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女人演义`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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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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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圣初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了。他猛扑上去,用劲一把抓住吴枣秀向下一拖,吴枣秀跌跌撞撞滚到织布机子下面,几乎回不过气来。

  “你让我说明白,你让我说明白!”姜圣初又是一顿拳脚,幸亏那织布机子的横杆替吴枣秀挡了两脚,不然准没命了。

  吴枣秀只想着保住肚子里的小生命,便不吭一声。姜圣初把吴枣秀拖了出来,“跪下,跪下!看你还装正经!”

  吴枣秀爬着跪在地上,咬牙承受着姜圣初的拳脚。国芬急忙赶过来:“大伯,你可不能打人!”

  “偏打!”姜圣初又是几掌打过来,吴国芬替姑妈承受了。“你也跪下!”

  “国芬,你就替姑妈跪下吧,”吴枣秀说,“你大伯肯定是有话要说!”

  吴国芬只得跪了下去。

  [场景4]求救,农民协会

  姜圣初刚转身去找打人的东西,吴枣秀向国芬使了个眼色,国芬会意,瞅准空隙,突然夺门冲向屋外:“我上农协会告你去!”

  姜圣初一伸手,却没能抓住吴国芬,他骂着:“你告上天去我也不怕!不安分的东西,到时我还得取你的命!”

  “大伯,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我什么事不安分了呢?”吴枣秀见国芬去告农协会,想着得与姜圣初软拖软磨才能得救,“我真没什么事呀!”

  “你这臭婊子!你说出来便罢,不说,看我能不打死你,”姜圣初依然嘴硬,出手却软了些,他又进门出门好几次,气呼呼地,“你敢当我是一摊稀牛屎,那还了得!”

  吴枣秀紧张地思索着姜圣初到底掌握了些什么情况。有一点她能稳住:没有人在床上抓到她与田伯林,怀上  小孩的事只有香婶知道,香婶是绝不会毁她的。她就想着如何躲避眼下这一时,央告说:“大伯,这种事让我说我也胡说不得。。。 ”

  “我看你是不想实说了,好吧,老子这就收拾了你!”姜圣初一手抓住吴枣秀的头发,一手抓住她的肩头向里屋拖,吴枣秀死命缩成一团,用双膝护着腹部,双手护着脸,像一捆稻草似地被姜圣初拖到里屋去了。

  姜圣初把门一关,便去撕吴枣秀的衣服;吴枣秀很紧张,难道姜圣初真要从她身上寻出怀孕的迹象来?便向隔壁姜圣初婆娘大声呼救:“嫂子救命呀,大伯打死人了!”

  同时,她又清醒地对姜圣初小声说,“该打你便打,我不怨你,但不能扯我的衣服。如果你想干那种事,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即便做了鬼,我也要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姜圣初果然松开了手,气恼之余,又拾起一块竹片没头没脑打了一顿才算泄恨。

  姜圣初很不甘心:“我问你,你这贱货,你到底跟田伯林睡过觉了没有?说!”

  “你要说这话,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吴枣秀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是什么人在搬弄这种口舌呢。。。 那是没良心呀,他也不会得到好死好报的——你打吧,我冤死也不怨你,只怨那平白无故搬弄是非的人!”

  “你敢怨怪谁冤屈你了?”姜圣初说,“我就亲眼见着你从田伯林家里出来!”

  “我是去过田伯林家,可这话如何让我说得清?那是大白天,”吴枣秀抽泣起来,但她心里有数了,“我是为了国芬的事才上保长家去的。。。 她这个要命的死鬼呀。。。 ”

  “你为国芬什么事去找田伯林?”姜圣初不解地追问。

  “这事我不说你也知道。国芬姓吴,年纪也不小了,她不肯留在你姜家。她同我不一样,硬留是留不下的。她跟我哭,我跟她讲,讲不通。我也没法了,可又怕你们不放。她不是与你当面发生过争吵了吗?”吴枣秀占据了理,“我只得上保长家去,求他跟你说句话,不料他当时答应,第二天却走了。。。 事就是这事。到了这地步,我这死活也由你了。”

  躺在隔壁的姜圣初婆娘,尽着气力捶着板壁,咳着:“家里可遭不起命案呢。。。 你这个短命的,你要寻死也别牵连这一家人啊。。。 咳咳,咳,你也不怕天打雷劈你呀。。。 偏是我动弹不得。。。 ”

  姜圣初不说话了,他相信了吴枣秀。那些时候,他看得出这姑侄俩言语不投机,半晚过后还有争吵声响。

  这时,吴枣秀又边哭边说:“也怪我是瞎绝了眼,认了他田伯林。如果老天有眼,也不该让我冤死在这里呀!”

  姜圣初能明白一点:如果奸情不实,他这打人的理便难站稳,于是缓和了口气:“你们如果能听我的话,我也不会发这大的火,生这大的气。。。 这件事就算了。”

  “别碰我!”姜圣初想去扶吴枣秀坐起来,吴枣秀厉声说。

  吴枣秀听外面有脚步声响,想是张仁茂来了,“你赶紧出去吧,我自己能起来!”

