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般圣洁。与她共事了许久,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他带上面罩的时候,她是舞台中央的女神,他是她身边的龙套。他褪去了面罩,她甚至不知道他是谁。
“喂,你还好吗?”陈霈霈见他发愣,伸出雪白生莹双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霈霈嘴里就跟含着块大白兔奶糖似的,吐气如兰,香香甜甜的。萧洒吸了吸鼻子,恩,比周薇那小娘皮还要香,该死的,我在想些什么!胡思乱想之际,仿佛胯下的火辣辣也减轻了不少。事实证明,想点美好的事物,总是能转移疼痛的。
“说话啊,老盯着我看什么?”
萧洒傻笑道:“华夏美人多,益川是个窝;益川数美女,锦城排第一;第一谁人识,陈姓女主持。”
“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踩你脑子上了吧!”陈霈霈嫩脸微红。其实,作为主持人,本来最不怕的就是众目睽睽。也许是萧洒捧得太露骨了,旁边无数目光如蜂刺般扎来之时,就感觉说不出的尴尬和害羞,仿佛二人之间有什么猫腻似的。
“你又不是没看见我啥地方被踩了。”萧洒见她脸红红甚是可爱,故意逗她,道:“曾经的我是一个孤独的男孩儿,在蛋没碎之前,我的世界是黑白的。在被踩了一脚之后,我想怎么动就怎么动,妈妈再也用不担心我的蛋还会碎了。霈霈,看着我的眼神儿,相信我,just-do-it!”
“你谁啊你,管谁叫霈霈呢?”陈霈霈美眸一转,甩给了他一个卫生眼。
小心脏忽地漏跳了一拍,萧洒眼里闪着小星星,道:“不愧是华夏第一甜姐儿啊,我都快得糖尿病了。我叫萧洒,是个演员,很高兴认识你。”
嘿,你没见大家都围着看耍猴吗?陈霈霈心中又好气又好笑:“我看那下根本没踩到,你还有精神耍嘴。”
“根本”绝对被踩到了,不信你来看!萧洒强忍住让她验明正身的冲动,跳着站起身来,大庭广众之下猥琐地抓了抓胯下,适才明明感觉到肿成火龙果的下体,现在好像除了还有点蹭破皮的火辣之外,竟然没有任何不适感了。
“我还以为,你被火车压过轮胎皮,只能提臀迎众基了。”宪哥嘴上虽然是调侃,眼中却满是老大哥对小老弟的关切。康康却大言不惭,说是亏得自己提前发觉没对,大喊了一声提醒了萧洒,才让他躲过一劫,把萧洒气得嘴里直哼哼。
松阪同学见没惹出大事,这才敢围过来,鞠躬就跟个不倒翁似的:“对不起,库达赛。我无心的,库达赛。请原谅我,库达赛。”
“库达赛你妹啊,算了算了地思密达。”萧洒见他急的乡音都出来了,大度地挥了挥手了。
身为一个演员,最重要的是什么?气量!
他明白自己算是帮宪哥挡灾了,谁叫他是自己的恩人呢。当初在节目组里萧洒也就是个打杂跑腿的,全靠了宪哥一句“这小子挺机灵,让他试试”,才让他摊上眼下这龙套的活儿。再说了,那日本胖子也不是故意的,反正自己也没事儿,他就不打算再追究。
“没事就好,万事大吉啊!先放饭,大家休息一下。”制作人老赵拍了拍萧洒的肩膀:“跟你说一声,你被踩那段我准备剪了。”
“别剪啊赵哥,那我不是白遭罪了?”萧洒一下就急了。
“要剪,剪成预告片放前面,连续播十遍。”
萧洒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心中偷偷鄙视老赵,我就知道你丫满肚子坏水。不过也不错,老萧我也能上预告片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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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领盒饭
不管哪个圈子,有人的地方就有规矩,你可以选择不玩,要玩就不能不遵守游戏规则。娱乐圈里的规矩大,特别是综艺圈,除了拿不上台面的潜规则,其他的倒也不是难以启齿。中心思想只有一个,好听点叫尊老敬贤,难听点叫等级森严。当然了,也有一些不守规矩的牛人,都是一些红到可以漠视规矩的天王巨星,到了人家那种层次就叫“个性”了。
就拿工作餐来说,节目组里如果不聚餐,正常录影的话,每餐不外乎就是吃盒饭。对于分配盒饭的顺序,谁先拿,谁后拿,都是有规矩的。
两个手推车上香气四溢的盒饭垒得像两座小土丘,首先是要供应给两位当家的大牌主持人,他俩是不需要自己动手的,自然有助理来帮着领盒饭。当然了,如果他们提出其他的用餐要求,只要不超出预算,节目组方面一般是会尽力满足的。最夸张的是,萧洒曾经不止一次看见吴中宪和陈霈霈在化妆间吃麻辣火锅和韩式烤肉。
