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十五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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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十五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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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值钱的话语被评为本年度本校十大经典语录。
  中文系系花是苏真,尽管面临毕业,系花依然是系花,永远都是大家谈论的话题。
  晓蕾看上去弱不禁风,大家只有好生怜惜的心,哪肯笑她。
  只剩下貌不出众的李青丘,因其文名才名,彪悍拒绝中文系渊博教授收为关门弟子的提议,声名大噪。
  才女嘛,如果能在‘才’一字前加些笑料,想来抚慰了无数中文系自视甚高的才子才女们受伤的心灵——老头儿的研究生岂是好考的?她居然拒绝呀拒绝,应该抓来鞭打一百遍一百遍!
  一百遍加一百遍是两百遍,李青丘的数学虽然不好,简单的加减运算总是学了多年,听苏真打水回来津津有味的嚼她听来的笑话,李青丘大骇:
  ‘“两百遍?我至于这般招人恨?”
  晓蕾温婉的笑着,手背挡在嘴前,严格遵循笑不露齿的淑女守则,轻声细语:“听说落考的男人甲绑着白布条去老头儿那儿抗议了。”
  男人甲是谁?本校中文系出名的才子,高分入校,年年拿奖学金,在各大报刊杂志发表无数诗文歌赋,出版伤痛文学小说若干,诗集一篇,类似:
  “玫瑰花,
  开放在荆棘丛中,
  我的心,
  穿越血淋淋的历史,
  靠近,靠近……”
  又在本市与临近市区进行了几场签售,据说场场饱满,其明媚的表情、黑珍珠一般的眼睛、花朵一般的美貌,永远一身白衣的穿着,在本校掀起一阵不小的旋风。
  不显山不露水的李青丘在大三时被老头儿点了名夸赞,才子路人甲投以别样目光,从那天起,一直在校花系花身上打转的清澈的眸子转向了李青丘,向她递来橄榄枝。
  她惊得跌了个大马趴!
  慌忙逃窜。
  胆小怯懦的表达了对才子的崇拜之情,又表示自惭形秽不敢高攀的意思,硬生生把一段美好姻缘推出去。
  苏真高昂着头,耻笑他:“男人甲男人甲,听名字就不是好东西!整天一身白在学校飘来飘去,瘦的堪比弱鸡还好意思标榜‘花美男’!盲目追从他的女人都瞎了眼,看不出他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尽往女人胸部绕,纯情?才名远播?写几首歪诗,敲几句酸不溜丢的文字就叫才子,哈,这个世界果然黑白颠倒——狗屎都能糊上墙!”
  男人甲若听到她的这番评价,清澈的眸子里必定流出珍珠般的泪水:“是我自个儿叫的吗,是我自个儿叫的吗,明明是不良作者懒得起名……”
  白嫩的小手指沾到泪水,放进嘴里,绽放如花笑颜:“带着大海的咸味……”
  咳咳,扯远了。
  男人甲一心报考老头儿的研究生,奈何老头儿宁肯把名额留给不识好歹的李青丘,也不肯招收才名在外的他,愤怒之下,他做出了非常男人的决定——头绑白布条,去了老头儿研究生门口抗议!
  效果如何且不说,李青丘经此两役,一举成名!
  坐定,墨白招手:“西红柿炒鸡蛋,两盘。”
  “咳咳咳……”成功害她被口水呛到。
  哀求:“我最讨厌西红柿炒鸡蛋……”
  她发誓,她最讨厌西红柿炒鸡蛋!
  墨白不置可否。
  李青丘抱着企鹅抱枕,絮絮叨叨:“他是不是太可恶了?这是什么,这是□裸的侮辱啊,这是对我精神的摧残,其恶劣行径令人发指呀发指!苏真你说,你见过比他更无耻的人吗?没有吧!”
  苏真:“晓蕾,动作快点,给我加血呀!”
  李青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转向晓蕾:“晓蕾你说?没有吧!”
  晓蕾,慢条斯理:“讨厌,人家动作已经很快了,都怪BOSS段数高嘛……”
  有人对牛弹琴,李青丘闭嘴,望着她们耳朵上显眼的、效果极佳的大耳麦——我对耳麦谈心!
  十分钟后,终于打怪结束,苏真摘下耳麦,目光在虚拟的网络世界中徜徉,漫不经心的问:“这个周末必须搬出去,你房子究竟找好没有?或者干脆搬到墨白家?”
  无声。
  李青丘抱着企鹅,呼呼大睡。
  苏真挑眉,与晓蕾对视,看出了彼此眼中的不怀好意。

  苏真的现在与丘丘的曾经

  
  
