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司承傲缩缩脖子:“我明白了……你就是特别不喜欢十三哥就是了!”最后一句话,他小心的咬在嘴里,没让她听了去!
心里仍是有气,她抓过搭在浴桶上的湿巾,粗声道:“转过身去——”
认命的给他老大搓起背来,从颈部开始,背脊,肩膀,手臂……她专注认真的脸蛋上有着浅浅的赧红,颊上两朵红霞是羞涩的代名词!
她的动作很是僵硬,司承傲水下的身体不可避免的有些紧绷,大概是不舒服,她想——
撇撇嘴,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直屏着呼吸:“请原谅我第一次帮人家擦背,若不舒服,也请你忍耐一下……”
正文 第二十七章 不一样的司承傲
“含……含玉……”司承傲忍耐不了的出声,他的十指紧扣浴桶边缘,浑身肌理仅仅绷着,低沉暗哑的嗓取代了以往那清朗好听的嗓。
“很痛哦——那我轻点好了!”沈含玉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隐忍,惊讶他竟然也能将她的名字用那么低沉那么……性感的声音唤出来……
她的手此时正在他的胸肋下穿梭。微倾身时,轻缓的呼吸便均匀的洒在他裸露的肩上,他不自禁的瑟缩了下,扣住浴桶的掌背,青筋尽数暴起!
她兀自尽心尽力的做着婢女的本分,虽然察觉到了他的失常,却一厢情愿的认为,是她力道没有拿捏好而导致了他因疼痛而紧绷,却在放松力道后,察觉他的肌肉绷得更紧了,忍不住奇怪的拧了柳眉!
“含玉,剩下的我自己来!”他的手突兀的握住了水下面她的手,抢过了她手中的湿巾。
“呃……”沈含玉眨眼,不解的觑他,他的目光不复往日的清明透彻,多了她看不懂的深沉,那个有些傻的单纯男子仿佛瞬间脱胎换骨成了另外一个她完全陌生的人!
这个人,有成熟深邃的眼。却让她本能的心生了警觉和防备:“司承傲?”
司承傲神色有些怪异,似乎正努力地与什么东西作着斗争,但仅一瞬,他咧开笑脸,那个憨憨的司承傲又回来了!
“含玉,我好饿哦!我想吃百花糕……”他厥高唇瓣撒娇的要求!
“不是才吃了正餐吗?你怎么饿那么快?”虽然小嘴不满的抱怨着,但双腿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般,穿过布幔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浴桶里的司承傲已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动,但唇边那抹憨实可爱的笑容却缓缓地敛了起来,双目穿过微晃的布幔,看着她走了出去,她没有回头,所以,发现不了他纯澈的眸色变得深沉又……讥诮!
不知是想到了双目,他的唇角微微勾了勾,那笑,也与平常纯净无邪的笑容大相径庭。
半晌,他自水中站起身子,裸身跨出浴桶,漫不经心的用手指勾了一旁的亵衣,并不理会犹滴着水珠的身子:“大炻国那笨蛋放弃抢人了?再不来,便没有机会了呢!”
他的低喃刚落,屋顶上便传来瓦片轻滑的声响,他慢条斯理的穿衣,唇瓣的笑容加深了些,看上去,邪佞却优雅,仿佛,他原本便该这样笑一般!
手持托盘的沈含玉疾步走着,有轮值的侍卫看到她,小声却严肃的叮嘱她夜色已深,不要随便出来走动,她含笑准备道谢,下一秒,她的瞳仁倏地放大,手上的托盘再也捧不住,失声尖叫——
正文 第二十八掌 挟持
“……大大大大侠,能不能……跟你打个商量……”沈含玉双腿发软,惊恐的瞪着横在自己脖子上那亮晃晃的长剑!
冰凉锋利的剑身紧紧贴着她脖子的大动脉处,只需轻轻一划,她就能看见血液喷涌而出的可怕画面,真的……好可怕!
“少废话,带我去公主的房间!”来人全身都裹在黑色里面,只露出两只眼睛来,阴沉的、势在必得的瞪着沈含玉,提醒她她若胆敢再出声,下场就跟方才在她面前倒下去的那名侍卫一样!
“我我……我带你去就是了嘛,你能不能……让你的剑稍微离我远一点……”这样她的脚才能有力气迈得动啊!
她为什么还没晕过去?她刚才看到那名正提醒她的侍卫那可怕的死状时,为什么没有晕过去呢?她明明已经骇怕的心神俱裂了啊……
如此真切如此近距离的看见别人倒在她面前,那双犹自大张的滴着血泪的眼睛,让她当场吐了出来——还没吐完,脖子上便被人架上了冰冷的长剑!
“你想拖延时间?你以为,过了这么久还没有人发现我的原因是什么?”来人冷嗤!
“为……为什么?”她是觉得挺奇怪的,她方才那声惨叫,没有惊天地也能泣鬼神了啊!
