……
有眼睛鬼鬼崇崇,不拿正眼看人的瘦小男人。
反正这么说吧,在这个屋子里,陈哲就是最tmd的帅的!
一般这种罪犯,长得都带着一种特别的气质……
1870年12月,在意大利帕维亚监狱,做为监狱医生的龙勃罗梭打开著名土匪头子维莱拉尸体的头颅,发现其头颅枕骨有一个明显凹陷,位置如同低等动物一样。
再经过继续观察,多次对比,他提出了所谓“天生犯罪人”理论。
他经过无数的对比,发现很多罪犯长相具有共同性……比如扁平的额头,头脑突出,眉骨隆起,眼窝深陷,巨大的颌骨,齿列不齐,斜眼,指头多畸形……等等等等。
这种学说带有一定的时代性,后世证明其中有谬误,龙勃罗梭自己也作了修改,认为天生犯罪人在罪犯中占了相当的比例,也有长得挺正常还干坏事儿的……
也就是说相当一部分罪犯,长相都有那么点……天生的特性。
陈哲学过法律,接触过犯罪心理学,其中就对龙勃罗梭的学说感过兴趣,现在他终于发自肺腑的感觉这位科学家说得很对。
这些人……一个赛一个的难看啊!
“新来的,你住这儿!”小组长指了其中的一张床铺。
陈哲只看了一眼,发现上面有一块水渍,食物残渣,尼玛那一小块鸡骨头是怎么回事?
他摇了摇头:“这个地方不太好,再说行李也太脏,就没有新的么?”
“哈哈哈哈哈哈!”屋子里大伙都乐了。
小组长一脸诧异的看着陈哲,这小子是神经病吧?就算在外面丧心病狂的杀人狂,在这里也得规规矩矩的,你还想要新行李?
陈哲眼睛一扫,发现角落里有一个大大的帆布袋,他自顾自的走过去打开,里面是塑料袋密封的崭新被褥床单,外面是翠绿的贡缎被面,明显比别人用的贵了好几倍,上面的褶皱一看就是没用过的
“这个好,我就用这个了!”陈哲撕开包装抱起被褥,走到位置最好的下铺:“这谁的位置,让给我成么?”
小组长看着陈哲的表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那套被褥……是他给即将进来的一位大人物留的,让新来的全给拿走了,那个最好的位置也是他的,也被新来的给拿走了……
这家伙要不是有病,就是有背景。
看守所里的人形形**,各种关系错综复杂,俨然一个小社会,当个牢头狱霸光靠能打可不行,这位小组长迅速打量了一眼陈哲:五官端正,年纪轻轻,一双眼睛漆黑深邃,精气神十足。
难道是哪个大人物的儿子侄子什么的?
他在犹豫,可是周围的家伙眼睛都在看,有点下不来台。
小组长没敢当时动手,只是在后面伸手抓陈哲肩膀:“新来的你懂点规矩不?那可是我的地方,到那张空着的床上去!”
他刚一冲过来,就觉得肩膀被拍了一下,身子顿时矮了一截。
陈哲脚尖抬起轻轻一撩,迅捷无比的点了一下他膝弯,同时身子闪开,在小组长屁股由上到下来了一脚,直接把他踹到床底下。
床底下是两只罪犯学习的小板凳,两只脸盆一个杂物箱!
小组长身子被陈哲踹进去,床下面叮叮铛铛一阵乱响,外面巡视的管教听到了,走过来皱眉问:“怎么回事?午睡懂不懂?给我马上躺上床上去!”
“报告政府,他把床铺让给了我!”陈哲嬉皮笑脸的说了一句,直接把小组长的被子扯下扔到地上,铺上自己的新被子。
“你给我小心点儿!”
管教在这里,那小组长毕竟心存忌惮,他从床底下狼狈的爬出来,瞪了陈哲几眼,悻悻的搬了行李。
陈哲躺到床上,舒适的翻了个身,这里比自己家里的床还要舒适不少,看来这套被褥可真不便宜,等明天走的时候应该拿着,留作纪念。
让他奇怪的是小组长竟然没立即报复,只是回到床上愤然躺着。
所有人看着陈哲的目光诧异而怜惜,就像看着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可惜,我要是分神期的话,可以分出一部分元神,也不用在这里等着了。”陈哲自言自语的看着头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他元神出窍很疲倦,闭目养神了一下午,晚饭时也没人叫他,一直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
这个时间,里面的罪犯都睡觉,外面的管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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