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的雷文中将忘了。
他当初能够跻身中央靠的不是巧舌如簧而是在最危急的时刻挺身而出救出了自己的战友的英勇与无畏。
艾斯德斯能够年纪轻轻就混到如此地位靠的也不是巧舌如簧而是在战场上实打实打出来的胜利与光辉。
用敌国数十万计的尸山血海堆出来的艾斯德斯‘将军’。
“大总统阁下的命令……”
‘父亲大人的命令……’
听到父亲的名号,艾斯德斯明显冷静了许多,快要刺进雷文脖子里的佩剑缓慢地收了起来挽了个剑花乒的一声收入剑鞘。
带着淡淡的不甘,艾斯德斯立正站好手背到身后闭着眼睛草草的说道
“抱歉了雷文中将,刚才我有些失礼请你不要在意。”
如此嚣张而不礼貌的道歉,在正常人看来和挑衅与侮辱没有区别但是在这里,在艾斯德斯这里,这已经是看在父亲委任的面子上,艾斯德斯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让步了。
对于明明是在渎职的军官,自己却不能亲手干掉的的混蛋的最大的让步。
“没……没关系……”
而雷文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他知道如果此时不下台阶,一会可能就没台阶了。闹不好连头都没了。
“中将阁下,既然您不给我任何部队,那么能否允许我一个人进去城市进行治安维持呢?”
有了父亲的亲自委任,大总统的委任状,艾斯德斯明白自己在这里废话已经没用了,自己一兵一卒都调不动。自己能调动的只有自己了。
“当然,如果您愿意的话……”
此时的雷文只想快点送走这个杀神,这个继续呆在这里随时会给自己带来危险的不安定因素。
“告辞了。”
得到总指挥的允许,艾斯德斯别好腰间的佩剑,离开了火车站的贵宾室……
“那……中将阁下,我也告退了。”
见紧张局势终于结束,艾丽也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了。
“恩,请便吧。”
看艾斯德斯总算是离开了火车站消失在视线里,雷文掏出手帕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刚才对峙时他真的快被吓得心脏病发作了。
艾斯德斯愤怒时放出的杀气和气势实在是太慎人了。
“那么告辞了。”
看雷文也无意再和自己废话,艾丽带着身边的赤瞳和黑瞳还有莉夏离开了贵宾室,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艾丽在整个对话过程中一直拎着的一个皮包中……
放着一个微型录音机……
第十八章 女儿
“救命呀!不要!”
暴动的城市里,各种暴行都在这里能找到,被强·奸杀害的妇女,被虐杀致死的平民,被打砸抢烧的店铺,被洗劫一空的商店甚至银行。
没有公共交通,没有水电,没有警察行政管理,没有集市和市场。没有人类文明社会应当有的一切。
这就是暴动全面升级第四天的里奥尔。
曾经美丽富饶的东部城市,因为靠近北方有幸躲过了伊修巴尔叛乱的里奥尔最终没能逃过人造人和贪婪军部的魔掌。
整个城市在在暴行和杀戮中,渐渐化为无人的死域……
“虽然很早在塞北就见识过这种阵势,伊修巴尔那边也有些类似……”
走马观花,就像是在散步似的,艾斯德斯走进一片早就被暴动者抢劫摧毁变成一片废墟的商业街感叹道
“但是果然,这种自发的内部暴动对城市的损害比外边人带领下干的要彻底多了。”
地上的碎玻璃在长靴下咯吱作响,整条商业街两边所有的橱窗都被暴徒砸碎,里头的财物被抢劫一空。
这还不算其中相当多的1店铺还在燃烧。
路边不时能发现被砍断的人类的肢体和被奸·淫强·暴最后虐杀致死的女性。
从四十几岁到十几岁不等。
死相大多凄惨,明显在死前遭受过十分残酷的折磨。
一些被杀害的男性则被钉子顶在墙上身上涂上艾斯德斯不懂的宗教图式。
不知是什么意思。
“看样子这条街的人大多被当成异教徒处理了呢,因为男人们分开抵抗没能挡住数量众多的暴徒,被全部处死了……”
走过商业街,看向一旁的肉铺,里头横七竖八摆满了被肢解碎尸像挂猪肉一般整齐挂在店内的人肉与人的肢体。
密密麻麻塞满了整个肉店。
“呜呜~~”
走过肉店后头的拐角时,艾斯德斯听到巷子里有小女孩哭的声音……
“有小孩子还活着吗?”