“你这丫鬟胆子倒是不小——”竟还有勇气问他为什么!那人阴恻恻的笑:“你待会儿就会知道了……”
她……可以选择不要知道吗?傻子都看得出来,他的眼里写满了不怀好意的阴狠——只怕,当她将他带到“公主”房间的时候,他会非常爽/快的一剑划破她的喉咙,送她去见如来佛……
“快走!”来人不客气的推搡着她单薄的后背,她慌张迈步,左脚绊到右脚,整个人失了平衡,眼看就要跌扑倒地——
完蛋了,那把剑会直接削掉她的脖子,然后她会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头咕噜噜的滚到一边,而她的身子倒在另一边,断口处的鲜血汩汩涌出……
“你这贱婢——”有咬牙切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再不放开,我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咦?头顶?!沈含玉拉回脱缰的思绪,目光缓缓上移:“呀——”
她她她什么时候跳到坏人身上去了?还那样紧紧地圈着人家脖子,一副难舍难分的样子,上帝,她是怎么做到的?
方才千钧一发之际,那人险险的撤回了长剑,本打算任她跌个狗/吃/屎,反正痛的人又不会是他,但却不知怎地,待他回过神来,他的大手已经捞住了她的衣领,而她整个人,便那样大刺刺的挂在了他的身上……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恭候多时
沈含玉因妆容而显得有些黑的肤色更加黑了,尴尬万分的从黑衣人身上跳了下来:“抱……抱歉,我不是故意……”吃你豆腐的!
“带路——”黑衣人不耐的低吼,清晰可闻的磨牙声更是彰显了他此时心情的郁卒!
沈含玉提着脑袋往前走,那柄明晃晃的长剑虽然没有继续搁在她的脖子上,但依然很难让她高兴的起来——谁会高兴自己随时会被人拦腰砍成两段?
该想个什么方法脱身呢?表明自己就是公主的身份?不妥,谁知道来人是何意?说不定就是来铲除她的呢!
“公主”的房间在走廊的另一头,沈含玉经过司承傲的房间时,刻意放轻了脚步,希望不要惊动了那呆瓜而让他傻傻冲出来被人砍……
而经过司昱之的房间时,她就没有那么好心了,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不小心”踢到了地上的一颗小石子,而好死不死的,那颗小石子就那么凑巧的吻上了司昱之的房门!声音不大,却足够里面的人听见了……
“你这贱婢,竟敢跟我耍手段?!”黑衣人粗鲁一推,沈含玉顺势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我告诉你,他们的房间我早已经动了手脚,只怕里面的人此刻已经睡死过去了,你还能指望谁……”
“那可不一定——”房门咿呀一声被拉/开,司昱之衣冠整齐的站在那里,对上黑衣人讶然的视线,冰冷的语调不变:“恭候你多时了,东方磊!”
东方磊?他竟然亲自上阵了?不是吧?沈含玉侧头,瞠目瞪着身形修长的黑衣人!此时,他没空多看她一眼,警惕戒慎的眼死死地瞪着司昱之:“你怎么会没事?”
“你该关心的,不该是我有没有事,而是,你会不会有事?”司昱之看着他,冰冷的面容上有傲然以及睥睨的神采!
他也没看沈含玉一眼,只全神贯注的看着东方磊!须臾,东方磊笑了,他缓缓除下黑色面巾:“传闻,你是初云国最不受宠的皇子,却是能力最卓绝的一位皇子,我原是不信,不过现在……”
他缓缓扫了眼他所带来的人垂头丧气被捆绑在庭院中,知道大势已去,饶有兴致的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呢?”
“考到我了!”司昱之面无表情的说道:“若以采花贼论处,传回大炻国,恐怕大炻国裹住丢不起这个脸,说不定会干脆取消你王位继承的资格……”
“哼……”东方磊冷笑:“你以为我会在乎?”
“你会在乎!因为一旦令弟成为储君,你的生命便危在旦夕,这样……也没关系吗?”不是只有他东方磊才清楚别人的底细,他也早就摸清了他的底!
正文 第三十章 侮辱
沈含玉偷偷的想,别人正在料理两国纠纷,她要不要趁机爬走以策安全呢?
那厢东方磊毫不在乎的笑了:“有什么关系?我倒宁愿牡丹花下死!难道,十七皇子你不曾动过这样的念头吗?”
什么念头?沈含玉全身戒慎的拉长耳朵,牡丹花下死吗?所以东方磊那臭鸡蛋,真的是来采她这朵喇叭花……牡丹花的?
不知是下意识还是怎地,司昱之不着痕迹的瞥了不太雅观的俯趴在地上的沈含玉:“你这话委实太难听了,这种话语,不管是对公主抑或是我,都是一种侮辱!”
东方磊似笑非笑的望着他,眼眸里有不屑于轻视飞快闪过:“司昱之,至少我敢承认,我想要她,不管用什么手段……但你,你敢说你心里没想过吗?毕竟,那样的倾城绝色,是个男人都会动心……”
“请你闭嘴——”司昱之冰冷的打断他的话,冷萧的面容杀意顿现!
东方磊面上的笑容加深,眼里的轻蔑却愈发明显:“怎么?害怕被我说中心事?害怕让别人知道,一向疼爱那个傻子的你,会对他的妻子产生觊觎之心?司昱之,我在猜,你在多久后会将她据为己有……”
真是够了!沈含玉恶狠狠地决定,这个臭鸡蛋的嘴巴该缝起来了!自己卑/鄙/无/耻也就算了,居然这样抹黑他人……真当她是死人啊?任凭他们爱争就争爱抢就抢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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