  与那个男人再次见面,在某间咖啡馆。
  之所以称之为:‘那个男人’,因为提到他的名字都感觉肮脏。
  她请了假。苏真发短信给她,说:丘丘,他约我见面。
  没有二话,立刻请假,提前到达咖啡馆。
  两个人的感情,她不放心苏真自己面对,苏真也不放心,所以找李青丘。
  青梅竹马郎情妾意这等言语无须赘言,从小相识,大后互许,二十几年只有彼此,感情的深厚早超出普通意义上的爱情。
  苏真从没想过会跟他分手,更没想过他会背叛!
  李青丘也没想过,全校的人都没想过。
  自大一入学,追求苏真的男生如蝗虫过江,层出不穷。她一袭夏威夷花朵风情连衣裙飘在多少男生的梦中,多少人为她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然而苏真始终坚定的站在‘那个男人’身侧,连动摇都不层有过分毫。
  ‘那个男人’也是出众的,白衬衣牛仔裤小平头,他与苏真牵手于校园中走过,多少女生蒙在被子里哭泣。
  如此美好的一对,丘丘以为他们能携手共度此生,白头到老的一对……
  苏真理所当然的等毕业、等求婚、等穿婚纱……校内传言四起,他脚踏两只船的传闻,逐渐到了苏真耳中。
  多容易,二十几年感情,只为‘前途’二字,轻易割舍。
  校主任的女儿对他一往情深,再往——把人网到了自己的网中。
  几个月来,他辗转于两个女人之间,辜负了苏真的感情,践踏着她的自尊,惶恐不安着,却又带着侥幸心理。
  透风的墙泥巴糊不住,苏真毅然决然提出分手——看上去多潇洒,然,他婚期都定了,不分手又能如何?
  把他恨到了骨子里,却强挣不过二十几年的惯性,丘丘把她的强作镇定看在眼里,把她夜夜失眠日渐消瘦也看在眼里。
  男人性本贱。他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行径,犹自妄想苏真的谅解。苏真只恨不能剥皮割肉削骨放血,谅解?
  然而还是来了。
  挣不过他的哀求;挣不过二十几年的感情。
  丘丘握着她的手,笑:“哇,果然攀上大树了,都能约在咖啡馆啦……让我想想,什么最贵?”
  煞有介事的去看menu。
  苏真被她逗得轻轻一笑,略微缓解心头愁绪。
  再握她手一下,轻轻说:“别怕,我早说过男人不是好东西。”
  苏真心头一动,然而李青丘已经低下头去,她看不清丘丘的神色,却惊讶于话中坚定。丘丘早提醒过她要看牢男朋友,说男人就是风筝,一不小心会飞掉,她与晓蕾当时只做笑谈,笑她年少青涩,纸上谈兵,连场恋爱都没有谈过,哪里晓得爱情的真谛。
  如今想来,话中深意颇堪琢磨。
  正想细究,那个男人走了过来。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四大喜事占了其二,既有留校名额,别人抢破头的讲师位置手到擒来,又准备一手毕业证一手结婚证,照理他应该神采飞扬,然而他面上只见阴霾,不见喜悦。
  苏真想,幸亏他没有得意洋洋出现在自己面前,否则老娘一定把他先阉后杀,再阉再杀!
  他坐下来,勉强一笑。
  丘丘抢先道:“你当我透明。”
  言罢目光转向窗外,只桌下,始终握着苏真的手,感受冷汗淋淋。
  他今天的目的明确,再一次道歉,再一次祈求苏真的谅解。
  丘丘把自己当成木头人,只听,不看,不做任何反应,不插口,不动手。
  这是苏真的劫难,必须由她自己解决,她只能陪着她,却无从插手。
  木头人把对话记录如下:
  他说:我一直在协调,希望把每个人的伤害降低到最下。
  苏真冷笑:协调?你的协调决定就是你们结婚,把我踢开。
  他痛苦:不要这样,苏真,求你……
  苏真:求我什么?求我杀了你还是杀了她?或者干脆泼她硫酸?
  他更痛苦:不要这样说,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我们都受到了伤害……
  苏真: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里最无辜最受伤的人是谁?
  他说:每个人都很受伤。
  苏真的手在抖,抖的非常厉害,丘丘想,如果你决定泼他一脸水,或者打他一巴掌,我就放开手——
  苏真没有动。
  她逐渐恢复平静,至少表面看来很平静。
  她说:你要我原谅你们?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原谅你们?
  他说:我知道,我死了都不足以谢罪,但她是无辜的,她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子,只是单纯的喜欢我,为我做了很多事情……
  丘丘不知道苏真怎么想,但她却对着橱窗冷笑。
  啊,无辜的,单纯的人,只为喜欢一个人,不计代价不择手段,不惜伤害别人。明知道会伤害到别人,一句为爱而生,消解多少罪孽……
  啊,无辜……
  苏真冷笑:爱情?你对她能有多少爱?你爱的不过是她家的权势,她能许给你的未来罢了!
  他痛苦:不,苏真,你不了解……我在你身边太压抑了,你太美好,我在你身边喘不过气,战战兢兢,可是她不同,我跟她在一起有种被需要的感觉……
  苏真:所以,是我错?怪我太强势?
  他痛苦:我不知道……
  苏真反握丘丘的手,紧紧的握着:你以前说,爱我更多,现在我问你,你爱她,还是爱我?
  他怔了几秒,出神,叹了一口气:我知道这样说对你很不公平,但是我想,也许是一般多……
  话音刚落,他面上挨了一巴掌。
  苏真没动,她震惊的看着李青丘。
  李青丘举起自己的手掌,发红了。
  她很抱歉的笑:“唉,木头人不好当——你都人神共愤了,还不兴木头人有知觉吗?”她对着他胆怯的笑,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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