顺着小孩哭声传来的方向,艾斯德斯向巷子里走去……'''cp|w:889|h:505|a:l'''“……爸爸……妈妈……”
一天了,罗莎在臭气熏天的垃圾桶里躲了整整一天了,直到外头那些嗓门很大很可怕的大叔的声音全部消失才爬了出来。又冷又饿。
她想爸爸妈妈了,她想他们。整整一天的时间,罗莎都在等待爸爸和妈妈回来。
昨天,自己家外头突然来了一大群手上拿着刀具长得很凶的叔叔,来到自己家外头不有分说地就冲进自己家里抢东西,爸爸去制止他们……妈妈将她带到家后头把她放到垃圾桶里之后也消失了……
整整一天……罗莎在垃圾桶里等了整整一天,整整一天过去了,爸爸妈妈还是没有回来。
她想去找爸爸妈妈,所以她爬出了垃圾桶,但是当她爬出垃圾桶走出巷子……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漂亮的花店不见了,美丽的商业街不见了,街上的摊铺和小贩不见了,来回穿梭的行人和客人也不见了。
整条街都在燃烧,整个街的地上洒满了玻璃碎片和血迹。
整个世界,整个城市似乎都变了,罗莎害怕了,她没敢跑出巷子甚至没敢跑回家,她被吓坏了。
回忆着妈妈走之前最后一句话,回忆着妈妈的声音……
“罗莎,呆在这里不要出来!等妈妈回来!”
…………
“妈妈……”
太阳就要落山了,气温开始下降,身上只裹了一件麻布外套的罗莎颤抖地蜷缩在墙角里,孤独、恐惧、饥寒交迫。
“妈妈……爸爸……你们在哪里……罗莎好想你们……罗莎想你们……快回来吧……呜呜呜~~~”
这时,巷子口传来了脚步声
“妈妈?!”
带着期颐的眼神抬头朝巷口看去
比妈妈身材高大很多,头发比妈妈长,胸也比妈妈还大的姐姐。
‘不是妈妈……’
看到来的人不是妈妈,罗莎又蜷了起来,用这种方法抵御傍晚的寒冷。
“为什么呆在这里?”
看着裹着快很脏的破麻袍蜷缩在角落里的小女孩,艾斯德斯走到她面前
“这条街已经没有人了。”
没有活人
“可是……可是……”
听到大姐姐的话,罗莎变得很迷茫
“妈妈让我在这里等她……妈妈这么说的……”
罗莎还太小,不知道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办
“妈妈说在这里等她回来……她会回来接罗莎的……她说过的……妈妈……呜呜……妈妈……”
…………
“妈妈……爱莎错了……”
在那个大雪封山的严冬,在被师傅救起前的那段饥寒交迫的日子……
一次又一次……倒在雪地中快要睡着的艾斯德斯。
也曾经这样呼唤过那个名字……那个代表着爱与温暖的名字……
妈妈
…………
“可是没有回来呀……妈妈……妈妈没回来呀……”
无助的小女孩,在漆黑的角落,蜷缩在冰冷的角落,在一位嗜杀如命的将军面前。流下了晶莹的眼泪……
“妈妈……你在哪里……在哪里呀……”
…………
妈妈……妈妈……
在那个高烧不退的夜晚……在那个自己有生以来病的最厉害的日子里……
发烧快烧糊涂的艾斯德斯,依然依稀的记得自己在那个风雪交加的山洞中……呼喊过的名字……
妈妈
在那个回归祖国的日子,贪婪地吮吸着母亲写给自己的信封上那一丝母亲味道的自己……母亲的女儿……爱莎……
心中呼唤过的那个名字……
妈妈
…………
‘为什么会想起那些呢?’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永远失去父母的小女孩,看着失声痛哭的她,艾斯德斯眼中突然闪过了儿时的自己,闪过了小温丽,闪过了温丽母亲那温柔而将强的笑容,闪过了自己那位母亲。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尊下身子,看着不断用脏脏的消瘦擦拭着自己泪水的小姑娘,艾斯德斯在犹豫……
‘带不带她走呢?’
“妈妈……不要我了吗……姐姐?妈妈是不是不要罗莎了?”
天真无邪的大眼,没有一丝的污秽,单纯的孩童的提问。
不知道有多少惹妈妈生气或者找不到妈妈的孩子问过这个问题,
罗莎问了艾斯德斯
“不。”
但是这个问题却也刺激了艾斯德斯心中的某根神经。
“你妈妈只是不能来而已。”
十分生疏地,艾斯德斯将小姑娘抱在怀里,回忆着自己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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