  “圣初兄在吗?”张仁茂一边往姜家屋里走,一边大声问。

  姜圣初的婆娘应声说:“不得了呀!要遭命案呢,咳,快进里屋去吧。。。 快,快没声响了。。。 ”

  姜圣初从里屋出来,横在门口:“我家的事与你有什么相干?不用你来管!”

  “你家出什么事了?”张仁茂拉过一条板凳,“还是坐下来说几句话吧。”

  这时,吴枣秀在房里整了整衣服,理了理头发,开门出来。她的腿打伤了,一跛一跛地朝门外走,对谁也没招呼。

  “你... 你想去哪里?”姜圣初想拦又没拦,只问了一句。

  吴枣秀走到门口,站住,回头说:“我从织布机上摔下来,伤了腿——我就不能去请人开药?我上大香姐家去住些天。”

  这话也是说给张仁茂听,她不愿声张这件事。

  张仁茂知道吴枣秀的争强要面子,只是不知道其中还另有隐情。

  姜圣初也就说:“你要去就去吧,干我什么事!”

  
  20

  [场景1]解套,不了而了

  吴枣秀走后,姜圣初便去寻找他的围布,并不理睬张仁茂。

  张仁茂见这情势,感到话不好说,便在板凳上坐下,一边拿出烟草来抽着,一边舍近及远,不紧不慢地说:“嘿呀,我说圣初兄弟,今天我来这里,既是为你家的事,也是为我家的事,许多话不与你说说还不行呢!”

  “你家出了什么事还得找我?”姜圣初站着,猜不着张仁茂还有什么别的来意,“有事你就赶快说吧,还用得着卖什么关子!”

  “坐吧,”张仁茂招呼姜圣初,“那你有什么事情非得与我生气不可?我来是想要说说信和与小莲的事情。”

  “我生你什么气!”姜圣初坐了下来,“他们怎么了?”

  张仁茂有意牵扯出姜信和来说话:“我听说,你家信和去周家山坳找过小莲好几次了,你真是不知道么?”

  “那次我不是狠狠教训了那畜牲?他就差点没被我打死!你还让我怎么办?”姜圣初以为张仁茂是来论是非,赶忙推却责任。

  “我没让你打不打信和,可你管还是该管的。”张仁茂进一步说,“你不管,信和到时也会找你这当爹的说,娶小莲的事他们都已经说妥了。”

  要娶小莲的事,姜信和曾向他父亲透过信,姜圣初也早想谋个媳妇上织布机子。他听了张仁茂这话,心眼便活动了:“是你张家要赶小莲走,还是小莲硬闹着要出门?”

  “不是你这话。小莲在张家,我当亲生女儿似地看待,她也孝顺我,可这姻缘勉强不得──我的意思是,小莲我得当女儿嫁人,我让你去问问信和,商量个话回我,”张仁茂把话说到这里便止,“我已捎信让炳卿回来一趟,他也在等着你们姜家回话。”

  “就只为这事么?”姜圣初的横蛮气焰消失了一些,“刚才国芬没有去找你?”

  到这时,张仁茂与姜圣初的谈话才算接上了腔。

  “国芬是找上我,说你快打死她姑妈了,有这种事?”张仁茂本为这件事而来,也有话要说, “我说圣初兄弟,你这动蛮的那一手该收起来了,农协会得管事的!”

  “农协会?你们那鸟农协会的人,还不是和我姜圣初一般高矮!”姜圣初死撑硬顶,“我才不怕!谁来多管闲事,我这条命赔上他!”

  “我说呀,这农协会既不跟我姓张,也不跟你姓姜,它后面有武工队,武工队后面有共产党!时势在变,你怎么就看不明白?不见李寿凡也识相了么?他还看重自己那条命呢,偏你的命就不值钱?我看今天是吴枣秀让着了你。新世界要来,穷人都看重自己了,她是不愿跟你拼命!你有话也该好好说呀──吴枣秀什么事对不住你姜家?”

  姜圣初没话说了。既然拳头没打出吴枣秀什么不是来,又没抓住什么把柄,这理已经输了。他想把张仁茂硬顶回去,看来也不行,这农协会还的确有些惹不起,只得软了下来,他在屋里转了个圈,才找着了词句:“枣秀不是说从织布机上摔下来的吗?待会我就给她送吃的去──你该没说了吧,我还得染布呢!”

  遇着姜圣初这种人,张仁茂觉得再多说也无用,再者,他来时也见到了吴枣秀的表情,她并不想与姜圣初正面论  说是非,于是,他问候过卧床的姜圣初老婆,便打了圆场:“我还得上黄大香家去看看吴枣秀的伤情呢!”

  [场景2]问病,行跪誓礼

  这时候,吴枣秀躺在大香嫂的床上,黄大香为吴枣秀按摩着淤血的伤痕:“好苦啊!看来你真是不能不走了!”

  吴国芬边熬药边流泪。她端过药来说:“姑妈,这全都怪我!你好好养伤吧——我明天去找张炳卿,让他一定来见你。”

  吴枣秀挣着坐起来,把药喝了下去,说:“哎,这些事情能怪得了谁呢?我谁也不怪。。。 你前天不是说给张炳卿去信了吗?”

  “信是捎了,可不一定知道这事有多急,他想的是工作,听说正在准备回小镇。可谁知道要准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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