如果说主持人是节目的心脏,那么制作人和导播就是大脑了,一个负责筑构框架和把控走向,一个利用声光影修饰现场的即时情景。
在这个收视率就是一切的年代,与影视剧组不同的是,在某些综艺节目制作组里,隶属电视台的编导的权利,大多被其雇佣的制作公司给淡化了。以为例,强势的制作人老赵完全取代了导演和编剧的职能,导播则成为了其下的二号人物。
等领导们都领了餐,去享受自己的美食了,再来就是明星嘉宾和素-人嘉宾的领餐时间,毕竟人家是客人。当然了,像是今天来的费羽清和齐泰两位大咖,是享受主持人待遇的。紧接着就轮到编导、企划等中层干部,之后是摄影、音效、灯光,这种专业性比较强的技术工种。接下来,就该给妆发、服装、道具放饭了,他们工作量都很大,忙起来一天要赶两三个摄影棚,甚至还要出外景。
然后轮到龙套、场工,最后吃上饭的是战斗在最基层的几个制作。别看制作比起制作人只差一个字,听起来挺唬人的,实际上地位还不如萧洒这个龙套。
如果硬要打比方,制作相当于影视剧组里的剧务,说穿了就是杂工,负责端茶递水帮擦汗,装卸洒扫订盒饭。所谓,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制作不是人,累死没人疼。萧龙套在没被宪哥赏识之前,就是个萧制作,现在能比一大帮同仁先端上碗,他挺知足的。
制作人老赵对员工们用餐的要求是——三不一管,不冷,不馊,不挑,管饱。但是伙食开得绝对不差,基本定在两荤两素20元一盒,和其他栏目组的伙食一比,可算是大餐了。
按规矩从最上面拿了一盒饭,萧洒闻着肉香随手打开,中间是压得实实在在的白米饭,其上卧着个糖心荷包蛋。左边格子摆着只卤得喷香的猪手,琥珀色充满了胶质的卤汁淋得满满都是。右边大格子里配的是两个素菜,青椒土豆丝和醋溜白菜,小格子盛着腌黄瓜和泡萝卜,光是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胃口全开。
“哥,吃饭呢?!”身边走来个顶着西瓜皮发型的小伙子,那人脸上挂着憨笑,手上拿着吴中宪的海报。
萧洒拈了块酸黄瓜放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传贤,又来看宪哥录影啊?”
“也来看你……”吴传贤目不转睛盯着萧洒手中热气升腾的盒饭。
说话的那位和吴中宪同姓,是老吴的狂热粉丝。对萧洒来说也是个老熟人,比萧洒小五岁,早年在孤儿院时,就跟在他屁股后边当小弟了。自从萧洒到了工作,吴传贤也就跟着沾了光,隔三差五便来电视台看他们录影。
因为先天就有轻度的智障,挨欺负那是家常便饭,还好有萧洒帮衬着,去年帮着他在宪哥开的烘焙坊找了份工作,也算是能融入社会自力更生了。
“我跟你说过,可别逃班出来看我们录影。上次因为你的事,你们店长都跟我急了。别再给我幺蛾子了,再让我逮着非抽死你。”萧洒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没有没有。”吴传贤把头摇得跟电风扇似的,道:“我今天跟别人换了班的,不敢再给你和宪哥漏气了……”
“还没吃吧!”萧洒见他哈喇子都要出来了,心中偷笑,把手中的盒饭递了过去。
“原本给你和宪哥带了刚出炉的蛋挞过来,我自己做的。”小心翼翼把宪哥的海报卷起来别在腰后,吴传贤这才接过饭菜:“路上挤公交都挤扁了,我就自己打了个尖。”
“不知道你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哎哟,谁啊,注意点!”
外面蹿进来个绰号叫猴子的摄影师,大喇喇从两人之间挤了过去,差点让菜汤撒萧洒一身。
猴子置若罔闻,端着只剩素菜和白饭的盒饭,胡乱塞进没动过的盒饭堆里。埋头从最下面抽出几盒,挨个打开挑选,口中还骂骂咧咧:“一群订盒饭都干不好的白痴,人家光给饭没给菜你们不知道啊?耍老子呢?”
几个还没捞着饭吃的制作一下就把脸拉了下来。这位仁兄可不只一次耍这种小心眼了,回回都把上面的荤菜吃完,素菜白饭塞回去,再拿新的。你明着占小便宜无所谓,反正组里预算给的多,每餐都会多买十几盒备着。但是你无理取闹,倒打一耙就太可恶了,典型的拉不出屎怪马桶!
要说这猴子还真是一霸,调来不到一个月,仗着自己是舵爷,对同事们呼来喝去那是常态。圈内所谓舵爷就摄影师,引申义为掌舵的大爷,就好比主持人有了话筒就有了话语权,摄像机就是摄影师的话语权。对于没几个镜头的小咖来说,人家摄影师用心拍,就能让你出彩。不用心拍,你就只能待在镜头的犄角旮旯里。所以摄影师的地位是很高的,一般人绝对不敢轻易得罪。
再加上组里流传着一种说法,猴子第一天上班是公司大老板亲自开车送来的,总之多半是沾亲带故的。从他的嚣张跋扈看来,更证实了这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